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死氣沉沉
蕭鳴再次爲衆人解釋道。不過在他說話之時,有不少人便已經按耐不住,然後自顧進入其中。梁宇幾乎是最後一個進入其中的,因爲他畢竟是少宗主,這宗主在講話,他總不能夠不給面子。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梁宇在這山谷之中兜兜轉轉。他發現這山谷雖然看着不大,但實際卻是有着極爲廣闊的面積。只不過是晚進入其中那麼一會兒,梁宇便再沒有見到先前進入其中的其他人。這山谷之中,有些零散地分佈這座座墳墓,有些富麗堂皇,有些則是寒酸不已。總而言之,就是各種各樣皆有。而且梁宇從其中發現了一個特點。在自己破邪的洞察之下,這些墳墓之中,有些散發着光暈。紅的,白的,藍的,粉的……而有一些,則是暗淡無光,與普通的墳墓並沒有什麼區別。而隨着時間的流逝,梁宇也是搞清楚了這墳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原來那些個有着各種光暈的墳墓之中,便是還有着玉京宮先輩的英魂居於其中。而那些暗淡無光的,其中機緣造化,想必是早已被別人得去。所以說梁宇如果想要獲得機緣造化的話,便只能夠從這些個有着光暈的墳墓之中入手。不過樑宇倒是並沒有急於強求,這種事情,本就是講究一個緣分的說法。再說了,若是真的前去應對那浪潮的話,即便自己只有着分神中期的修爲,可是要知道,自己身邊可還跟着三個化神期的存在呢。當然,梁宇絕不會將所有的仰仗都放在別人身上,因爲你所仰仗的,最終都會變成你的侷限,而你所能夠仰仗的,只有自己。梁宇每路過一座墳墓,不管是其中有沒有光暈,都會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幾根山水香來點燃。就只是單純地祭拜,並不會在心中默默祈禱什麼。與那些個着急忙慌在其中找尋機緣的其他人不同,梁宇倒是更像在祭祖掃墓。祭拜過後,也不會在一座墳墓之前停留太久。最多也就是仔細看過這些墓碑之上所銘刻的墓誌銘。其上所述,大多都只是一筆帶過,但即便如此,梁宇也還是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崢嶸歲月,絕代風華。每每看到興之所起之處,便是會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一壺酒水。撒倒一半,敬天地,剩下的一半,便擺放在墓碑之前,敬豪傑。就這樣,在梁宇走過之後,只要是其路過的每一座墓碑之上,都是會多出一壺酒水來。即便是那些個暗淡無光的孤墳,也是不例外。梁宇本來也就是隨意而走,看到動容之處,便取出一壺酒水。至於這墳墓之中,是否還有着光暈什麼的,梁宇壓根就不在乎。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梁宇幾乎是將這祖墓之中的墳墓都是都禮敬了個遍。走着走着,梁宇來到了一座小土包之前。若是其他人見此的話,肯定會忽略不管,畢竟這小土包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是梁宇卻不然,因爲在破邪的洞察之下,他能夠看出那小土包之中有着點點光芒。這也就意味着這小土包切切實實地是一處墳墓,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處墓碑與其他地方都是有些不太一樣。其他那些墳墓,不管怎麼說,也都是會有着一塊墓碑。而且那墓碑之上,也會有着相應的墓誌銘,哪怕只有着寥寥幾句。相逢即是緣,梁宇雖然不知道這墳墓的主人爲何會如此寒酸,但既然葬在了此處,那麼定然也是他們玉京宮的先輩。想到這些,梁宇緩緩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了三支山水香,悠悠點燃,插在了這土包之前。再然後,便是取出了取出了兩壺酒水,一壺放在了這土包前面。另一壺則是握在手中,自顧揭開了泥封,悠悠往口裏灌。梁宇雖然說談不上多麼喜歡喝酒,倒也決計是說不上討厭。酒水是得自何處的仙家酒釀,梁宇早已是記不太清楚了。他喝了一口,發現滋味還算不錯,隨即又是往嘴中灌了一口。瞥了一眼一旁的小土包,梁宇緩緩道:“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長眠此地,憂思何解,走一個!”
說着,便是有再度舉起酒壺,往最終灌了一口酒。“走一個!”
一道悠遠深沉的聲音自那土包之中悠悠然傳出。梁宇差點沒被嗆到,隨即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去,只見原本空無一物,唯見雜草叢生的小土包之上,突兀出現了一個身形縹緲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的仙風道骨,其裝束,就像是那所謂的謫仙人。之間他揭開酒壺之上的泥封,將酒壺放在鼻尖前嗅了嗅。未做停留,舉起酒壺來喝上一口,不禁感慨道:“好酒!”
梁宇看着這突兀出現的中年男人,沉聲道:“前輩你哪位,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坐在別人的墳墓之上,而且這酒水也不是給您喝的,您若是想要喝的話,同晚輩再討厭便是。”
說這話的時候,還有着絲絲的責怪之意。那男人看着梁宇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只覺得有些好笑,隨即笑着解釋道:“這便是我自己的墳墓,又何來別人之說?”
“你的墳?”
梁宇聞言,隨即是有種如遭雷擊的感覺。男人一邊喝酒一邊點了點頭,閒暇之餘,也是不禁感慨一句好酒。而後,便繼續飲酒,不再過多言語。梁宇仔細打量了這男人一番,身形縹緲,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看着這男人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梁宇便已然是信了八九分,畢竟這傢伙出現的太過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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