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承承,我来拉!
如此,司恬就在海市中心医院旁边的酒店住下了。
95年的酒店自然不能跟二十一世纪的酒店比。
但也干净整洁。
最重要的是,酒店很人情化,如果客人有需要,可以使用厨房。
如此,司恬便让江城去中药店抓了点药回来,打算给自己和景承熬点补身体的滋补汤。
因为是药膳,熬制的时候总有点中药的味道。
怕味道影响后厨的其他人,司恬還多给了钱。
到是酒店的大厨对司恬熬制的汤很感兴趣。
他站在一旁看了许久,发现小女孩十分注重中药放进去的時間,還有每种药熬制的時間。
包括最后所有药都放进去后,要熬制多久,每多长時間加一次水。
這些都是有讲究的。
他做大厨這么长時間,第一次知道原来药膳有這么多讲究。
“女娃娃,你這药膳是补什么的?”
“补气血的。”
“哦?我看他们熬补气血的药时,都是一下子全进去,然后一直煮着。”
煮到一定時間,就可以喝了。
听到大厨的话,司恬转過脸看向对方。
近一米九的身高,两百多斤的模样。
肥头大耳的!
不是贬义词,是真的肥头大耳的。
司恬尴尬的咳嗽了声。
“大叔,如果你說的是那些什么红枣,枸杞,菊花什么的,开水冲泡也可以。
但我這裡有几味药是不能那么熬制的。”
中医都是相辅相成,以克治克。
如果放进去的药,有两种在药性上相克,那么放的時間,熬的時間就不一样了。
“原来如此,女娃娃年纪轻轻,对做药膳這么有研究啊!”
听到对方夸赞,司恬沒应声。
作为一名中医,在沒进中医医院实习之前,最先学会的就是熬药。
至于做药膳,那都是老师要求的。
老师說,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医,不能只会看病。
因为中医重在调理。
调理裡面,药膳首屈一指。
所以,跟着老师学的時間久了,老师那一手做药膳的本事,便也学的七七八八。
想到這裡,司恬轻轻的叹了声。
她穿书了,不知道老师過的怎么样!
老师這辈子沒结婚,沒有儿女。
她曾经想着,如果老师老了,她照顾老师,反正她也是孤儿,一直把师父当父亲。
现在食言了。
越想,司恬越觉得悲从心来。
让一旁的大叔帮忙看着火候,自己则跑到洗手间缓解情绪。
她状似看得开,实际情绪很不稳定,全是因为蝴蝶效应。
就怕出现什么惩罚。
然担心了一整夜后,第二天,仍旧正常早起,沒有发生她所担心的事。
尤其是当钟管家站在酒店门口等她的时候,司恬觉得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让齐老爷子多活几天。
再次来到齐家别墅,司恬更加淡定。
這次在二楼的病房,沒有看见很多人。
医生已经走了大半,只剩几個照顾病人。
其他的,便只有三四個年轻人。
就当司恬走进裡屋想去病房的时候。
齐老三的小儿子瞬间挡在司恬面前。
“你說我爷爷能醒,如果不能醒,你是不是需要把钱還回来?
而且,万一你的治疗让我爷爷病重了怎么办?”
男孩咄咄逼人,就是有点沒脑子。
司恬刚想回句,却被老钟的呵斥声震惊了。
“俊豪小少爷,别耽误司恬医生给老爷子治病。”
话落,眸光严厉的看着对方。
感受到老钟的威压,齐俊豪這才让开地方,很不情愿的走到一旁。
司恬跟着老钟走进病房后,老钟赶紧解释。
“峻豪這孩子虽然平时嘴沒有把门,但人不坏,也是担心老爷子的病情。”
瞧瞧,這话說的多有水平。
“我晓得,也不计较,小孩子么,童言无忌。”
哪有十七八岁的小孩子!
听到這话,老钟紧抿着唇角退到了一旁,心裡却感慨,小丫头嘴很厉啊!不吃亏!
——
走针,耗时耗力。
虽然昨夜沒有休息好,但司恬還是坚持了下来。
随后坐在一旁休息。
见小女孩一直不提离开的事,老钟也沒敢问出口。
一直坐到中午,到了老爷子用药的时刻。
当最后一滴药液送进老爷子口中后,司恬站起身,在对方脑袋上的四神聪穴扎上了银针。
這次,银针并沒有第一時間取下。
如此,老钟想要问点什么,可见小女孩坐在那吃着小点心,喝着牛奶,也不好打扰。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时,司恬终于起身,快速收起四神聪穴上的银针,转身看向老钟。
“一個小时后,齐老爷子就能醒,但也只是醒,暂时不能恢复什么意识。
要等明天我针灸后,才会恢复可以和人沟通的意识。”
听到這话,老钟终于控制不住,上前抓住了司恬的胳膊。
“真的,真的能醒?還能与人沟通?”
“对,不過要等明天。”
“好,好,好!”
老钟连着說了三個好字,快速走出病房给先生打电话。
司恬耸耸肩膀,回头看了眼老爷子,這才离开齐家。
那個司机仍旧给她送到医院。
她仍旧爬了三楼来到302,這一次沒遇到那個八卦的小护士。
也沒遇到江城。
反而遇到了病房的新患者。
一個只有八九岁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胆子不大,住在景承的隔壁病床。
或许是因为景承身上自带小混混的属性,所以小朋友自从进了病房后就开始害怕。
小朋友的母亲也想着换個房间。
可二人房已经沒有了,剩下的三人房,四人房,环境很差。
小男孩身体免疫力很差,不能住在那样的房间裡,会加重病情。
“妈妈……我怕!”
小男孩窝在妈妈怀裡,小声的說着。
孩子妈妈尴尬的看了眼景承,见对方不仅面无表情,脸上還有道疤,随后转過脸。
她其实也有点害怕!
就在這时,司恬走进病房。
语调轻快的跟景承打招呼。
“承承,我来了。”
听到這变态的称呼,景承瞬间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笑的甜美的小女人。
這是犯病了
他们俩已经熟悉到這种地步了?
承承……
然司恬想的却是,用這种称呼来缓解小孩子害怕的心理。
司恬:承承……承承……
景承:……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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