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好漢 作者:未知 那個小男孩的監護人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快活去了,我們請小男孩一起喫晚飯。問他的名字,他說:“我叫韓至。” 我:“咦?難道你爸媽這樣叫你的嗎?他們應該叫你至至,或者小至兒之類的啊!” 韓至:“是啊,爸爸叫我韓至,他說,叫我的名字會讓我長大得更快。我沒有媽媽。” 小喬:“你今年幾歲了?” 小韓至有模有樣兒地喫着碗裏的飯菜,像個小大人,回答:“四歲。” 小喬對我笑道:“還真長大得很快,四歲已經這麼大個兒了!” 我摸了摸小韓至的腦袋:“小傢伙又聰明,長得又酷!” 小韓至:“什麼叫‘酷’?” 我啞。 小喬替我解釋:“就是長得帥。” 小韓至:“什麼叫帥?” 小喬:“就是……長得討女孩子喜歡。” 小韓至:“什麼叫女孩子?” 小喬正要暈倒,我說:“小孩子分成兩種,一種叫男孩子,另一種叫女孩子;男孩子長大了會當爸爸,而女孩子長大了會當媽媽。” 小韓至還是不明白,但是沒有窮追不捨,被好喫的紅燒肉吸引住了,喫得巴匝巴匝響。 小瑜回來了,遠遠地就道:“我問了服務員,她們說這個小孩子很早就來了,跟一個很高大的男人來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大人就走了,現在還沒見人回來。” 我們都喫飽了。 還有小韓至在使勁兒地喫。 我忍不住問:“小韓至,你是不是屬豬的?” 小韓至:“我不是豬。”繼續喫。 我去買單回來,看到小韓至還在喫,說:“小韓至,我們要走了,你一個人等你爸爸,好不好?” 小韓至:“好。謝謝叔叔,哥哥,姐姐!” 小瑜大樂:“哈,小韓至真乖,真懂禮貌!” 我不樂意了,道:“喂,難道我很老嗎?爲什麼你叫他們哥哥姐姐,偏偏叫我叔叔?” 小韓至一愕,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只好自問自答:“是不是看我長得英明神武,所以才叫叔叔?” 小韓至傻傻地點了點頭,我也樂了。 我們正要走,忽然,小韓至緊緊抓住了我的褲管,躲到我身後,稚嫩的小臉上露出極害怕的神色。 兩個黑西裝壯男朝我們走過來。 其中一個稍高的黑西裝筆直朝小韓至的方向過來,走近時招呼也不打一聲,伸手就想抓住小韓至。 我看出了來者不善,伸手去擋在小韓至的面前。 “啪”。 我用實踐出真知的高級方法學習到了什麼是被打耳光的滋味。這個滋味可真是差勁極了,以至於沒有心情看小瑜跟兩個黑西裝精彩的打鬥表演。 等我從那個高個兒黑西裝造成的腦震盪中稍微恢復時,短暫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小瑜不愧是武協主席,以一敵二,還佔上風。與他的英姿颯爽相對比的是高個兒黑西裝嘴角有血絲掛着,而矮個兒黑西裝彎腰捧腹,哼哼嘰嘰,正在消化小瑜的拳腳。 小喬焦心地看着我:“你……沒事兒吧?” 我一手捂着臉,搖了搖頭,其實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小瑜雖然制服了兩個壯男,但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只好望向我。 我則望向小韓至,道:“你認識他們嗎?爲什麼他們要抓你?” 小韓至:“他們是壞人,他們跟爸爸吵架,爸爸打過他們,現在他們來……來捉我……” 我沉聲向兩個黑西裝問:“韓至的爸爸在哪裏?” 我威信太差,沒人理。 矮西裝反而氣勢高漲地叫囂:“你們敢管我們東浦幫的閒事,活得不耐煩了!” 小瑜哼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正要上前教訓矮西裝。我忙拉住他,向矮西裝道:“兄弟,你們兩個大男人乘他爸爸不在,來對付一個小孩子,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矮西裝:“哼!他爸爸早就……” 高西裝大聲喝道:“老茂!” 我見事出蹊蹺,可能會有大情況,便對小瑜說:“報警吧。” 小瑜點了點了頭。 我正要掏手機。 高西裝猛然發難,掀起桌子向小瑜襲去。 矮西裝跟他配合得天衣無縫,把另一張桌子向我掀過來。 小瑜自然是不會喫虧的,而小喬離我很近,我身手還算敏捷,躲是躲得開,但小喬她就要遭殃了。 毫無思考的餘地,我將小喬緊緊摟住,護在懷裏,背向着那飛過來的桌子。 哎喲,今兒個可真是倒黴透了,臉上被打腫,後腦勺又狠狠地捱了一下。 小瑜大叫一聲,追歹徒去了。 小喬從我懷裏鑽出來,想是她聽到了我的慘叫,見我把捂臉的手改成了抱頭,憂心仲仲道:“哎,你的頭怎麼了?” 我勉強笑道:“沒事兒,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小喬松了一口氣,能開玩笑說明我還沒被打傻。可我真的好痛,555…… 在小喬幫我撿掉蓋在頭上的一條青菜後,她問了問各位四周的旁人哪兒有醫院,然後拉着我和小韓至一起奔赴醫院。 那個耳光倒還好,頭上那一下真讓我痛不欲生,醫生果然跟我一樣重視腦袋上的傷,清洗上藥之後,給我纏上了素白的繃帶,我坐在病牀上唉聲嘆氣。 小喬柔聲道:“是不是很痛?” 我點了點頭。 小喬:“你很勇敢……謝謝你……” 我:“……”還是說不出話。 頭痛症漸漸平復,可臉上越來越有感覺,我吞吞吐吐:“小喬……我……我的臉,是是不是很腫?” 小喬湊近看,道:“有一點,不過不礙事兒,你還是會很帥的。” 我:“那就好。” 小喬:“也很痛?” 我:“剛纔頭上劇痛,沒感覺,現在覺着臉上火燒似的。” 小喬又湊近看了看,心血來潮,吐氣如蘭,輕輕吹在我的臉上,低語道:“這樣是不是好點兒?” 我:“是是是……” 小喬又幫我吹了一下。 她的芳香氣息像春天一樣讓我心暖,說實在的,真想不顧一切地迎上她的的香脣,吻個痛快。 可惜,吻她的手算小動作,而吻她的嘴就是越界了。那樣對不起我的未婚妻,我也不會原諒自己。 剎時間,親吻她的***比頭上臉上的傷更讓我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