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誰是高人一等? 作者:未知 次日清晨。 今天是十六強的比賽,剩下的十六個人中,除了一個夜子時是寂寂無名之外,其他十五位都是鎮上有名的天驕,並且還都是上了鎮上天驕榜的天才人物。 因爲昨天夜子時和安宇的戰鬥着實令人驚豔,鎮上幾乎傳遍了他們的消息。再加上,他們現在年紀尚且還小,未來有着很大的前途。 而今日來的人幾乎有着一大半的人都是衝着夜子時,安宇而來,但因爲安宇被淘汰了,所以這裏匯聚的也都是一些家族中的心腹人物,其他人都在想辦法爭奪這最後一個孩子,畢竟他們很有可能是一個轉折點。 ——走向輝煌的轉折點。 觀武臺上,葉城雙手環抱胸前,眉頭微皺:“從昨天兩個孩子比完之後,就開始有人詢問他們的很多事情,包括他們來到葉家之前的事情。” “葉家畢竟人多,再加上對雜役的保護制度本就不全面,這些事情花點銀子就可以解決了。”葉青兒蒲扇揮動着,淺淺的風拂過臉頰:“不過,我聽說安宇那孩子已經有些動心了,出手的人,是雲滅生。” “是嗎?” 葉震雖然爲是葉家大長老,並且還掌管着葉家執法堂職位,但平日那一副總是沒睡醒的樣子總是讓人在很多事情上想去揍他。 葉瀟瀟眉宇間閃爍着一絲猶豫,這種事情他們私底下不只是說了一次兩次。而安宇一旦接受了雲家的招攬,也就意味着葉家以後將會全面針對他,並且....在這樣的大修者時代下,天之驕子們的夭折,已經不算是什麼稀罕事了。 正護衛看了一眼葉瀟瀟,什麼話都沒說。 這種事情是屬於葉家自己人的事情,要不是他沾了一點葉瀟瀟的關係,恐怕最近幾日的觀武臺他一步都不能踏足。 “靜觀其變吧。” 葉瀟瀟沉默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她很明白葉家的打算,也很清楚其他家的打算,但她就是做不到去扼殺這麼小的一個孩子,這已經不是關乎年齡的問題,而是底線。 葉城轉身看了一眼葉瀟瀟,贊同的點頭。 鐺!鐺!鐺! 連着三道敲鑼聲響起,葉家的內門弟子出現了。 今天的十六強實力非凡,已經不是外門弟子可以主持的場面了,爲了今日的比賽,葉城還專門從駐守邊緣的弟子中挑選了一個稍強的回來。 隨着鑼聲出現,夜子時穿着雜役處的衣服急急忙忙的從後廚往練武場的方向跑去,好在他現在修爲不低,再加上這段路也不是很遠,幾分鐘的時間就是來到了練武場。 可剛到這裏之後,心中愕然..... “人也太多了吧?” 練武場上站滿了鎮上來的人,他身子本就矮小,再加上還有些瘦弱,這連着擠了四五次都沒有衝進去。 “你是修者吧?幹嘛不直接撞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安宇的聲音。 夜子時轉身看去,是安宇,今天的安宇已經換上了一套很光鮮亮麗的衣服,和昨天的他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模樣。 “這套衣服很好看啊。”夜子時撓着自己的後腦勺,來到安宇的身邊前後轉悠着,眼睛裏面充滿了羨慕:“這是你...你自己做的?” “做的?”安宇覺得一臉不可思議,雙手從上往下掃了一圈:“怎麼可能是做的?我還沒有心靈手巧到這一步。”說着,他又是湊到了夜子時的耳邊,低語着說道:“這是雲家給我的,他們說,只要我好好修煉,以後前途無量。” “雲家?” 夜子時的眼神不自覺的朝着觀武臺那裏看了一眼,而就是這一下,又是正好和葉瀟瀟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根本不在意還是怎麼樣,葉瀟瀟退後了幾步,消失在了夜子時的視線內。 夜子時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很多人都是在關注着臺上的比試,立馬拉着安宇來到了一個小巷內,眉頭微皺:“我記得火竈爺說過,加入葉家之後就不能加入其它家族了,你這是幹什麼?還不趕緊脫下來?” “怕什麼?”安宇拍開夜子時的雙手,滿臉的厭惡:“你是修者,你的能力比那四個所謂的家族天驕還要厲害,你在猶豫什麼?他們可以給你更好的保護,更好的資源,你不必一邊做着雜務,一邊繼續修煉,你能明白嗎?” 面對安宇連二連三的‘轟炸’反問,夜子時被嚇得退後了兩步,他看着安宇眼睛,一邊搖着腦袋,一邊退後着。 直到最後,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跑向了練武場。 看着夜子時的背影,安宇的眸子裏面的厭惡又出現了,那是一種看待弱者的眼神,同時也是對弱者的厭惡。 另一邊,奔向練武場的夜子時終於被人發現了。 他看着四周的人齊刷刷的拍掌手勢,又是看着讓出來的一條道路,但他的腦海裏面卻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了任何的掌聲,沒有了任何的說話聲。 就好像.....他聾了一樣。 夜子時猶如傀儡一般的走上了擂臺,他看着內門弟子前來阻攔,又是擡頭看了看觀武臺上正在看着自己的葉瀟瀟。 他好像很明白,但他好像又不明白。 不遠處,安宇雙手插兜,看着渾渾噩噩上臺的夜子時,眉頭微皺:“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和普通人已經不一樣了?” “他會意識到的。” 就在安宇自語的時候,雲滅生出現在了他的背後,一隻手搭在安宇的肩膀上,面帶笑容。 安宇的拳頭死死捏着,指甲嵌進了肉裏,牙根緊咬。 最終,安宇和雲滅生離開了這裏。 對於雲滅生來說,能夠挖到這樣一個苗子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而對於安宇來說,他不必一邊做着雜役,一邊修煉,這種痛苦的日子,沒人能明白。 兩者之間都有自己的需要,他們都默認了這種關係,但很可惜的是,這種關係卻又脆弱的猶如干枯的蘆葦。 只需輕輕的一折,碎屑亂飛,最終泯然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