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天牢 作者:未知 洛天的大牢內.... 夜子時被關在最深處,最黑暗的地方。 這裏是專門關押修煉者的區域,四周的石頭全都是用以抑制靈氣,讓修仙者變作和常人無異。 這裏沒有時間的概念,呼吸聲清晰可聞。 看着那門口小孔中透進來的亮光,夜子時一語不發。 自從他來了這之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但唯有一點他很清楚,自己中計了。 咔! 就在這個時候,厚重的鐵門傳來了聲音。 盤坐在角落裏的夜子時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看着那厚重鐵門中穿透進來的光芒,面色很冷。 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久違的靈氣,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是隨着大門的關閉而消失。 祁連山端着一個燭臺走了進來,燭光充斥着整個黑暗的牢房。 只見他一臉戲謔的看着夜子時,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什麼天之驕子?什麼邪修殺神?” “現在還不是落到自己的手裏?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內?” “....” 祁連山將燭臺放在地上,心裏不斷嘀咕着,不斷地向自己炫耀他有多厲害。 甚至,還在不斷告訴自己,夜子時到底有多麼的...不堪一擊。 夜子時看着祁連山,面無表情。 這個人到底背後藏着什麼,他不清楚,但不斷追問自己那‘竹筒’的事情,其中必有大事。 只見祁連山走到夜子時身前蹲下,看着面色蒼白的夜子時,發出了一陣冷笑。 他的聲音在這十米見寬的牢房內回絕不斷,有些刺耳。 “子時大人,您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了您。”祁連山手指搓動着:“機會就在您眼前,我們也不想平白無故的願望一個幫助蒼生除害的大善人。” “乾坤袋,乾坤戒都拿走了,怎麼?沒找到嗎?”夜子時冷笑。 在進來之後不久,他就感覺自己乾坤戒,乾坤袋中的禁制被強行破除。 以他如今的修爲,最弱也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 這祁連山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意欲何爲? 還是說...他也是邪修? “那裏面根本沒有我們要的東西,儘管那些東西很垂涎,但畢竟是洛天的貴客,我們不會動用的。” 祁連山站起來,摸着手腕,說:“那則消息關乎洛天的未來,你必須交出來。” “你一口咬定是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夜子時擡頭看着他。 “這裏是奉天牢,我是這裏的主宰,沒有皇帝陛下的諭令,我就是這裏的天。”祁連山冷冷的看着他,說:“只可惜,最近皇帝陛下忙着招待貴客們,不會有機會知道這裏的事情。” “你想屈打成招?”夜子時說道。 “那不是我會做的事情。”祁連山在牢房中踱步。 他將雙手背在後面,看着一面牆壁,說道:“如果你交出來,我就可以讓你安然離開;可要是不交,我就會讓你坐實罪名,好久沒動手殺過這麼有名的天驕了。” 夜子時看着祁連山面容上的冷笑,沉思了一會兒.... “爲什麼認定是我?”夜子時看着他,問道:“我只是殺了三個不重要的廢物,根本不知道什麼線索。” “因爲有人不想讓你活着。” 祁連山看了他一眼,又是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臉的無所謂。 現在的夜子時可無反抗的能力,別說是殺了他,就是自己想要好好折磨他也只是看自己想不想而已。 夜子時問道:“誰?” “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祁連山冷笑着,說道:“什麼狗屁線索,那些只是藉口而已,現在沒監視我們的人已經走了,我倒是可以讓你死得明白。” 監視的人? 夜子時心中疑惑,有些驚愕。 這個傢伙難不成一開始就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才一直強調‘竹筒’的事情? 洛天背後的事情,不僅不小,還有可能很大。 看着眼前得意且不屑的祁連山,夜子時在晃眼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誌。 這個紋身他記得在某人身上見過.... 一時間,夜子時開始思量起來。 良久之後,他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冷笑:“融總管?” 聽到夜子時說出這個名字,祁連山的動作和表情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不,融總管算什麼東西?”祁連山冷笑一聲:“只不過是一個太監罷了。” “原來融總管早就對我有殺心了。” 夜子時看着祁連山的表情,心中是更加確定了。 不過,他需要更多的證據。 “你也是邪修。”夜子時看着他,說:“融總管是,懸雲觀也是,還有安劍宗腳下?” 這一連串的事情下,必然有人策劃好的。 呼! 祁連山長出了一口氣,扭了扭脖子,只見他側臉過來,看着眼前的夜子時,說:“是又如何?” 他踱步靠近,輕聲說:“借你的手殺一些我們厭惡的傢伙,又不會讓我們被察覺,何樂而不爲?” 說話間,祁連山的眼睛中閃過血紅色的光芒。 他的一根手指劃過夜子時蒼白的臉,一道傷口隨即出現,鮮血流出,滴落下來。 滴答!滴答!滴答.... 殷紅的鮮血從臉頰滑落,最後匯聚在夜子時的下巴處。 他看着距離僅有自己半米多的祁連山,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夜子時問道:“其他的卷軸在哪兒?” “我們....” 咔! 忽然間,那厚重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夜行服,帶着黑紗斗笠的人站在了門口。 “大人,他有通關令牌。” 一個將士單膝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直視祁連山。 在整個洛天王朝中,除了皇帝之外,沒人敢得罪祁連山,甚至連李玉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看着門口的人,祁連山站起身來,揮了揮手:“你先去吧,我來處理這個事情。” 將士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而那身穿夜行服的人一步步走進來,並未合上大門。 她看着夜子時,又是看了看祁連山,一語未發,拿出來一塊金色的令牌。 那令牌上磕着兩個字,特使。 見到這塊令牌,祁連山看了一眼夜子時,單膝下跪:“不知特使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