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報仇6 作者:未知 Z市的一處建築,他尖塔高聳,尖形拱門,青磚白牆,一眼往下望去,如童話裏的城堡一般,壯碩魅力;透過他的高大的肋拱窗口,看到的卻是寬大穹窿,碧藍廣袤的天空,一縷縷刺眼的陽光在窗櫺裏肆意射入,五光十色的花窗隔屏甚是耀眼,陽光曾以它輝煌的面紗籠罩衆生。 在他裏面,一個穿着紅色西裝的高大英俊男人,此刻正一臉嚴肅認真的站在禮臺前。 禮臺上,一個身着黑色牧師服的男人,雙手正莊重的捧着《聖經》,表情也是嚴肅認真。 他不太大的雙眼,盯着前面的英俊的男人,有疑惑也有不解。 目光略過男人的臉龐之後,看到的就是教堂裏,除了前排坐了一個同樣穿着紅色西服的俊美男人,及周圍四處的黑衣人之外,剩下的就是那一排排空蕩蕩的坐位。 東方皓嚴肅表情上,內心是緊張的,但透露更多的則是興奮、激動、愉悅。 他即將要與他的寶貝兒,與他最愛的女人結婚了。 在十八歲被女人背叛之後,他一直以爲他不會再對女人心動、喜歡、愛上的,更別說,跟一個女人結婚。 然而,或許是命中註定! 讓他東方皓愛上一個女人,愛得一發不可收拾。 但,他甘之如飴! 坐在教堂前排的北辰尹,看着面上嚴肅又有緊張,激動又有喜悅幸福的好兄弟,他的雙手不自然的握拳,之後,又鬆開,眼底的不知名暗芒一閃而過,只是眸光裏流露出來的,卻是一些不忍和殘酷。 …… 慕唯復真的就是慕容悅。 是冀容寒的前前未婚妻,是傳言中冀容寒六年前唯一深情愛過的女人。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傳言中的兩人不是很相愛嗎? 但看現在這個情形,哪裏是相愛,明明是有仇,好不好。 不,不,他們現在不是在想這個的時候,而是,剛剛他們似乎從冀容寒口中,得知冀氏集團要破產了,是不是? 冀氏集團要破產! 所有的小股東似乎才反應過來一樣,他們無一不是震驚的盯着發怒的冀容寒,驚慌的問道,“董事長,你說什麼?公司要破產了?” 冀容寒眼神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厲聲的道,“誰說冀氏集團要破產的,我作爲董事長,怎麼不知道?” “我說的!” 一道清冽的聲音,在冀容寒怒喝之後,突然在這個會議室響起,分外的洪亮。 除了柴方屏之外,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明所以的呆呆的看着說話的女人。 冀氏集團破產是慕唯,哦是慕容悅說的? 這、這讓他們根本就摸不着頭腦。 冀容寒呆愣過後,迅速的反應過來,他對於此刻的慕唯復,是如此的憤怒,再說了,慕唯復就是慕容悅,他憤怒之下,眼底也是帶着極大的怨恨。 當他從黃薇利口中知道,造成他今天一切的人,就是改頭換面的慕容悅時,他對慕唯復陰暗的愛慕心思,立即變成了惱羞成怒,對慕容悅是驚恐、心慌、緊張及害怕。 他不知道慕容悅從這麼高的海懸崖上跳下去,是怎麼活下來的,但他知道,從慕容悅改名換姓,改頭換貌出現在冀氏,出現在他們身邊時,他們一家人,就陷入了慕容悅的算計之中。 他與父親冀向陽,與兄弟們的相互算計,再互相殘殺,他母親的失蹤,他父親的中風癱瘓,他的雙腿被廢等等無一不是慕容悅算計的後果。 他那一刻,是恨,恨意滔天,是徹骨的恨! 他好好的一個正常人,竟然會被那個賤人,弄成了廢人。 把他弄成了廢人,還想要奪他的公司,真是不可原諒! 可恨! 冀容寒銳利的雙眸閃過戾氣,他陰鷙的表情,厲聲厲色的對着慕容悅喝道,“慕唯復,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慕容悅盯着異常憤怒的冀容寒,臉上是冰冷不屑又嘲諷的表情,她冷厲的道,“看來冀董事長,不僅雙腿廢了,就是連耳朵也聾了?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再說一遍,寒哥哥,我是慕容悅啊!” 後面一句,完全是六年前少女時代喊冀容寒的嬌嫩語氣。 冀容寒聽罷,臉色立馬退去,雙手也是不自覺的推着輪椅,退後了幾步,看着慕容悅的眼神,除了憤怒和忌憚,更多的則是慌張驚恐。 這麼悅耳的聲音,聽在他的耳朵裏,卻如一道惡魔的催命符。 慕容悅用了那種嬌嫩聲調之後,又立馬轉回了清冷凌厲的聲音,她望了會議室在場人一圈,說道,“我慕容悅擁有47%的股份,是冀氏集團名副其實的第一大股東,而在之前,我是冀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現在,我以第一股東的身份,頂替冀容寒董事長的職位。 再者,我以第一股東,董事長的身份,向各位宣佈,冀氏集團從今天開始,向法院申請破產程序,向相關機關登記破產!” 慕容悅把要說的話,一氣呵成,根本就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 總之,一句話,冀氏集團是真的要破產了。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時,這些小股東的反應相當的激烈。 之前,Z市的一些新聞媒體是報道冀氏集團要破產的相關消息,但他們作爲董事,怎麼會不清楚冀氏集團內部財務情況。 雖說一些公司紛紛與冀氏集團解除合作協議,但是他們相信,新任董事長一定會讓辦法解決的,更何況,冀氏集團與東方公司合作了一個幾個億的大項目工程,只要項目一竣工完成,那麼冀氏集團的發展更上一層樓,到時,讓先前那些與冀氏集團解除合作協議的公司後悔去吧。 所以,後來有人想要暗中買下他們手中的股份人,他們就考慮到以後巨大的利益,是怎麼也不肯賣了。 可誰能想到,冀氏集團破產的風聲卻越演越烈,等他們想要再賣股份時,已經完全找不到人了,找其他的企業老闆,一看冀氏集團這種形勢,這種股份,買下來也是負債,他們纔不想做虧本的生意,所以都紛紛拒絕搖頭。 就今天早上,他們突然接到祕書的電話,說冀容寒回到了公司,要再一次召開董事會議。 他們突然間看到了希望,冀容寒回到了公司,那麼那些冀氏集團即將要破產的謠言,肯定是不攻自破了。 他們是興沖沖的回到公司開會。 然而,整個會議室,就如一個慘烈的戰場一般。 從高空中扔下一個又一的炸彈,把他們炸得心驚肉跳,戰戰兢兢的。 現在,在最後發出原子彈時,卻有人告訴他們,他們就要死在戰場上了,那樣的恐怖和絕望。 “不可能,絕不可能!”幾個小股東憤怒的站起來,怒氣衝衝否認這樣的一個殘酷的事實。 “慕唯復,你說你是冀氏集團的第一股東,證據呢?把證據哪出來,不然,你就是在誹謗!明明冀容寒纔是第一股東,是冀氏集團的董事長。”涉及到了切身的利益,幾個小股東無論如何是不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的。 冀容寒微微低着頭,雙手緊緊的抓着自已的大腿,那一道道青痕被寬大的褲子掩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除了震怒憤恨之外,還有一種無法置信,不可思議的震驚。 怎麼可能? 慕容悅怎麼可能有47%的股份? 這不合理,這根本就不合理。 他和父親手中的股份都佔了49%,這四五個股東的股份,也佔去了16%,再加上公益股份3%,那剩下的股份,全部算慕容悅的,那也才32%,比他43%的股份要低,她又怎麼會有47%的股份,又怎麼可能是冀氏集團的第一大股東? 冀容寒陰鷙的雙眸,對上慕容悅清冷的眸子,他咬牙切齒的喝問道,“慕容悅,你說你有47%的股份,你哪來的47%的股份?” 慕容悅犀利的眼神,帶着一股嘲弄,她冷笑着,淡淡的道,“冀容寒,康保華那20%的股份,你們利用的很是心安理得啊!” 冀容寒眉頭一皺,厲聲的問道,“慕容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康保華那20%的股份,我看着你們好像很想要,所以嘍,我就好心的把他的股份,借給你們一段時間嘍,只是呢,我現在要收回那些股份,你說我現在有沒有這麼多股份?” 冀容寒被這個消息震驚的只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那張櫻紅欲滴的小嘴裏,吐出的卻是讓他崩潰的信息。 他張大的嘴巴,動了動,可是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看着嘴形,就像是在說“這怎麼可能?” 慕容悅冷笑着看着呆愣住的冀容寒,很是諷刺的道,“這怎麼可能是吧?可是,這又爲什麼不可能?你們因爲康保華犯事,就以此事威逼康保華無條件轉讓股份,康保華哪裏願意這麼便宜你們父子倆?只是被你們威逼之下,只能無奈以複印件代替原件,讓你們簽署轉讓文件,轉頭,他又把他的股份賣給了我,這就是答案!” 他們簽署的文件是複印件,這事知道的除了康保華,剩下的就是他和律師張朝陽了。 所以,是康保華欺騙了他。 不對。 當初,他發現文件是複印件的時候,他去找過康保華,但當時康保華的神智不清,嘴裏還唸叨着,“他回來了!他回來報仇了!” 當時他以爲是因爲康保華神智不清,出現幻覺,所以看到的是慕容修回來報仇了,所以,對於無神論的他來說,他也就沒細究下去。 現在想來,當時康保華嘴裏唸叨的根本就是“他”,而是“她”。他說,“她回來了,她回來報仇了。” 這明明就是指慕容悅回來報仇了。 後來,他們再反回去找康保華,人卻消失不見了。 所以說,康保華的消失,也是慕容悅的動作,目的就是爲了報復。 因爲六年前,康保華也參與暗害慕容修。、 冀容寒面色鐵青,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原來,慕容悅手中早就有了康保華20%的股份。 有了這20%的股份,明明可以牢牢佔據着董事位置,然而,慕容悅卻不動聲色的與他們要股份,要她想要的一切。 那麼當初,慕容悅與他提條件,要股份,要進入董事會,根本就是障眼法。 她是爲了迷惑他,讓他不易察覺她要的主要目的。 他真是太大意了! 因爲美色,而迷了自已的心智,對當初還是慕唯復的慕容悅根本就沒有防備之心,一心以爲,她是爲了他,佔據着總部市場策劃部總理的位置,也是爲了他,從他父親手中要走了股份。 所以,當時,慕容悅對他若即若離,一會冷漠無情,一會又含情脈脈的對他,也肯定是故意的,會的就是讓他以爲,她也愛上他,因此,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有合情合理的解釋。 …… 剎時想通了一切的冀容寒,悔的連腸子都青了。 然而,事已至此,他想不到,要用何種主方法去扭轉這種很是不利的形勢,只能咬牙不承認,他簽署的文件是複印件,只能是原件就行了。 冀容寒臉色鐵青咬牙的道,“慕容悅,誰告訴你,我簽署的文件是複印件,有誰能證明?” 如果康保華在慕容悅在手中,就算他出面爲慕容悅作證,但他也算是受到慕容悅的威脅,這證根本就不算。 但他想着,慕容悅也不是這麼蠢的人,把本來囚禁的人,再帶出來給她作證,她這是在找死。 因爲,她可是犯了非法囚禁罪。 所以,只要他咬牙他簽署的是原件,他的就是原件! 然而,冀容寒註定要失望,甚至絕望! “我能證明!”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