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準備回鎮 作者:未知 此時,它的嘴巴里叼了個東西,正擡着頭看我。 我慢慢的蹲了下來,在它面前說了幾句好話,確定它不會咬我以後,才緩緩伸出手,把東西從它嘴裏拿出來。 沒想到居然是一個手電筒! “師傅說,前面的路封死了,要從後面出去了。” 我擡頭看了看已經站在我眼前的吳仁。 此時的他已經換了套輕便的藍色運動服,揹着之前見過的那個大包,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好。不過要等下,茯苓……” 我的話還沒說完,茯苓就從裏面走出來了。 她居然已經收拾好了! 我扭頭看她之前的牀鋪,居然也收拾的整整齊齊。 她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從剛纔開門到現在,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她已經把自己和牀鋪都整理好了,而且我居然一點兒聲音都沒聽見! 見她出來了,我也就不再多話,衝着吳仁點了點頭。 我聽見前面有腳步聲想起來,擡頭一看是啓天。 他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大大的布包,與他的氣質及其不符。 我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好笑,一邊笑一邊衝着他走了過去。 伸出手來碰了碰他的大布包,裏面居然有軟有硬,整整一大袋子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 我有些好奇的問。 看見啓天搖頭,又扭頭朝後面的吳仁看去。 沒想到他也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只說是他師父給的,具體幹什麼的還真不知道。 我心頭的好奇心漸漸被勾了起來,手揪着那個袋子,就要把它解開,結果手剛碰到袋子,就聽見身後傳來茯苓的聲音。 “再耽誤一會兒,又走不了了!” 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弄得我直接紅了臉。 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轉頭告訴吳仁可以走了。 只見吳仁帶着我們從西屋外的牆邊繞到了屋後,接着就繼續往那邊的一個棚子裏面走。 沒先到,這屋子的後面居然有一片這麼大的空地,上面種了些菜,不過長得都不太好,葉子全都黃黃的,看來常年見不到陽光。 我一邊走一邊在心中瞎想。 忽然,一股淡淡的臭味飄了過來,像是雞屎的味道。 從前在村子裏的時候,我們家的東邊院牆就直接挨着傍邊那戶的雞圈,冬天還好,一到夏天整院都是這個味道。 所以對於這個味道我並不陌生。 果不其然,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棚子,裏面隱約能看見幾個小鐵盆,在棚子的最外面,還蓋着一層細密的小網。 我看着前面的吳仁直直的就朝那邊走去。 忽然一個轉身,他就直接掀開那個網子走進了雞窩。 隨着他的進入,裏面頓時傳來了幾聲雞叫,接着就是“撲棱撲棱”的煽動翅膀的聲音。 接着啓天在門口站了一下,也隨着他走了進去。 這些對我來說當然沒什麼,我直接二話沒說的跟了進去。 走了幾步以後,才發現後面沒了動靜,趕忙回頭往身後看。 此時的茯苓已經掀開網子走了進來,只是她就一直站在門口,並沒有再往前挪動一步。 我看她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幾只縮在角落的雞,一言不發。 難不成她怕雞? 我的心裏這樣想着,趕忙過去拉她。 自從得知她中邪了以後,我心裏都十分注意她,生怕她出點兒什麼事情。 因爲她雖然對我態度不好,但是也救過我很多次。 如果回去有時間,我還想去廟裏燒個香,爲她祈個福啥的。 不過似乎是我多慮了,她在我即將靠近她的時候,躲開了我的手,朝前走了。 我有些無奈的撇撇嘴,轉回身,加緊朝前面趕。 此時,我們幾個已經差出些距離了。 從這個雞棚的最裏側,有個半人高的矮門,我看着茯苓從那裏鑽了進去,也跟着她低頭往裏鑽。 這裏面很黑,地上的路完全看不見,只能摸索着往前走。 走了一段時間以後,我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接着又走了幾步,停下來聽四周的動靜。 就這樣來回幾次,我的心裏一哆嗦,猛地止住了腳步。 我前面沒人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我與茯苓的距離不過短短的半米,就在剛纔拐彎兒之前,我還聽見了她的聲音,可是現在,那聲音不見了。 我與他們走散了! 在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我的心頭生起一股寒意,衝的不遠處大聲的喊了幾句 “啓天……茯苓……” 都沒有迴應,迴應我的只有自己的回聲兒。 此時的我感覺腿有些發抖,手腳冰涼,不知道是該往前還是改後退。 就這樣站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才猛然想起來之前阿財給我的那個手電。 於是,趕緊從兜子裏面掏出了手電筒。 手在筒身上來回摸索,尋找着開關。 這一摸,才發現手電筒有些不一樣來。 阿財給我的這個手電筒觸手冰涼,筒身光滑,四周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按的地方。 我先開始以爲自己找錯了,於是又摸了一遍,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兩圈下來,手上已經開始出汗,摸着筒身的地方開始打滑。 此時的它就好像一條滑不溜手的魚,在我手上來回打晃兒。 忽然,腳下一抖,那手電瞬間就脫離了我的手掌,直直的朝着前面飛去。 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朝前緊跑了兩步,結果還是沒有趕上。耳邊傳來“當”的一聲響,下一秒眼前猛地一亮。 那手電竟然開了! 我心裏一喜,趕忙朝着那東西跑了過去,伸手從地上把它撿了起來。 在撿起來的瞬間,有些愣住。 這東西……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光滑的表面此時已經變得十分硌手。 心下有些奇異的感覺,低着頭朝它看去。 這一看確實發現點兒不一樣的東西。原來光滑的筒壁上此時已經佈滿了紋路,這麼一看,有些像畫。 爲什麼說有些像呢?那是因爲我根本看不清那表面的東西,並不是因爲燈光黯淡,所以無法辨認。 而是那些個紋路的表面上,就好像被蒙着一層霧,無論怎麼看,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我默默的嘆了口氣,將它從右手換到左手。 就在這個時候,我卻覺得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手掌猛地一縮,手電差點兒再次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