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老同學求助,《熔爐》
陽光透過檢察廳的落地窗,灑在李承煥的辦公桌上,剛剛回到檢察廳的他端坐在寬大的座椅裏,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眼神深邃而銳利。
這時,鄭植樹匆匆走進辦公室,腳步沉穩而急促。
他微微躬身,恭敬地彙報:“部長,馬錫道那邊傳來消息,金俊赫日前以家屬探監爲由去見了韓有莉。看這情形,極有可能是在調查當初他被栽贓陷害丟掉部長提名的事,咱們是不是要做些準備?”
李承煥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
他擺了擺手,語氣輕鬆:“讓他去查吧。有個正義的檢察官當作我的對手,這樣的日子纔有趣啊,不是麼?”
鄭植樹微微點頭,心中對李承煥的這份從容淡定暗自佩服。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您之前點名要的那位新人檢察官張泰洙已經入職了,您要不要見一見?”
李承煥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點頭示意:“去把他帶來吧。”
不多時,鄭植樹帶着張泰洙走進辦公室。
張泰洙一看到李承煥,眼中瞬間燃起激動的火焰。他快步上前,躬身行禮,聲音因爲興奮而微微顫抖:“李部長,您找我?”
李承煥微笑着打量眼前這個年輕人,溫和地問道:“泰洙啊,這幾天在我們刑事3部待得還習慣麼?”
張泰洙連忙點頭,臉上洋溢着真誠的笑容:“刑事3部很好,作爲首爾中央地檢最優秀的部門,也是擔子最重的部門,這裏的每個同事都很優秀,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裏的。”
“當然,更讓我高興的是能有幸在您手下做事。上次您爲我出頭的一幕幕,泰洙至今記憶猶新,銘記五內。部長您有吩咐儘管說,屬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的眼神中滿是對李承煥的狂熱崇拜,彷彿李承煥就是他的指路明燈。
李承煥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張泰洙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泰洙啊,好好幹,你作爲同心會的一員,應該也知道,我李承煥向來不會虧待自己人。”
“屬下明白!”張泰洙激動得滿臉通紅。
待張泰洙離開後,李承煥收起笑容,轉頭看向鄭植樹,問道:“之前讓你統計的咱們刑事3部那些檢察官的性格、履歷、癖好和弱點,都查得怎麼樣了?”
鄭植樹微微一愣,隨即提醒道:“您忘了?這些都由樸祕書在管理。”
李承煥一拍腦袋,自嘲地笑了笑:“我還真忘了。說起來也有兩天沒見到她了,讓她進來彙報工作吧。”
鄭植樹點頭稱是,轉身出去。
不多時,樸信雨穿着一身利落的辦公室OL職業裝,踩着高跟鞋,戴着眼鏡,抱着一疊文件走進辦公室。
她的身姿婀娜,眼神中透着幹練。
李承煥看到她進來,示意道:“先把門鎖上。”
樸信雨一愣,微微皺眉,臉頰浮上一抹紅暈,嗔怪道:“部長您想幹嘛?”
李承煥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意拖長聲音:“想……”
樸信雨臉更紅了,暗自啐了一口,白了李承煥一眼:“能不能說點正經事。之前你讓我搜集的那些人的身份信息、性格愛好和弱點,我都已經完善了。”
李承煥見狀,收起玩笑的神色,認真地說:“過來,坐在我大腿上彙報。”
樸信雨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依言走過去,坐在李承煥的大腿上。她清了清嗓子,開始彙報:“刑事3部這21檢察官裏面,一共有18個男檢察官,3個女檢察官。其中已婚的15人,未婚的5人……”
“未婚的有3個是實習檢察官。另外,這些人裏面,有一半以上都是中立派,騎牆派。還有幾個是前部長崔秉成的學生,他們對您的態度應該不會太好。”
“而唯一能有機會被您掌控的,只有那幾個新人檢察官,其他的都是老油條,不會輕易站隊的。”
李承煥面無表情,眼中卻閃過一絲狠厲:“是人就會有弱點,有弱點就可以輕鬆拿捏。這些人裏面,哪些是貪財的,好色的,讓鄭植樹把他們帶到七星幫新開的那家賭馬場去,以利和色誘之。”
“總之,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一定要徹底掌控刑事3部,檢察官羣體是我的大本營,我絕不允許拖我後腿和陽奉陰違的反骨仔在我手底下。”
李承煥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畢竟這些南韓檢察官最擅長的就是跟瘋狗一樣清算前任領導或者是上司。
人走茶涼不外如是。
只有把他們脖子拴緊,李承煥才能高枕無憂。
樸信雨聞言,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李部長想要掌控刑事3部當然沒問題,但你掌控我的胸部幹嘛?”
李承煥聞言,面不改色地抽出手,一本正經道:“這不能怪我,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信雨你繼續彙報吧,對了,這回換個彙報方式,我先給你支話筒……”
就這樣,樸信雨在李承煥辦公室裏彙報了大半個小時的工作才離開。
李承煥長出一口氣,他這個部長當的不容易啊,每天那麼多的事。
鄭植樹在樸信雨離開辦公室之後。
又在外面等了許久。
一臉習以爲常的模樣。
作爲李承煥的心腹,鄭植樹很清楚自家老大的脾氣和喜好。
直到他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之後,這才重新回到辦公室,對李承煥說:“部長,剛纔有個自稱是您高中同學的聾啞學校老師找上門,說要找您求助,您要見見嗎。”
李承煥聞言愣了一下,他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自己怎麼還有個當聾啞學校老師的同學?
他想了想,擺手示意說:“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走進辦公室。
他看起來一臉落魄和沮喪,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眼神中透着些許自卑與怯懦。
看到坐在部長辦公椅上意氣風發,氣度不凡,眼神銳利深邃帶着上位者氣勢的李承煥。
他眼裏滿是羨慕和敬佩,上前對着李承煥躬身行禮,輕聲打招呼:“李部長,我是姜仁浩,好久不見。”
聽到他的自我介紹。
李承煥挑了挑眉。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姜仁浩?
聾啞人學校的老師?
這不是那部名爲【熔爐】的電影裏面的男主麼?
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
要知道這部電影可是非常黑暗和壓抑,看完簡直令人髮指,讓人不禁感嘆南韓變態是真的多警察和司法機構,甚至是律師們,也是真的腐敗,廢物,不堪大用和卑鄙無恥。
而且因爲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現實中那所聾啞學校那羣孩子們的遭遇只會更加殘酷和令人絕望,尤其是最後那些惡人只是受到了輕飄飄的懲罰,根本無傷大雅,男主和那羣孩子們卻是遭到了難以想象的打擊和精神肉體雙重摧殘……
姜仁浩見李承煥盯着自己不說話,緊張地搓了搓手,囁嚅着說:“李部長,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纔來求您幫忙。學校裏有些事情,我一個人解決不了,聽說您現在在檢察廳位高權重,所以……”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在爲自己的無能和弱小感到羞愧,同時他也很是自卑,昔日的同學如今依舊是前途無量,高高在上,有權有勢的部長檢察官,受萬人敬仰,地位高高在上。
而他卻人到中年,妻離子別,身無分文,狼狽落魄,泯於衆人。
李承煥看着眼前這個落魄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衝他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道:“我想起來了,是仁浩啊,好久不見,我記得咱們確實做過高中同學,你先說說,生了什麼事?需要向我這位檢察官求助?”
姜仁浩深吸一口氣,彷彿鼓足了勇氣,說道:“李部長,我目前在光州霧津市的一所聾啞人學校裏當老師,我在這個學校教學期間,發現學校裏有很多孩子,他們……他們長期遭受了校長和老們的非人的折磨虐待和猥褻……甚至還有的孩子被他們害死!”
“那些孩子們告訴了我很多他們被欺負的過程,簡直慘不忍睹,觸目驚心,人神共憤!”
“我想爲他們討回公道,可是我四處奔走,卻沒有人願意幫我。那些人在當地勢力很大,我一個小小的老師,根本抗衡不了,還被他們威脅和打罵。”
“走投無路之下,我想起了您這位曾經的老同學?我聽說您如今已經是首爾中央地檢的部長檢察官,以不畏強權和大公無私聞名遐邇,所以……”
“我希望您能出手幫幫我,去幫幫那些可憐的孩子。”
說到這裏,姜仁浩一個大男人,眼中竟泛起淚花,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看得出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
西八,又是光州。
看樣子光州這個地方已經不是一般的城市了,那個聾啞人學校出了這麼多惡魔,必須要重拳出擊!
李承煥聽完他的講述。
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姜仁浩就是【熔爐】的男主。
那所聾啞人學校的校長,主任,老師,學校的護工甚至是保安,一個個全都是惡魔,全都在虐待聾啞兒童,簡直是令人髮指。
這可是嚴重的社會問題。
如果處理得當,能爲他贏得不少聲譽。
再操作一下,把輿論吵起來,李承煥有把握締造一場完全不亞於麻浦大橋爆炸案的大新聞,大功績。
再度狠狠漲一波聲望。
隨着他名氣越來越大,聲望越來越高,民衆們對他將會毫無保留的信任和追捧。
到時候哪怕出了一點負面新聞,大家還是會選擇無條件的信任他,這就是所謂的鍍金身。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背後可能牽扯到了當地複雜的利益關係。
他思索片刻,問道:“你有證據麼?光憑你說的這些,我無法對那些孩童們的遭遇有一個直觀感受。”
姜仁浩連忙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破舊的U盤,遞給李承煥:“這裏面有一些視頻和照片,是我偷偷收集的證據。但是我擔心這些證據不夠,而且我怕他們會銷燬更多證據。李部長,您一定要幫幫那些孩子啊!”
李承煥接過U盤,看着姜仁浩那焦急又無助的眼神,心中有了主意。他拍了拍姜仁浩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別急,既然你來找我了,我就不會坐視不管。你先找個旅館休息一下,等我的消息。”
姜仁浩感激涕零,連連鞠躬:“謝謝李部長,謝謝李部長!孩子們的希望都寄託在您身上了。”
他轉身離開的背影雖然依舊落魄,但因爲李承煥的承諾,心中終於涌現出了一絲希望。
姜仁浩離開後,李承煥玩着手中的U盤,將其插入了驅動器,很快,面前的電腦相冊裏就出現了大量令人窒息和慘不忍睹的照片和視頻。
“阿西八,真是一羣畜牲。”
李承煥簡單看完後,眼神變的很是冷漠且充滿了殺氣,那幾個毫無人性的傢伙,連這麼小的孩子也要下手,還欺負他們不會說話,即使受到了侮辱折磨也找不到人開口求助。
這時,鄭植樹走過來,輕聲問道:“部長,您真打算管這件事?”
“按照這個姜仁浩說的,那所聾啞人學校的校長恐怕在當地小有名望,這麼多年都沒人抓住過他的把柄,可見他在當地的人脈關係很廣。”
“咱們如果要插手,以對方地頭蛇的本事,說不定有點麻煩。”
李承煥聞言,冷哼一聲道:“我不管這羣畜牲有多大的人脈,就他們的做法,死十次都不夠,既然姜仁浩找上門,這個案子必須要辦成!”
PS:南韓電影《熔爐》講述的故事發生在光州霧津市當地的一所聾啞人學校。
影片中,來自首爾的美術教師姜仁浩到霧津的慈愛學堂聾啞學校任職。他在這裏逐漸發現校長、行政室長和部分教師長期對校內的聾啞學生進行虐待、性侵等令人髮指的行爲。
姜仁浩與人權組織成員徐幼真攜手,爲維護學生權益而奔走,努力揭開學校的黑暗面。
但他們在抗爭過程中遭遇了來自教育廳、警方等多方的阻力和推諉。
儘管最終案件因媒體曝光而受到關注,但由於公檢法受賄包庇等原因,在庭審中被告和證人多次說謊,罪犯僅受到極輕的懲罰,事後依舊逍遙法外,結局令人無比壓抑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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