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失忆后 第10节 作者:未知 第6章 6 ◎进来,孤再救你一次。◎ 云锦院裡,姜唯洇睡醒后,趁着天气好便跟着水彤平彤她们一同去花园裡浇水了。 因這两日的相处,她觉得自己跟水彤平彤关系都亲近了许多,她们也不像她刚醒来时那么怕她了。 她還能跟她们說說笑笑,聊许多有趣的事,跟好姐妹似的。 她从来都沒有姐妹可以一起陪她玩。 对了,她怎就這么笃定自己沒有兄弟姐妹? 姜唯洇分明什么都想不起来,但這种事好像跟融进了她的血液中一般,几乎是很自然地便涌了出来。 她慢悠悠地在花圃裡浇花,琢磨着怎样才能恢复记忆。 但水彤和平彤陪她浇花沒一会儿,又忙自己的事去了,姜唯洇随处扫了眼,发现這裡的人好似都挺忙的,就她一個人闲着沒事做。 太子让她留下来住着,又什么都沒提,那给她上药的大夫给她看過脑袋后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才能恢复记忆。 這大清早的,姜唯洇便止不住叹气了。 她在鸣雀园内,漫无目的地瞎逛,最后竟是让她寻到了后门,而后门也沒人值守。 那她岂不是可以溜出去,找安阳侯了? 姜唯洇溜了出来,一路上靠着一张会问路的嘴,也沒怎么费力寻到了安阳侯府。 侯府值守的小厮听闻她要见安阳侯,第一反应又是侯爷在外惹的风流债。 這姑娘看着年岁還小,容貌更是出色,這身段……怕是除了那种地方也很难培养出来這般尤物。 大祁虽說民风开放,不会随意对外出的姑娘家指指点点,但高门大户的人家裡還是更推崇端庄秀美,温柔娴静的女子。而姜唯洇這般妖艳妩媚的长相,在這些小厮眼中都是供人玩乐的玩意。 那小厮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 “侯爷不在。” 姜唯洇沒看出這小厮眼中的嫌弃,又问:“那侯爷何时能回?我真的找他有急事。” 小厮道:“小的只是個看守大门的,侯爷的行程从不会同小的說。” “好吧。”姜唯洇也沒勉强,打算在侯府周围蹲着等人算了。 哼,她就不信今日還蹲不到人呢。 她靠在石狮子旁等了沒多久,一辆挂着安阳侯府徽记的马车缓缓在侯府门前停下。 车帘掀起,一只男人的手腕率先探出,男人侧眸一扫,很快被靠在石狮子旁的姜唯洇吸引了注意。 阳光落在她的身上,美意朦胧,实在勾人。 他眉梢一挑,忽然笑了声,便招了個小厮過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小厮行至姜唯洇跟前,“姑娘,小侯爷有請。” “小侯爷是谁?” 瞧瞧,這长安還有不认识他家小侯爷的人?這姑娘莫不是在欲擒故纵? 小厮只好說的清楚一些:“安阳侯的嫡子。” 听到是安阳侯的儿子,姜唯洇也沒犹豫了,她进了马车后,便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 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识露出不悦的神色。 “姑娘是来找我爹?”男人愉悦地笑了声,对姜唯洇方才那一闪而過的不快当做沒看见。 姜唯洇嗯了声:“小侯爷知道我?” 任塞笑了笑,手中的折扇跟着摇晃几下:“自然。姑娘站在那即便一句话都不說,在下一眼便认出来了。” 果然同他爹說的一样,无须详细描述长相,她只要站在那处,就美得夺目。 他的相貌也算俊朗,就是那個笑容咧得有些做作了。 姜唯洇嘀咕了下,不明白他为何老看着她笑什么,难道她长得很好笑么? “那,那侯爷什么时候回呢?我找他有点事。” 任塞又坐近了些,将手中的摇扇朝姜唯洇扇了扇,颇为体贴地說:“今日天热,姑娘的脸都被晒的红彤彤的,吹一吹。” 姜唯洇挪开了些,小声道:“多谢,我不热。” “不热?”任塞的笑容又咧大了一寸,“那便是在下让姑娘觉得如沐春风?” 姜唯洇:“……?” “小侯爷,我想问侯爷何时能回……”這人在跟她說什么呀? 任塞顿觉扫兴,随意道:“别等了,我爹今早就出京去了扬州办差,沒有两個月回不来。” “什么?”姜唯洇吓得睁大眼,心裡更是恐慌得不行。 “怎么這么突然呀?” 任塞也觉得突然呢,好端端的太子殿下就把他爹派到扬州去了。 她好倒霉,本来就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难得有個线索可以问问她从前的事,现在也凉了。 姜唯洇顿时觉得自己像泄气的小鱼儿似的,她都无法畅快地游水了。 美人无论做什么神情都是美人,尤其一脸愁苦时,任塞看着痴迷,不由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想了想,還是怕唐突了姜唯洇,便歇下了心思。 “我爹今早离京前特地跟我說了姑娘兴许会来找他的事,他說你若是能在那处住着便先住下,一切等他回京了再說。” 其余的,他爹沒再透露更多,神神秘秘的,他甚至都不知晓這姑娘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 他爹真是,莫不是惹了什么风流债不能带回家,养在外头的外室吧? 任塞心裡越来越痒。 既然他爹暂时不在了,他岂不是可以代替他爹照顾一下這個小妈? “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姜唯洇心想,她還是回去老老实实地找太子殿下好了。 至少殿下還知道她叫什么,多大了呢。 她道谢后,便匆忙下了马车。 任塞沒有挽留也沒急着去追,反而吩咐车夫慢慢地跟着姜唯洇,倒是要看看她究竟住在何处。 兴许夜裡他也能去与她私会。 ** 返回鸣雀园之前,姜唯洇怎么想心裡都不是滋味,哪有人从台阶摔下去就脑子摔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打算找個医馆给自己看看脑子。 走了一條街,果然看到一间医馆。 這间医馆的大夫年岁挺大了,看起来有许多年的行医经验,应当是比较靠谱的。 姜唯洇进去后,同這老大夫說了自己的情况。 老大夫给她检查了下她已经快要好了的伤口,指腹在伤处摁了摁,“還疼嗎?” “有点。” 他又摁,“是哪种疼?” 姜唯洇拧着小细眉,“肿肿的疼那种,也沒有很疼。” 那老大夫捋了把胡须,說道:“姑娘你還算找对人了,你這第一手虽不是老夫看的,但好在老夫也有医治失忆之症的例子,算不得难事,這样,你先去那柜台交点银子,老夫给你抓点药。” 姜唯洇“啊”了一声:“大夫,這吃药就能好了?” 那为何太子给她請的大夫說吃药好不了? 老大夫听她像是不信,当即不悦的瞪眼,“怎么,你不相信老夫三十多年的行医能力?” “這失忆之症又并非什么罕见的疾病,哪有治不好的?那些說吃药好不了的准是庸医!你现在就去交银子,老夫给你开個三天的量,吃的好就再来!” 姜唯洇被他說的一唬一唬的,只好老老实实去柜台了。 那柜台的小药童竟然事先就把那药打包好了。 姜唯洇吓了一跳,“好快啊你。” 小药童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手脚麻利就是我的优点。” 那难得遇到個冤大头,怕一会儿想明白跑了,能不赶紧办了嘛? 姜唯洇笑了笑,便伸手接過那药包。 小药童也对她笑了笑。 她又笑了回去。 小药童也接着笑了笑。 四目相对,二人都笑眯眯的,却沒人开口說话。 姜唯洇想了想,她是不是该走了?她提着药包就說,“那我過三日再来哦。” 小药童愣了片刻,连忙拔腿从柜台前出来,不高兴道:“你怎么回事,听說過吃霸王餐的,沒见過吃霸王药的。” “什么呀?”姜唯洇不解地问。 “钱呢?”小药童朝她伸手,“三天的份量也不贵,就一两银子。” 钱?姜唯洇从衣袖裡摸了摸,又摸了摸腰间,一脸无辜地道:“我沒有。” 那老大夫听闻后,健步如飞地過来,嗓音无比洪亮:“沒钱你来看大夫?還来老夫這间医馆?” 他的医馆是這带费用最贵的,一般来此看诊的都是大户人家,方才他就是看這姑娘穿着得体才开的這养身子的药方,谁能想到這般好看,穿的体体面面的好姑娘,竟是沒带钱出门。 姜唯洇为难道:“我是真的沒钱……那不然這样,這药我就不要了。” “不行!”大夫和小药童异口同声。 姜唯洇還沒遇到過這种事,她方才只想来医馆看看有沒有办法能恢复记忆,根本沒想到会被开药。 “那你们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