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旁邊一個散臺上的男子,看樣子是爲情所困,在和朋友借酒消愁。
“女朋友說我是她的第二個男人。”
“有一次她喝醉了又說是第四個,我到底是第幾個?”
損友道,“你是你女朋友第幾個男人無所謂,你是我今天的第一個樂子。”
“滾滾滾。”
“這麼鬱悶幹嘛,看開點,喝酒喝酒。”
“哎,你說那邊的是黑社會吧,今晚會不會有熱鬧看?”
“會不會動刀子?”
“你古惑仔看多了吧,現在誰敢隨便動刀子。”
“怎麼沒有,上週那個新聞,一個電車車主在微信羣裏和人互噴。”
“結果上頭了,線下約架,在咖啡店門口掏刀子把人捅死了。”(真實新聞)
三人碰杯一飲而盡,很快,其中一人便說道。
“今天這酒夠勁啊,爽!”
“感覺比紅牛加勁酒還要強啊。”
那個鬱悶男,同樣也覺得今天的酒特別上頭,他一口下去立馬就忘了什麼女朋友。
現在他只覺得自己飄飄欲仙,渾身亢奮。
然而,下一秒,他的面部抽搐起來,身子一歪躺在了沙發上。
“行不行啊,一杯倒?”
朋友拍了拍鬱悶男,鬱悶男的身體也隨之抽搐起來,嘴角溢出泡沫。
“草,他怎麼了?”
談判桌上,雙方談的似乎不是很愉快。
“馬老大,你是喝多了吧?”
“讓一家洗浴中心給你?你是真敢說啊。”汪海龍道。
“那條街,以前本就是我們白馬會管的,我拿回來有什麼問題嗎?”馬老大道。
“你也說是以前了,你要想拿回去,光憑嘴說可不管用。”
金建龍道,“這幾年,你們這些外地幫會越來越囂張,真當我們本地幫會是軟柿子嗎!”
小丁聽着就不爽,“本地幫會了不起啊,不服就幹啊。”
金建龍這話是故意在挑起矛盾,他並不是看不慣外地幫會,嶺右幫也是外地的,照樣加入了他們。
他只是眼紅,黔州幫越做越大。
“老大講話,有你插嘴的份嗎?”金建龍的小弟馬強說道。
“管你鳥事!”小丁罵道。
“臭傻逼,說你媽呢!”馬強回懟。
“你再說一遍!”
“這麼喜歡被罵?我說你是臭傻逼!”馬強再次罵道。
這些混社會的,本來一個個的脾氣就不好,經常是三言兩語不合就幹架。
忽然,一個酒瓶劃過一道拋物線,砸在了馬強頭上。
馬強痛苦的大叫,他捂着滲血的額頭,大吼道。
“幹他媽的!”
一時間,戰鬥爆發,兩邊加起來二十幾個人打在了一起。
陸宇和朱勇見狀,連忙聯繫了局裏的同事,請求支援。
現場一片混亂,黑玫瑰的安保人員全部上去拉架。
忽然,有人捂着腹部跪了下來。
打個架,被打跪下的、趴下的這都很正常。
但這人的腹部開始止不住的出血,鮮血像是噴泉似的咕隆咕隆的往外涌。
他被人捅了,捅了不止一刀。
那個寸頭口罩男手裏拿着帶血的刀子,赫然就是他捅的人。
“草你媽!汪海龍,動刀子是吧!”馬老大怒吼。
汪海龍都傻了,“誰他媽叫你動刀的!”
打架歸打架,持有刀具,那問題就嚴重了。
在法律層面,持械鬥毆不管哪一條判的都比徒手打架要重。
“放下刀!”陸宇大聲呵斥。
寸頭口罩男,想也不想,當即拔腿就跑。
陸宇和朱勇也顧不得其他打鬥的人,立馬去追寸頭男。
現場太混亂,陸宇沒跑幾步,就被人撞倒在散臺,朱勇則跟着寸頭男跑了出去。
十分鐘後,黑玫瑰已經被警察控制了。
七彩的燈光和勁爆的音樂都被關了,白熾燈照着地上鮮紅的血液格外顯眼。
“汪海龍,你他媽的今晚是不是想幹掉我!”馬老大吼道。
“放你媽狗屁!那人根本不是我們公司的!”
“不是你們公司的,和你們站在一起?打架還幫你們?”
“警察同志,他就是一個臨時工。”汪海龍解釋道。
“現在不用在這吵,回局裏有你們說的。”陸宇道。
汪海龍感覺這次黔州幫攤上大事了,想說都說不清了。
自己這邊的人,捅了敵對幫會的人,換誰都會認爲是他指使的。
“有發現。”一名警察喊道。
他拿着一個小拇指粗細的塑料容器遞給陸宇,容器裏還有一點點白色粉末。
“那邊散臺找到的。”
警察指了指抽搐暈倒的那名男子所在的散臺。
陸宇眉頭一皺,“麪粉?”
“還不能確定,帶回去化驗下就知道了。”
如果是麪粉的話,那黑玫瑰就要關門了,這是非常嚴重的案件。
陸宇道,“東海已經好幾年沒出現麪粉了,這是從哪搞來的。”
馬老大道,“警察同志,一定要嚴查!”
“黑玫瑰的老闆和汪海龍關係親密,汪海龍今晚想幹掉我。”
“指不定,黑玫瑰老闆和黔州幫就在搞這個麪粉生意。”
馬老大把髒水一股腦潑給了陳啓。
“你看哪個酒吧有這麼多保安的,肯定是心裏有鬼,在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周雷山辯解道,“你別血口噴人,我們開門做生意,清清白白!”
“那種東西更是不可能碰!”
郭偉剛說話比較直接,“草你媽,我看是你栽贓嫁禍!”
這時,朱勇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沒追上,讓他跑了。”
寸頭男雖然沒抓到,但通過酒吧門口的人臉識別系統,警察查到了他的身份。
雖然他戴着口罩,不過進來的時候要掃臉,他的樣子就被記錄了下來。
公安系統裏一查就查到了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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