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作者:臥春山
“吾神……”

  幾十年前,光明教廷裏的教皇藉助神明的手殺死了那個妄圖要弒神的狂妄者,讓整個大陸的人家喻戶曉,原來神明真的存在,真的會垂愛這個世間。

  而神明的力量又是如此的強大,光明教廷的數十位紅衣主教全部都被狂妄者殺死,藉助了神明的力量的教皇只需要一招就殺死了狂妄者。

  從此以後,世人對於光明神狂熱的吹捧達到了巔峯。

  所有人都想要讓自己的虔誠打動光明神,從而從光明神的鼻息下得到瞬間就可以天翻地覆的能力,成爲新一代的強者。

  可是除了教皇以外,光明神就只在鬱宴出生的時候出現過,賜予了鬱宴無與倫比的屬於光之子的尊榮。

  可是在海納爾教授教導鬱宴的這十幾年中,鬱宴身上的光明氣息日復一日的濃郁,卻根本沒有教皇那樣強大的能量,就在海納爾教授就要接受鬱宴只不過是一個光明氣息稍濃一點的普通人的時候——

  奇蹟發生了。

  是的,海納爾教授願意稱之爲是奇蹟。

  在海納爾教授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是光明神虔誠的信徒,也做過因爲光明神的垂愛而一夜成爲強者的夢,但是這個夢伴隨着海納爾教授逐漸長大以後逐漸忘記了。

  卻沒有想到鬱宴在當了十幾年的普通人以後,竟然真的跟海納爾教授幻想過的一樣,一夜成爲了強者,光明神甚至還教導了他怎麼對抗魔物而不受傷的辦法。

  海納爾教授目光沉沉的看了鬱宴一眼。

  鬱宴巍然不動的擡眸對着他假笑,脣角的每一抹弧度都固定的正正好。

  海納爾教授突然笑了一下,又變回了那個慈祥的老爺爺,他溫聲的說:“光之子閣下,您竟然在夢中可以看見吾神,這可真的是我們德賽克帝國最大的榮幸。”

  “您這樣的能力已經足夠您前往索克薩爾學院就讀,您是否願意跟我一同前往呢?”

  在剛剛詢問德里安的時候,海納爾教授說的是德里安可以跟隨他去。

  在詢問鬱宴的時候,海納爾教授說的卻是鬱宴是否願意跟他一同前往。

  很顯然,如果說這也算是一場比試的話,那鬱宴毫無疑問已經甩掉德里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存在疑惑。

  他們全部在聽見鬱宴的話以後就目瞪口呆了。

  如果鬱宴真的可以在夢中與光明神對話的時候,那鬱宴突然暴漲的法力,鬱宴突然間學會的能力,那就全部都迎刃而解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眼中,光明神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那可是凌駕在所有人乃至皇權之上的無上神明啊——

  鬱宴垂眸笑了下,碧藍色的眼眸宛如水一樣的溫柔。

  “當然。”

  ·

  因爲有德里安跟鬱宴這兩個炸彈一前一後的爆炸開來。

  之後的對局總是顯得有點平平無奇,海納爾教授在給所有人評分以後就直接離開了。

  他之前從來都沒有一次離開的這麼匆忙過,但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指責他。

  在海納爾教授離開以後,德里安直接朝着鬱宴走了過去。

  他的身後跟了幾十號的人,來勢洶洶的樣子。

  博格一看見德里安就犯述,默默的握緊了手。

  他完全沒有想到德里安在知道鬱宴得到了光明神的祝福這件事情以後,竟然還敢來找鬱宴麻煩。

  鬱宴卻笑盈盈的看着德里安,碧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清透的光。

  畢竟把氣勢洶洶的德里安想象成一隻貓一樣,德里安再怎麼盛氣凌人,鬱宴也只是看見了一隻失敗以後卻不願意低頭的傲嬌小貓咪來找鬱宴奪回場子。

  他甚至饒有興趣的開口:“德里安,你……”

  鬱宴還沒說完,米歇爾就擋在了鬱宴的面前,對着鬱宴露出保護姿態的說。

  “德里安,你都已經輸了,你還想要對鬱宴做什麼?!”

  “哈?”德里安看着米歇爾聳肩笑了下,“怎麼?如果說我想要做什麼,你能夠擋得住我嗎?九級學徒米歇爾。”

  九級學徒米歇爾這幾個字,德里安就好像是含在脣齒中說出來一樣,吐字非常的清晰,充滿十足的蔑視氣息。

  在海納爾教授教導的人羣中,九級學徒是最低下的等級。

  米歇爾一聽到就氣的咬緊的牙,德里安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老是仗着自己的法力等級高就高高在上的看着別人。

  如果換了平時的話,米歇爾一定扭頭就走,看都不願意多看德里安一眼。

  但是現在,米歇爾故作不在乎的笑了下:“不管我擋不擋得住,但是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欺負我的未婚夫。“

  說完以後,米歇爾看了一眼鬱宴。

  他跟鬱宴德關係已經很僵了,現在是唯一一個可以跟鬱宴修復關係的機會。

  鬱宴從之前開始就一直都希望米歇爾可以在他被別人欺負的時候站出來保護他,只不過米歇爾之前一直都不願意這麼做,他覺得是因爲鬱宴太矯情。

  可是這一次做,米歇爾除了想要跟鬱宴示好以外,還有一點心甘情願,他沒有想到鬱宴竟然已經變得那麼強大了,甚至還能夠看見光明神的樣子。

  如果說之後他跟鬱宴修復了關係,鬱宴又像是從前一樣的愛他了,會不會也願意向光明神引薦一下他,讓他也在一瞬間獲得那麼強大的能力?

  就比如現在,米歇爾不指望鬱宴直接就能原諒他,但是看着他這麼勇敢的擋在鬱宴的面前的份上,鬱宴一定覺得他無比的英勇,會直接爲他報仇的吧?

  鬱宴開口了:“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米歇爾聽見鬱宴說話,得意的看了一眼德里安,他就說,鬱宴一定會維護他……

  “米歇爾,我們不是早就已經不是未婚夫妻了嗎?”

  ?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個大巴掌狠狠的打在米歇爾的臉上,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鬱宴,根本就想象不到鬱宴竟然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德里安卻笑了,他幸災樂禍的說:“噢?原來已經不是未婚夫妻了,那九級學徒米歇爾,你是爲了什麼擋在光之子的面前,是想要學那下等的男僕想要一步登天嗎?”

  在日前有一位下等的男僕愛慕貴族家的小姐已久,爲了獲得小姐的愛慕,在那位貴族小姐遇害的時候英勇的擋在了那位小姐的面前,終於打動了那位小姐,讓那位小姐跟着他一起私奔了。

  這件事情幾乎是一發生,就成了艾德里尼貴族圈的笑柄,因爲真正的貴族沒有一個人會願意跟一個只是拯救過她就想要帶着她私奔的下人在一起。

  德里安這麼說就是把米歇爾當成了那個狼子野心,光靠逞英雄其他都不願意乾的男僕放在了一起,幾乎是把米歇爾德面子放在地上踩了。

  尤其是德里安,說話的時候總是端着貴族又優雅又綿長的語調,抑揚頓挫的樣子看得米歇爾恨不得撕爛了他的嘴,更煩人的是德里安身後的人簡直就是跟德里安一脈相傳,那眼神幾乎跟德里安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刻薄的把米歇爾釘在了恥辱的柱子上。

  米歇爾厲聲道:“德里安,你什麼意思?我可是皇室的王子,你竟然敢這麼羞辱我……”

  而且鬱宴,鬱宴爲什麼會這麼的絕情,他明明都已經爲了鬱宴一次次的忍讓過了,他爲什麼還是要一意孤行的退婚呢?!

  德里安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皇室的王子又怎麼樣?只不過是皇室放出來拉攏鬱宴的一顆棋子罷了,鬱宴不喜歡你了,你就一丁點價值都沒有了,否則爲什麼你這麼多年了一次都沒有被召回過帝國首都呢?”

  米歇爾眼睛都紅了,撲上去就要跟德里安廝打在一起。

  但是他哪裏是德里安德對手,德里安只是揮了揮手,他就直接被德里安給掀飛到了地上。

  鬱宴看着米歇爾的醜樣,緩緩的擡步道米歇爾的身前,蹲下身去掐起了米歇爾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米歇爾,碧藍色的眼眸中再也不是如水的溫柔,反而冷漠的就好像是九層寒冰一樣。

  米歇爾摔得鼻青臉腫,看着面前的鬱宴,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口齒不清的說:“你,你不是鬱宴……”

  鬱宴怎麼會像是你這樣的冷酷無情呢?鬱宴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揍呢?鬱宴怎麼可能會對他的受傷而無動於衷呢?

  鬱宴笑了一下,他一笑,身上的冷漠就好像瞬間消亡了一樣,他親暱道:“是啊,我不是鬱宴,真正的鬱宴早就已經在那天奴隸室你帶着人侮辱我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啊。”

  怎麼會死掉呢?

  米歇爾不懂,明明那個時候在奴隸室裏的時候鬱宴能言善辯,甚至還罵的鬱禮頭都擡不起來。

  鬱宴卻已經不準備繼續給他回答了。

  他說的當然不是他所存在的那個奴隸室,而是原主一夕之間跌落天堂那個奴隸室,因爲米歇爾德漠視,原主受到的痛苦比現在的米歇爾還要更多。

  米歇爾這才哪到哪兒,不過現在米歇爾確實比鬱宴所想要給的下馬威要更慘,在鬱宴原本的設想裏可沒有把米歇爾揍得鼻青臉腫這個選項,畢竟鬱宴是一個溫和的光之子。

  德里安做的比鬱宴想的更好。

  德里安在看見鬱宴朝着米歇爾走過去的時候還以爲鬱宴心軟了,忍不住的直皺眉。

  等到鬱宴說完了那句話以後,才重新的笑起來,不過臉還是繃得緊緊的:“看來你還沒有那麼笨到真的相信他想要保護你的話。“

  鬱宴擡眸笑意瀲灩的看着德里安:“這次算是你輸了吧?你要是贏了我要舔你的鞋底,那你要是輸了呢?“

  鬱宴晃了晃他的鞋尖。

  德里安就好像是一隻驚起來的貓一樣,不服輸的瞪了鬱宴一眼,當即就要低下頭去。

  就聽見一道稍顯陰鬱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來:“什麼輸了?“

  隨後,便是一串輪椅滾動的聲音。

  鬱宴側眸看過去,看見了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他身姿高大,面容俊美,看起來很是英氣,唯獨那雙黑色的眼眸中的濃濃陰鬱的味道,讓他看起來就好像是雨後潮溼的爛木頭一樣的死氣沉沉。

  眼角處甚至還有三道抓痕。

  而在這個男人的時候幫他推輪椅的人,鬱宴挑了下眉,竟然又是鬱禮。

  鬱禮一看見鬱宴就側過頭去,不願意看他。

  德里安倒是很主動的跑到那個男人的身邊,驕傲的眉眼都放低了,很溫順的說:“哥,你怎麼來了?“

  男人擡手摸了下德里安德頭:“我來看看你。“

  這個人竟然是夏洛克伯爵,鬱宴眨了下眼睛,他看向001:“001……“

  001以爲鬱宴是想要知道夏洛克伯爵德跟鬱禮的關係,解釋道:“鬱禮在艾德里尼會跟三個人糾纏不清,其中一個是米歇爾,還有兩個就是莫蒂安家族的夏洛克跟德里安兄弟,他們兩個會爲了搶奪鬱禮而大打出手,導致莫蒂安家族最後徹底分崩離析……“

  ?

  鬱宴皺了下眉,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背景,如果在其他的情況,鬱宴可能會直接抱好自己的瓜,可惜他現在想要知道的不是這個。

  在鬱宴的眼中,從夏洛克伯爵一出場開始,在這個空間裏微末的“魔“就直接朝着夏洛克伯爵飛撲了過去,就好像是遇見了自己最親愛的母親一樣,而夏洛克伯爵的身上也籠罩着濃郁的黑色光芒。

  尤其夏洛克伯爵的眼睛,鬱宴彷彿就好像是看見了一個會走動的能量體,在跟鬱宴說話一樣。

  鬱宴想,這會不會就是肯達尼跟他說過的,那些被“魔“所吞沒的人的樣子。

  趴在不遠處的米歇爾憤怒的看着不遠處的一羣人。

  從剛剛鬱宴對他橫眉冷對卻對德里安笑眼相對的時候米歇爾就恨得要死。

  更不要說夏洛克伯爵的身後竟然跟着鬱禮,那個總是會可愛的看着他笑的那個男孩現在站在別人的身後,甚至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莫大的屈辱籠罩在米歇爾的身上,米歇爾不期然的想起了鬱宴說的那個奴隸室。

  他啞然的想道,在那個奴隸室,鬱宴也是這麼屈辱的看着他呵護着鬱禮的嗎?

  ·

  在結束了以後鬱宴就辭別回了家,他本來是想要去找肯達尼確認一樣被“魔“吞沒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卻沒有想到回到臥室以後,往前看見他回來就會直接的撲到他懷疑撒嬌的梅林,第一次嫌棄的皺了皺眉,小手拽着鬱宴的衣服就要往地上扔,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鬱宴好笑的鬆開手,就任由梅林扒他的衣服。

  梅林小小的一隻,扒起衣服來卻很利索,沒多久就直接把鬱宴的外袍給拽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做完後它揮舞着小手似乎想要說什麼,張開嘴巴以後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會說話,梅林索性直接把鬱宴拽到了水鏡前,手一動,水鏡前就出現一行字。

  “你見到夏洛克伯爵了嗎?“

  鬱宴微微大張了下眼睛,似乎沒有想到梅林竟然會說話。

  001在旁邊哼唧了一聲,它早就已經發現這個小東西不簡單,宿主卻一直都不當一回事,現在看見它會說話,宿主總該要挺高一點警惕了——

  鬱宴驚喜的把梅林抱起來:“梅林,你竟然會說話啦?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有跟夏洛克伯爵碰面?“

  好,001從鬱宴的身上一點害怕都沒有看見,鬱宴高興的就好像是看見自己扶持長大的閨女終於會說話了一樣,就差變成一個傻狍子。

  梅林委屈的皺了皺鼻子,水鏡上的字跡又變了一行。

  “因爲他的身上味道很難聞,之前靠近我的時候,我有聞到血的味道。”

  鬱宴眨了下眼睛,之前他有聽博格說過,伯克利的門牌是被夏洛克伯爵帶着人給踹沒的,原因是因爲伯克利家的家養妖精抓破了夏洛克伯爵的臉。

  卻沒想到抓破夏洛克伯爵臉的竟然就是梅林。

  鬱宴想起夏洛克伯爵臉上那三道疤痕,又下意識的去抓梅林的手。

  梅林的手小巧又白皙,看起來就好像是再美麗不過的藝術品一樣,甚至指腹都粉嘟嘟的,就是這樣的手抓出了那樣的痕跡?

  鬱宴嘗試了下用梅林的手在自己的手上抓了下,梅林害羞的直接就耳朵尖都紅了,把手抽了回來不願意再給鬱宴握着了。

  鬱宴咳了一下,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有點癡漢,他故作輕鬆的扯開話題道:“血?梅林你是說,他家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要知道,夏洛克伯爵可已經很久都沒有上過戰場了,按照道理來說,他可沒有什麼沾血的地方。

  梅林眨了眨眼睛,翠綠色的眼眸一晃,然後水鏡裏的畫面就變了。

  變成了一條陰暗的密道,那密道潮溼還生着噁心的苔蘚,密道的盡頭,卻是一個又一個鐵籠子。

  鐵籠子懸空的掛在天花板上,裏面裝着一個又一個鮮血淋漓的奴隸。

  鐵籠子的底部是空的,籠子下面卻是一個渾濁的池子,池子裏生着無數醜惡的怪物,它們大張着嘴,只等那些奴隸抱不住鐵籠子上的鏈條的時候,就會掉到它們的嘴裏,成爲它們的零嘴。

  ……

  鬱宴在那些奴隸的身上看見了熟悉的編號。

  他面無表情的想,在拍賣場的時候,克託的衣服上,也有這樣的編號。

  怪不得拍賣行明明那麼明顯的有貴族介入,可是直到他找了城主府的人出面,才真的被人捕獲。

  原來真的跟他想的一樣。

  是背後有人在啊。

  ·

  鬱宴決定去探一探夏洛克伯爵的府邸。

  001萬分激動:“宿主你瘋了嗎!如果我們現在過去了被抓住了那怎麼辦!這件事情不應該經過精密的計算的嗎?!”

  鬱宴斜眼看了一眼001,001就知道自己再激動也沒有用,鬱宴已經被梅林給他看的畫面給迷惑了,這個探一探是非去不可了。

  001登時感覺梅林更像是妖妃了,按照宿主這麼信任梅林的態度,以後要是梅林想要造假什麼的,宿主一看就怒氣衝衝的衝了,指不定被梅林賣了還要給梅林數錢呢。

  它又不敢說梅林壞話,只好怯生生的縮回去,覺得自己悽悽慘慘可憐的就好像是一個小孩,梅林就是那個被國王寵愛的惡毒後媽。

  鬱宴當然就是那個昏庸的國王。

  不知道自己被001當成國王的鬱宴換了一身衣服,喬裝離開了莊園。

  從郊外去城市中心的路上租了一輛馬車。

  馬伕一邊趕路一邊覺得穿着黑色的披風的鬱宴看起來很神祕,不免的有點謹慎的試探鬱宴:“這位大人,不知道您是想要去哪裏?”

  鬱宴說:“我是夏洛克伯爵的朋友,夏洛克因爲那次戰役的失敗頹廢了很久,我還以爲我的朋友會一直頹廢下去,好在有光明神的保佑,我的朋友最後還是走出了陰霾,他寫信給我說要與我見面,我一時欣喜就直接獨自趕來了。”

  這位大人風度翩翩,說話的時候談吐舉止也格外的溫柔親切,只在一番話之間,車伕的那一丁點試探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車伕感慨的說:“是啊,夏洛克伯爵從前可是格外的可靠的人,因爲戰役失去了行走的機會,實在是太過於可惜了,不過大人您如果很久都沒有見到夏洛克伯爵了,記得去找夏洛克伯爵的時候小心一些,因爲夏洛克伯爵莊園的大門已經失修很久了,現在客人都是從小門出入的。”

  鬱宴得到了意外的消息,笑着應了下來。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天上一紅一白兩個月亮交相輝映。

  鬱宴拉緊了身上的黑色披風,遮住了惹眼的金髮。

  夏洛克伯爵的宅邸很大,確實如車伕所說的那樣大門緊閉着。

  鬱宴從他的宅邸繞了一圈確實發現了好幾個小門,不過每一個小門都有人嚴密的守護着,不好輕易的闖進去。

  鬱宴發現了一個小破綻,就在後門的左角,那邊有一個小角落可以翻牆翻過去,翻過去以後是一個已經廢棄的雜貨間。

  晃了好幾圈都發現沒有人在意這裏,鬱宴挑了下眉,決定直接翻牆過去。

  這牆並不是很高,鬱宴翻過去簡直就是輕輕鬆鬆,直接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落地以後,鬱宴想要叫出梅林給他指路,卻在下一秒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勢朝着他碾壓了過來。

  就好像是席捲的風暴那麼凌亂躁動,壓得鬱宴一瞬間就喘不過氣來。

  不過在真的落在鬱宴的身上的時候,卻又變得極盡的柔和起來,生怕鬱宴是易碎的陶瓷娃娃,一碰,就被鬱宴碰碎了。

  這一定是一個很強大的人!

  鬱宴的手中快速的凝聚起來淨化術,準備在那個人靠近自己的時候就直接甩在他的身上,打不過就直接跑掉。

  卻沒想到直接的被人抓住了手腕,原本準備好的淨化術一下子卸了力氣。

  對方柔軟的紅色絲綢從鬱宴的手腕處擦過,那個人直接出現在了鬱宴的身後。

  繾綣而冷漠的香直接把鬱宴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鬱宴側過頭,看見了一雙狹長而輪廓優雅的紅瞳。

  他雪白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鬱宴感覺自己的心都不受控制的顫動了一下。

  那人語氣親暱而恣意的問道。

  “光之子閣下,深夜來訪,是來找我的嗎?”

  就在下一秒,鬱宴的腦海中001的聲音恍如炸開的子彈一樣劈里啪啦的響。

  “操操操!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奧古斯都不是在中後期纔會出現的大boss,大反派嗎?!”

  “宿主快跑啊!這個人是個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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