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作者:臥春山
鬱宴委實有點心虛,因爲照拂他們的人並不是他。

  但是看着貓期待的眼神,鬱宴頓了一下,應了下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你不需要太過於掛懷。”

  聖蒂安仰頭看着神明:“那吾神,我應該去哪裏找到這個陣法呢?”

  鬱宴也不知道,鬱宴看貓,貓揮了揮手,很可愛的跟鬱宴耳語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需要尋找一段時間,我可以……”

  貓有點怯生生的說:“我可以在第十四城裏,呆一段時間嗎?”

  鬱宴看着貓琥珀色的眼睛想,貓在拉他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還很大膽,但是在被他發現了以後就變得怯生生的了,可能是因爲還不是特別信任鬱宴的緣故。

  從前鬱宴在貓咖幫過朋友一陣子,很懂得如何要獲得貓貓的心,當然點了下頭,給予了貓貓無限的自由:“當然,不過……”

  鬱宴說完以後又想起了什麼,看着貓認真的說:“我把你託付給聖蒂安,你要記得一直呆在他的身邊,不可以走丟,知道嗎?”

  剛剛還很感動鬱宴竟然對他這麼寬容的貓下一秒爪子就開始癢了,它揮了揮爪子說:“我已經是一隻年紀很大的貓了!纔不會做那種小貓纔會做的事情呢!”

  貓哼了一聲說:“而且我記得主人的味道,聖殿裏主人的味道很濃郁,就算是離開了很遠,我也會順着味道回來的!”

  鬱宴笑着摸了摸貓的頭,隨後看向聖蒂安。

  聖蒂安正在等着神明的回覆,他想吾神如此的崇高偉大,肯定會給他一個很符合神明標準的回答,而吾神如此的慷慨,他們應該回饋給吾神什麼呢?

  剛剛看吾神的樣子,好像很喜歡梅里安做的糕點,他們供奉上無數的糕點,吾神會喜歡嗎?會因爲喫甜食而蛀牙……

  聖蒂安感覺自己的思想不太對勁,吾神怎麼會蛀牙呢,吾神就算是吃了無數的甜食,也不會像是他的小弟一樣因爲喫甜食而牙齒疼痛的。

  他甩掉腦子裏奇怪的想法,專心致志的看向吾神,看吾神頗具威嚴的一揮手,隨後——

  一隻黑色的貓咪出現在了聖蒂安的手中。

  黑色的皮毛毛光水滑,琥珀色的瞳孔娓娓動人。

  聖蒂安一瞬間有點啞然,他捧着貓,一貫溫和聖潔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錯愕的神情:“吾神,這是?“

  鬱宴笑眯眯的欣賞聖蒂安愣神的場景,他很惡趣味的覺得這樣的聖蒂安看起來鮮活了很多,比苦苦的跪在神像面前泣血的場面好看了不知道多少:“這是常伴吾身邊的貓,會指引你們找到法陣的地方,在吾還未歸來的時候,記得養好吾的貓。”

  說完以後,鬱宴就施施然的離開了,揮了揮衣袖,順便還把梅里安做的糕點帶走了。

  鬱宴義正言辭的想,他可是一個合格的替身,貓既然說從前的神明喜歡喫這款糕點,那他也必須要嘗一嘗這個糕點是什麼味道,爲了以後不露餡纔行。

  纔不是因爲他饞呢!

  留下的聖蒂安看着神像前空掉的盤子,又看了看懷中的貓,一時間甚是失語。

  貓可愛的在他懷裏伸了個懶腰,然後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催促的動了動爪子。

  軟軟的爪子隔着衣服根本就不會傷害到聖蒂安,但是聖蒂安從它的舉動中感覺到了一絲的急切,它非常急切的想要現在就開始尋找法陣。

  聖蒂安無奈的笑了一下,應該說不愧是吾神的貓嗎?

  這跟聖蒂安之前幻想的一切都不一樣,但是又感覺給他一隻貓這個畫風真的很符合吾神,他……

  聖蒂安統共只見過兩次神明,但是意外的感覺神明給他的形象已經超脫於神像之外,變得格外的立體起來。

  他的神格外的心軟,喜好甜食,養的寵物,是一隻喜歡撒嬌的貓。

  是一位與其他人都與衆不同的神明。

  聖蒂安帶着貓走出了聖殿,因爲魔物都被清理掉的緣故,從前被蛇怪“斯凱奇拉“霸佔着的那片天空逐漸的開始泛光,柔和的熹微的晨光落在聖蒂安的身上。

  聖蒂安有點恍惚的眨了一下眼睛,爲了在聖殿常伴吾神的緣故,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在這個時候走出聖殿了,也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類似的晨光了。

  那個時候他的父兄還在,他還沒有成爲第十四城的城主。

  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父親會帶着人出門,而他的兩個弟弟會非常纏人的拉着他去做一些小孩子纔會喜歡的遊戲,從前聖蒂安總是覺得無奈的,不知道爲什麼小孩兒會這麼纏人。

  但是此時,卻無端端的有點懷念,有點愧疚,如果那個時候,他能夠開開心心的陪伴着他的弟弟就好了,因爲此後,就再也沒有那樣的時光了。

  在朝陽下,身穿着雪白長袍,身後擁有十二隻雪白羽翼的聖蒂安恍如下一秒就會飛起來一樣。

  端着早飯準備進聖殿給聖蒂安送餐的德里維希在聖殿門口看見聖蒂安的時候,握緊了一下手上的餐盤,快速的朝着聖蒂安跑了過去。

  “城主,您怎麼出來了?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適……“

  德里維希仔細的打量着聖蒂安,緊張的彷彿只需要聖蒂安點一下頭,他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回頭去找醫師,去治療聖蒂安身上的不適。

  聖蒂安笑着看了眼德里維希,隨後伸手揉了下德里維希的頭。

  “我沒有感覺到不適,只是按照吾神的指示,想要出來走走。“

  “吾神?!“原本還在擔心的德里維希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城主,你又見到吾神了嗎?“

  德里維希至今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場景。

  他們明明已經深陷絕望,而神明從神像中脫離出來,金色的光芒璀璨的照亮了整個灰暗的天空,強大的震懾了所有的人。

  德里維希興奮德看着聖蒂安,突然間有了一個猜想。

  他聲音有點啞然的說:“城主,吾神說讓你出來走走……“

  是什麼意思啊?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德里維希看着此時面色溫柔,穩重的好像是更古不變的油畫一樣的聖蒂安。

  無端端的回想起了從前,那個時候聖蒂安還沒有進入聖殿,他還曾經在第十四城舉行盛宴的時候,見過放聲歌唱的聖蒂安臉上意氣風發的樣子。

  那些意氣風發在聖蒂安進入聖殿以後就消失了,而現在,他眼眶微紅的看着聖蒂安彎了一下眼眸:“吾神與我說,此後我再也不需要呆在聖殿裏了。“

  德里維希激動的差點把手上的托盤都要打翻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神采飛揚的想道,怪不得傳說中的人都如此的信奉神明,如果每個人都跟他們的神明一樣的話,確實很難不去信奉神明。

  聖蒂安說:“吾神還說了可以收取到其他元素的辦法。”

  德里維希登時對神明更加的崇尚了,他很難不尊敬的說:“是什麼辦法?”

  聖蒂說:“吾神派了他的使者來到這裏。”

  德里維希激動的說:“使者?什麼使者?我們需要舉辦宴會來歡迎使者嗎?”

  德里維希想,神明如此的偉大,也不知道神明的使者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很強大威猛,不不不,神明肯定不會特別的看重一個人的身材是不是高大,但是就算是那個人身材不高大,也一定精通很強的法術。

  德里維希就看見聖蒂安笑了下:“不需要的。”

  ?

  如果要說聖蒂安是第十四城裏第二對神明虔誠的人,那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自己是第一了。

  這樣的聖蒂安怎麼會輕慢神明派遣來的使者呢?

  然後德里維希就看見聖蒂安撩撥開了他的頭髮,銀色的長髮恍如綢緞一樣在朝陽下閃着美麗的光芒。

  而那如同絲綢一樣的銀色長髮下面,藏着一隻——

  黑色的貓咪。

  德里維希茫然了一瞬間,給他看貓做什麼?聖蒂安最近沉迷上養貓了嗎?

  聖蒂安說:“這就是吾神的使者。”

  德里維希:“????”

  看着德里維希幾乎都快要冒出眼睛的疑惑,和看着貓顫顫巍巍的眼神,聖蒂安忍不住的挽起了一抹微笑。

  可能是因爲朝陽太美麗,而德里維希的眼神又太過於讓人忍俊不禁。

  聖蒂安忍不住的又想起了吾神。

  吾神在把貓放到他的懷中的時候,好像聲音也帶着點笑意。

  他剛剛在吾神的面前是不是也是這副模樣,所以把吾神給逗笑了?

  不,聖蒂安刪除了自己的自己想法,吾神這麼崇高,怎麼會笑他呢?

  只有他纔會這麼的惡趣味。

  吾神是這個世界上最理智最強大的存在。

  ·

  是最理智最強大的存在的鬱宴一睜眼,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因爲上次已經跟系統還有梅林解釋過了,所以這一次面對鬱宴的失蹤,他們兩個都表現的很平靜——

  鬱宴被梅林狠狠的撲住了,梅林剛開始還很眷戀的抱着鬱宴,可愛的跟只小貓一樣到處嗅來嗅去,嗅得鬱宴有點癢的縮了下,但是還是沒有阻止梅林的動作。

  鬱宴對着梅林擁有無限多的耐心。

  然後梅林在嗅到他脖子處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它一張漂亮的小臉直接皺了起來,眉頭擰的死死的,一雙翠綠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鬱宴,看得鬱宴都有點心虛了,但是他又不知道這種心虛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鬱宴哄梅林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生氣了?”

  梅林的身後浮現出一抹水鏡:“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其他生物的味道!尤其是脖子的地方,你是不是讓別人坐在你的肩膀上了?”

  鬱宴沉默了一瞬間。

  鬱宴想起了貓,他那個時候確實讓貓坐在了他的肩膀上,但是那個時間絕對只有那麼短短的幾分鐘,鬱宴就把貓扔給了聖蒂安,怎麼這樣梅林都可以感受到啊?

  而且梅林的眼神讓鬱宴有一種自己好像是養了其他的生物的錯覺。

  鬱宴解釋道:“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了。”

  梅林還是不開心,抿了抿脣,很明顯就是不信,:“你是不是想要養其他的生物了?“

  它不開心的時候,翠綠色的眼眸都溼潤潤的,就好像是下一秒就會掉下眼淚來。

  鬱宴什麼時候看見過這樣的梅林,一瞬間心軟的一塌糊塗,一連串的哄道:“除了你以外,我一定不會養其他的生物的,你就是我的唯一。“

  梅林抽抽嗒嗒的坐在他的肩頭:“一直一直都會是嗎?“

  鬱宴毫不猶豫的說:“肯定的。“

  梅林就笑了,它翠綠色的眼眸彎成了月牙,朝着鬱宴伸出小拇指:“那你要跟我拉鉤。“

  鬱宴還是鮮少看見這樣沒有安全感的梅林的,真的就好像是一隻柔軟的害怕被遺棄的貓咪一樣。

  鬱宴伸出小手指跟梅林勾了一下:“好,我答應你。“

  梅林的手很小,跟鬱宴的小拇指比起來,就更小了。

  根本就抓不住鬱宴的小拇指,但是在碰見鬱宴的小拇指的時候,梅林就彎着眼睛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就好像是吃了糖一樣的可愛。

  乖巧的坐在鬱宴的肩膀上,蹭了蹭鬱宴的臉頰。

  001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幽幽的看着鬱宴,覺得鬱宴跟梅林之間是真的沒有一丁點它的容身之處了,只要梅林在的時候,鬱宴的眼裏是絕對不會有它的身影的。

  001嘆了一口氣,宿主到底知不知道,女巫的誓言是不可以輕易的答應的啊?

  答應了以後,那誓言就好像是詛咒一樣長長久久的束縛在鬱宴的身上,等到鬱宴變心的時候,就是誓言殺死鬱宴的時候。

  但是001又奇怪的覺得,就算是鬱宴知道了,鬱宴也還是會跟梅林許下誓言的。

  在肯達尼那邊又把自己體內的魔力給消耗一空後,鬱宴又開始勤勤懇懇的吸收綠色元素來,在這段時間內,鬱宴體內的瓶子已經滿了快一半了,搖搖晃晃的翠綠色光芒,看起來很是充裕。

  只需要一點的時間,鬱宴就可以填滿它了。

  而且鬱宴有一種很純然的直覺,只需要把這個瓶子填滿,他就可以得到一些他想要得到的關於契約獸的細節。

  這是召喚師之間的傳承嗎?鬱宴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需要那麼去做。

  鬱宴之後的幾天一直都泡在書房裏,但是還沒等他把那個瓶子給填滿,就被一件事情給打斷了。

  剛剛睡醒的鬱宴有點迷茫的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約翰森。

  “約翰森,是有什麼事情嗎?”

  約翰森穿着合身的燕尾服,長長的黑髮紮成一束垂落在身後。

  鬱宴發現約翰森的胸口竟然還隆重的別了一個鬱金香的胸針。

  約翰森從容的說:“殿下,長老會議要在今天舉行了。”

  鬱宴懊惱的皺了一下眉,他之前跟奧古斯都出去了一趟以後,就全心都撲在了魔物的身上,差點把長老會議這件事情給遺忘掉了。

  不過長老會議要舉行,不是公爵夫人出席就可以了嗎?

  爲什麼要特意的來通知他,難道是那羣長老又給公爵夫人出難題了嗎?

  鬱宴問道:“有規定我必須要出場嗎?”

  約翰森朝着鬱宴笑了一下,他說:“殿下,不需要擔心,並不是有人要刁難夫人,這件事情是由夫人提議的。”

  ?

  公爵夫人提議的?

  鬱宴好奇的眨了一下眼睛,有點好奇在他沒有接觸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忍不住的感慨,約翰森真的是一個全能的管家,哪怕他都沒有說出自己的疑惑到底是什麼,約翰森都可以直接的猜測出他的內心想法。

  約翰森說:“我給殿下一邊打扮,一邊解釋吧。”

  鬱宴下意識的問道:”打扮?我打扮什麼?我不是正常的出席就可以了嗎?”

  約翰森有點爲難的抿了一下脣,對着鬱宴嘆了一口氣:“殿下,雖然我知道您不喜歡打扮,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上,代表的不僅僅是您,還有鬱金香公爵府的顏面……”

  鬱宴明白了,他思考了一下,擡眸看着約翰森:“那……”

  可以少穿一點嗎?

  約翰森在他開口之前就笑着道:“從頭髮倒腳,一步都不能少。”

  ……

  鬱宴面無表情的坐在房間的銅鏡面前,約翰森站在他的身後,拿着一把金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他金色的長髮,在約翰森的身邊還站着好幾個侍者,他們的手上捧着一個又一個的盒子,裏面裝着的是鬱宴今天要穿戴的衣物。

  銅鏡中倒映出鬱宴的碧藍色眼眸,鬱宴說:“母親提議我出場,是想要我做什麼嗎?”

  約翰森誇讚道:“殿下不愧是夫人的孩子,我還沒有說具體的原因,殿下就已經猜到了一半。”

  鬱宴挑了下眉,被恭維的有點開心。

  他喜歡跟公爵夫人類似,因爲公爵夫人身上有一種他很喜歡的矜持的優雅,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顯得很是從容美麗。

  鬱宴謙虛道:“我還不及母親的萬分之一。”

  約翰森彎了下眼眸,鬱宴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不像是他說的那麼從容,聽到誇獎以後,鬱宴笑起來的眼睛都彎彎的。

  約翰森也樂得看見鬱宴跟公爵夫人相處和諧,他輕聲解釋道。

  “原本長老會議這個髒水夫人是不想要您走進來的,但是想了想您之後一定會接觸更多這樣的事情,夫人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歷練的機會,您可以先看一看他們是怎麼處理的,之後再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的從容起來。”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無論夫人到底是不是在您的身邊。”

  001在鬱宴的身邊抹眼淚說:“宿主,媽媽真的好愛你,她怎麼什麼都已經爲你考慮好了。”

  鬱宴,鬱宴也忍不住的有點羞怯。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從頭到腳,方方面面所有的事情都把他安排的妥當。

  於是就連原本覺得不是特別喜歡的裝扮都變得格外的輕鬆起來。

  在裝扮完以後,鬱宴就帶着人朝着公爵夫人常年戴着的玫瑰花廳走去。

  到的時候公爵夫人已經等待花廳外面了。

  她的長髮挽做了髮髻,柔和的帶着一頂波特帽。

  身上深紫色的奢華長裙上用珍珠描了花樣,在看見鬱宴的時候,她伸出手拂去鬱宴肩頭站上的露珠,有點責怪的說:“你怎麼這麼急匆匆的就來了,都沒有披外套。”

  鬱宴眨了下眼睛:“因爲不希望母親等我太久。”

  她朝着鬱宴伸出手:“那就勞煩你今天陪我走一趟了。”

  鬱宴搭住了公爵夫人的手,理所當然的說:“這當然不算是勞煩。”

  ·

  等到用作長老會議的前廳的時候,鬱宴第一眼就看見了格洛特長老。

  他穿着一身的法袍站在長老羣中高傲的看了公爵夫人一眼,自顧自的跟那羣長老們高聲寒暄,有意識要忽視掉公爵夫人。

  就算是公爵夫人在細節上的事情做的比他出色又怎麼樣,就算是公爵夫人的實力再強大又怎麼樣?

  在這樣的場合,他還是絕對的主導人。

  公爵夫人對他的表情視而不見。

  鬱宴掃了格洛特長老一眼,有點不開心。

  公爵夫人拍了下他的手臂,聲音帶着點細膩的溫柔笑意說:“不要因爲這種事情而生氣,是不值得的。”

  鬱宴跟公爵夫人耳語:“我沒生氣,就是在想,他怎麼樣樣都不如您,還要輕視您。”

  公爵夫人笑了一下:“這還不是生氣?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鬱宴嘆了一口氣。

  如果說要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欺辱公爵夫人卻視而不見纔算是長大的話,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長大了。

  整點的時鐘敲響。

  海納爾接受帶着歐恩城主姍姍來遲,跟公爵夫人寒暄道:“公爵夫人,抱歉,我們兩個來遲了,您沒有久等吧?”

  公爵夫人笑得很從容:“當然沒有,海納爾教授,您來的非常的準時。”

  海納爾教授鬆了一口氣:“如此就好,要不然我可要愧疚許久,既然如此,我們進去開會吧?”

  海納爾教授的聲音落下之後。

  僕人順從的打開了前廳的大門,就在所有長老都要進去的時候。

  公爵夫人突然間皺了下眉:“海納爾教授,不知道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海納爾教授很慈祥的說:“公爵夫人請說。”

  “不知道長老會議有沒有增加一個席位的前例,因爲這次光之子閣下也要參加會議,可能這次,長老會的十二把椅子,要多出來一把了。”公爵夫人慢條斯理的說。

  海納爾教授解釋道:“這倒是不需要擔心,只需要減少掉一個人就可以了。”

  “按照慣例的話——”

  格洛特長老的臉瞬間煞白。

  按照慣例的話,減少掉的那個人就是在長老位中級別最低的。

  而他,就是級別最低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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