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作者:臥春山
鬱宴跟着克託還有伯克利坐在回去的馬車上。

  伯克利好奇的鑽到鬱宴的面前:“我可是在外面整整守了一夜啊,鬱宴你一個晚上都在裏面跟那個聖子說什麼呢?”

  很顯然,剛剛克託已經跟伯克利說過在孤兒院裏面的場景了。

  克託表現的很含蓄,但是看着鬱宴的眼神裏面也透着好奇。

  鬱宴從容的說:“一個人夜探孤兒院總是有點不安全的,我帶着一個朋友一起去讓自己多增加一點信心,有什麼問題嗎?“

  伯克利當場不服:“我跟你說的時候,我就說過我要陪着你去了!你硬是說你不需要我陪你去,我難道就不是你的朋友嗎!他能幹的東西我不能幹嗎?!”

  鬱宴恍然似的點了下頭,挑眉笑了下:“聖子可以幫我撕開魔法陣,你可以嗎?”

  伯克利語塞,別說撕開魔法陣了,他連魔法陣到底長什麼樣都沒有一個具體的認知。

  鬱宴繼續施施然道:“聖子在危險的時候可以幫我離開那個地方,保護我的安全,你可以嗎?“

  伯克利原本翹起來的頭都垂下來了,別說保護鬱宴的安全了,他跟鬱宴認識這麼久,從來都是躲在鬱宴的身後的,如果他跟鬱宴去的話那鬱宴說不定還要分出神來保護他。

  伯克利一瞬間門有點失落,從前他跟鬱宴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自從鬱宴發生變化以後,鬱宴好像變得不再那麼需要他了,鬱宴做的時候他都插不上手了,那他以後會不會跟鬱宴漸行漸遠……

  鬱宴伸手揉了下伯克利的頭,動作溫柔的就好像是在揉一隻貓一樣:“雖然說這些你都不可以,但是聖子做不到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到,比如說他只能陪着我去夜探孤兒院,卻不能像你一樣,來送我回家……”

  鬱宴的話還沒說完,伯克利一雙貓眼就大大的睜着亮了起來,忽閃忽閃的說:“我就說嘛,就算是聖子再厲害,但是你離開了我還是寸步不行啊!你之前還這麼信誓旦旦的說不需要我,現在看不需要我你怎麼從那個公爵帶回來的私生子的圍捕裏面衝出重圍,你上次被困在酒館裏的時候,還不是要我來救你……”

  眼看着伯克利自己越說越自信。

  鬱宴眼眸中閃過一絲清透的笑意,沒跟伯克利說,那個時候他被困在酒館裏的時候也是因爲奧古斯都。

  001在旁邊看着,忍不住開心的笑了一下。

  宿主來到這邊這麼長的時間門,只有在伯克利的面前纔是真正的開心過了一段的時間門。

  ·

  回去的路上,伯克利很是小心的避開了公爵的軍隊。

  帶着鬱宴很是順利的回到了鬱金香公爵的府邸。

  在鬱宴下車的時候,伯克利眼神有點沉重的看着鬱宴說:“你回去以後一定要小心,他這麼大張旗鼓的搬出了軍隊,肯定是有什麼大招要憋着放了。”

  看着伯克利愁眉苦臉的臉,鬱宴笑了下,他伸手又抹了下伯克利的頭:“你以爲我是誰啊?管他多厲害,對我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伯克利哼了一聲,把鬱宴的手直接甩掉了:“你最好是這樣。”

  目送着伯克利跟克託的馬車離開了以後,鬱宴纔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麼進公爵府。

  就在鬱宴思考是要翻牆還是要直接用法力進去的時候,後門的大門被人打開了。

  約翰森穿着一身合適的黑色執事裝站在門口,對着鬱宴言笑彥彥的說:“殿下,如果我不打開門,你還準備在門口站多久?”

  鬱宴有點心虛的眨了下眼睛,他之前只是跟約翰森說過要跟奧古斯都出去。

  卻沒有想到意外的被捲入了祕境,雖然說出來以後纔過去一夜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在約翰森的面前,他可是跟奧古斯都出去一夜未歸。

  約翰森很有可能又會擔心了,還有母親那邊……

  約翰森都已經知道了,母親那邊不可能是不知道的,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公爵夫人還誤會他跟奧古斯都的關係,但是倒是好,直接夜不歸宿,他之前對公爵夫人說的話,可能真的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了。

  鬱宴眨了下眼睛說:“我,我在思考怎麼跟你解釋,才能夠讓這件事情發生的擁有可信度一點。”

  聽見鬱宴的話,約翰森笑了一下,他走到了鬱宴的面前,擡手把鬱宴的領巾正了正、

  約翰森輕聲的說:“殿下,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東西,我會無條件的相信你的。”

  而且,約翰森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他也不是想要鬱宴跟他懺悔或者是怎麼樣,他只是想要知道在殿下的心中,他到底有多少的地位而已。

  鬱宴看着約翰森低垂的眉眼,卻感覺自己分外的不是人。

  如果說現在是什麼故事的話,那約翰森就是那個任勞任怨在家裏等待他的人,而他在外面跟奧古斯都花天酒地,鬱宴想了下,他說:“就算是你不需要,但是我還是要說的,畢竟你可是我的執事,應該要知道我去了哪裏,不是嗎?”

  在聽見鬱宴的話以後,約翰森的眉目更加柔和了一些。

  約翰森舒展開眉目說:“既然殿下已經這麼說了,那我就聽一聽殿下去了哪裏吧,不過現在已經早餐已經做好了,就請殿下您跟我先去喫早餐吧。”

  ·

  今天的早餐是烤的非常鬆軟的小麪包。

  搭配着各色的果醬跟黃油,約翰森還煎了好幾片酥香的培根跟雞蛋。

  旁邊放着一杯早就已經溫好的牛奶。

  鬱宴空蕩蕩了一個晚上的胃瞬間門就被填滿了,家裏的味道一下子席捲了鬱宴,讓鬱宴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他一邊喫着早飯,一邊略過了所有不能說的話題,簡單的跟約翰森講了一下,自己跟奧古斯都去了哪裏,至於孤兒院的事情……

  他沒詳細說到底是怎麼知道那裏有問題的,只是說是伯克利通知的。

  但是在聽見孤兒院的事情的時候,約翰森原本舒展開的眉眼瞬間門就冷漠了起來。

  但是他的情緒變化只是在一瞬間門,下一秒他就很舒緩的收了回來,又變成了曾經無害的樣子,只是言語依舊冷冰冰的說:“在艾德里尼,竟然還有這樣一家孤兒院?殿下放心吧,就算是你沒有得到什麼東西,我也會派人繼續去查的,會在三天之內給您一個完美的答覆的。”

  看着約翰森說話冷厲而簡潔的樣子,鬱宴不期然的想起那天約翰森帶着他去跟線人見面的時候的約翰森,在鬱宴看來,約翰森真的很適合去做更加厲害的事情,無論做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完成的很好,尤其是——

  做首領一類的職業。

  就好像是現在,他透過約翰森平靜而又毫無波瀾的臉龐。

  就好像是一瞬間門直接看見了他披着鎧甲帶着所有人發號施令的樣子。

  但是約翰森好像看起來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對約翰森來說最感興趣的事情,好像就是在鬱宴的身邊當一個小小的執事。

  鬱宴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跟公爵夫人聊一聊,約翰森是在公爵夫人的面前長大的,肯定會聽公爵夫人的話,他說沒用,公爵夫人說的話,可能會更加有用一點。

  思緒在鬱宴的心中扭轉萬千,但是鬱宴一丁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他笑吟吟的看着約翰森說:“好啊,你的能力我一直都很相信的,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約翰森從容的笑了一下:“多謝殿下的信任。”

  就在兩個人其樂融融的喫着早餐的時候,一個僕從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一看見鬱宴就跪下磕了一個頭說:“殿下,公爵大人帶着人要闖進來,現在都已經快到玫瑰花廳了,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

  鬱宴原本帶着笑意的眼神冷了一下,他側頭看了一眼約翰森,果不其然,也看見了約翰森冷厲的眉眼。

  約翰森也覺得鬱金香公爵這一趟絕對是來勢洶洶。

  不過鬱宴比約翰森還要想得更多一點,他想起了在回來的路上的時候,看見的那個軍隊,他之前以爲是鬱斯要大張旗鼓的去把他跟奧古斯都全部都捕獲。

  但是鬱斯看起來很瞭解奧古斯都的樣子,鬱斯不可能不知道奧古斯都有瞬移的可能的。

  那麼……鬱斯是去幹什麼了?

  鬱金香公爵又是爲什麼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到公爵府呢?其中沒有鬱斯的手筆,鬱宴絕對不相信。

  不過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還躲避這可不是鬱宴的作風。

  鬱宴從容的站了起來,他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殘渣,輕聲的說。

  “不要急,先帶我過去。”

  ·

  玫瑰花廳一時間門人滿爲患。

  公爵夫人牢牢的坐在主座,科洛蒂伯爵就站在公爵夫人的身邊,當作公爵夫人身邊最忠誠的騎士。

  鬱宴到的時候剛好就看見了鬱金香公爵跟鬱金香公爵身後的鬱斯,而在他們兩個的身邊,還站着一個鬚髮全白的老人,那個老人的身上穿着奢華的長袍。

  在鬱金香公爵跟鬱斯的面前,很是倨傲,公爵夫人跟科洛蒂伯爵面對着這個老人,表現的樣子,也頗爲爲難。

  鬱宴在進門之前看了一眼約翰森,約翰森俯身在鬱宴的身邊解釋道。

  “他是上一代的皇族,我們德賽科帝國從十代之前就已經開始每個朝代都只有兩個皇子,他是上一代陛下的哥哥,也就是鬱金香公爵跟如今陛下的叔叔。”

  “在鬱金香公爵被髮配到艾德里尼的時候,他也跟陛下請辭,要求跟鬱金香公爵一起來到艾德里尼,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出門了,基本上不常見到,但是他擁有極高的輩分,就算是夫人,也需要對他敬畏三分。”

  而現在公爵夫人這麼爲難,肯定是這個老人說了什麼讓人不能接受的話。

  鬱宴的心中出現了一丁點的判斷,他恍然的點了下頭,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在鬱宴進去以後,直接就變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尤其是公爵夫人,看着他的眼神溫柔卻又帶着點爲難,鬱宴對着她安撫的笑了一下,先後跟所有人行了一個禮以後,走到了公爵夫人的面前站定:“不知道大家這是在討論一些什麼東西,母親你這麼匆匆忙忙的把我叫來?”

  公爵夫人開口想要解釋,但是在公爵夫人開口之前,那個老人就重重的哼了一聲,跟鬱金香公爵說:“你這傢伙常年都在外面打仗,把你的孩子交給這麼一個無知婦人,真的是大錯特錯,早知道他會被這個女人教成這樣,當初最開始的時候,你就應該在出徵之前,之前把孩子送到我家,讓我來幫你教養纔是。”

  鬱金香公爵在他的面前也是滿臉的爲難,他朝着老人賠罪道:“是,這個孩子規矩確實是差了點,但是他年紀還小呢,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都好教,要是皇叔你想要教導他的話,真的是這個孩子的福氣纔是。”

  鬱金香公爵說完以後,趕緊的朝着鬱宴伸了下手,一臉的慈父面龐,殷切的叮囑道:“這是父親的皇叔,你是你爺爺,可是我們這裏備份最高的人,你以後見到了爺爺可千萬要記住了,要第一個跟爺爺行禮,絕對不能做現在這樣不懂規矩的人別人行禮的事情,你知道嗎?”

  老人在聽完他的話以後輕哼了一聲:“還是你懂禮數,說什麼勞累不勞累的,我可是你的親叔叔,你的小孩我可不就得操心一點嗎?”

  鬱金香公爵以爲,就算是鬱宴在公爵夫人的教導下,對着他不假辭色,但是對着老人,鬱宴還是會給他一點面子的。

  但是鬱宴看着他跟老人一唱一和,別說來道歉了,就連臉上都沒有變上一變。

  “公爵大人,從前你沒有回來的時候,這位爺爺從來都沒有來過公爵府,我不認識他,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在鬱宴的聲音落下的那個瞬間門,老人的臉瞬間門就黑了下來,看着鬱宴怒氣衝衝的就差下一秒就叫人把鬱宴拖下去好打一頓。

  鬱金香公爵也沒有想到鬱宴竟然會這麼說,他慌忙的說:“之前沒有見過就算了,但是我現在都已經跟你說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

  鬱宴眨了下眼睛,公爵夫人會在鬱金香公爵跟這個老人的面前受到束縛,是因爲無論按照禮數來說什麼的,這位都是公爵夫人的長輩。

  這個時代的禮數非常的嚴格,只要是長輩,就必須對着那個長輩畢恭畢敬,一旦傳出去,公爵夫人的名聲就直接壞了。

  但是他可不會有,身爲光之子還身爲鬱金香公爵的孩子,他擁有足夠大的權利,來反駁鬱金香公爵,再說了,對方是老人,他可是個孩子呢。

  稚童畢竟無辜不是麼?

  鬱宴理所當然的說:“先前您帶回來那個私生子的時候,母親就已經跟您說的一清二楚了,只要是有那個私生子的存在,我的母親就要跟你離婚,我看您今天隨身帶着那個私生子,想必您早就已經想好了,要跟那個私生子好好的生活,選擇跟我的母親要分開了吧?”

  鬱宴的眼神冷漠的看着鬱金香公爵:“既然如此的話,您跟我應該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了吧?我爲什麼還要對您跟您的長輩尊敬以待呢?是因爲你們是侮辱我母親的人麼?”

  鬱宴的一句句話都好像是刺在鬱金香公爵心上的利刺,他不知道爲什麼他會跟鬱宴走到這個地步,他的起步明明都是很好的,他……

  鬱金香公爵失言不知道要如何的開口解釋,在鬱金香公爵身邊的那個老人卻冷笑道:“果然,尖牙利嘴,被女人養大的孩子果然就是這樣的,不知道禮數也就算了,還趕這麼對你的父親,你知道你長這麼大到底是誰給你飯喫,誰讓你住的這麼舒服嗎?!”

  鬱宴看着老人,他聲音誠懇而又堅定的說:“當然知道了,是我的母親給我飯喫,是我的母親讓我住的這麼舒服,所以說,在一個忘恩負義的混蛋跟我的母親之間門,我當然要選擇我的母親了。”

  老人被鬱宴氣的頭昏:“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做是你的母親給你飯喫給你地方住,這個地方的名字叫做公爵府,全部都是你的父親掙過來的功勳!纔有了你的公爵府這麼富麗堂皇的現在!你看看這個地方,還叫什麼玫瑰花廳?!艾德里尼這是玫瑰生長的地方嗎?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這個玫瑰纔可以開的這麼好,你的母親這麼不知道節省,你也不知道嗎?”

  鬱宴笑了一下,他在來之前就已經被約翰森科普完全了。

  這個老人的這番話或許可以騙騙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鬱宴,但是完全就騙不了現在的鬱宴了。

  鬱宴說:“哦?你確定是鬱金香公爵掙過來的功勳嗎?他從來到這裏以後,就鬱郁不得志,在得到了陛下的命令以後,就直接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把我跟我的母親扔在這裏,您常年不出門不知道鬱金香公爵走的時候這個宅邸是什麼樣子的,我想鬱金香公爵應該記得很清楚吧?”

  鬱金香公爵根本就不敢對上鬱宴的眼神,因爲鬱宴的每一句話都說的他無地自容。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走的時候這個宅邸是什麼樣的?那個時候他被陛下貶謫到這裏,都說是貶謫了,怎麼可能會給他很多的東西讓他自由的生活?

  這個宅邸根本就沒有現在這麼漂亮的樣子。

  外面看起來很是光鮮亮麗,但是內裏反而破敗而又不堪,鬱金香公爵從來都是在王都的城堡裏面居住,怎麼住的了這麼破敗的屋子,幾乎是得到了陛下的特赦令以後,鬱金香公爵就迫不及待的離開這裏了。

  他走的時候分明的還記得,這個屋子裏到處都是枯死的樹枝,破舊的只需要碰一碰就會碎掉的木板,哪裏有玫瑰花廳這麼美麗的地方存在。

  老人卻是不信,陛下怎麼可能會這麼對待鬱金香公爵。

  可是就算是他再不信也沒有辦法,因爲鬱金香公爵的臉色已經告訴他,鬱宴說的一切確實都是真的。

  老人不敢置信的想。

  難道這麼多年,公爵府能夠正常的輪轉,竟然不是因爲鬱金香公爵。

  而是因爲鬱金香公爵夫人嗎?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就算是以前強大了一點,但是在結婚了以後,就應該是被關在內宅的人,她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手段呢?

  想起來鬱金香公爵回來的時候,整個艾德里尼高層對公爵夫人的維護,老人的臉忍不住黑了一點,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個善茬。

  這個辦法攻擊不到他們。

  老人選了另外一個地方,他看向鬱宴:“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在我們德賽科帝國,做生意的人的地位這麼的低微,就算是你的母親能賺錢又怎麼樣?還不是背靠着公爵府的大旗嗎?如果沒有公爵府!你以爲外面的人會有多麼的尊敬你?”

  鬱宴無所謂的笑了下,他輕鬆道:“您果然還是出門的太少了,所以從來都不知道吧?在整個艾德里尼,沒有多少人會在外面的時候稱呼我爲鬱金香公爵的兒子,大多數的人,都會稱呼我爲光之子。”

  光之子這個名頭是陛下所賜。

  是象徵着神明的名稱,老人就算是再想要倚老賣老,也做不到拿鬱金香公爵去跟神明對比。

  老人氣急敗壞的說:“你以爲你有多出衆?光之子而已,還不是因爲你是你父親的兒子?跟你的母親有個什麼關係?你現在還這麼驕傲,我看在洗禮宴之後,你能夠拿什麼得意!”

  “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鬱斯可是也測出了很強大的光明之力呢!”

  “到時候誰纔是光明神真正寵愛的人,就可以一知分曉了。”

  他的聲音擲地有聲。

  鬱斯在他的身後,朝着鬱宴,含蓄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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