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探視 作者:未知 蕭斌越是這麼說,米娜的心理負擔就越重,心裏也就越來越愧疚,“這段時間我剛到新公司工作,很多事情還沒有摸到門路,經常在公司加班,等我忙過了這段時間就抽時間好好陪陪你!” 蕭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原本以爲自己在米娜面前裝可憐,他就可以讓自己去她那裏,想不到最後還是被拒絕了。 蕭斌並沒有多想,也沒有發現米娜在排斥他,只是以爲她最近真的很忙,“那好吧!那你晚上到家之後給我打電話!” “好!” 掛掉電話,米娜沉重的呼了一口氣。 她又騙了蕭斌,讓她的良心又備受譴責,再這樣下去他們的感情就真的結束了。 她覺得自己對不起蕭斌,可是又不能改變什麼。 到了週末,米娜決定去監獄看一看羅君騰。 她不知道此時在面對羅君騰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她也不知道能跟他說什麼,只是覺得他沒有必要因爲這點事情就去坐牢。 她只是想讓他們的關係劃的清楚一點而已。這是米娜第一次來到監獄,想不到這裏的環境比自己想的還糟糕,聽說這裏是金雲市環境最差的監獄,專門關押一些比較嚴重案件的犯人,有錢人大多數都被關到環境比較好的監獄去,這裏一般都是土匪 混混,米娜不明白羅君騰爲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坐牢。 他有權有勢還有錢,就算真的進去了,有關部門也肯定會酌情處理給予特殊關照的。 坐在監事的小房間,米娜的心情很忐忑,她不知道見了羅君騰你要用什麼樣的開場白比較好。 就像封夜爵說的,或許在羅君騰的心裏她真的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吧? 這時,厚重的大鐵門被打開,獄警押着羅君騰走了進來。 米娜看的第一眼時,他差點沒認出羅君騰來。 原本一頭打理有型的紅色頭髮被重新染成了黑色,剪了一個板寸,耳朵上的耳釘也被拿了下來,身上穿着藍色的監獄服,臉上還有很多淤青,眼角還有血痕。 羅君騰坐到了米娜的對面,卻並沒有擡起頭看她一眼,始終低着頭一言不發。 看到羅君騰這個樣子,米娜瞬間紅了眼框,“你爲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慘?沒有人會同情你的知道嗎?” 羅君騰依舊沒有說過一句話,低着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銬。 米娜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瞬間溢出了眼眶,“你倒是說句話呀!你爲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羅君騰擡起頭看了一眼米娜,她哭的樣子很難看,最近好像也瘦了不少,他知道米娜現在這個樣子是被自己害的,“想不到你竟然還會來看我,我還以爲自己這輩子都看不見你了!你現在是不是恨透我了? ”米娜吸了吸鼻子,雖然覺得自己哭挺沒用的,明明自己纔是受害者,爲什麼還要同情心氾濫的去同情他呢?可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的不停從眼角滑落,“我沒有恨你,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其實你真 的沒有必要這樣做,你這樣只會讓我被人罵而已!” 羅君騰的眸色動了動,難以置信的看向米娜,緊張的問道:“誰罵你了?” 米娜不想說太多,不想讓羅君騰再爲他做任何事情,他給她的太多了,讓她根本承受不起。 “你就別問了,羅君騰如果你真的是爲我好,就趕緊離開這裏,你這樣只會讓你自己心裏好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麼感受?” 羅君騰坐牢的確是爲了讓米娜心裏好過一些,因爲她一向都希望壞人得到懲罰,對於一個陌生人的遭遇都可以緊張到那種程度,自己攤上這種事情的時候,肯定也希望他能夠得到法律的制裁。 “爲什麼我坐牢沒有讓你心裏舒服一些呢?你不是覺得我這樣的人就應該是罪有應得嗎?之前那個小小,你不還是接近所能想要幫她把官司打贏嗎?爲什麼到了你自己遭受同樣的遭遇時,去心軟了呢?” 米娜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他的確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可是隻有在面對羅君騰的時候,變得猶豫不決,甚至在心裏已經原諒他了。 或許他此時心裏的感受就跟那個小小當初的感受是一樣的。 “你別問了,我求你出來行嗎?”羅君騰又將頭低下,“娜娜,我始終欠你一句對不起,可是我又覺得一直對不起根本彌補不了你心裏的傷痕,纔會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希望你的心裏可以好過一些,可是我沒有想到因爲這件事情會對你 造成這麼大的困擾,真的很對不起……” 米娜剛止住的眼淚,在聽完羅君騰道歉之後,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我說了,我要的並不是你的道歉,我想讓你出來你懂嗎?” 米娜看着面前這張消瘦的俊臉,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根本不像原來的他了。 “你在監獄裏被人打了嗎?聽說這裏的獄警根本不管監獄裏的犯人,好多人都在這裏被打死,你難道也希望自己在這裏被打死嗎?”羅君騰苦澀的笑了笑,“被打死了也好,這樣不論是你還是我心裏都解脫了,我不想出去還有一個原因,我不想看見你跟蕭斌在一起,也不想看見你跟任何男人在一起,如果你不想讓我破壞你的感情生活, 就別再管我了好嗎?” 米娜感覺自己的心好痛,在這種時候羅君騰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她如果還感受不到他喜歡自己,那她就真的太傻了,“只要你肯出獄,願意跟蕭斌分手!也保證以後不再談戀愛,這輩子都不結婚!” 羅君騰顯得有點意外,沒有想到米娜爲了讓他出去會選擇跟蕭斌分手,“你……” “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反悔,所以不要爲了我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嗎?”羅君騰震驚了許久纔回過神來,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對她做了那種事情,爲什麼還能讓她爲了自己犧牲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