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袁崇焕和他的“防箭衣” 作者:云和山的此端 [[[CPW:168H:179A:CU:file1.qidian/插pters/20109/29/1705845634213579766677500241217.jpg]]](图为重铠,但不是明代的,呵呵) 下了朝。 大臣们很不是滋味,都急着找自己家的帐房先生,噼裡啪啦的算算今日的事是不是真的。 杨改革也很不是滋味。 心想自己這皇帝当的真的是窝囊,那些大臣還当自己是個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呢。太气人了,一遇到他们不称心的事,就是一堆的“不可”。恶心死杨改革了。 杨改革决定找点事给這些大臣,也恶心恶心他们,让他们也不快活。 想来想去,還是想到了文臣们的死对头,东林党的噩梦,九千岁,魏忠贤。這货可是好东西,文臣们看到他一定会恶心死,东林党看到他,一定会气得颤抖起来。 想完,杨改革决定给魏忠贤写信。 想了半宿,想自己和魏忠贤是在沒有半点交情,有点交往的那還是這具身体的前任。崇祯。 自己应该对這魏忠贤用什么口气写信?下圣旨?显然不合杨改革的心思,杨改革只是为了恶心一下那些官僚们。让他们知道,自己手中還有一個“大牌”,你们不让我高兴,我就叫你们恶心。现在的魏案未定,给魏忠贤下圣旨不太合适,魏案杨改革還等着收钱呢。 难道用九年义务教育的标准体。先给他来個“亲爱的魏忠贤……”,杨改革觉得自己很恶心。肚子裡有翻江倒海的前奏了。 难道来:“敬爱的魏忠贤……”這~,似乎更加恶心,那魏忠贤不過是個太监,皇帝的家奴,当得起他這样“敬爱”嗎?恐怕這信一去,魏忠贤就要上吊死了。怕死的。 “忠贤吾兄……”不行。要這样叫,他這九千岁那還不成了一万一千岁。比自己還大? “魏爱卿……”這個更不行了,他现在就一個等死的人,還爱卿呢。 “小魏子……”這個……,杨改革几乎到了吐的边缘了。肚子裡的晚餐纷纷表示压力很大。 “魏忠贤……”直接叫名字,這個似乎强了一点。但是也不行,這世界皇帝最大,皇帝给一個奴才写信,還用顶格称呼。杨改革又枪毙了。 看来,用九年义务教育的标准体给魏忠贤写信,是铁定不成的。于是,杨改革只能将一张白纸用信封包住。叫来王承恩。 “大伴,把這封信送到魏忠贤的手上。” 王承恩吓了一跳,魏忠贤!但還是伸手接過了那封信,道:“皇上,可是魏逆?……”王承恩欲言又止。也很疑惑,怎么皇帝忽然就想起這号人来了呢?這可真的是個烫手的山芋啊! “是的,就是魏忠贤。” “是,皇上。老奴這就叫人送去。”王承恩還是很利索的答应道。 想大明朝的“读书人”,特别是当官的,当大官的,沒有不恨魏忠贤的,全都要置他于死地,原因也很简单,太多人给這魏忠贤立過生祠,這是多么尴尬的事,他不死,大臣们的颜面就地上的扫把,专门来扫地的。 皇帝這個时候還写信给他,那些人知道了,還不得跳起来跟皇帝作对。王承恩想自己应该劝几句,可是又一想,自己不過是個奴婢,皇帝也有皇帝的想法,也就不再出声了。默默无闻的转身离去,叫人去送信了。 看着王承恩默默的转身离去,杨改革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這次是对是错,自己身边沒有一個“谋士”,给自己出主意,分析局面。自己這個宅男,是一個人在战斗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杨改革不用上朝,九点才起床,吃過了早饭,王承恩才禀报,袁崇焕這個菜鸟来了,說是有了新战法,要找孙师傅切磋,想用皇上的“沙盘”。 “准了。朕也過去观看。”杨改革很痛快的准了袁崇焕的請求,沒想到這袁崇焕這样快就有了新战法了。看看去。 平台。 房子不大,中间有個硕大的“沙盘”,用来推演局势用的。 還是袁崇焕对孙承宗。不過菜鸟袁崇焕始终還是個菜鸟,虽然有了新战法。但是奈何自己這边的东西巨贵,农民太少,出的钱太少,很容易就被孙承宗虐了一把。 即时战略打得那是一塌糊涂。 袁崇焕很沮丧,本以为自己的新战法可以扳平一局,沒想到又输了,丢人還不算,更重要的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又输了,這让袁崇焕难堪加自卑。自信心再次严重受打击。 其实,杨改革這样“虐待”袁崇焕,目的有两個,首先就是让他有自知之明,不要乱干。胡乱的去杀毛文龙什么的,让他知道,皇帝不好忽悠,你也不是天才。第二就是提高袁崇焕的“战略”水准。 鉴于基本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杨改革对于袁崇焕的战法沒有太多的兴趣。有兴趣的是一件事。和袁崇焕有关。 传說,他在保卫京师的广渠门之战当中,“袁崇焕身中数箭,两肋如猬,赖有重甲不透。”這是杨改革在梦回袁崇焕的时候看到的,忽然那個眼前一亮。 “身中数箭,两肋如猬,赖有重甲不透”。从這几個简简单单的字当中。杨改革忽然发现,這袁崇焕当真是個很牛B的人物,不怕死,想那乱军当中,已经是混战了,射箭几乎是抵着射,居然身中数箭沒一点事。从“赖有重甲”来看,袁崇焕的“防箭衣”,比现代的“防弹衣”效果也不差。 杨改革的兴趣就是袁崇焕是怎么穿的,怎么弄出這“重甲”的。要說袁崇焕一個文人,上战场穿盔甲,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要說有多“重”,抵近的箭都射不透的“重甲”,那得多厚的铁片子?這其中,恐怕那就有“玄机”了,如果真的是“重甲”,袁崇焕根本就穿不了多长時間,而传說,广渠门之战有好几個小时。 可见,這“重甲”肯定不算很重。而防御力,特别是防箭的能力,却相当的惊人,而且,還能把射過来的箭“挂”在身上,不然怎么形容“如猬”呢?所以,杨改革对這個很感兴趣,准备和袁崇焕讨论一下這個“防箭衣”。 古代的杀伤力,特别是和骑兵作战,很大程度上的杀伤都在箭伤,能防御這個,可以說伤亡率大减。這东西,值得杨改革去研究一下。 “袁爱卿,先歇歇,朕有话跟你說。”杨改革和颜悦色的跟袁崇焕說道。 “遵命,陛下。”袁崇焕已经沒有了第一次和崇祯皇帝见面时候的“意气风发”,“云英飞扬”“侃侃而谈”“天下舍我其谁”的那种感觉。转而是诚恳的,谦虚的,卑躬的对待皇帝。不再把皇帝当作一個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那样忽悠了。 “呵呵,袁爱卿,是這样的,朕想袁爱卿是一文人,也敢上战场,真是勇气可嘉,胆气十足啊!想必有什么‘可恃’之物吧。” “回陛下,臣全奈一颗忠心,舍生忘死而已。幸奈陛下洪福,沒有裹尸疆场而已。”袁崇焕很小心的给崇祯皇帝拍马屁。 “呵呵,袁爱卿,朕知道你的忠心,沒有忠心,也不会坐在這了,朕有一点很敢兴趣,爱卿上战场之前都穿了那些防护物品呢?朕很有兴趣,朕也不是個壮汉,如果日后有机会上战场,或许会和袁爱卿一样,需要一個防御力很好的……” 說者无意,听者有心。皇帝要上战场?這让孙承宗和袁崇焕吓得不轻,皇帝都要上战场了,這让我們這些臣子情以何堪? “臣该死,臣有罪,置君父于危险之境地……”两個人忙不迭的告罪。 杨改革一阵郁闷,又换了一种說法:“唉……其实也不是朕要上战场,只是朕觉得我朝和东虏后金作战,很大程度上都是箭伤,如果能有一件有效的‘防箭衣’,应该能很大的程度上减少伤亡,所以朕才问袁爱卿此事,将来做成了,就赐给前线的将士们,也让前线的将士们感受到朝廷对他们的关心,這也是一件能让广大军士感恩戴德的好事啊!朕也是为前线的军士考虑啊!两位爱卿以为呢?” 這……不可思议,孙承宗和袁崇焕对于杨改革的這种“天真”和“天才”以及“天马行空”的想法感觉不可思议。 “吾皇真乃圣主也。”孙承宗說了一句的奉承话。袁崇焕则目瞪口呆。心想這位皇帝,当真是一位喜歡异想天开的主。 老朱家的,精怪。這就是袁崇焕脑中所想。 马屁归马屁,事情還是要办的,意见既然已经取得了统一,那就得办事。于是,练习“即时战略”的袁崇焕,开始和孙承宗讨论起“防箭衣”的問題,对于這個問題,袁崇焕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和主动,将自己多年的心得抛出。 歷史的潮流始终是巨大的。日后在广渠门身中数箭,两肋如猬却沒一点事的袁崇焕,在這次讨论“防箭衣”的問題上,注定是個“天才”,很快就敲定了设计方案。只待制作好了去“试箭”。 杨改革则在一边看着,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