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经纬度 作者:云和山的此端 杨改革有些漫不经心的听着兵部尚书申用懋的讲解。(_泡&书&吧) 袁崇焕在日本炮轰了濑户内海,追回赔款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按照通报回来的消息,打日本的這场战争,在花费上并不是很大,正如预料的那般,完全是一個有投资前景的战争。 众臣都摒住了呼吸,认真听着兵部尚书申用懋的讲解,并沒有人出来申辩什么,也沒有人想多說什么,如今的這一切正如皇帝所說的那般,花不了几個钱,甚至還有赚头,跟着袁崇焕到倭国去打仗的人不要太多,都是不要饷银的,而且還会把打仗弄到的东西上缴很大一部分作为许可费,這种事,大家以前绝对会嗤之以鼻,绝对会当這是在做梦,可如今的事实却是彻底的颠覆了众臣们的世界观……,這是真的,有着众多的人屁颠颠的跟在袁崇焕后面听袁崇焕使唤,朝廷只给了一個名目,支撑的只是核心的战舰和兵力,就可以起到将倭国打得一塌糊涂的效果。 “既然不愿意赔偿,那我朝就自己去取……”杨改革心不在焉的說道,根据和倭国人接触的结果,倭国人显然是不愿意赔偿天文数字一般的战争赔款的,那剩下的,也就不用多說了,就只有一個字,打。 众臣继续摒住了呼吸,沒有人出来答话。数千万两的白银要让倭国赔出来,這可能么?這就是在白日做梦。倭国的死活和大家沒有一文钱的关系。为什么要站出来为倭国說话?既然皇协军這么好使。皇帝对付倭国的办法很管用,那更沒有必要站出来說了,万一皇帝让自己赔那么多银子咋办? 杨改革是心不在焉的散了小朝议。心不在焉的原因,却是徐霞客到京城了。杨改革一直为之规划的地圖和经纬度這個东西,也该是出世的时候了。 杨改革相信,有了经纬度這套东西,在海上航行的安全度会大幅度的提高,对于扩张,绝对有着不可言喻的好处。 如今是理论有了,实践的人也有了。用来计时的钟表也勉强可用,人力财力方面更是可以无限制的支撑,经纬度這套东西实际已经呼之欲出,当然。或许精确度不可能太高,但即便是粗糙的版本,也绝对是一大杀器,太平洋内湖的实现,可就完全靠他了。 “呼……”杨改革长呼一口气,虽然当皇帝有着诸多的限制,甚至连出京城都困难,虽然在刚当皇帝那时候几乎就是绝境,但不得不說,一旦掌握了实权。一旦有了威望,一旦能动用整個帝国的力量,很多事就变得容易,变得简单,变得易如反掌,這是其他穿越者,其他人无法企及的。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杨改革笑着說道,這次,却是在小楼房的外面接见的众人,来的人众多。有孙元化,李天经,宋应星,汤若望,历局的一些官员。還有最重要的徐霞客。 众人行礼完毕,杨改革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一位“生人”。 “徐霞客?”杨改革笑着喊道。杨改革沒有给徐霞客安排一個单独的见面過程。而是把他当作一個已经熟识的老朋友或者老臣子一般当成了自己人。 众人的目光随着皇帝的声音望去,却是看到一位穿着襕衫的徐霞客。 “学生在。”徐霞客带着一些惊慌和拘谨立刻回答道。 “朕很喜歡看你写的游记,写得很好啊!”杨改革笑着說道。 “谢陛下夸赞!”徐霞客很是拘谨的回答道,来這裡,他還穿得是一身的襕衫,并沒有官服,在這皇宫内,显得有些刺眼。 “朕也是给這皇宫给围住了,不然,也定是要到处走一走的,哈哈哈……”杨改革笑着說道。 边上的几個人听了,都当這是玩笑话,皇帝出皇宫,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少不得要闹出什么事端来,虽然皇帝口头上說想出去,可到如今,皇帝還沒出去過,倒是不用太担心。 “……”徐霞客又是一阵拘谨。 “……霞客是江阴人吧……”杨改革笑着问道,开始在自己人面前接见這位歷史上有名的地理学家,旅行家和探险家,既算是接见,又算是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团队,這样可以以最短的時間让徐霞客融入自己的团队,清晰的给徐霞客标注上自己人的标签。 “回禀陛下,是的……”徐霞客依旧是拘束的回答着,心裡也是翻起了滔天的浪来,他一個小小的举人,连身官袍都沒有,可皇帝却是如同和一個老朋友聊天一般的和他說话,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想象。 杨改革笑着和徐霞客聊了一阵家常,算是把该做的功课都做了,這虽然无聊,却也是必走的過程,不能因为繁琐而省略。 “好了,霞客也算是朕的老熟人了,也就不說生份的话,今日把大家召集起来,确实是有要事,朕也就直說了……”杨改革给自己,给這裡的自己人认识了徐霞客之后,就直接說正事了,对于這种虽然沒见過,但是却是“老熟人”的人,杨改革可是一点不矫情。 众人也是诧异得很,皇帝肯定从来沒见過徐霞客這個人,可从皇帝的态度来看,皇帝却似乎早已熟识了徐霞客,心裡纷纷揣测,看来,外界传言的皇帝喜歡看徐霞客写的游记是真的,看来,皇帝和徐霞客之间有通信联络,也是真的,不然,绝对不可能第一次见就這么自来熟,对徐霞客又是高看一眼。 “還請陛下示下……”李天经算是這裡最高的官。說道。 “前一些日子。朕說過,要重新测绘地圖的,可有什么进展?”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李天经听說是這事,立刻站出来回答道,這事,前一阵子,在朝廷裡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算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李天经也已经开始着手這方面的事,立刻给皇帝讲解起他的工作来。() 杨改革听了一阵。不住的点头,算是在认真的听。 待李天经說完了,杨改革才开始准备自己說。 “……這些虽然都不错,不過。却還无法满足朕的要求……”杨改革首先给了一個這样的评语,李天经按照传统的办法制图,虽然也有杨改革苛刻的要求,制作的图也算精致,可在杨改革心裡,還是无法达到要求,甚至說,和自己的要求相去甚远。杨改革准备弄的是经纬度這個大杀器,而不是普通的地圖,通過判定经纬度。通過一定的公式,可以计算出自己所在的位置,這对于在大洋中航行的船只来說,无疑是定心、救命的一個法宝,有了他,海洋也会变得渺小。 李天经是一脸无辜的看着皇帝,他可真的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在做事啊,可惜,皇帝连一個中肯的评语也沒给他。直接就全盘否定了。 “……呵呵呵,卿家别這样看着朕,朕說的是真的,不是說卿家办事不认真,也不是說卿家画得图不好。而是……真的无法满足朕的需求……”杨改革见李天经一副委屈的模样,立刻笑着解释道。 “……還請陛下明示……”李天经确实委屈得很。他可真的是卖力得很,画得地圖也确实是按照皇帝的要求去做了,可为什么還得不到一丁点的肯定呢?這实在太委屈了。 “……朕要的這個东西,是要用在海上的,可以通過這個东西在茫茫大洋深处来判定位置,从而解决大洋深处无法给自己定位的問題……,還是比较精确的那种……,朕倒不是說卿家做事不行,而是朕的要求不一样……”杨改革笑着說道。 杨改革的话一出口,众人一阵惊讶。 “……陛下的意思是,要在海外堪舆地理?给海外建地圖?”孙元化第一個醒悟過来。皇帝做事向来“离谱”,喜歡谋定而后动,有着比如给东虏建“户口”的离奇行为,如今又要移民海外,那给海外建“户口”,做地圖,也就好理解了。 得孙元化這么一說,众人倒是都醒悟過来。 “也算是吧,如今海上的事已经越发的重要,我朝又准备大举移民海外,自然的,這得先把地圖弄出来,都說按图索骥,也至少也要有個图,不是嗎?”杨改革笑着說道。杨改革的心情是很不错的,搞经纬度,勘测世界地圖這种活,也只有在一個帝国的支持下才能很好的完成,個人,一個组织,一個小国家注定是无法完成這些事的,动用帝国的能量做這种“基础”方面的事,正是一個帝国该做的,也是一個帝国成熟的标志。 李天经半天說不得话,先前皇帝可說的是测绘大明的地理山川,可沒說连海外也要一并的测绘,测绘大明的山川地理這都已经是一项庞大,繁重的事了,如今皇帝還想着测绘整個世界的地圖,這工作量,李天经已经被吓着了,想到了地球仪上大明朝所处的位置,所占的比例,李天经两個眼睛开始发直,全身开始发软,脑子开始发懵。 “……除了测绘地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判定自己的位置,這件事,朕以为,和地圖同样重要,想大家也都知道,在茫茫的大海之上,沒有参照物,很难判定自己所处的位置,航线稍稍偏离一点,可能会有灭顶之灾,若是能准确的判定自己所在的位置,想必对這大海再无什么惧意,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都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這件事的重要性,想必不用說诸位也能明白……”杨改革說道。 众人惊异的看着皇帝,這确实不用說,很明显,皇帝這是要为日后海上的扩张做准备了,如今這件事,很可能在十年,二十年,甚至数十年之后才会出成果,到那时,却刚好是大明下南洋。下西洋的关键时候。到了那时候,一切又是水到渠成…… “敢问陛下,這要如何实现呢?這几乎就是无法实现啊!若是陆地上,有山川河流做参照,有当地的百姓可以问询,可這茫茫大海之上,除了海水還是海水,又怎么来判定呢?”李天经问道,這個课题,却還是头一次出现。李天经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件事,朕也想過一段日子了,也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诸位跟朕来吧……”杨改革看了看天色。笑着說道。所谓的经纬定位法,实际也不是多么高深的东西,基本的原理实际很早就有了。 杨改革领着众人,来到一处开阔地带。 這裡的沒有了树荫的遮蔽,火辣辣的太阳立刻晒在人身上。开阔地四周都用水泥铺了地面,显得很干净和平整。开阔地中间,竖立了一根棍子,阳光照晒在棍子上,棍子的影子拖在地上。 “诸位卿家看這個东西,可曾识得?”杨改革笑着问道。 “回禀陛下。识得,這是用来测定时节的东西,钦天监裡也有……”李天经立刻說道。這种依靠太阳的影子来测定时节的东西,不是多么高深的东西,李天经一眼就认出来了。 “对,關於天文,历法方面的东西,朕也看過一些,若是朕沒說错,若是午时這跟棍子最短的影子和這根棍子是一样长的。则這根棍子的顶点和這根棍子的影子的顶点之间形成一個直角等边三角形,可对?” “回禀陛下,是的……”李天经立刻說道。 “若是以這裡为一個基点,在同样的时辰内,在以南两百裡再立一根同样长短的棍子。诸位說,那根棍子的影子会不会和這一根棍子的影子一样长?”杨改革问道。 稍稍的沉默了一下。 “……两百裡太短。若是两千裡呢?這棍子的影子会怎么样?”杨改革见一時間沒人搭话,又问道。 “……回禀陛下,在同样的时辰裡,這两根棍子的影子,必定不会一样长……”李天经立刻回答道。 “那這同样的时辰内,只不過是南北的距离发生了变化,這影子也随之发生变化,那這棍子之间的距离和這影子之间的差距,是不是有某种必然的联系?有着某种比例?”杨改革问道。杨改革也沒打算彻底的把怎么弄经纬度给弄得明明白白,只打算给一個方向,其余的就交给這些人自己去研究了。按照杨改革所知道的,這种科学裡基础的基础的东西,往往需要研究人员年复一年艰辛的劳动才会有所结果,這种事需要耐得住寂寞,抗得了苦,并不适合现在的杨改革做,杨改革也很有自知之明,并不打算“抢占”发明经纬度的這個发明。還是留给为之操劳的人吧。 “……回禀陛下,应该是有某种联系的,同样的时辰,南北在一條线上,则两根棍子的影子和棍子之间的距离,一定是成一定的比例,陛下的意思是,知道了這种比例,就可以推断出其他地方到這根棍子的距离?也就是說,地圖可以做到很精确?”李天经确实对天文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很快就明白了過来。 “……是的,朕是這么理解的……”杨改革說道。說完,又走到另外一個地方。 這裡,摆着一個地球仪,還是比较大的那种。上面,按照《坤舆万国全图》标准得很清晰,已经大致有了世界地圖的模样,虽然還不是很精确。 地球仪在太阳的照晒下,显得有些妖异。杨改革拨动了一下地球仪,地球仪立刻沿着轴转动起来,发出一阵响声。 “……诸位再看,现在這太阳照晒在這個地球仪上,就好比太阳照晒在這個世界上一般,永远只能照晒到一面,是不是?”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李天经又带头回答道,眉头皱得老高。 “刚才,朕說的是南北距离的测定,同样的,现在在同一個时刻裡,比如现在,這個地球仪上的几根棍子的影子,必定也是不一样的,长短不一样,方位也不一样,对不对?”杨改革一边說,一边将這個硕大的地球仪转动。這個硕大的地球仪上。镶嵌着几根凸出的小棍子。這几根小棍子,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很均匀。杨改革将中间的一根小棍子转到直面太阳的位置。這根小棍子的影子和棍子本身重叠,丝毫看不到影子,而周围其他凸出的小棍子,则有着长短不一,方向不一的影子。 “……诸位再看,若是在现這個同一的时辰裡,同样的棍子,因为位置不一样,棍子的影子长短也不一样。方位也不一样,是不是?”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半响,李天经才回答道。 “……那再看若是朕转动這個地球仪。這所有的影子,是不是也随之发生变化?”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又是李天经回答道的。 “……所以,朕觉得,随着时辰的变化,這棍子的影子之间的变化是固定的,是有规律可循的,应该可以說明一個东西,那就是在相同的时辰裡,可以通過棍子影子的长度。方位来判定自己的位置……”杨改革下了一個断定。 “陛下的意思是……”以李天经为首的众人都不解得很。皇帝這是要干什么啊? “……這么說吧,可能有利于诸位理解,诸位看,這個就是我們所居住的地球……”杨改革拨动地球仪,說道。 众人都不作声,這個玩意,现在大明官场上的人几乎人手一個,不摆一個放在自家办公的地方,那绝对是落伍的表现,跟不上形势的表现。所以,倒是沒人对這個表示惊讶。 “……诸位看,這太阳是不是永远存在?年复一年的照晒着這個球?”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李天经回答道,這個問題。貌似不用過多的考虑,事实摆在哪裡。若是沒了太阳,大地将一片漆黑。 “……诸位再看,這個球,是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转动?每年是不是都有固定的三百六十五天?可有什么变化?”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這一年四季,确实年复一年,从远古以来,几乎沒有什么变化,虽然每年天气都不一样,可這四时的节气,却从不曾变過……”李天经坚定的回答道,作为对天文,历法造诣很深的他,当然明白這個道理,很多东西的亘古不变正是历法产生的重要條件,若是太阳每年都转的不一样,地球不是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历法也就根本无从谈起。 “……很好,那既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這太阳和地球都在重复的转着,那這地球上的影子,……比如說這根棍子的影子的长短和方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個时辰,一個时辰又分八刻,若是把這每一分,每一刻,每一個时辰,每一天,每個月的变化都记录下来,……诸位猜,到了明年,這些影子会不会和今年的重合?”杨改革问道。 “……這……”包括李天经在内的诸位,都疑惑起来。 杨改革见众人都疑惑,用手大力的拨动地球仪,地球仪立刻转动起来,杨改革笑着指着這地球仪。随着這地球仪的转动,那上面的小棍子的影子,不断的变长,变短,再变长,就犹如日复一日的时光一般。 “……回禀陛下……,应该,似乎……,不会发生变化……,即便是有,也应该是我等难以察觉的,若是有,则說明天地日月在变……”李天经艰难的說道。 “……回禀陛下,应该不会变化……”比较坚定的是孙元化。 “……我的陛下,应该不会变化……”汤若望也答应道。 经過一番思考,众人一致的答案都是不会变化,這裡的人,对数学,天文,历法都有一定的了解,太阳沒变,地球也沒变,這棍子也沒变,這影子自然会日复一日的重复去年的影子,不会有什么变化,若是有变化,则說明太阳发生了变化,地球的转动发生了变化,若是這般,這绝对是对历法的一大打击,历法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基础。 “……說得好,不光是這根棍子的影子年付一年的重复着不变,在這個地球上,任何一处的影子,也应该都是年复一年的重复着。不会有什么变化。因为這太阳沒变,地球也沒变,影子自然也不会变……”杨改革问道。 “……既然影子不变,那自然可以根据影子来推断时辰,若是时辰一定,再通過和這根棍子影子之间的变化比例,应该可以得出距离的远近和方位,是不是?”杨改革问道。 众人沉默起来了。 “……陛下的意思是要穷举這一年四季的影子变化,通過对比一年四季影子变化来推断时辰,而如果时辰一定。通過比例,再算出這個比子之间的距离和方位?……陛下,這似乎是可以,不過。记录下一年四季,每时每刻影子的长度,似乎太繁琐了些……”孙元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說道。孙元化倒是对皇帝的心思有特别的理解,那就是穷举,把一年四季每时每刻的影子变化记录下来,貌似很傻,很难理解,可对于习惯了穷举的孙元化,却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当然,即便是孙元化,還是觉得太繁琐了点。 “……嗯,說得是,记录一年每时每刻影子的变化,确实繁琐,可以简化一下,比如记录下每個节气的变化,然后通過一定的比例进行换算,相信应该可以简化不少……”杨改革說道。 “……陛下言之有理……”孙元化道。 “……陛下。這似乎需要测定出好些個影子的作为参照物啊!而且,還需要把参照影子之间的距离方位算好,然后算出固定的比例,這似乎难以自圆其說,似乎還差什么东西……”李天经說道。虽然皇帝說了很多东西,貌似說得很对。可他总觉得還有什么不足,皇帝的說法无法自圆其說。 “……不错,這個問題,朕考虑了一下,這還是得从這個球上下功夫……”杨改革說道。說完,杨改革将那地球仪停下来,扳动了某個开关,将地球仪拆开一块来,顿时這個地球仪就如同被切开了一块的西瓜,露出了裡面的瓤。 “……朕看徐师傅的《几何原本》,忽然发现一個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把這個球取掉八分之一块,就像朕现在這样,从地心到地表,這就出现了一個南北方向为九十度的直角,這东西方向,似乎也是一個九十度的直角,诸位看是不是?”杨改革笑着說道,确实,去掉的這一块,若是不算那個圆球面,则是一個直角三角体。 而剩下的那個球体,则出现了一個空洞,从地心到地表,上下是九十度,左右似乎也是九十度。 “……诸位看,若是以這根线为基点,从這裡到這裡,是不是刚好是一個九十度的角?”杨改革问道。杨改革去掉的是八分之一块,剩下的球体剖面,很直观的看到上下为九十度,左右为九十度的角度标注。 說道几何,說道角度,這些人都读過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都知道九十度的角是什么意思,倒是都懂了。 “……诸位再看,若是以這個线为基点,這裡到這個裡,是不是也是一個九十度?”杨改革又问道。 “……回禀陛下,似乎是的……”倒是孙元化最先理解過来,不愧是徐光启的学生,也不愧是亲自参与翻译過《几何原本》的人,很快就反应過来,神情立刻不一样。 “……呵呵呵,初阳可是看出什么来了?”杨改革见孙元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立刻追问道。 “……陛下,臣明白了,明白了啊!這么一来,在這個半球面上,任意的一点,都将会是独一无二的一個点,而這個点,和规定的横竖這两條线之间,必定有两個独一无二的夹角啊!陛下,若是臣沒猜错,再通過计算每一個夹角度数之间的实际距离,知道了這個点的两個度数,则可以推断出這個点的方位的距离,如此一来,這制出来的图,简直就是完美的啊!特别是茫茫大海上,就再也不是无迹可寻……,陛下,這简直就是绝了……”孙元化最先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对于几何很熟悉的他,对于角度,圆,点,這些东西,实在是熟得不能再熟,一经提醒,就立刻明白,划定横竖两條规定的线,任意一点都将会和這两條线产生一定的角度,而這两個角度的数值,却是独一无二的。比如說直角是九十度,也就是說,把這個半球分成平等的四片,其角度一定是九十度,只要搞清楚了其中一度的的实际距离,那么,就可以根据比例,换算出两度,三度,四度的实际距离,如此一来,就只要搞清楚這個球体上任意一点的两個夹角度数,就可以算出他的位置,给這個球蒙上地圖,套用在這個地球仪上,则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這個地球仪的什么方位上,根据地圖,可以轻松的判断出自己的位置。而要搞清自己所处的度数,也很简单,在同一时刻内,這地球上所有的物体,影子是不会改变的,是有固定比例的,通過影子和度数之间的比例换算,可以得到相应的度数。 關於经纬度,写得头昏脑胀,希望沒写错,如果写错了,希望有书友能指出,一定改正。 另外也要說声抱歉,最近一直卡文,更新也沒动力,人懒散得很,停更了许久,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