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_174

作者:一卷白菜
精疲力盡的林橋被祁宴抱着走進了別墅裏面,看着熟悉的佈局,林橋閉着眼睛,痛苦道:“爲什麼,還要回這?”

  見林橋這個痛苦的樣子,祁宴解釋道:“林橋,這裏有我們很多的回憶,繼續住在這裏多好。”

  林橋額頭青筋暴起,咬牙道:“回憶?”

  指着大廳正中央質問道:“是沾過我的血的茶几還是地毯啊!?”

  聞言,祁宴腳步一頓,低頭看向懷裏明顯應激起來的林橋,有一瞬間的失語,而後抱着人轉身大步往門口走去。

  “對不起。”彎腰貼在林橋的臉頰上,扭頭輕輕的落下一吻,就像是懺悔一樣,眼裏帶着幾乎實質的心疼。

  將人放到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後,祁宴腳踩油門,將身後的別墅遠遠的甩在身後,而後彆扭的開口解釋道:“林橋,剛剛是我沒考慮全面,我不知道你會害怕。”

  聞言,一直靠在車窗上的林橋眼神一動,眼裏全是嘲諷的笑意。

  你看,總是狠狠的打一巴掌,又給一顆甜棗,然後又要催眠自己,要好好待在他身邊,要好好愛他。

  癡心妄想的瘋子!

  “放我走,你不該綁我回來。”林橋靠在車窗上,看着窗外無邊的黑夜,冷冷道。

  “林橋,別想跑,你也跑不了。”祁宴語氣不善的警告道。

  哪怕是在道歉面前,他首選的還是威脅和恐嚇。

  瞧着車窗上倒映出來的憔悴人影,祁宴沒法將接下來威脅的話說出口。

  “你不在這九年,我以爲你真死了,我除了去公司和出差以外,我所有的時間都待在那棟別墅裏面。”思念你、懲罰自己。

  原因就在嘴邊,面對林橋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祁宴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轉而道:“我只是習慣回那棟別墅裏面,所以纔會帶你去那邊,如果我知道你害怕的話,我不會帶你去的。”

  一口氣說完這一段彆扭到極點的話後,祁宴只是沉默的注視着前方,時不時瞥一眼旁邊的林橋。

  沒有反應,沒有任何的反應。

  林橋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好像無論祁宴說什麼,他都不在意,甚至是漠視的態度。

  直到把車停下來,林橋還是靜靜的靠在車窗上一言不發。

  祁宴忍着滿腔的怒火和不被林橋搭理的委屈下車,繞到副駕駛座上,彎腰將人抱起,走進電梯。

  在電梯裏面,看着懷裏跟雕像一樣無情冷漠的林橋,祁宴譏諷道:“你之前不是說,不讓我再抱你嗎?那爲什麼我現在抱你,你不掙扎也不罵我啊?不會是知道我的厲害之後,不敢罵我打我了?”

  見自己挖苦完,林橋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死樣子,祁宴覺得林橋這是在激怒他,不留餘力的激怒他。

  他就是想要林橋理一下他,正眼瞧一下他,不要把他當成空氣一樣無視而已,爲什麼林橋就是一定要跟他對着幹?

  看着還穩穩當當躺在他懷裏的林橋,祁宴擡腿走出電梯,人臉識別進去屋子,大步走過客廳,暴力踹開房間門,將人往主臥的牀上一扔。

  不耐煩的解開領帶,看着維持着被他扔到牀上姿勢一動不動的林橋,祁宴徹底失去理智,口不擇言的罵道:“婊子,醜鴨子,沒人要的可憐蟲!”

  “林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以爲我真的會放過你嗎?你以爲纔過去九年,我真的不會把你再關進地下室裏面嗎?”

  祁宴將解下來的領帶往旁邊一扔,整個人跳上去,雙手撐在林橋脖子兩旁。

  惡狠狠道:“林橋,我要找你回來,是因爲我不可能讓你一個自由自在的活着!不可能!你只能待在我身邊!你只能活在我的陰影下!”

  見到林橋扭頭看了自己一眼,祁宴驚喜道:“對!對!林橋,就是這樣,這樣看着我!來,寶貝,再跟我說一句話,就開口說一句話!不不不,你喊我一聲名字也行。”

  祁宴注視着身下終於正眼瞧他的林橋,滿臉狂喜,癲狂的誘哄道:“林橋,就喊我名字。”

  生怕身下的人沒聽到他說什麼,祁宴急迫的跪坐在林橋一側,伸出一根手指比劃着,幾乎懇求道:“林橋,就喊我一聲名字。”

  林橋瞧着祁宴醜態百出的樣子,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嘲諷似的搖搖頭,輕聲道:“你不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宴雙手捂着頭,彷佛剛剛林橋唸的是咒語一樣。

  瞧着露出得意笑容的林橋,祁宴一下子就掐住林橋的脖子,逐漸加重力度,像個瀕臨死亡一樣的瘋子,急切的吼道:“喊我名字,林橋!”

  “林橋,我命令你,喊我名字!”祁宴雙眼泛紅,像是魔怔一般重複道。

  林橋盡情的欣賞着祁宴瘋癲的神態,還火上澆油道:“你不配!”

  “像你……這種變態……憑什麼……得……咳……到愛!”林橋臉上帶着幾分暢快之意,艱難的開口道。

  一滴淚水砸在林橋臉上,祁宴發狂道:“林橋,說你愛我!”

  “林橋,說你愛我!”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祁宴神色痛苦的加重力度,卻卑微的開口懇求:“林橋,說你愛我,就一次!”

  感受到臉上的溼意,林橋暢快的發笑,這裏只有他和祁宴兩個人。

  不能自由的活,那就暢快的去死。

  祁宴愛他,他肯定祁宴愛他。

  有什麼比親手殺死苦等了九年的愛人,更能令一個渴望愛和陪伴的瘋子更難受,更痛苦嗎?

  一間房間裏面,兩人都陷入一種癲狂當中。

  聽着林橋的笑聲,祁宴看着臉上漲紅的人,痛苦的搖頭,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祁宴鬆開掐住林橋的脖子,起身打開牀頭櫃底下的抽屜,從裏面拎出一瓶白酒。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林橋捂着脖子在牀上艱難咳嗽,一擡頭就看見祁宴灌進小半瓶酒,卻沒有吞下去。

  “你……做什麼!?”林橋看着不斷逼近的人,驚恐道。

  祁宴嘴角彎起一個殘忍的弧度,握着腳踝單手將人扯回身下。

  帶着酒氣逼近林橋躲閃的嘴巴,一手摁住頭顱,懟着嘴巴撬開牙關,不容拒絕的將酒渡進去,強逼着林橋嚥下去。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酒?”林橋臉上帶着幾分驚恐質問道。

  祁宴半跪在牀上,慢條斯理的脫下外套,語氣帶着幾分殘忍道:“待會你會知道。”

  聽到這句話,林橋動作迅速的從牀上跳起,腳剛一沾地,一雙大手跨過他的腋下,將他整個人拖回牀上死死壓住。

  “跑哪去?”祁宴低頭貼在林橋耳邊,像吐着蛇信子一樣森冷可怕。

  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有過一次經驗的林橋,冷聲罵道:“祁宴,你下流無恥!不得好死!”

  “林橋,我只對你下流無恥。”祁宴說完,狠狠的咬上林橋的嘴脣。

  這一晚上迷亂、癲狂、疼痛、不堪回想,讓林橋再一次見到祁宴在牀上毫無底線的樣子。

  後半夜,林橋被活生生痛醒,藉着破窗而入的微弱月光,打量着一旁祁宴,在心裏冷笑一聲。

  小心翼翼的坐起,雙手撐在牀上,林橋環顧了一圈房間內的佈置,最後目光落在地上空了的酒瓶上。

  夠重也夠厚,能把人砸的頭破血流,破了的碎片還能拿來割斷祁宴的頸動脈!

  多好的利器啊!

  也不再去看一眼祁宴,徑直起身,一不小心拉扯到後面的傷處,林橋倒吸一口涼氣。

  瘋子!

  罵完人之後,輕手輕腳的撿起酒瓶又回到牀邊,舉起酒瓶對準祁宴的腦袋就狠狠砸下去。

  祁宴,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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