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一個,我一個 作者:未知 定情之物。 這四個字讓葉貞愣了愣,面前的男人清俊冷然,說着這樣的話,眼中卻是一片平靜,波瀾不驚。 她眨了眨眼,將心中的悸動壓下去:“哦,那我只能先用紅綢子遮着。” 男人微微皺眉,手指撫上她的手腕,隨手一點,那紅綢子便從天機玉上落了下來。 “權野……” 葉貞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他的手指在天機玉上輕點一下,原本通透的玉便猶如被蒙上了一層灰,不復華彩,雖依舊精緻,卻同最初的天機玉相差甚遠。 她不由咋舌,睜大了雙眼瞧他:“你怎麼做到的?” 權野脣角勾勒出些許弧度:“想知道?” “恩。”葉貞仰頭看他。 男人點了點她的鼻尖:“看你表現。” 她腮幫子鼓起,目光落在身上那些斑駁的紅痕之上,黑白分明的眸子擡眸睨着他。 那表情好像是在說“你這廝都把我弄成這樣了,還要看我表現?” 權野脣角微揚,從脣邊溢出的淺笑中帶着些許寵溺,摸了摸她的腦袋:“書房桌上,自己去看。”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葉貞又緩了一會兒,才從牀上起身,洗漱完畢之後去了書房。 只見書房桌上放着一封信,葉貞打開一看,其上記載的竟是天機玉詳細用法。 一紙看完,她心中既驚奇,又感慨。 難怪稱爲天機玉,小小一枚玉,卻有多種機括變化,可惜她如今武功全失,無法以內力驅動大多數變化,否則她定是要將這天機玉的奧妙研究透徹。 葉貞正在擺弄天機玉,小桃已經端了早膳進來,她便端着碗,邊喫邊看,不知不覺用了一大碗,又喫光了盤中的小菜。 小桃看着胃口大開的葉貞,不由眉眼含笑:“小姐,你這段日子氣色越發好了,連一日三餐都用的比以前要多,這樣下去,身子總歸是會大好的。” “恩。”葉貞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寧弈的藥起了不小的作用,噬心蠱已經近乎到了沉睡的地步,而絕情散和寒疾也沒有一次發作。 她久病成醫,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也很清楚,如果按照這樣的進展下去,或許她真的能夠活的更久一些。 能活下去,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 葉貞擦了擦嘴角,將那封信收好:“現在我身體情況比之前好了,我想重新習武。”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如果能重新拿起葉家槍,那至少在危險來臨時,她能夠保護自己。 小桃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擔心:“但小姐,因你手筋腳筋曾斷過,身子又纔好起來不久,若真要重新練武,需比旁人更加註意,切莫心急再傷了身子。” 葉貞點頭:“我有分寸。” 因權野插手葉家的事情,又怕她累着,所以葉貞又在別院被休息了一天。 她知道男人對她的好,也不會在兩人關係才稍有好轉時鬧彆扭,便也就在別院裏休息,也將今後一段時日想要重新拾起的基本功過了一遍。 權野回來時,葉貞正站在後院的合歡樹下,雙手平舉,手掌展開,於左右掌心處各自端着一碗水。 她肩上落了不少合歡花瓣,至少也站了有兩個時辰。 男人手一揮,原本還在她掌心處的兩個碗便插進了距離葉貞不遠處的走廊立柱上,半個碗身入柱,其中的水卻沒有灑出去分毫。 葉貞睜開雙眼,正好瞧見男人俊美的臉,癟嘴:“再過半柱香,我今日的練習便結束了。” 權野低頭瞧見她額前沁出的些許汗意,用指腹點了點她的眉心:“用這麼笨的方法練臂力,練十年也拿不起槍。” 葉貞:“……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不傷經脈的辦法了。” 男人垂眸瞧她,淡淡道:“我教你。” 她雙眼一亮:“你有辦法?” 權野被她眼中的光逗笑,捏了捏她的臉頰:“恩。” 葉貞眉眼彎彎,上前自然地環住了他的胳膊,仰頭看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男人眼裏蘊含着笑意,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你今日已經端過水,明日再說。” “好。”葉貞乖巧地點頭,權野瞧她的模樣,心中軟的厲害,從身上拿出一枚墜子,戴在她的脖頸間。 “這是什麼?” 葉貞低頭看着那枚看不出材質,但模樣卻形似太極陰陽魚的墜子,疑惑地看着她。 “昨日的回禮,我很滿意,這個是我的回禮。” 葉貞:“……其實,你不用回禮的。” 主要是因爲,她還真不知道再回他什麼禮了。 權野就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勾了勾脣:“不用你回禮。” 說完,他便俯身在葉貞額頭落下一吻,在他低身的瞬間,她正好望見了他脖頸內隱隱透出了另一塊墜子邊緣。 不甚清晰,被衣服遮着,但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墜子的七八分模樣,同她脖頸上的墜子正好湊成一對。 葉貞的心漏跳了一拍,脣也不禁勾了勾,面上卻是訥訥的,軟着聲音,低低道:“這可是你說的。” 她低頭看着脖頸間的墜子,又想着剛纔看到他的墜子,心情愉悅。 權野將她的笑容收入眼中,颳了刮她的鼻子,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距離近到兩人呼吸相聞,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貞兒。” “嗯?”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葉貞眨眼:“什麼?” “謝禮。” 她先是一愣,繼而有些想笑,卻依舊裝作不懂:“不是你剛纔說不用我回禮的嗎?” 權野瞧見她眸子裏狡黠的笑意,呼吸微沉:“貞兒。” 葉貞終是沒忍住,輕笑出聲,踮腳在他脣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吻過之後立刻就撤:“就沒見過你這樣不知羞的。” 權野挑眉,大掌扣着她的後腦勺就是一陣深吻。 直到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抱着她去浴池沐浴。 葉貞提前從浴池出來,想起他又忘記拿換洗衣物,便走到臥房去拿,結果纔剛到臥房,便發現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臥房正坐着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