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所有人都知曉的祕密,唯獨她不知曉 作者:未知 成婚。 是了,在時家出事之前,權野已經向文帝要來聖旨賜婚,算算日子,也正是在祭天那段時間。 只是從荒原回來,她潛意識裏就在迴避這件事,此時男人突然提起來,她竟有些愣住了。 “忘了?”權野自然察覺到了葉貞一瞬間的怔愣,微微皺眉,手指在他額頭輕敲了下,低聲道:“該罰。” 他的力道並不大,卻依然在她的額頭上弄出了淺淺的印子,還沒等葉貞回過神,男人又吻了吻那印子。 權野的脣有些冰涼,可葉貞的臉卻漸漸滾燙。 此情此景,那些冷言冷語,那些反駁的話,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葉貞難得溫順,權野也只是淺淺地吻着,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等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男人才發現懷裏的女人早已經入睡,靠在他懷裏,收去了白日的利刺全部收起來,溫順的像只無害的小貓。 男人眼中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他將葉貞抱回牀榻上,又細緻地幫她清理乾淨,蓋好錦被後,這才這才離開臥房。 無心早已在外等候,躬身道:“王妃和寒王的確是偶然遇上,只是王妃今日去的地方是鬼市。” 鬼市? 權野微眯着眸子,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王爺,攝政王府那處故意給王妃留着的破綻是否要恢復?” “不必。”權野淡淡道:“若她以後要出去,隨行護衛便可。” “是。” …… 接下來的兩天,權野似乎很忙,白日裏都不在攝政王府內,而葉貞要等秦漠寒的消息,也一直都沒出府。 終於在第二日的午後,等到了秦漠寒的消息,告訴她已經約好了重華在遊船上商談。 而確認了消息之後,葉貞便同小桃簡單地易了容,按照之前的方法出了攝政王府。 “小姐……” 纔出攝政王府沒多久,小桃便欲言又止,葉貞現在恢復了武功,自然也知道小桃的意思。 “繼續走,不要讓他們察覺出異樣,一會尋個機會,甩掉他們。” 暗衛尚沒發現行蹤已經暴露,在葉貞的有意引導下,跟丟了。 在發現葉貞的行蹤消失之後,暗衛立刻返回了攝政王府向無心彙報,而此時葉貞也已經同秦漠寒碰上了頭,一起前往重華的遊船上。 “你身邊的侍女呢?” “爲了引開攝政王府的暗衛,和我分頭走了,一會就到。” 秦漠寒一愣,沒想到葉貞這次來竟是瞞着權野的,猶豫片刻後說道:“恐怕他此時已經知曉你甩開了暗衛,若他問起,你如何解釋?” 葉貞淡道:“若他信我,就算我不解釋,他也會信我,若不信,就算我說的再多也不信。” “你就這般信他?” “嗯。” 葉貞回答的坦然,讓秦漠寒竟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當初他便是不信葉貞,纔有了之後這些遺憾。 秦漠寒沒再多說,帶着葉貞上了遊船。 從外表看起來極其普通的遊船,進到裏面卻是別有洞天,美人舞紗,綠蟻新醅,重華被簇擁在軟塌上,享用着美人用嘴餵過去的葡萄,端的是邪肆風流。 見到他們來,漫不經心地擡眸看他們一眼,揮退周圍的舞姬,淡淡道:“有事快說,我可不想招惹現在的權野。” 尤其在那個男人快甦醒的時候。 葉貞也沒矯情,直接問道:“解情絲繞之毒的藥材,你可有?” “有。”重華抿下一口酒,晃着夜光杯道:“不過你要做什麼?” 他垂眸打量着葉貞,似笑非笑:“難不成那男人跟你夜夜笙歌是因爲情絲繞?” 秦漠寒冷眸一眯,森然道:“重老闆,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哦,忘記了,這裏還有個舊愛。” “開個價吧。”在秦漠寒說話之前,葉貞沉聲道。 重華笑了一聲:“葉將軍這可就見外了,你們葉家沒死光之前,我早就想結交,現在唯一的活口在我面前哪裏還有收錢的道理,不過……” 他頓了頓,緩緩道:“你只要告訴我爲什麼需要這藥,我就可以把這藥材給你。” 葉貞擔心權野隨時會來,也顧不得許多,快聲道:“我好友不久前在荒原中了此毒,我是爲她解毒。” “這就奇怪了,你男人的手段可比我多,若你將此事告訴他,莫說是藥材,解藥都能給你找來,你卻瞞着他,和你的舊情人前來找我……” 重華晃動着手裏的酒杯,似笑非笑:“那好友和權野有關?” 葉貞皺眉,不想和他再做糾纏:“我已將原由告知重公子,希望重公子信守承諾。” “自然。” 重華也不再糾纏,本來他找那藥就是順手,算起來情絲繞發作的時間早就過了,那小女人居然能忍住這麼長時間也沒找他,他就想他便覺得有趣。 等等,重華的眉峯微挑,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丫頭被他弄的狠了,也會放些狠話。 諸如若讓他大哥知曉他這般對她,絕對不會放過他,諸如他大哥是這世上最厲害的人,比他還要厲害,原本想着是她說的氣話,這世上哪有比他還要厲害的男子,現在一想……難道那女人口中的大哥是那個男人? 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重華興味勃勃,實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女人了。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侍從將早已準備好的藥材送到葉貞面前,葉貞仔細清點之後,從袖內抽出一張書卷遞給重華。 重華揮了揮手:“你的舊愛已經給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做生意一向童叟無欺,你的東西,我便不要了。” 葉貞愣住,看向秦漠寒,而秦漠寒面無表情地望向重華:“不過各取所需,你倒是會說話。” “嘖,幫你挖那個男人的牆角你還不願意,反正他們兩人也不會在一起,你可別錯過機會。” 反正他們兩人也不會在一起。 重華說這話時語氣太過篤定,頃刻間便讓葉貞聯想到了天機。 那時候的天機也是這樣篤定的說這句話,就像所有人都知道一個祕密,但這個祕密,唯獨她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