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7章 召集子邦
這條小路狹窄崎嶇,若是派人守衛的話,甚至都用不到三五十人,就能變成萬夫莫開的關卡。
而在登上山壁之後,則可以使用懸吊開槽的方式,將軍隊吊在上面,以此來確保他們可以執行正常的防禦任務。
“我已經設計好了圖紙,到時候你可按照圖紙進行製造。”從懷裏掏出一張疊好的素絹,徐安直接塞在他手中。
看着手中的東西,薛平是一語不發,但心中卻如同多了萬座高山一樣,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要知道,此圖紙乃是關係到全軍安穩的重器,徐安現在就這樣交給了他,那既是一份信任,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擔子。
薛平雖然自信可以承擔,卻偏偏有有些懷疑,他實在是太擔心,自己做不過好了。
一旦做不好,不但白費了徐安的心血和期待,萬一要是再耽誤了大軍所用,他就是全軍的罪人。
其實此次前來,薛平的本意,是爲了請纓作戰的,然而當下事態發展到如此,他也是無話可說。
“君上放心,末將必以性命爲報。”
抱拳拱手,薛平正色凝神的看着徐安:“不過有一件事,末將還希望君上可以明確示下。”
“你說。”
瞥了他一眼,徐安淡然笑道。
深吸口氣,薛平放大了膽子,告訴徐安自己心中的擔憂,雖然當下他們已經有用徐安所設的圖紙,但圖紙本身畢竟沒有經過檢驗。
尤其優勢在山壁那種特殊地形操作,所以他擔心萬一要是出現什麼紕漏,自己是否有時間竊取修補。
若有衝着的時間,一切自然是無所謂的,可要是沒有呢?
薛平可不相信,如果這件事自己沒有做好的話,徐安還會給他留幾分情面,當前的形式他們雖然已經,獲得了阿茲特總盟,但其他部落尚且沒有完全歸化,甚至不能判他們對於當前局勢的態度。
所以就算是爲了震懾人心,到時候如果真有麻煩的化,徐安肯定也會從重從嚴處理,他不怕死,但卻不希望自己因爲這些事,而丟了性命。
薛平的一番話說完,若不是被徐安拉着,此刻他恐怕早已跪倒在地。
“你的擔心,我都知道。”徐安當然不會故意難爲他,他早已想好了對策,只不過現在徐安還不想說,他只是許諾給薛平,無論他做的好與壞,自己都不會加以怪罪。
“可是君上,這樣一來……”薛平聞言,反而有些猶豫,要是按照徐安的說法,那豈不是置軍法與無物了?
有錯必罰,乃是軍中最重要的規矩。
“不必多說。”
見他還要羅唣,徐安急忙制止,繼而擡目說道:“一切自然有我掌握,你只要好好辦事既可。”
“那,末將遵命!”
便是心中還有幾重疑惑,可薛平卻很清楚,他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
……
中軍之內!剛剛纔和薛平聊完的徐安,心頭多少有幾分陰沉,不知道爲什麼今日他觀薛平模樣,其心中似乎藏着什麼東西,叫人看了覺得沉甸甸的。
很是壓抑!
正在徐安打算琢磨一下的時候,王修忽然求見。
“讓他進來吧。”
王修應聲進門,附身就跪:“末將見過君上。”
“起來。”
徐安招招手,併爲他倒了一杯茶:“你在這個時候過來,莫非是派出去聯繫那些小不了的事,已經有消息了?”
“君上所言不錯。”王修啜了一口清茶,嘆息着娓娓道來。
之前他遵照徐安的命令,在多多部族成員的協同下,開始向其他隸屬於阿茲特部落的子部落,派遣信使。
其核心內容就一個,邀請他們的首領,來到總盟,接受當親的局勢,並且向徐安和大乾表示臣服與認可。
徐安此次想要的,乃是先臣服後認可,對付這些蠻民,和對付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蠻民之心,最是真誠直率,只要真的對他們好,早晚有一天可以感化。”
徐安這話不是第一次說,王修更不是頭一次聽,但事每一次當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雖然徐安說得對,可他總覺得這不是兵家之法。
當然心中所想,王修並不會說出,因爲他相信徐安。
“好了,有多少子邦願意接受我們的邀請。”徐安岔開話題,隨後問道。王修算計了一下:“大概七成左右,餘下的大部分都希望可以再觀摩一番,倒是沒有誰在反對我們。”
“很好。”
徐安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待王修準備鬆口氣的時候,他卻忽然說道:“你現在就下令,調遣軍隊,去把那些還要觀望的首領們,把他們的人頭給我帶回來。”
“什麼?!”
王修聞言,頓時一愣詫異的看着很他:“君上,您是說要殺了他們?”
徐安掃了他一眼,目光陰沉的問,是不是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
王修急忙搖頭,此刻他有要多話想說,然而到了嘴邊之後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末將,遵命!”
當王修離開徐安面前時,他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剛從冰窖中爬出來一樣,渾身上下全部都被冷汗浸透。
那種感覺,完全無法描述,就似乎是做了一場大夢。
但他不明白,徐安爲何要如此,按照他們君上的性格與習慣,本不該對那些觀望者們以禮相待嗎。
爲何現在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其實王修並不知道,徐安本意也不想爲難那些人,但是眼下局面非比尋常,阿茲特部落是他們第一個征服的部落,這也就成了兩美洲的代表。
若是想減少日後所發生的廝殺與戰鬥,那麼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給其他部落的蠻民們,留下一個好的參照。
如若不然的話,後續戰況或許不能預計。
此次同阿茲特部交戰,王修已經可以體會到,這些蠻民們的兇殘,就是因爲未開化的緣故,使得他們在戰鬥時,基本都是憑下意識去打。
其狀若瘋癲一般,可不是誰都能撐住的,大乾將士所以取勝,也是因爲這一切中參雜了太多的因素。
而誰也沒有辦法,可以保證之後的戰鬥中,這些因素依舊存在,且確保有用。
當然,徐安現在也不期望,王修可理解他,畢竟有些事還是藏在自己心裏爲好。
一旦說出去,也許就無法成自己的希望與要求。
徐安在營房中,起身踱步,腦子裏面卻在思量着之後的戰局,對蠻民動手他是不得已而爲之,眼下以殺止殺的辦法,可以用,卻不能常用。
他仍需要尋找一條,與此不同的道路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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