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狂野的藺爺 作者:未知 程薇薇走後,顧嵐一個人呆在病房裏,覺得很沒有意思,撐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春光,心裏想着,自己爲什麼不上外面去走走,老憋在這個小小的病房,也太無趣了吧。 於是,在自己的病號服外面套了一件藍色的外套,讓自己稍微保暖一點,換一雙可以行走的平底鞋,這雙平底鞋還是林子濠準備,他辦事向來都是事無鉅細的,上次看到顧嵐只穿了一雙夏天的涼拖,擔心她東照,就會準備一雙平底鞋,一雙棉拖,她穿着棉拖,抿着脣,向外走去。 醫院裏人來人往的,熙熙攘攘的,但是在嘈雜的聲音當中顧嵐還是聽到了之前自己一直不想聽到的流言。 “你們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一天被原配撕的小三,你們仔細瞧瞧,我覺得長得怪像的,是不是那個做小三的女人。” 這個醫院的護士們,成羣結隊地站在一起,看到顧嵐開始竊竊私語了,嘴裏總是一些髒話,顧嵐不聽也罷。 顧嵐並沒有惱怒,讓她變成一個潑婦一樣,上前指責他們,讓他們都不要說了,這麼多人哪裏說的過來,她要做的是,一定要優雅從容,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她沒有想到地是,人心可以惡毒至此,只要你一刻沒有反駁,他們就不會放棄詆譭人。 從小被保護得很好的顧嵐,嚐到了衆口悠悠,怎麼也堵不上。 人言可畏,這四個也深深得刻在了顧嵐的心中。 顧嵐有些煩躁,本來是想要去外面走走的,聽着聽着就走過了頭。 結果,顧嵐去衛生間,進了廁所的隔板,才堪堪坐下。 便聽到一羣人,嘰嘰喳喳地擁來,“梅子,你不是最討厭小三嗎?” 一個女護士擺弄了一下自己護士服的衣領,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她知道張詠梅的男人就是被一個小三給搶走的,張詠梅的心裏一定是恨毒了小三,反正她收了那個原配【曲筱】的錢,必須給顧嵐一點顏色看看,畢竟拿錢辦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自己還是清楚的知道的。 “我見她進來,你敢不敢,給她點顏色瞧瞧。” 女護士繼續說道,她暗示道。 當然了,最高明的事情,自然不是自己親自動手,如果可以借刀殺人,那肯定是極好的。 顧嵐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在自己的心裏也暗自盤算道。 自己現在衝出去嗎?這個不現實,且不說,自己打不過這麼一羣人,就是她現在還未痊癒的身體,也允許不了她做什麼過激的行爲,她在賭,這些人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呵。我是討厭那些做小三的女人,但是休想拿我當槍使,她那個未婚夫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自己要是真的招惹了,他的未婚妻,自己一定使吃不了兜着走。” 張詠梅冷笑連連,用手輕輕理清她的鬢髮,順得整齊,朝着鏡子裏的人拋了一個媚眼。 男人沒了可以再找,但是工作就是自己的生計,要是沒了,自己靠什麼喫飯,她是腦子清楚的人,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又是不該做的,再說,又不是這個人,搶的自己的男人,爲什麼要遷怒,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自己纔不幹呢。 “我想不明白,他那個未婚夫就是一個冤大頭,綠帽子都頂上天去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也是她的未婚妻,就是太柔弱了,小三都欺負上門了,倒是一定都不在乎。” 這個護士就是在暗示原配的不作爲,暗暗在諷刺張詠梅,覺得張詠梅不作爲,才導致這一系列的事情。 張詠梅可不是一個傻子,冷笑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 “誰知道呢。”旁邊一個護士搭腔道。 “對了,梅子,你的未婚夫,也是被這樣搶走的吧。” 張詠梅冷笑一聲,自己腦子還沒有這麼蠢笨,被人這麼當槍使,蹬着高跟鞋,就往外面走,果然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是非多。 女護士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的小護士,就將拖把靠在門上,將門牢牢地堵住,誰知道,一個衝勁,門突然就開了,他們之所以這麼大膽,是因爲,他們賭這個小三不敢把事情鬧大,這敢悄悄地放在心中,自然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有些人什麼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想要當正義使者,上帝的化身,公平的裁判。 有些人,你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永遠當你使好欺負的人,一個勁兒地欺負你,你就一直被暴力欺負的人,人一定要懂得反抗。 當然了,這些道理,都是顧嵐之後,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罪,一點,一點地明白過來了。 “你給我站住。” 顧嵐聽到身後地的聲音,越發地緊張,眼瞳裏全部都是驚恐,想起自己被那個人帶到懸崖之下的事情。 一個轉彎,進了一個病房,顧嵐才鬆了一口氣,仔細打量着進來的一個病房,不是自己的病房,而是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踏足的病房,病房有些陰暗,拉着黑色的窗簾,這麼好的太陽,一絲陽光,都沒有投過來。 “誰?”一個低啞的聲音,顧嵐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不知道從哪裏聽過。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走錯病房。”顧嵐輕聲地說道,有些抱歉地說道。 “顧小姐,是路癡嗎?在醫院住了這麼長時間,也能找不到自己的病房。” 男人輕啞的聲音,分外好聽,特別是帶着笑意,彷彿聲音有磁場一般勾着人。 “你怎麼知道我姓顧?” 顧嵐有些喫驚,這人怎麼知道自己姓顧,自己進來可沒有說過。 “沒有爺不知道的事情。” 顧嵐感覺道自己的身後好像是有一股熱氣,吞吐在自己的臉上,青草的香味鋪面而來,熟悉到不行。 很少有男人身上帶着青草的香味,顧嵐一下子就想起來,是那個走錯衛生間的男人,於是驚呼:“原來是你?” “沒錯。”藺景行輕笑了一下,“顧小姐,能不能不要叫這麼大聲,生怕人聽不見嗎?” “嗯。”顧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的。” “顧小姐,來得真的不湊巧。”藺景行斜斜地挨着顧嵐的耳邊。 “嗯?”顧嵐有些不解,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嗎?” “我在殺人,看到的人,可能要成爲我的刀下亡魂。” 藺景行像是談論天氣一般,談論自己的殺人。 突然伴隨着一陣嗚嗚嗚嗚的聲音,讓人有些心驚,也是在呼應男人所說的話。 “您可真愛看玩笑!” 顧嵐整個人陷入驚恐當中,男人的冰冷的手,摸上顧嵐的脖子,顧嵐的脖子,又細又長,似乎一捏就斷了。 隨即,左手持一把很獨特的弩,射中跪坐地上的男人,果然嗚咽聲消失了,“顧小姐,要不要也來試試……” 男人的聲音有些魅惑,像是古代海妖,邀人犯罪。 “不用了。”顧嵐連忙地擺手,“我沒有這個興趣。” “麻醉槍而已,不必嚇成這樣吧?”男人輕笑出聲,“他背叛爺,爺正打算丟非洲去折騰一番。” 男子的眉眼全部隱祕在黑暗中。 “好吧,我能問一下你是誰嗎?” 顧嵐問道,突然她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陣戰慄,這個狗男人竟然舔自己的脖子。 “味道不錯。” 舔完,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噁心。”顧嵐搓了搓自己的雙手,“你有病吧!!!” “是啊。” 顧嵐瞅準時機,衝出去,想要避開男人,男人也不攔人。 “爺。”錘子進來了,低聲恭敬地說道。 “爺,她怎麼了?” “沒怎麼。”藺景行表情懶散,“我舔了她一下。” “舔了人家一下。舔,舔!!!!”錘子驚呆了,忍不住說道:“您可真是太狂野了!” 眉眼精緻的男人,有些冷淡的睨了一眼錘子,錘子頓時就不敢吭聲了,像是一個鵪鶉似的。 “別讓她出現在爺面前了。”藺爺冷冷地說道,眉間帶着化不開的血腥。 “爺,怎麼?您不是很喜歡人家?” 藺爺這也太大豬蹄子了吧之前不是還和人家聊天,還舔人家,現在竟然要讓人家消失,這男人的心也太莫測了吧!!! “喜歡?算什麼東西,爺從刀山火海里殺出來的,喜歡和愛這種東西,爺是個窮人,配不上愛。”藺爺有些冷漠,眸間冷淡得嚇人,“這個女人太蠢了。一直被欺負,也不知道還手。”嫌棄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爺,咱要不要幫幫人家?”錘子善良地建議道,總覺得在別人地盤上動手殺人是不是不太好。 “幫什麼幫?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憑什麼要爺幫她,又不是爺的女人。”藺爺惡劣的笑了笑。 “爺,您這是醋了嗎?” 錘子覺得,藺爺的心思突然被自己看透了,有一點小得意,誰知道,小得意消失殆盡。 “醋什麼醋,信不信爺灌你大缸的醋,爺說讓她別再爺面前出現了,聽見沒有!” “哦。”錘子輕輕地應了一聲,藺爺也太暴躁了。 不懂愛的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