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告白失敗 作者:未知 女孩聽着後面的男人無助的咆哮聲,樂不可支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眯着眼睛,笑着離開了。 燈火輝煌的房子裏,一名少婦塗着正紅色的口紅,她髮色呈棕色,髮尾微卷,擔憂地看着外面,“小昭,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小姑娘一個人,會不會遇到什麼事情?” “柔兒,你別管她,她死在外面不是更清淨,這個丫頭隨她那個媽,喜歡風流快活,死在外面,我就知道柔兒,你心軟。”男人雙鬢斑白,摟着這位年輕的少婦,拍了拍。 “那畢竟是親生的女兒。”沈柔嘆息道,眉目相蹙。男人拍拍女人的手背,溫柔地安慰道,“她纔不是我的女兒,只是外面的一個野種,你肚子裏的孩子纔是我的兒子。” 沈柔滿目都是得逞,柔弱的靠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喉頭滾動,一時情動。 誰知,門開了,冷風灌進來,迎着風的地方站着一個粉色衛衣的女孩,陰着雙眸掛着淡淡的笑容,手上還提着一大塑料的食物。 沈柔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有些嬌嗔,站起身來,想要去接女孩。 少女冷嘲道,眼角眉梢都是鄙夷,扯了扯自己的帽子,“我回來了。” 男人有些惱了,“你瞧瞧你像什麼樣子,大半夜的一個女孩瞎跑什麼!!” 少女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說,“家裏的狐臊味太重,去外面透透氣。” 男人一聽,對上沈柔柔弱可憐的眼神,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扇了少女清脆的一巴掌,勁很大,大概是十成十的,因此女孩的白皙的臉龐浮現出了一個紅色的手掌印。 “打啊,最好把我打毀容了,一巴掌還不夠,再加上一巴掌。”女孩譏誚地說道,“我告訴你,林建國,我這張臉,不就是你的籌碼,去換取商業利益的。”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臉,隨了她的母親,稱得上是一個美人胚子,雙眸流光溢彩,在燈光和暗色相交錯間,眼眸清冷。 “算了,建國,算了,她還是一個孩子,你不要和她計較了。”林建國眼角里幾乎要噴火,“我讓你和顧氏的小姐搞好關係,你做得怎麼樣?” “哦,你說顧嵐嗎?她可討厭我了。” 林昭扯了扯自己的帽子,從袋子裏抽出一條口香糖,剝開放在自己的嘴裏,嚼了嚼,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林昭,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就和你的媽一摸一樣,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去上班了,給我好好相親。”男人暴喝道。 女孩眼神像是剛出鞘的劍一樣,寒光乍現,全然不見在公司裏軟萌的模樣,冷淡地說道,“從明天開始,我要搬出去住了。” 後面傳來的林建國的怒罵聲和那個狐狸精的勸慰。 狗男女,果然是一對。 擡腳踏着上去,木板嘎吱嘎吱,她住的地方是一個小閣樓,打開房間,只有,發黴的味道,一張牀,一個窗戶,一張寫字桌,僅此而已。 林昭從自己的抽屜,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對着照片,眼眸裏全是冰冷和自嘲,“聽到了,你這就是你所謂的愛的男人。” —— 雪飄飄灑灑的,天空上有人一簸箕一簸箕地倒着雪,顧嵐擰着眉頭,眸子瑩潤有光澤,喚了一聲藺三,歉意滿滿地說道,“我的鞋子溼了。” 雪越下越大,顧嵐有些窘迫,站在原地。 哎,怎麼還遇上鞋子弄溼了,是不是鞋子破了一個洞,她瞅着自己的鞋子。 藺景行蹲下,兩個字吐出來,“上來。” 男人寬厚的背對着自己。 顧嵐起了糾結,自己這樣上去真的好嗎? “快點。” 她聽出男人有些不耐煩了,趴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了。 男人的肩膀寬厚,有力量,脖子上的筋脈看得很清楚,耳垂有些紅潤,她看不見的角落裏,藺景行的瞳孔裏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顧嵐榴齒咬了咬脣瓣,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藺景行聽起來的這個感覺,有點像,嘗着冬日裏的紅薯,甜蜜,進入人的心扉。 男人步伐沉穩,一步一步走得極爲地踏實,顧嵐聽着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地直跳,隨着男人的腳步。 “小丫頭,爺這麼一直揹着你,到天荒地老可好?”男人清潤的嗓音,摻着冬日的烈酒的香氣,有些醉人。 背上的女人勾了勾自己掉落下來的髮絲,重新掛回耳尖,眼神有些深遠,說,“人的一生這麼短,哪有什麼天荒地老的,這話還有些誇張的成分。” 沉默良久,男人步子很快,就到了廣場上,場上男女老少都有,已經帶了煙花出來點起來,煙花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光芒。 時針和分鐘同時指到了十二點這個位置,一聲彭,點亮了整個夜空,然後就伴隨着一聲又一聲的彭的聲音,打亮了整個夜空。 藺景行把顧嵐放了下來,顧嵐望着夜空,確實美的驚人,五顏六色,五彩繽紛,夜空被裝點的很絢爛。 “小丫頭,爺想爲你建一座城堡,你願意和爺去有城堡的地方嗎?” 藺景行就着這五彩繽紛的夜空,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顧嵐回眸,兩人對視良久。 顧嵐偏了偏自己的腦袋,有些無奈地說道,“對不起,藺三,我……” “你不用說了。” 藺景行眼眸,一團黑霧久居不散,清潤的公子樣似乎只是曇花一現,手按住顧嵐的腦袋,腦袋圓溜且小,一隻手掌就被按住了。 這是牛不願意喝水,要強按牛頭喝水了,事實上證明顧嵐是對的。 藺景行向來強取豪奪慣了,逮住顧嵐的脣,暴力地撬開,靈活的舌頭長驅直入,勾着女人的丁香舌頭,交纏。 女人有些惱了,這是耍上了流氓,也不問主人是否同意,她貝齒定下去,狠狠的用力,血腥味便在脣齒之間蔓延開來。 男人盡興吻了夠,就是不鬆舌,停了之後,大拇指揩去脣邊的血跡,舌頭有些麻,說話大舌頭的,“真野的丫頭,爺就不信了。” 藺景行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條細繩子,綁住了她的手腕,顧嵐有些惱怒道,“藺三,放開我,要不然……” “要不然,你能如何?你知道爺脾氣不好,這幾日,裝得溫暖純良,也厭了,爺就是這樣,你喜歡也得喜歡。爺看上的東西,便是爺的,纔不管東西願不願意。” 顧嵐下意識地就想脫口說,自己不是東西,但是覺得這話不太對勁兒,想大聲叫喊救命,誰知藺三眼疾手快地就塞了一個棒棒糖在自己的嘴裏。 他輕聲哄道,“小丫頭,跟爺回去,爺會待你一輩子好的。”像是保證,又是承諾。 —— “你說,褚爺,爺這次會不會成功?”錘子攪了攪鍋裏的丸子,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喫火鍋。 畢竟廚房的燒菜的鍋,破了一個大洞,工作不了了。“我看可能性不大,八成要被拒絕,血淋淋的拒絕。”褚景辰夾了一塊魚豆腐塞在自己的嘴裏,舌尖有些被燙着了,縮了縮脖子。 “你想想看,藺三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搞不好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爲,例如,被拒絕表白之後,強吻人家,還把人家綁回家裏之類的。” “不會吧?爺這點分寸應該是有的吧!!!人家姑娘應該接受不了這麼刺激的吧。” 門突然被打開了,冷風颳過,吹去了火鍋冒起來的熱氣,男人抱着一個女人進門,儼然就是藺景行回來了。 “爺,您回來了。” 爺,您是土匪嗎?真的把人家顧小姐給綁回來了。 可怕的是,褚爺還露出一副慈父般的微笑,一副自家的豬終於可以拱別人家白菜的模樣了。 姑且把這種表情稱爲欣慰好了。 顧小姐淚眼漣漣地望着自己,一副求助的模樣,爺似乎是眸子一沉,斜斜提了脣角。 “藺三,你果然是木頭腦袋。”褚爺扯了扯自己花領帶,不滿道,“怎麼能這麼粗魯把人家顧小姐綁起來呢,看看手腕上全都是繩子的印記。” 藺景行自己,低頭一瞧,確實如此,顧嵐纖細的手腕起了紅色的痕跡。 這個藺三,一天天的,竟發神經病。哎,還是要讓自己來善後。他語重心長地說道,“藺三,我問你,顧小姐,拒絕了你的表白,你就把人家綁回來了。” 顧嵐點點頭,猜的是分毫不差。這傢伙可不是,不就是拒絕他了嗎?至於強吻加綁走。 “注孤生。”褚景辰點點頭,評價道,這人沒得救了,“是不是還說,給人家建城堡了,你幼不幼稚,這都是小學生的把戲,你就是這麼追姑娘的。” 他氣得腦殼發疼,他要打死這個不孝子孫,“先鬆了,顧小姐。”藺景行不悅地皺眉,眉溝凹得重了些。顯然是不願意鬆開顧嵐。 “行了,顧小姐,你別生他氣,他沒談過戀愛,腦子有點一根筋,喜歡的人都想帶走,最近家裏人催他回去回的緊了些,這裏,他對你一直割捨不下。”褚景辰淡淡笑道,替自己這個注孤生的兄弟賠禮道歉。 果然,顧嵐的眼神,開始動搖。這個藺三,真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