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找人 作者:未知 褚景良也是依舊跟着笑,藺三這是真的動怒了,可不得把人家的老窩給端掉了,這位可是睚眥必報的主兒,動了他心尖尖的人,不斷掉你半條命,怎麼能消氣。 “你這個小子,還是不貼心。媳婦兒可不和人家跑了。老頭子勸你還是多笑笑的話。”這個老爺子喋喋不休,發表自己的看法。 藺景行的手指修長,朗潤的眉眼布上陰戾,至今戾意未散,這個老頭子說的話,一點都不接地氣。他笑眯眯地說,“走了。藺三。” 後面跟着的林昭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僵硬的身體放鬆,毛孔舒展開來。褚景辰走上前,拍拍冷若冰霜的小姑娘的肩膀,好生地說,“昭昭,放心吧。這件事情解決了。” 只要不是落到藺家老大的手上,只是落到一個紹君豪的手上,也不是什麼大事,m國也不是什麼大地方,找人還是很輕鬆的,這是自己的地盤。 光影打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的四周泛着淡淡的光暈,清輝灑在他的身上,他面容冷漠至極,像是從地獄走來的浴血的修羅。 老大爺看到,身子忍不住一抖,這人長這麼好看,卻這麼兇。藺三爺步履穩健,一步步向外。褚二爺隨後跟了出去,揪着乖巧少女的衣領。 乖巧少女不像之前那麼抗拒,反而任由男人揪着衣領,聽話得不像話。錯落的光影籠罩在男人的身上,男人點了一根菸,一時間竟然明亮了這個夜空。 明暗交加,黑夜不再獨屬於一個人的黑夜。褚二爺見少女蒼白的雙頰,身子在發抖,骨節發白,身上穿着一個簡單的小熊睡衣。 這麼大人了,還穿着這麼幼稚的衣服,許是那個真正的林昭穿成這樣的。褚二爺緊張地皺眉,眼見瞧見,女孩在暖光下,白皙勝雪,小巧的鼻子皺了皺,一道鎖骨,慢慢延長。 他瞧見鎖骨之間長着一個黑色的小痣。他看見女孩的眉眼垂下,像是受了傷的小動物,尋求庇護。 褚二爺立馬心疼壞了,恨不得將小姑娘摟到自己懷裏。他沒有這麼做,考慮到昭昭的拳腳功夫過分好了,儼然就是可以充當保鏢腦袋上的角色。 她心裏一定是內疚的,你瞧她這個委屈的樣子,哎。藺三這個男人怎麼捨得說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他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林昭的身上。林昭望了一眼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眼神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凝眸垂思。褚二爺桃花眸子眨眨,像是春日枝頭上最美的那一枝,但是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會賞花的。 林昭冷淡地說,“我不冷。”褚二爺擼袖子,誰都別攔我,我要揍死這個女人。這是人嗎?這是木頭吧,怎麼暗示都不懂風月,愛情。 氣死老子了。 林昭還是裹着褚景辰的衣服回到樓梯口。至於褚二爺,是一臉花癡地望着林昭走到樓梯口,半響憋出一句,“昭昭,晚安啊。” 林昭站定,影子被無限地拉長,褚景辰皮鞋踩在林昭影子的腦袋上,心裏卻想着終於有一天自己可以欺壓林昭了。 林昭當然對這個興趣不大,她轉頭,淺笑一下,嘴角的梨渦淺淺地露出了,似乎是盛着酒釀,要不然怎麼把褚二爺迷得顛三倒四的。恨不得立刻給這個小姑娘掏心掏肺的。 “謝謝。”這是完全地善意的表現,林昭上次對自己露出笑容還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現在這麼一笑,他的心就像是沾了蜜糖,甜乎乎,幾乎要飄起來了。 藺景行眉頭輕微折起來,見褚景辰飄飄忽忽地,像是走不穩路,歪到電線杆那裏去了,還好改變路線及時,要不然肯定是要磕出一個大包的。 藺景行佇立在那裏,眉頭擰了擰了,有點懷疑這個褚二爺怎麼就突然蠢了。褚二爺像是一隻企鵝,晃悠悠地走到面前,桃花眸裏還是未褪去的笑意。 他興奮地說,“藺三,剛纔昭昭對我笑了哎,笑得可甜了,還對我說了聲謝謝。二爺就知道那個丫頭對我有意思,覬覦我。哎,都怪我美色惑人。” 褚景辰一臉的懊惱。 這個神仙的操作,愣生生地逼懵了藺景行。真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褚二爺也真正地實現了天下無敵。 “爺。”大老遠就聽見藺三爺的手下錘子奔赴而來,他摸了摸自己的額角上的汗,恭敬地喊了一聲爺。 “嗯。斧子聯繫得上嗎?”藺景行目視前方,前方綠色的灌木從早已經被夜色染成了黑色,徹底地融化到夜色當中去了。 錘子點點頭,這幾天自己一直和斧子那個傢伙呆在一起,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斧子也不太願意搭理自己。 “聯繫得上。”錘子如實說。還有就是這段時間,藺景行幾乎對公司德事情充耳不聞。 如果要用一個歇後語就是,兩耳不問窗外事,一心只想談戀愛。還有就是藺景城也就是大爺,都快幫我們那麼一點股份給蠶食光了。 三爺啊,您不能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再說了,您的江山也快要易主了,您也不會來管管。 以上都是吐槽,千萬不能當真,錘子對三爺還是忠心耿耿的。藺景行偏頭,在月色下眸子清冷攝人,“有煙嗎?” 他喉嚨發癢,太陽穴也是生疼生疼的,像是被什麼人給撕裂了。錘子點點頭,從前排的駕駛座的抽屜裏摸出一個根菸。 煙算不上怎麼好,黃底白色的身軀,菸草還戳出來了,最常見的雜牌,五塊錢一盒。 三爺已經戒菸很久了,雖然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原因戒菸的,但他很少打破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他囁嚅道,“三爺,您還抽?” 藺景行斜睨了一眼錘子,您倒是管得寬。這一睨,怕的錘子抖三抖。您抽您抽,您隨便抽。得肺癌也不管的表情。 褚二爺喜不自勝,林昭對自己笑了,這件事情,恨不得分成九九八十一回,反覆講給別人聽。 因此。褚二爺開始像是童話中的惡毒皇后詢問倒黴的鏡子一樣詢問錘子,他完全不是錘子,他媽的就是一個鏡子。 他不是一個誠實有禮貌的鏡子,他違背自己的良心。褚二爺說,“你說,林昭是不是很早就覬覦二爺的美貌了? 錘子:【問心十分有愧】是,二爺長得真帥,林小姐動心了也難免。 二爺吊兒郎當的,靠在真皮的椅背上,對着後視鏡照了照自己這張俊臉,“瞧瞧,二爺長成這樣,能不惹人喜愛嗎? ” 藺景行緊抿着脣線,但是明眼人可以看得出來藺景行就是不高興了,至於爲什麼不高興,還不明。 “錘子,你讓斧子,查查紹君豪的入境記錄。讓他看看紹君豪在m國都住在哪裏。”想起顧嵐被拐,藺景行心頭忍不住地煩躁。 褚景辰虛了一眼藺三爺,藺景行戾氣滿滿,恨不得撕碎人的模樣。他纔想起還有正事沒做,他問道,“這次還是要低調些,別讓藺景城拿住了把柄了。還有爺爺叫你回去一趟,他說很久沒有看見三小子了,怪想他的了。” “他最近身體也不是很好。”褚景辰在心裏頭暗暗地吐槽了一把褚老,這個老人家,爲了騙人家回去,真是什麼瞎話都編得出來。 “嗯,顧嵐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就回去看看褚老。”藺景行食指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 一幢獨棟的別墅裏,女人眼下一片青黑。她擔心紹君豪折返重來,她一晚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昨天一天幾乎沒喫任何的東西和水,嘴脣早已經乾裂了,她的嗓子有些沙啞。門口的鎖卡達一下,她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眼瞳裏藏着厭惡。進來的男人是紹君豪,紹君豪比昨天精氣神更足,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穿着深藍色的西裝,綁着藍色條紋的領帶,如沐春風地進來了。 儼然地就忘掉了昨晚和自己不愉快的經歷。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腦袋應該是縫了幾針,她沒有忽視他像是草叢一般茂密地發稍藏着星星點點的白色的痕跡。 “嵐嵐,別鬧脾氣了,好不好?”紹君豪對話比昨天更加沉穩,說的話,爺必昨天更加妥協,昨晚他人也不知道去到那兒了,說話帶着幾分誘哄的味道。 “昨天晚上,我不應該那麼心急的,在你沒有做好什麼準備之下,對你動手。”紹君豪滿臉的愧疚,開始爲自己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懺悔道歉。 顧嵐目光冷冷的,似乎沒有在意這個男人到底說了什麼,抱着懷疑的眼神,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手掌握着的剪刀,也開始有些麻木,她說,“紹君豪,你能不能放我走?” 她本來想利用心啊子啊紹君豪的惻隱之心,對他哀求,讓他放自己走。但是沒想到紹君豪立刻揭下了自己的面具。他腳一步步地向前。顧嵐的身體,也慢慢地縮後,不願意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