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很虎的男人

作者:未知
所有的醜惡與骯髒被淹沒在黑夜裏,像是一個醜惡的種子藏在這泥垢當中,慢慢地延伸出枝椏。 —— “嵐姐。”小昭手裏拿着一封信,眼裏突出了疑惑,手裏握着一封黃色的信封,信封用楷體寫着顧嵐的名字,地址也是正確的。“嵐姐,這裏有你的一封信。” 林昭奇怪地撓撓頭,“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送的人忘記署名了。”林昭指了指手上的便當,說道,“那個約翰先生送的愛心便當。” “這個愛心便當先生倒是對您是念念不忘。”林昭性子活潑,亮着自己的眼睛,一副八卦好奇的樣子。 “趕緊去做事。”顧嵐脣角繃着,還是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她手指捏着信封,信封的之地柔軟,抽開紙。她的眉頭扭緊,像是一顆螺絲釘,不太舒服,她的臉色青白交接。 “嵐姐。”林昭沒有接收到顧嵐的開懷大笑,奇怪地望着顧嵐的臉色一再變化,她輕輕地出聲說道,“嵐姐,你?” 顧嵐手指壓在信紙上,反扣在桌面上,眼瞳閃着冷凜的光澤,她冷聲道,“這封信是誰送來的?他人呢。” 林昭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顧嵐心急什麼,她縮了縮自己的脖子,眉宇間透着幾分狐疑,“前臺的人說,沒有看清楚長相,那個人戴着鴨舌帽和大大的墨鏡,看不清楚長相,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不知道是誰?” 現在大家都是用電子郵件,發微信,很少有人會用這麼古老的東西,這是她迷惑的地方。 前臺的人也是案子奇怪,這人怎麼一聲不吭,丟了東西就走。“嵐姐,這封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顧嵐冷繃着脣角,脣劃過一絲冷淡,她輕吐幾個字,像是雕刻冰塑的時候,掉落下來的幾個冰碴子,“沒事,你去做事好了。” 林昭強壓下自己的好奇,步子頓了頓,向外面走去。留在辦公室的女人,臉色隨機沉了下去,有些頭疼,指腹摩擦着信紙。 信紙上寫着,顧小姐,你好。我勸你最好不要參與到藺氏的漩渦裏,不然的話,小心家破人亡。 不是手寫體,而是簡單的打印的字體。顧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是警告還是威脅,她白皙的手指甲摳着桌面,脣梢有些顫動,像是被風吹得花枝亂顫的枝頭。 她覺得這個事情可以和藺景行商量一下,她掏出手機準備打給藺景行,一個電話匆匆地進來,她隨手接了起來。 “顧小姐,你快點來醫院。”手機那邊是一個小護士慌張的聲音。顧嵐心裏咯噔一聲,想起信紙上的家破人亡,難道那個人動手了,他不想讓我們過太平的日子。 她咬着脣色極淡的脣瓣,嚥了兩聲,才問道,“是我爸出什麼事了嗎?”她算不上什麼堅強的女人,談起父母還是忍不住會悄悄地落淚。 “是。”顧嵐聽到小護士迴應自己的聲音,是肯定的。她的耳朵像是開過了幾十輛的拖拉機,轟轟的,什麼都被隔絕在外面,什麼都聽不見了。 “顧小姐……顧小姐,你有在聽嗎?”小護士焦急地喊道。顧嵐拾了手機,匆匆塞到自己的皮包裏,神色慌張地闖出去,面若菜色。 林昭手裏正抱着一摞的文件資料,走進門,被顧嵐撞了撞,像是重心不穩的陀螺,在原地轉了兩圈,她才喃喃自語道,“嵐姐,怎麼怪怪的?這麼急匆匆地也不知道去哪兒。”林昭望着顧嵐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想着。 顧嵐匆匆地攔了一輛出租車,車子的輪胎壓過水泥色的馬路,馬路上的行道樹鬱鬱蔥蔥的,長得很好,生機勃勃,留下一排排的樹影, 她記不清自己到底進了多少次醫院裏,醫院給她觀感一向不好,基本上都是送走離開世間的人,這些或多或少對這個世界有所懷念和停留,但是又不得不被離開世間,醫院是一個悲傷的地方。 她臉上都是淚痕,淚痕還未完全蒸乾,她面容蒼白,像是白化了殭屍,眼圈紅紅的,齒間在發抖,身子也在發抖,脣抖出幾個字,斷斷續續的,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爸。”她心口微微地發疼,揉着自己的胸腔,站在病房門口,“您怎麼了?” 顧嵐吸進乾淨的新鮮空氣,她喘息很輕,望着一室的狼藉。顧海完好無缺,沒有怎麼受傷,靠在病牀上,巴巴地抽着煙,菸嘴放在自己的齒間,緊了緊這煙,神色陰鬱,甚至是有些沉重。 ”嵐嵐。“宋文見到顧嵐出現在病房門口,大喜過望,上前兩步,牽了顧嵐的手心,”你爸他……” 顧嵐拍着母親的肩膀,順了順氣口說,“媽,你慢慢講。”宋文舌尖嚼了嚼字眼,才緩緩說出自己心底的話,“嵐嵐,你爸把君豪給打了。” 顧嵐有些發懵,像是兜頭套了一個塑料袋,讓她找不到東西南北,她巴巴地問道,"這怎麼還能把紹君豪給打了。” 宋文緊了緊她的2手心,手上全部都是汗漬,蹭的一手都是。顧海虎着臉,不忿道,“你和她說什麼。” “老顧。”顧夫人不太滿意瞪了一眼。顧海一向聽宋文的話,被她瞪了納悶一眼,像是充滿氣的皮球,被紮了一個小洞,呲的一聲,壓成了扁平的材料。 “你爸,他也不是故意的。”宋文有些期期艾艾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眼神還躲躲閃閃的,找不到焦點。 “是那個曲筱太過分了。”宋文嘆了一口氣,臉色難看。顧海隨手丟了菸蒂在垃圾桶,他哼了一聲,不太舒服,“那個狐狸精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城府這麼深,和紹君豪就是一路人。兩個人在一起,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顧海起了嘮叨的心思,顧嵐心口痠軟了不少,他又叨了兩句,“還好嵐嵐和他分開了,不然可不得被他禍害死。” 宋文見着自己丈夫,一直不停地叨着,這就是拿刀子捅自己女兒的心窩,傷口上撒鹽,火上澆油,她手指動了動,拉了拉顧海的衣角,企圖阻止男人繼續說話。 但是誰能想到這還沒完,他繼續諷刺道,“剛纔下手早知道重一點,操他老子的,早知道多使點勁兒,揍個半身不遂了。” 錘子若是在現場,肯定會說,這個老爺子年紀很大,但是還是很虎嘛!!!! 宋文眼神像是鑽頭,恨不得戳個洞,賭個臭襪子在自己的丈夫嘴裏,這說的前言不搭後語的,她下手沒個輕重,手指掐在男人的腰間,重重地下手,她可沒有客氣,手勁很大。 顧海身上本來就是受着之前的傷,這麼被宋文一掐,哦呦哦呦地叫起來,他腦袋一轉,瞪了一眼宋文。 表示自己的不滿。宋文擔憂地又望向顧嵐,眉宇間的憂慮之色怎麼藏都藏不住。她擔心顧嵐還舊情難忘,不能忘記過去的往事,一直在心中對紹君豪留戀不能旺。 顧嵐露出了一個笑容,輕飄飄地說,“媽,我沒事。爸也是想爲我出氣,我知道的。”她怎麼可能會怪自己的父親,不周到,他也是爲了自己出氣,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她心裏的疤痕雖然痊癒了,她還是會隱隱作痛。 “嵐嵐,你要是擔心,去看看他吧。”宋文眼神一望,視線直直地射進顧嵐的心底,照亮了顧嵐某些不客言說的地方。 顧嵐她眸色淡淡,柔聲說道,“不用了。”她並不想和紹君豪和曲筱扯上什麼瓜葛,臉色青白的,不好受。 但是很多時候,在這世間上,很多人不是說避開就能避開的,他們會主動撞上來,就算是你要和他們劃分界限,但是他們還是會如夢魘一般地繞在你的身邊,讓人不得安生。 若是這非要叫做緣分,那麼一定是孽緣,一點都不好的孽緣。 病房被推開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外,青黑着一張臉,口紅被蹭掉了,嘴角還有血跡,臉上掛着冷笑,譏諷地說道,“都說你們顧家是書香門第,待人處事都是君子的風度。” 顧嵐回頭一望,看清楚原來是曲筱,曲筱站在原地,不說話。她惡狠狠地瞪着顧嵐,恨不得可以喫顧嵐的肉,喝顧嵐的血。 顧嵐瞧着女人狼狽的樣子,莫名地覺得有些發笑,臉色變換了一下,笑着說道,“這風度還是要對人的。”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這個曲筱和紹君豪在他們的眼裏不算是人。 曲筱的臉黑如鍋底,她脣齒摩擦,恨不得鑰匙顧嵐的模樣,讓顧嵐看着很舒服,她脣弧向上了幾個角度。 曲筱見顧嵐笑得這麼開心的樣子,冷冷地說道,“顧董事長真是一如當年,君豪的肋骨都被你打斷兩根,也不知道媒體會怎麼寫,難道會寫顧董市長神勇一如當年,還是會寫顧董市長不滿紹氏的總裁,竟然出手教訓。” 曲筱得意地用自己的手指勾了勾自己的一縷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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