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喝醉的顧嵐 作者:未知 微醺的臉透着幾分粉,女人這樣醉醺醺的,男人這麼曖昧的姿態。讓這個狗仔勺子怎麼能夠接受,他臉色突變,立刻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給藺景行,“三爺,不好了……” 男人拉着顧嵐的手心,顧嵐的手心暖暖的,指甲卻冰涼。下過雨的路面會發光,一個一個小小的水坑,倒映着男人女人的身影,女人身姿婀娜,她長睫似蝶翼,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林子濠冰雪似的面龐,化開了不少,冰山一角被削去,透過冰山底部往裏面望去,可以看到花團錦簇,繁花似錦的場面,他溫柔得把顧嵐的摟在自己胸膛上,女人以一種小鳥依人的狀態靠在男人的胸膛之上,她眸子蘊着濃酒,鮮嫩的脣瓣微微張合,眼尾一抹媚意在晃動。 他捉住顧嵐細白的手腕,誘哄似地語氣,“嵐嵐,把衣服穿上,天氣很涼的。”毛毛的細雨撲在顧嵐的發稍之上,她好似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費盡力氣地撐開自己的眸子,啪地揮掉駝色的大衣。 “我不……”這嬌嗔的語氣,男人聽了定是要酥掉半邊的骨頭。林子濠脣角帶笑,恍若長在枝頭上突然傲然開放的梅花,眉毛斜擰在一起了,無可奈何的語氣,“嵐嵐,乖。” 他的心口彷彿是放了一塊蜜糖,在暖暖的話語炙烤之下,融化成糖漿裹上了男人的心臟。風仍舊帶着潮意,悄悄扶過了男人的髮絲。 林子濠認命地嘆了口氣,單手摟住顧嵐的半邊的身體,另一隻鬼使神差地給顧嵐披上了自己的深灰色的西裝,顧嵐似乎對這個男人絲毫不設任何的防備,拿她下巴蹭了蹭頸窩,姿態曖昧。 他眉眼開笑,生出了幾分煙火的氣息,淡聲道,“嵐嵐,你要是醒着也是這個狀態該多好啊。” 醒着的顧嵐是九重天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即,踩在雲端之上,隨時都能一揮袖子,飄然離去。他黑暗的念頭慢慢地開始滋生,若是自己和嵐嵐真的發生了什麼,她是不是不會拿這樣的姿態對自己。 顧嵐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嗚咽着自己的聲音,砸吧砸吧自己的嘴,對自己依靠着的這個男人十分依賴,手臂主動圈上了男人的腰間。 她喝醉了,很纏人。男人腹下翻起一股慾望,眼皮底下,就是顧嵐鮮美的脣,脣上帶着紅酒的香味,他微微低頭附身,想要嚐嚐着美好的滋味。 近在咫尺的美好,被一道暴喝的聲音打斷,“林子濠。”林子濠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擡眸,映入自己眼簾的是,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男人的眉染上了幾分怒意,神色冰冷,瞳眸通紅,兩座火山在裏面噴發。 他穿着黑色的長風衣,裏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和顧嵐像是情侶毛衣,身後追着一個壯漢,小聲討饒,“三爺,您忍忍。這個公共場合。” “動手也不好……你看……是吧。”錘子的聲音微弱了不少,藺景行飆過啦的冷刀子一般的眼神,讓他害怕得不行。 “你滾遠點,爺不想看見你。”藺景行身上散發着戾氣,帶着毀滅世間的霸道和不講理,他冷下了眼神,簡直就是一個在世的修羅,索命的閻王,這樣子誰敢招惹。 錘子立刻收斂了自己勸告的神色,乖乖地做了一個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個手拉拉鍊的動作,麻溜地滾蛋了。 退避三舍,這就是本錘子處理問題的態度和方法。藺景行大步上前,無言,“林子濠,爺不動你們林家,不代表爺沒本事。” “爺捏死你,捏死林氏,也只不過分分鐘鐘的事。”藺景行威脅道。他手指大力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任誰看了自己的女人,和別人抱在一起的樣子,都會很憤怒,殘存的一絲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 “哪有如何,嵐嵐,和我自小就是青梅竹馬,你只不過是橫刀奪愛。”林子濠目光逼人,不怯場,眼神堅定有力,就連在別上的錘子都忍不住給他豎個大拇指,真是一個好定力。 藺景行輕微一瞥,望見自家小沒良心的摟着別的男人的腰,他怒火中燒,眉心蹙在了一起,他嗓音夾雜着幾分怒火,“顧嵐過來,你信不信爺打斷你的腿。” 女人知曉危險的敏感度顯然很高,下意識地抱緊了男人的腰,喃喃道,“我怕。”林子濠才繃緊了的面容化開了不少,聲音柔和了不少,“嵐嵐,別怕,你的子濠哥永遠保護你。” 這一幕讓藺三爺氣得要吐血,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嗓音比寒風還要凜冽,“你真是好樣的。” —— 最後是,以藺景行的武力值取勝。林子濠的眼圈烏青了,他手臂也脫臼了,癱倒地上。錘子無聲的嘆氣,三爺就是這樣易燃易爆,他上前從自己的黑包裏,摸出了一個牛皮信封,好生勸慰道,“我說,林氏的公子啊,顧嵐你還是甭惦記了,她和我們藺三爺是兩情相悅的。” “你瞧瞧這不是捱揍了。”錘子指了指牛皮袋,“這裏面是五千塊錢,你拿去治傷,以後還是離我們的老闆娘遠一點。” 男人的眼神陰氣森森的,碎了一口血唾沫在地上,“我是不會放棄嵐嵐的。”錘子握拳敲了敲地面,“你瞧瞧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軸呢。” “不是你的,就是喜歡瞎惦記。”錘子恨鐵不成鋼,塞了一個牛皮紙袋在脫臼的手臂那一處,“未來有你喫的苦頭。” 車子平穩地行駛。錘子伸手把擋板升起來,他可不想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他目不轉睛地開車。 藺景行開了車窗,把男人那一件西裝往窗外丟去,他冷繃着的脣角,顯示着他此刻不太美妙的心情。車窗開着,顧嵐臉色酡紅,眼睛眯着,風呼呼地刮進來,她有些瑟瑟發抖,她委屈地紅着眼睛,找着熱源。 她身體不由自主地歪向藺景行那邊。驕矜的大少爺閉目養神,獨自生着悶氣。女人溫熱的身軀不斷地挨近,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確實單薄,酒醒了不少,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眸。 眼前有人影在晃動,顧嵐呆愣的模樣像是一隻單純無害的小綿羊,讓人生了不少的保護欲,“藺三。” “你醒了。”男人平淡的語調,聽不出什麼喜怒。他細長的眸子斂下了眼瞳裏幽暗的漩渦,他低聲應道,“顧嵐,你真是好樣的。” 這猝不及防的表揚差點給顧嵐整懵了,她微張櫻桃小口,傻乎乎地問道,“我做了什麼?”男人半張側臉陰在了光源的暗處,“你自己心裏清楚。” 錘子在前方暗自嘀咕道,“怎麼沒聲音,這麼安靜,不是爺的風格。”“現在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顧嵐望着無盡的夜色,她這個心都沉沒在夜色當中,有些茫然。 “開房。”冷淡的男人冰冷地吐出兩個字,說話時,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是說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顧嵐嘴巴張大了,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嗯?開房做什麼?”顧嵐下意識地抱緊自己的手臂。男人繼而答道,“睡你。” 顧嵐手指不安分地曲張着,想抓些什麼東西,撓一下,自己時亂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劇情了。 —— 藺景行和顧嵐真開了一件房,還是豪華的情侶總統大套房。錘子臨走之前還給自己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他怪怪的東北腔調念出“fighting!!" 這可真是難爲他了。顧嵐換上了白色浴袍,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沒跑,好吧,其實她跑的,只是被男人帶回來了。 “藺三,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顧嵐暗自思忖道,然後以一種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她髮尾都是沒溼,吹乾了自己的頭髮,爬上了自己的牀,睜着一雙杏眸問道。 呆呆愣愣的樣子,一看就是酒沒有醒徹底。要是清醒的顧嵐決定不會這麼傻氣,但是也是這樣的顧嵐確實讓人心動。 不諳世事,天真單純。藺景行從牀頭摸出一瓶子的紅酒,拐出兩個紅酒杯,面色柔和了不少,“我們來喝酒。” “我不能喝了,我已經有點醉了。我要回家了,去找子濠哥,帶我回家。”顧嵐牛頭不對馬嘴地說道。 不提林子濠這個名字還好,一提到他,他整個人就低氣壓。他冷漠地說,“今天這酒,你不喝也得喝。”他的手臂很長,手勁大,一把捉住女人白細的手腕,“今天,石頭剪刀布,贏了我,你就喝酒,我輸了,你就學狗叫。” 顧嵐眼白了白,“你當我傻,你輸了,我學狗叫,我又不傻。我要親你。”藺景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如碎玉。“好,給你親。”男人一晚上的不痛快散了個乾淨。 經過很久的廝殺,顧嵐不知道被親暈了,還是喝酒喝迷糊了。她感覺,自己今天晚上是不是被欺負了。 夜幕低垂,星星黯淡得要消失,男人輕輕地把女人摟到懷裏,“算了,爺大量不與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