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開虐了【下】 作者:未知 男人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女人的肩上,“如果爺不願意呢。”“我不喜歡你了。”這個男人和自己原先看到的模樣完全不是一個人,他不再是自己喜歡那個乾淨的少年郎,和自己溫聲細語的。 “你別以爲林子濠是個什麼好東西。爺可是知道他所有的一切,那些骯髒的,齷齪的。”藺景行壓低了自己聲音,嗓音撩人。 窗外的樹枝悄悄地低垂,將月亮變成一個杏黃的燈籠掛在它的枝頭。房間裏亮着一盞燈。“藺景行,你不要講了,我也不願意聽。”顧嵐嗓子和被人撕裂開了,語調清冷。 男人下意識地抱緊了女人的身體,顧嵐又重新變回了疏離冷漠的樣子,那一副樣子是自己拒絕看到的。 此時的顧嵐像是一株帶刺的玫瑰,青綠色的經脈上長着小刺,每一個人一碰都會扎手,但是每一個人都忍不住被這樣的美麗的花朵吸引目光。 藺景行蹭了蹭顧嵐的臉頰,像是樹袋熊的狀態,環抱着顧嵐,細長的牙齒咬了咬白色的耳垂,白嫩的耳垂不可控制的爆紅。 “顧嵐。爺這輩子認定你了。”女人手指無力,不知道藺景行給自己用了什麼藥劑,總之,她渾身痠軟無力,只能任人擺弄。 藺景行將自己的手掌,伸進顧嵐的胸口,採擷她的美好。女人的汗滴悄悄地旁落,想來應該是感受到了刺激。 “藺三,別逼我恨你。”顧嵐聲音啞得不行,一句句都憋不整齊,貝齒咬着自己的脣瓣。男人溼熱的舌頭舔了舔顧嵐的脣瓣,“怎麼了,情願那些男人碰你,你都不願意讓爺碰你。” “是啊。”顧嵐眨眨眼,淚珠滾了下來,不怕死地應了一句。她的心絞痛,蹙着自己的眉尖,眼神中流露出絕望。 “顧嵐。爺第一次見你就想睡你了。”兩舌勾顫,攪弄着風雲。顧嵐她咬下自己牙齒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繼續說道,“藺三爺,爲什麼對我一個女人念念不忘。” 藺景行扳住顧嵐的臉頰,眯了眯鳳眸,自嘲道,“爺也搞不清楚,不過是一個女人。而爺對你是日日思念。顧嵐你是不是對你的前夫還舊情難忘?”這篤定的語氣,眸是清潭,下面是壓抑不住的瘋狂的神色。 那應該是嫉妒,和厭棄,他恨,這個女人寡薄冷情,捂不熱的冰袋,無論自己怎麼挑逗她,她眼底都是一派的清明,琉璃似的眼珠,淡淡的輕蔑。 “顧嵐,你很快就知道,是自己好,還是他好了。” 在黑暗中,女人慢慢地說道,“藺景行,你還是不相信我。”聲音微弱,被潮水的情慾給掩蓋住了。 屋內傳來女人的嬌喘,和低泣。 錘子蹲在屋外,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土撥鼠,“我是進去,還是不進去。我要是進去,爺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 他糾結啊,爺又瞧見了那些照片,對,又是無人的快遞,上面是女人喜笑顏開地抱着男人親吻的照片,姿態曖昧。 看上去很嚇人,看完照片,就拎了顧小姐進了屋子,顧小姐還打死不認帳,說自己沒有拍過這樣的照片。 但是經過斧子的鑑定,這些照片是真的,沒有任何ps的痕跡。 他望了望外面的暗沉的天空,看來一下子是出不來了。 --- 書房裏,方正地擺着幾個文件夾,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晦澀難懂。錘子在打了無數個瞌睡,終於等到了他們英明無比的藺三爺。 男人靠在黑色的皮質的老闆椅子上,脣角破了一處,眸底的情慾像是一簇小火苗,悄悄地點着光芒。原先裏面的商務的白襯衫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換上了藍格子的睡衣。 嗯,這件睡衣,他倒是有印象,之前在商場裏遇到女銷售員,一口一個質量好,上乘柔軟之類的,還說是男女情侶款,藺三爺就毫不猶豫地買了。 三爺對顧小姐的心思天地可鑑,昨個兒,可算是把人叼回自己家了。但那個顧小姐,瞧着也不像是朝秦暮楚的女人。 三爺是喫醋了,醋勁可真大。 藺景行手指扣了扣桌面,不悅道,“你去把莫衷的那個家庭醫生找來。”藺景行身體去強健,很少生病,所以也沒有什麼家庭醫生什麼的。 他又常年住在褚家。可是若是真找了褚家的醫生,褚家的人可不得活剝了顧小姐,本來就認爲顧小姐狐媚惑主,現在好了,坐實了名聲。可不得做出一些清君側之類的舉動。 “是。另外送些蔬菜和米來這邊。這幾天不回老宅了。”男人淡聲吩咐道,眉眼低垂,看不出什麼情緒,“冰箱有東西嗎?” “有些米。”錘子想了想回道。這邊倒是一隻都是有人專門的打掃的,一塵不染的,“只有些米。” 錘子出門去接醫生了,誰生病了?爺這麼健壯,肯定不會了,只能是臥室裏禍國妖姬,哦,忘了說了,這是勺子取的外號。 藺景行淘米動作熟練,煮了點米粥給顧嵐喝。顧嵐躺在牀上,了無生氣,彷彿失去了魂魄的人偶,沒有生機,額角滾燙如玄鐵。 雙頰蒼白如雪,牙齒壓着脣瓣,淚痕還未乾。藺景行眸子有些愧疚,他勺子都頂上了女人的脣。奈何就是牙關緊閉,不願意接觸勺子。 男人含了一口溫熱的粥,俯身,逼向女人的脣,舌頭像是一把靈活的鞭子,撬開女人的牙關,順流而下。 顧嵐滾了滾喉頭,嚥了下去。藺景行才吁了一口氣,放鬆了自己的心神,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真讓人不省心。 “三爺,何醫生來了。”錘子有良好的敲門習慣。進來的是一個醫生,不像是別的醫生,氣質很淡薄,脣淡淡地勾起。 五官不算是出衆,組合起來,讓人有信任的感覺。大概就是如沐春風這四個字了。 “三爺。”男人向藺景行問好,眼中閃過對男人的驚豔。藺景行衝着他點點頭。何遇餘光留意到女人的鎖骨間的牙印,他探了探女人的額頭,手指撩開了女人的眼皮,轉身說道,“這位小姐發燒了。低燒,喫點感冒藥,飲食注意清淡。” 不多問一個字,只要良好的保密性,讓藺景行覺得很滿意。“還有……”醫生駐足,說話很慢,有些遲疑。 “還有什麼,直說無妨。”藺景行不愛拐彎抹角那一掛,說話一如既往的直接。 “最近,還是不要那麼重欲。”男人清淡的語調,在交代注意事項。藺景行眼梢蔑過一絲尬然。錘子倒覺得蠻好理解的,三爺單身這麼多年了,頭一次對一個女人上心,愛胡鬧也是正常的。 “嗯。我知道了。”藺景行點點頭。 錘子望向藺景行說道,“那我送何醫生回去了。”看診結束之後,錘子和何醫生出門了。 藺景行還是上牀,環着顧嵐睡了。 —— 翌日,萬里無雲,天空中懸着一塊金色的餅。窗外鳥兒嘰喳地叫着吵吵鬧鬧的。顧嵐她醒了,汗撲簌簌地往下掉去,滴在被面上。 她夢見了,不是夢,自己昨晚和藺景行在一起,他強迫的,不顧自己的意願,她撕裂的嗓子吭不出一聲,他一直在逼着自己說喜歡他。 眉目發狠,一雙瞳子讓人害怕。他像是陰沉的雲朵,鋪面而來,自己又是被綁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卡的一聲,門被打開了。男人手上拿着一隻青瓷的碗,手臂挽上了,步履從容,眉宇間早就看不見了戾氣,反而是一片平和近人。 顧嵐還是害怕,她忘不了昨天像狼一樣的男人。她身子一顫。藺景行眉心發疼,用一種奇怪的口吻,問道,“顧嵐你是在害怕我?” 女人把臉偏向一邊,不願意說話,腳趾在被窩裏蜷起。這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模樣也着實得氣人。 “喝粥。”藺景行說。“張嘴。”女人把目光投射到外面,枝頭的小鳥啾啾地叫着。 “那就讓爺餵你。”男人一派輕鬆愉悅。她心下覺得不太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房間裏,又傳來嗚嗚嗚嗚嗚的聲響,驚得窗外的小鳥炸了毛,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顧嵐這段時間不願意搭理藺景行,自然她也出不了門,只能乖乖呆在這個小屋子裏養病。她想出去,擔心顧家父母找不到自己,會傷心。 但是她的執拗又不允許自己和藺景行低頭,藺景行幾乎是無時無刻地不看着自己,對自己行爲了如指掌。 如果自己在廁所裏呆的時間太久了,他也會破門而入。她會譏諷地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自殺的。” 他經常抱着自己親,但很少碰自己了。每次她瞧見了男人眼底的情慾之色,染上了整個瞳子,但他仍舊執着地不願意碰自己。 他會去沖涼水澡。她覺得藺景行太煩了。 “藺三,放我回去吧。”顧嵐哀求道,“我……”男人摟上顧嵐的腰肢,把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說道,“顧家的瑣事,我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