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太甜了,蛀牙的一章來了 作者:未知 藺景城這個人物,手腕着實殘忍。那束車燈晃得很快,很快她就見不到男人的臉了,她眼底浮出幾分恐懼的神色。 藺景嵐被安撫住了,她俏麗的面容,浮出了笑意,像是一隻小狐狸,“三哥,你說好了,明天要帶我去擼串的。” 顧嵐只注意到了這麼一句話,她臉上的汗滴冒出,這個藺氏的大總裁也太接地氣了,哄騙自己的妹妹去喫烤串,也不怕人家鬧肚子。 “我要喝啤酒。”藺景嵐過分地提出要求,她知道三哥一定會答應自己,也沒什麼好怕的,得寸進尺道,“不然的話,我今晚就跟着你。” “好。”藺景行點點頭,眉目間生了幾分對妹妹的寵溺和無可奈何,“你高興就好了,倒是可別變成一隻小醉貓。” “呸,我可不是,我是千杯不醉,大哥都喝不過我。”藺景嵐洋洋得意,像是長在山脊裏迎風張揚的小花朵兒,昂揚的姿態對着風喊出嘹亮的聲音。 提起藺景城,氣氛凝固了不少,被人潑上了膠水,一動不動。藺景嵐渾然不覺,她眯眼笑開,轉身離去。 “走吧。”藺景行降下顧嵐和自己的車窗,他把自己的黑色的西裝外套重新罩在顧嵐的身上,捏了捏顧嵐的耳垂,“穿好,感冒怎麼辦?還不是爺伺候你。” 顧嵐心尖瀰漫開了絲絲的甜意,她耳梢淡粉,望着窗外,側着臉,不願意和藺景行對視。男人似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竟然坐在自己的身邊,就開始輕笑出聲,呵呵呵的。 她疑惑不解,呆滯地轉頭,想問問笑什麼,只見男人突兀地俯身,非常地熟練,脣親上了顧嵐的脣,舌頭探出來,舔了舔顧嵐的脣瓣,彷彿是小口嘗着甜美的蛋糕。 這個動作只是在眨眼之間就完成了。但是顧嵐的眼眸瞪得大大的,連氣都來不及生。流氓君子藺景行坐直了身子,手指握住方向盤,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舒服得不了,“真他媽甜。” 顧嵐望着窗外急速竄過的行道樹木,現在她是徹底不敢對視藺景行了,她弱弱地罵了一句,“真是流氓的傢伙。” 藺景行耳朵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靈敏,喉頭滾動了一下,“那也只對你流氓。”車子開得很快。 別墅裏只有她和藺景行一起住,沒有別人。他手指輸了密碼,拉着顧嵐的手臂,執着地讓顧嵐看看密碼,“1314521,看好了。” 這麼簡單的密碼也不怕別人破開。顧嵐小聲在心中腹誹道。藺景行又跟着唸了一遍,“一生一世我愛你。你記住了嗎?” 男人的手臂環着顧嵐的腰肢,說話的熱氣全部都吞吐在顧嵐的頸間,搔着顧嵐的發稍。顧嵐紅暈悄悄地從背部那一塊肉悄悄地往上攀爬,爬到她的臉頰上。 整個人像是一隻烤熟了的蝦子,紅潤潤的。藺景行淡笑,眉梢漫開了潮水般的笑意,手指點點顧嵐的耳尖,“你耳朵紅了。” 嘲笑,是嘲笑。顧嵐主動推了推門,發現這個密碼門壓根就推不動,藺景行在騙自己。果不其然,藺景行湊近了,聲音一如過往的好聽,“我的傻姑娘,我真設成這個密碼,可不得每一個人都進去了。” 赤裸裸的譏笑和嘲諷,讓顧嵐臉都沒有,她憋不出一個字,只是來回往復地念叨四個字,“陰險小人。” 男人聽到了,回嘴道,“爺可不小,多大你自己心裏清楚。” “這個老流氓。”顧嵐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找個地縫就地鑽進去,不要見到這個男人。藺景行亦步亦趨地跟着顧嵐,好不容易纔叼回狼窩的小兔子,可不能就讓她這麼輕易地逃脫了。 顧嵐找了條白毛巾和浴巾,準備進去洗澡,“你跟着我做什麼?”她柳眉倒豎,不滿地說,“洗澡。” 但藺景行恬不知恥地說出,“鴛鴦浴。”顧嵐彭地一聲把門關上,衝着門外的男人,憤怒地喊道,“藺景行,你這個臭流氓。” 門後的男人也不鬧,手指敲了敲門,“好了,你洗吧,爺和你開玩笑。” 顧嵐輕呼了一口氣,纔開始打開淋浴的噴頭。藺景行望着水聲嘩嘩地作響,心彷彿是泡在了蜂蜜水當中,甜甜蜜蜜的,不斷地在沉浮。 他捏着手機的,發現了一條短信,上面用藍色的字體寫着。 勺子【藍宇】:顧家破產了。顧董市長生命垂危。顧氏所有的資金全都被人捲走了。還有藺景城似乎發現了星宇了,我們很多的資源都被人莫名其妙地搶走了。顧海重新住到了icu. icu重症的監護病房,說明顧海地病情又重新加重了。他的神色凝重了不少,指尖泛着冷光,敲了一段話:“找最好的醫生,一定要保住顧海的性命,注資顧氏。” 說到底,顧海的病就是顧氏的倒閉,他不能讓顧氏倒閉,顧嵐知道了情況該有多傷心。他必須拯救顧氏。 對面勺子噼裏啪啦地打來一段話,“三爺,顧氏我們不能救,如果救了,星宇回倒閉的。”星宇本身的啓動資金不算多,現在還牽連着好幾個大項目,不可能去救一個龐大的家族。 勺子還是勸說着男人放棄拯救顧氏,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麼救人,完全就是不現實的,他不能同意拿星宇救顧氏。 勺子手指還停留在界面。藺景行的一句話,爺要你救顧氏,拿星宇去救。他能夠想象得到藺景行說起救顧氏的決絕。 最後一句是——你是想忤逆爺嗎? 壓倒性的氣勢。他不忍心,藺三爺好不容易建立在b市的根基,就被顧嵐這麼一個女人毀爲一旦了。他咬着牙,發了一句,斧子,三爺讓我們注資救顧氏。他們幾乎把所有的資金都投資在星宇這個集團上。 藺景行步步爲營,一切都要化爲烏有。勺子他淚滴砸在冰涼的手機屏幕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斧子望着散發着幽暗的藍光的電腦,半響說不出話來,手指飛舞,怎麼能拿星宇救顧氏,我不同意。勺子:這是爺的命令。 斧子:是不是,又是因爲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妖精,是不是要毀了爺的一切纔好。 即便是文字,勺子都能感受到着對面男人的聲嘶力竭,對這一切的不公的無奈。他手指飛動:照爺說得辦吧。 ---- 外面是漆黑的天空。顧嵐從浴室裏出來,裹着一個白色的浴帽,浴帽大大的,擋住了顧嵐的視線。她身上穿着稍大一號的浴袍,腳親吻着冰涼的地板,嗓音軟綿綿的,“我好了。” 藺景行交疊的腿才收了起來,與此同時,嚴肅的神色才被掩藏進去。他插兜走過來,身子微俯下,湊近手指撫了撫顧嵐被蒸汽薰得通紅的臉頰,笑眯眯地說,“乖。” 顧嵐覺得自己真是一隻小貓咪,被藺景行貓主子隨意逗弄。要是藺景行替你聽到這話,就會立馬地說,誰說我是主子了,你纔是貓主子,我最多隻能算是一隻貓奴。 藺景行不久也進去洗澡。顧嵐跑到牀上,搶了被子,躲在了裏面。大概十五分鐘左右的樣子,藺景行從裏面出來,腳步咚咚的,很大聲,好像刻意要把顧嵐驚醒。 “顧嵐。”藺景行抱着連着被子的顧嵐,輕聲說道,“你是藺景行的女人。”女人的發頂又深陷了不少,這個男人今天真是騷話連連。 深夜裏,只有風在低吟,綿綿的思念只有風傳送,黑暗中,枝頭在不斷地晃動。第二天顧嵐從藺景行地懷裏醒過來。那個時候,男人好像是還沒有睡醒。她眨了眨自己的杏眸,她瞧見了男人臉龐。 眼窩深遂,眼尾有着上揚的弧度,眼距很寬,脣很輕薄,是有讓人親吻的弧度。她手指點了點藺景行的眉心,冰涼的手指觸到眉心。 男人皺了皺自己的眉峯,似乎又醒來的趨勢。女人嚇得立馬閉上了眼眸,彷彿是上課偷喫東西的學生擔心被抓包。 顧嵐睜開一隻眼睛,看見男人沒有要醒的趨勢,才放心大膽地睜開自己的眼眸,探尋着什麼。誰知,男人閉合的雙眸陡然睜開了,戲謔的望着顧嵐,脣梢勾着抹笑意,“喜歡摸,隨便摸。爺整個人都是你的。" 陽光傾瀉在男人的眼眸當中,男人黑墨的眸子也不似往日的陰戾,多了些溫暖的味道在裏面。 藺景行挨近了不少,手指按住顧嵐的額頭,她想要躲回殼裏都不允許。她巴巴地望着男人的脣越發挨近,明目張膽地附上了女人的眼眸上。 “我的傻姑娘。”這麼低聲說了一句。 藺景行不放心她,給她搭配了一套衣服,是m國比較高奢的品牌,她也不認得,只是這麼穿着。原話是,你一個人呆在家裏,爺不放心,你和爺去上班。 他這是要把自己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