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寶貝,你說呢 作者:未知 第二天,顧嵐醒了,但是林子濠好像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兒,她也不焦急,反倒是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林子濠無時無刻地不呆在自己地身邊,造成了自己的負擔。 過了幾天,林子濠風塵僕僕地回來了,他看見顧嵐,原本灰濛濛的眸子亮了不少,脣角凝着笑意,“嵐嵐,我公司裏有點事情,處理得久了些。” 他歪頭問道,“瀧先生,有沒有把婚紗送過來?”他手指攥着一張婚紗的設計圖,那應該是瀧先生爲自己準備的婚紗設計圖,男人的漆黑的眸底跳躍着雀躍的神采,脣弧往上,脣間含着笑意,怎麼看都是清潤君子的模樣,說話也是少有的人認真。 濁濁世公子,眉眼清雅絕致,他眸底散着淡淡的溫柔。 “嵐嵐,你看看,你喜歡不喜歡,瀧說,專門爲你設計的?”林子濠將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上面是一條極其精緻的裙子,裙尾很長,是婚紗裙當中、特徵最明顯的拖尾式的婚紗,裙尾是荷葉邊邊的,抹胸裙,裙襬上面散着幾顆小小的碎鑽,設計者特意在邊上畫了一個光源,大概是表示這條裙子在燈光下總會熠熠生輝的。 她一個不是很喜歡婚紗的女人,都忍不住動心。也許是之前離婚過的原因,她對於婚禮什麼的,都是很排斥的,她排斥接觸新的人和事物。 她眼尾有着淡淡的光暈,見到這條裙子的第一面,都忍不住爲這條裙子停留下自己的視線。男人自然是看見了女人驚豔的表情和神色,他脣弧深了深,“看樣子,你很喜歡這條裙子。” 顧嵐也不說違心的話,點點頭,“嗯,確實很好看。”林子濠神色溫柔了幾分,眯着眼道,“這只是瀧簡單設計圖當中的其中一幅。” “他給你設計了很多不同類型的裙子,等到你結婚的時候穿。”林子濠深思渺遠,似乎在想着什麼,一直捉摸不定的神色。 大約是結婚這兩個字戳中了她心尖的苦楚,她總覺得自己心裏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她微合了自己的眼眸,等到張開的時候,眼神清明又堅定。“子濠哥,你來處理吧,我都可以。” 她彷彿是一個被人操控的木偶,沒有自己的想法,也沒有自己的主意,無論如何都是可以的。林子濠的笑容很親切,彷彿是春風化雨的草地,滿滿地長出小小的嫩尖。 “嵐嵐,你好好休息,我公司裏還有些事,今天只是抽空來看,最近你注意店安全。”林子濠說話,打量了這房子裏的裝飾品,似乎要把這些裝飾品的位置全部都刻在自己的腦子裏。 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她覺得林子濠後面那句注意安全,有些奇怪。顧嵐問道,“子濠,注意安全,最近發生了什麼嗎?” 女人的眸子裏遣出了擔憂的意味,臉上笑容不在,“子濠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我爸出事了。” 顧老爺子住在醫院裏,專人陪牀,昏迷不醒。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昏了過去,林子濠解釋是說情況還是很緊急的,讓她不要去醫院,好好呆在家裏。 “是程薇薇。”林子濠諱莫如深,在顧嵐目光的逼視之下,還是吐露出一個名字。顧嵐眉心起了波瀾,像是一錘子砸到自己的腦門上,找不到出路的螞蟻在團團轉,“怎麼回事?” 林子濠徐徐道來,“你不在的那段時間,程薇薇下班的時候,遇到小流氓被非禮,神智不清楚。我從林氏裏拿出一部分慈善基金捐助她,正準備把她送往國外專家那裏進入深入治療的時候,手下的人來說,她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嵐眸子像是火着了似的,脣瓣緊緊地抿着,“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林子濠扶了扶自己的額角,有些悲傷,大概是同情女人的遭遇,他的目光突然冷肅起來,繼續說道,“她精神錯亂,一直認爲是我是那晚的流氓,我門最近的結婚的消息又是沸沸揚揚的,我擔心他、她會傷害你。” 這就能解釋爲什麼男人不讓自己出門的緣由了。 男人抓住顧嵐的手腕,眉宇間都是擔憂的神色。 顧嵐心下有不好的感覺,但是她沒有說出來。怎麼可能呢,子濠哥是青梅竹馬的大哥哥,怎麼可能說謊騙自己呢,事實一定是這樣的。 林子濠神色有些猶豫不決,“我這些一直在找她,一直沒有她的蹤跡,你要是有了她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男人眉間的擔憂不似作假,是真真切切的。 顧嵐彎脣一笑,眸子亮了亮,“好,子濠哥,如果有微微的消息,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 夜色將近,黑幕上面抖落下一串串的星子,星子像是咬了一口掉在黑幕上面的麪包屑,枝頭的鳥兒收了自己的翅膀,乖乖地呆在窩裏氣息。 “三爺,周邊都是電擊網,您要翻進去?”勺子麥色的肌膚被染黑成了墨一樣的顏色,說話很焦急,“林子濠這個龜孫子,在周邊裝了電擊網。” 勺子心裏腹誹:難不成早就知道三爺會來帶走顧小姐,所以早早就埋伏在這裏。 “電擊網?倒是一個手段高明的.”男人窄長又深邃的眼眸一暗,手指捏着一隻手機,“林子濠,最近處理什麼了?” “三爺,我照您的吩咐,在他一些項目上下了點絆子,絕對不會讓他那麼簡單脫身的。”要說狠還是我們三爺狠,腹黑乖戾,懶散的眉眼,隨便玩弄了一些商業手段,就搞得林氏集團的太子爺暈頭轉向的,怪不得三爺被人稱作是m國的煞神,還是一個財神爺,想做什麼,做什麼。 “嗯。”男人淡淡地應了一下。 “呵。”男人輕輕手撐地,藉助樹的力量,鳥兒在窩裏,騰起,飛到電擊網上,穩穩地站住,而男人一躍就進了院子,滾在草地上打了幾個圈。 動作流利暢快,一點事兒都沒有,俊朗的面容不沾一塵一土,直起身子,用手拍拍自己的褲腳,仿若進入無人之地,臉上掛着和緩的笑容。 勺子驚了,那鳥怎麼一點事兒都沒有,三爺生了鋼筋鐵骨了,也順着進去了,一點事情都沒有。 不過,三爺翻進人家院子呵進自家的院子竟然沒什麼兩樣,這是把別人家當作自己家了。 顧嵐躺在綿軟的牀上,睡不着,睜着朦朧的眼睛,有些無助,伴着越來越近的婚期,她內心毫無快樂可言,只是無助的焦躁,她像是處於深井當中,站在矜底仰望着那一方的天地,她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忽然,在她視線轉移的同時,她發現了自己窗簾邊上似乎站着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身材高大。沒有左探右探,似乎早就習以爲常了。 顧嵐:現在的小偷都這麼猖狂了嗎!!!! 她想逃,但是隨之逼近的身影,她如果現在反抗的話,說不定會有生命威脅,只希望這個小偷只求財不求色。 很顯然這個小偷,不求才只求色。 步伐穩健,目的性很明確,走到自己的牀頭。她腦子裏冒着各種電影裏的危險橋段。隨之而來的,她聞到了一股酒香,那種很淺很淡的啤酒的香味,其中還夾雜着一點點的青草地香味。 她瞬間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就是藺景行,只有藺景行身上是這樣的味道,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麼熟悉男人的氣息。 “顧嵐。”她安詳的睡顏,一縷髮絲粘在顧嵐的嘴邊,男人伸手拿掉,手指不經意地碰到女人的脣,脣軟軟得,像是果凍一般,他嘗過。 接着就是排山倒海的畫面涌到自己的面前,是自己如何親吻這一張小嘴。他手指摩挲了脣瓣。女人忍不住呻、吟,她自己下意識地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自己怎麼會發出這麼讓人臉紅的聲音。 “呵。”一聲清楚的呵,在房間裏盪漾。男人目光逼人,像是一把開過刃的刀,一下自劈開了所有的僞裝,他脣接着敷了上去,手掌捏着女人的小巧玲瓏的下巴,不管不顧,一點都不顧及這是誰的地盤。 “嗚嗚嗚嗚嗚。”女人睜開了自己杏眸,然後望見了如同浩瀚星辰般眼眸,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她額頭上是汗珠,脣微微喘息,神情是瞭然,她早就知道,藺景行站在這裏,但是沒有想到他會以這麼一種突如其然的方式把自己叫醒。 “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染上了夜晚的寒涼,彷彿已經扒了女人的衣服了,侵略一般地視線凝着顧嵐,顧嵐不亢不卑地說,“你怎麼來了?” 男人黑眸盪開了笑意,春天花朵枝頭乍春,“你說呢,寶貝。”寶貝這兩個字含着淡濃的笑意,用一種低啞的聲音念出來,莫名地有些撩人。 她的下巴被捏住,鬆開不得,只是眸間疑惑很久。 “我還以爲你忘了爺呢?”男人輕挑風流,手指捏改成了摩挲,語氣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