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白日宣淫 作者:未知 女人淚眼盈盈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兒,柔弱可憐的女人,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懇求地說,“曲小姐,過去的種種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招惹你的。” 言辭懇切,讓人覺得卻有真心在裏面,但是曲筱啜了一口茶,笑眯眯地說道,“現在真是識數多了。冉冉妹妹。”她自然不會這麼輕鬆地放過厲冉,手上的照片可以讓女人被自己呼來喝去的,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曲小姐,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厲冉算是很卑微的了,語氣很懇切,擔心自己哪一句話說的不如意,會讓人受到女人的威脅。 女人眉眼含笑,是那種笑,陰溝裏蛇吐着蛇信子,一點一點地笑着說,“厲小姐,你知道的,我要錢,你這麼卑躬屈膝的,算不上什麼。你態度放得再低有什麼用。” 她聲音嗤了一聲,不太在意之前。 厲冉低着腦袋,神色也看不清楚。在曲筱看不見的地方,脣彎了起來,眼裏閃着得逞的小竊喜。她突兀地想起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誰也不能高興的太早了。 曲筱茶盞的水喝了個精光,“錢早些準備準備。少一分,這些照片就給了君豪了。”曲筱拎着皮包,撩撩頭髮,脣弧彎着向上,眼睛掃了一眼面前低頭的女人,女人一動不動的,彷彿是個殭屍,面帶苦澀,好像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自知求饒這一招對於曲筱來說沒什麼用處,曲筱出去了。她的心裏頭笑開了花,不枉自己打臉這個女人。當然了,她不會這麼輕鬆地放過面前的女人,這只是一個開始。 她手上拿着的並不是底片,而是重新印刷着的相片。她要女人的錢,又要女人在紹君豪那裏失去地位。她眨眨眼,窗外的太陽很大,幾乎要垂下來了,眼睛酸澀。 坐在位子上的女人,掏出手機,撥打着手機上的號碼。對面的男人接通了。她畏懼地說道,“我……”男人開口了,“想清楚了。”她聽見打火機噠噠地開合聲。 她臉上擠出一個微笑,“嗯。” 男人繼續說,“我以爲好不容易養成的狗,終於會咬人了,沒想到咬的是我呀。”他說話很少帶語氣詞,呀有些南方的人的口吻。 她說,“我不敢。”厲冉自己很清楚這個男人只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子,目的是爲了搞垮紹氏,爲了誰。她也知道是爲了一個女人,那個叫做顧嵐的女人。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黑色的棋子,算不得多重要,捏在他的手心上,根本逃不脫。 她認了命。 桌上的茶漸漸地涼了,自己的心也漸漸地涼了,特別地涼。那種浸透骨子裏的涼,她語調有些惶恐和害怕,慢慢地說道,“事情結束之後,我能不能離開?” “自然。”她聽到了手機那邊的喘息聲,很輕很模糊,她聽得很仔細。她眉毛染上了幾分癢意,撓了撓自己的眉尾,她想問的,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值得做這些盤算嗎?她究竟有什麼好的,日日夜夜地思念着她不說。 “值得嗎?”厲冉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對面沉默很久,傳來格格地笑聲,“做好你的事情。其他的不勞你過問。”這麼一句話,像是橫亙在女人面前的楚河,劃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 這邊,藺景行抱着顧嵐。日子像是瘋了的兔子,拼命地往前跑。解藥比之前藺景行想象的研製的還要快些。他一方面覺得這樣的顧嵐不該是他,一方面又想着,這樣的顧嵐是她,只不過多了些依賴。 褚景辰來得特別勤快,每一天都和打卡上班似的。只不過形容憔悴了些,據說是他這邊是鬧分手了。林昭不見了,徹底地消失在b市,消失在他的身邊了。 莫嫣然則是像是一個瘟神似的,纏着自己。表面上是爲了培養感情,實際上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褚二爺日日掛在嘴邊的都是那麼幾句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褚老還是不離不棄地,讓褚二爺好好和人談對象。 褚景辰黯然神傷了很久,日日求着藺景行找人,找那個林昭,也不準藺景行膩膩歪歪的。他每日也就牢牢地盯住何遇,讓他快些研製出解藥。 好拆散人家好好一對的情侶。 真是毛病!!!! 他熬了幾個通宵,把解藥研製出來了。他一時想不到自己發明此藥的初衷。藺景行捏着小小的藥丸,棕色的,直徑不過微毫之間。 他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給顧嵐喫,他貪戀現在的生活。顧嵐最近成了粘人精,這不,褚二給她買了一個半人高的熊,天天抱着懷裏,一刻都不鬆手。 “三哥~”最近這三哥倒是叫的越發地熟練了,三哥長三哥短的。他處理文件,越發得心應手了。最讓人奇怪的是,藺家的小四和藺景城都不見了。 至於緣由沒人知曉,藺氏完全成了藺景行一個人的。她甜的像是棉花糖的聲音傳來,手摟上了藺景行的腰部,“我想要親親。” 藺景行眼梢抽了抽,大白日的宣淫。他琢磨着這到底是怎麼長歪的,他也是想不明白,明明之前還是根正苗紅的樣子。 男人反手抱住顧嵐,壓在牀上,攥着顧嵐小小巧巧的下巴,語氣有些危險,慢慢地說道,“最近學壞了?”顧嵐老實巴交的,一下子就被糊弄住了,立刻話都說不利索了,“我……他們都說我是你的小情人,很塊就會地位不保。而且你之前……” 她說不明白,話還沒講完,臉就紅成了番薯,支支吾吾的,抱都抱過了,該做的都做了。“什麼。”藺景行沒聽怎麼仔細,湊近過去問道。 顧嵐加大音量:“他們說你喜歡柳依依,我遲早要被你換掉的。”藺景行耳朵有點疼,那脣蹭了蹭顧嵐的臉頰,“你是我的小情人?” “嗯。”女人倒是坦誠地很,點點頭,“我是你的小情人。”藺景行略帶戲謔的語氣,“那你見過有金主伺候小情人嗎?”許是男人捱得太近了,她可以清楚看到男人的睫毛的根數,一根根的,根根分明,長長的,似乎能戳到自己的臉上。 她起了燥意,“你別靠我這麼近。”聽聽,瞧瞧這語氣多麼的自然無障礙。她聽見了,藺景行呼氣喘氣的聲音,“到底誰是誰的小情人。” 他趴着顧嵐的肩膀上,沒敢把全部的力道壓在她的身上,像是大犬蹭了蹭自己面前的女人,繼續說道,“顧嵐,我問你,你要是長大了,還要不要我?” 顧嵐雖然心智還不成熟,她怎麼從男人的語氣當中聽出了孤獨的感覺,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拋棄她。她嘴巴嚷嚷道,“要拋棄也是你拋棄我,你有那麼多個柳依依,怎麼可能我拋棄你。” 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逗得藺景行哈哈大笑。顧嵐望過去,男人深沉的眸子裏一道一道的燦爛的星河,若是女人能夠記起一前的事情,她會發現如今的男人溫柔了很多,不像是之前預到的那個在醫院裏,滿是哀傷的女人。 他想着:過去我不快樂過,難受過,遇上了自己面前的女人,他覺得是幸運的。他站起身子,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還不忘撈着躺在牀上的顧嵐,“喫醋了?” 顧嵐聲音很輕,辯駁道,“我纔沒有。”沒什麼說服力。藺景行摟着顧嵐的腰,按在自己的腿上,嚴肅地說道,“寶寶。” 顧嵐當即捂住自己的衣服,慌里慌張的,“不行,我不同意。”她算是摸到了一些敲門,每次。藺景行喊着自己寶寶,總是做點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抵死不從。藺景行掐了掐顧嵐的臉,“那你還要爺親親。”這吊兒郎當的語氣,欠抽的話出來。顧嵐理直氣壯地說,“我不管……我想要你親我。” 好一個野蠻女友。 藺景行抖了抖眉毛,“嗯?”他手指捏住顧嵐的下巴,“怎麼了?是不是揹着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上次還是碎了自己一隻清朝的花瓶,過來要親親要抱抱的。 他似乎聽見了腳步聲。 說時遲那時快,顧嵐十分霸道強硬地把男人摁在椅子上,嘴巴壓在男人的脣上,她想起了自己看過的偶像劇的經典臺詞,跟着說了出來,“別說話,吻我。” 這下子,男人被攪得心猿意馬的,手環抱着顧嵐,像是喫荔枝似的,先剝了皮,然後舔舔,咬咬,總之是好不消魂的樣子。 藺景行沒猜錯,門果然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柳依依。他看見了,自己家的小傻子,嘴巴偷着樂。他不愛人打擾,眼神一沉,語調一厲,口吻都是命令和疏離,“滾出去。” 柳依依的眼神一暗,她面色驚恐,轉身闔上了門,飛快地出了門,似乎還哭了。顧嵐被咬了,她推着面前的男人,“我不要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