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原來如此
看着陸川的反應，老阿公有些哭笑不得，不歸山山神權勢滔天，居然被人如此嫌棄。
“好吧！”老阿公無奈的笑了笑，“現在邊荒危極，不歸路可以派出二百萬湮滅境山鬼進入戰場。”
“這股勢力，會以你下屬的名義參戰，邊荒戰事結束，你的威望將會無人能及，這將是你以後，成爲下個時代主宰的重要籌碼。”
“我不配，我拒絕。”陸川把小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
老阿公愈發的看不懂陸川了，這種送上門的絕世功績，還有人能夠拒絕的？
“能說說理由嗎？”老阿公有些好奇的問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種好事能輪到我身上？”陸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倒是清醒！”老阿公讚賞的點點頭，“其實條件對於你來說，非常的簡單。”
“戰爭結束之後，爲參戰的山鬼一族謀一條出路。”
“你是沒有爭議的下個時代的主宰，這種事情對於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山鬼一族億萬萬山鬼，也將會成爲你最忠實的僕人。”
陸川皺了皺眉，問道：“要是我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不帶我去原初之點了？”
“不！”老阿公搖搖頭：“這件事只是我個人的請求而已，無論你答不答應，我都會帶你去原初之點。”
陸川點點頭，老阿公這話讓他心裏舒服多了。
陸川開始在心裏打起了算盤，現在邊荒戰事告急，急需大量兵源，這二百萬湮滅境山鬼，可以說是雪中送炭。
而且這件事對於自己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唯一的問題也就是以後稍微麻煩一些，要照顧一下山鬼一族。
“現在邊荒極度危機，這二百萬湮滅境山鬼基本上就是有去無回，你就真捨得？”
老阿公點點頭：“有舍纔有得，任何想要的結局，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倒是看得開，二百萬山鬼說送就送。”陸川忍不住吐槽起來。
老阿公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淡然一笑。
陸川思考了一會，還是點頭答應下來，“只要這二百萬大軍到位，如果戰爭結束我還活着，我可以爲山鬼一族謀一個未來。”
“你一定會活着！”老阿公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下。
“好了，該說正事了，對於原初之點，你瞭解多少？”
陸川搖搖頭：“不知道，一點沒有了解。”
老阿公點點頭已經料到是這個答案，接着耐心的爲陸川解釋起來。
“原初之點是一切的起點，也是一切的歸處。”
“大多數看法會認爲，原初之點在整個宇宙的中心，其實不然。
原初之點是不可到達之處，中心這個說法只是一廂情願的美好想象而已。”
“不可到達之處？”陸川有些好奇。
“沒錯。”老阿公點點頭。
“呃……說的挺玄，那你要怎麼帶我去？”陸川有些好奇。
“我本自誕生於原初之點，我不是去、而是迴歸，原初之點只用迴歸的手段才能抵達。”
說着老阿公擡眼，看向遠方鬱郁蒼蒼的大山，眼中滿是留戀與不捨。
雖然祂存在的意義就是等待，等待那個有資格進入原初之點的人。
但是這裏終歸是祂生活了無數歲月的地方。
現在這裏要隨着自己的迴歸走向消亡，心中終歸還是不捨。
捨得，捨得，簡單的兩個字，做起來卻如此之難。
“走了！”老阿公收回目光，看着陸川。
這目光中滿是期盼，看的陸川頭皮發麻。
老阿公身邊盪漾起透明的漣漪，整個不歸路很快被籠罩在這漣漪之下。
這個存在了無數歲月的神祕之地，隨着漣漪的盪漾，開始慢慢的消散。
“我已經安排綠柳前往邊荒，你只需要與它匯合就行，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在戰場上保住它一條命。”
老阿公留下這最後一句話，身體化爲熒光滿滿消散而去，整個不歸路也開始消散。
在徹底化爲熒光之前，老阿公用盡所有力氣，釋放出一股磅礴至極的力量。
這股磅礴的力量，將不歸路中所有生靈包裹，扔出了即將消散的不歸路。
做完這些，老阿公看着陸川，微笑着點了點頭徹底的融入漣漪之中。
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極速的消融。
消融的熒光融入盪漾的漣漪之中，帶起了宛如星光般璀璨的風景。
最終不歸路完全消融，而那一直不停盪漾的漣漪停止了涌動，被定格在了時間與空間之中。
接着被定格的漣漪，又開始慢慢的旋轉起來。
漸漸的，旋轉的漣漪形成一個巨大的璀璨漩渦，而陸川就身在漩渦的中心。
周圍的一切開始暗淡下去，一股磅礴的混沌之力，在漩渦中生出。
這不是普通的混沌之力，而是陸川熟悉的原初混沌。
身在漩渦中心的陸川突然明白，原來這裏就是原初之點。
或者換個說法，老阿公就是原初之點的化身，原來祂說的迴歸是這個意思。
隨着原初混沌之力的出現，陸川眉心被強行嵌入的混沌之眼開始有了反應。
丹田處那快要停擺的混沌之心也開始有了動靜。
就在一切朝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陸川周身突然一涼，自己身上的劍衣居然被噴涌的混沌之力強行腐蝕。
陸川光着屁股，徹底的融入了原初混沌之中。
不同於陸川熟悉的混沌之力，如今面對這股原初混沌，具有非常強的侵略性。
這股原初混沌，開始由外而內，不停沖刷起陸川的身體。
五行本源也感受到了這股原初混沌的霸道，縮回丹田之中瑟瑟發抖起來。
被原初混沌不停的沖刷，這感覺實在是酸爽至極。
這感覺就像是在自己身上潑了一盆開水，然後拿着鋼刷，一下一下的刷着。
每刷一下都連着皮帶着肉，不僅是身體表面，就連五臟六腑都沒有一處落下。
箇中滋味簡直比最恐怖的酷刑，還要來的痛苦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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