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盯上的第三十九天
郭東梧接到局裏值班人員電話的時候,還帶着自己心愛的小黃鴨在泡澡。
“什麼？亡靈公交車？”
“等等，你說的字我都認識，就是不太明白這個意思……”
“算了,我馬上過去,你記得給小江也打個電話。”
掛斷電話,他表情糾結,反覆看了一下羣裏發的照片截圖。
一輛18路公交車停在靈研局前院。
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裏面同樣一臉懵逼的鬼怪。
而此時的池生熠已經被送回了家，他哼着小曲踩點進門，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給鬼怪們的心靈留下了多大創傷。
翌日清晨,柔和陽光照進窗戶。
在被窩裏迷迷糊糊睜眼的池生熠發現自己手機快被打爆了，大部分是郭局長來電，另外大都是張玉歌與齊峯，還有一條短信是喬慄的。
郭東梧：我草！牛逼！[拇指][拇指][拇指]
郭東梧：[mua][mua]這種車下次可以多整點嗎？
張玉歌齊峯：你火了，快看微博！今天早上起來全是你的熱搜！
喬慄：嗚嗚嗚嗚大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大哥……嗚嗚嗚下次別把我一個人丟車裏了我害怕！
“……”
他翻了個身,皺着眉回憶起昨天晚上。
忽然想到昨天爲了趕緊回來,下車的時候想着反正車都開局子裏了，就沒管喬慄……咳，他反思。
來到靈研局,亡靈公交車已經不見蹤影,聽說車裏的異常也被收容,大部分都是慘死後的靈魂。
今天的靈研局格外不一樣，走入大門內時竟然愣是一點都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睡在接待室沙發長椅上的喬慄見池生熠來了,一個激靈跳起來,抱着池生熠就開始哇哇大哭。
“哥！嗚嗚嗚嗚沒想到你真是官方的啊！”
“……有話好好說。”
“嗚嗚嗚太謝謝你了,剛剛有人給我做筆錄我才知道遇到了什麼,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喬慄真誠極了，他今年大二還沒開學，昨天跟同學出去玩，因爲手頭緊張，回去的時候才決定坐公交車，如果不是池生熠幫忙，那他昨晚上說不定就真的要跟着這羣死人一起去什麼主題酒店了……
不，可能在去酒店之前，他就已經被售票員殺死了。
安撫完喬慄，互相留了電話聯繫方式，喬慄被工作人員帶走，科普保密機制，池生熠來到格物空間，見到了被封住的亡靈公交車。
郭東梧打着哈欠遞過來一打資料，池生熠邊看邊隨口問起來：“怎麼又是你啊局長。”
感覺不管什麼時候來，局裏都是郭東梧在處理事情，好好一個局長愣是像個打雜的。
“唉……小江帶助理出差了，之前回來的幾個特殊行動部門成員也都又派出去了，現在局子裏能看見異常的人只有這個數，還都是沒能力的普通人。”郭局長搖着頭比了個‘八’，十分沮喪。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小聲問池生熠：“你昨晚上救的那個喬慄，好像還不錯！他能看到異常，心態也很好！昨晚上大家手忙腳亂處理收容的時候，他還幫忙來着。”
池生熠把車飆回局子裏，一路甩來甩去，乘客們不是活人，不太扛得住。
打開車門裏面慘不忍睹，會說話的頭滾了一地，司機師傅捧着自己碎成漿糊的腦子嗚嗚直哭，有個焦屍女鬼好像跟溺亡夫婦撞到了一起，雙方都嫌棄對方身上靠着不舒服，差點打起來……
本來人手短缺新員工就少，有幾個沒見過世面的調查組成員當場嚇暈過去。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救護車鳴笛與此起彼伏尖叫齊飛，郭東梧老淚縱橫。
“我問那孩子信息了，他在a大上學，你看看能不能騙……不是，哄他來局子裏兼職，一天400塊錢，加班雙倍，節假日三薪。”
其實郭東梧本不想對學生下手，可近兩個月不知怎麼回事，異常活躍超級加倍，人事專員忙到昏天黑地招的人也不夠用。
因爲喬慄被嚇哭，本想直接回絕的池生熠聽到日薪後遲疑了。
他敏銳察覺到這麼晚不願意打車的喬慄身上散發着與他相同的貧窮氣質，這日薪待遇很難讓人拒絕啊！
“行，我一會問問。”
接下來，郭東梧帶池生熠去看了昨天收容的異常。
這些枉死異常有的已經接受靈研局超度離開，另有一個老太太怎麼也不肯走。
它抱着自己的頭，脖子被圍巾圍了起來。
池生熠進門的時候老太太還在罵，扎着馬尾的調查組小姐姐極力安撫着。
“昨天那個司機！太不像話了！我要投訴他！我頭都給甩掉了！”
“嗯嗯好的阿姨您別生氣。”
“唉謝謝你啊閨女，你能不能找個針給我，不然老抱着個頭有點累。”
“好的阿姨您等一下。”
想起資料裏的話，池生熠輕咳一聲。
這位老人跟車上其他被蠱惑的靈魂不同，她說她是自願去主題酒店的。
當被問及爲什麼要去冥河主題酒店的時候，老人沉默片刻，說死之前老伴給自己託夢，說自己被困在冥河。
老人生前是個女強人，高學歷高收入，活着的時候家裏一直是她主外老伴主內，此時已經開始擔心自家老頭死後生存狀況了。
正巧拿針線的小姐姐回來，池生熠與郭東梧暫且離開，把時間留給一人一鬼縫合脖子。
收容室外，池生熠皺着眉問：“局長你怎麼看？”
“冥河酒店嗎？”郭東梧沉思片刻，深感有心無力。
這酒店看起來性質應該更偏向對於亡靈鬼怪開放的異常生物場所，除了誤入的普通人外，沒有造成大面積傷亡，靈研局向來會優先處理會造成大部分人傷亡的事件。
“特殊行動部門的人目前全部調派出去了，最早的那批也要下個月才能回來，江昂這次出差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再等等吧。”
昨天事情太突然，沒有可以安排的人手，逼的他不得不啓動防禦機制，將整棟洋樓加院子範圍屏蔽，普通人會下意識路過不會注意到裏面的異常。
“老奶奶那邊我們會着手安排她早日離開，你不用擔心。”
他考慮的很多，目前看來只有能夠看到異常的人才有可能誤入車上，這類人本來就稀少，更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大晚上出門坐公交。
話已至此，兩人都沒再多說什麼。
眨眼間，時間飛快跑過。
距離亡靈公交車事件已經過去兩週。
池生熠沒能繼續躺平摸魚。
他火了。
《科學離家出走》第一期播出後熱度非凡，這種隱祕的玄幻事件被搬到大熒幕後吸引了更多人的關注，結果後一期解密直接把前面嚇到不敢繼續看的觀衆給拉了回來。
雖然罵劇組缺德的不少，可看在有趣文案和漂亮主播的份上，觀衆還是非常滿意這檔節目的。
此時此刻正在局裏加班篩選信息的池生熠唉聲嘆氣。
自從他火了之後每天就有無數私信涌入，他一個人在家幹不完，又不好意思總是拖着白梟和管家幫忙，於是就來局裏抓壯丁加班。
開節目的目的就是想要幫助更多有需要的人，包括靈研局爲什麼大門破破爛爛極爲鬆散也是因爲這個。這種不能拿到檯面上明說的東西，如果做得太高大上，一些遇到事情只是心裏懷疑的人反而不敢過來諮詢。
不是怕別的，主要是怕收費。
之前靈研局做過很多期社區免費諮詢服務，就是在一些異常比較活躍的地區，支起一個小棚子坐兩個工作人員，效果很好，可惜他們人手不夠，沒法大面積拓展，這才把目標轉向線上。
“其實我覺得局長也很矛盾。”齊峯說着，手上不停。
“實際上光是主動舉報咱們就忙的腳不沾地，再搞線上資源，把大家全劈開都不夠用……可自打節目播出以來，確實有人因此受益。”
有人遇到輕微異常後直接對官方微博進行詢問，官博皮下是24小時輪休待命的工作人員，有的不那麼重大的異常事件在工作人員指導下，尚且還在弱小時就被化解扼殺在搖籃中。
另一邊，來兼職的喬慄適應良好。
大概是因爲第一次直面異常就是血呼啦差一大車，來到靈研局看到被分門別類收容的異常們，他竟然有點熱淚盈眶？
“哥，你那邊有沒有篩到什麼重複問題？”
他忽然皺眉站起來，湊到池生熠身邊去看私信消息。
“目前沒有。”池生熠搖頭，看了眼齊峯。
齊峯也搖頭：“我這邊也沒，都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因爲是按照時間段來分的內容，喬慄被分到的是最近一天的內容，他連上打印機打了幾頁紙出來，說：“那就怪了，我這裏有好幾條重複內容。”
“我看了投稿人信息，不是一個地區的，明顯有區別，應該不是什麼惡作劇。”
池生熠接過他遞過來的紙，看到上面內容，面色逐漸沉了下來。
[小池主播您好！請問您有沒有聽說過冥河酒店？]
[主播qaq，我最近天天做夢夢到我麻麻，她說她在冥河……我是不是得去燒紙了？]
[那個……你還，我有一點問題想諮詢我最近每天都會收到一張冥河主題酒店的邀請函，一開始以爲是惡作劇，但好像不是[圖片][圖片]]
[主播主播……]
短短一天內這麼多人提出相關問題，地理位置各不相同，還都圍繞着冥河主題酒店。
不管是逝去的親人還是自己收到邀請，都證明着這個酒店的影響力在逐漸擴大，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當天，幾人商量過後，池生熠去菜市場買了兩個豬腦花，拎着去了格物空間。
這輛看起來灰撲撲毫不起眼的公交車停在收容處，科研部的人束手無策，所有檢測儀器都沒用，只有異常閾值顯示的是100。
司機與售票員依然待在18路公交車上，不管把兩人帶到多遠的範圍外，五分鐘後兩人依然會出現在車上。
司機看到池生熠，渾身一抖，轉過頭去生悶氣，它腦瓜上的裂口被補好，工作人員甚至給他貼了個可愛的創可貼。
“你怎麼來了！沒禮貌的傢伙！哼！”它還記得自己被從車座子上拽下來的模樣。
售票員依然還是之前那副樣子，沉默安靜。
池生熠晃了晃手裏的新鮮腦花，對司機師傅說：“之前真是抱歉了，我給您帶了新補品，喫哪補哪你試試？”
司機：……
看在腦花的份上，司機師傅終於肯好好說話了。
“你想去冥河主題酒店？不過我對這裏不是很瞭解，我就是個開車的。”
“我這裏有行車指南，只要按照上面的路線來走，就能抵達酒店。”
“不過你是活人，爲什麼要去哪裏？冥河死人才會去的地方。”
“裏面的人啊？”
它把指南從車座子底下拿出來，遞給池生熠，疑惑道：“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們走呢？”
“再說吧。”池生熠接過冊子，不敢給準確答案。
隨手翻開冊子，裏面寫了不少字。
【18路公交車司機指南】
【本車爲冥河主題酒店接送專車】
【歡迎入職冥河主題酒店，本公司將爲您提供最合理的薪資報酬】
【工作時間：每天23:00-24:00】
【請務必在每天23:00時出發，24:00時前抵達終點站。】
【活人薪酬+1】
【超載薪酬+1】
【不滿員薪酬-50】
【薪酬爲負時，便需要多工作一年……】
【……】
右下角簽着司機的名字。
池生熠看的眉頭皺在一起都能夾死蒼蠅，神特麼不滿員扣50，這車滿員要幾十號人，哪有那麼多枉死靈魂剛好遇到？資本家聽了大呼內行。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的話……或許跟其他人接到消息有關。
不是所有的司機都沒腦子，來多少接多少，有些機靈的不想喫虧，於是就拿活人來湊……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售票員開口了。
“它發現了。”
“發現什麼了？”池生熠下意識問。
售票員擡起手，拉開自己的挎包，這時池生熠才發現，這個挎包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皮包模樣，內裏卻是血肉鑄成。
現在這個血肉翻滾着凝聚成一張嘴，口吐惡言。
“18路a，如果今夜再不載人回來，你的合同將延期三百年。”
還在嗦腦花的司機聽到一愣，眼眶子裏開始積蓄淚水。
眼看着司機就要哭出來，池生熠一把將挎包拉鍊關上，轉頭詢問司機。
“師傅，這合同能改名字嗎？”
打倒資本家！社畜義不容辭！
他倒要看看這個冥河酒店在作什麼妖。把指南從車座子底下拿出來，遞給池生熠，疑惑道：“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們走呢？”
“再說吧。”池生熠接過冊子，不敢給準確答案。
隨手翻開冊子，裏面寫了不少字。
【18路公交車司機指南】
【本車爲冥河主題酒店接送專車】
【歡迎入職冥河主題酒店，本公司將爲您提供最合理的薪資報酬】
【工作時間：每天23:00-24:00】
【請務必在每天23:00時出發，24:00時前抵達終點站。】
【活人薪酬+1】
【超載薪酬+1】
【不滿員薪酬-50】
【薪酬爲負時，便需要多工作一年……】
【……】
右下角簽着司機的名字。
池生熠看的眉頭皺在一起都能夾死蒼蠅，神特麼不滿員扣50，這車滿員要幾十號人，哪有那麼多枉死靈魂剛好遇到？資本家聽了大呼內行。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的話……或許跟其他人接到消息有關。
不是所有的司機都沒腦子，來多少接多少，有些機靈的不想喫虧，於是就拿活人來湊……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售票員開口了。
“它發現了。”
“發現什麼了？”池生熠下意識問。
售票員擡起手，拉開自己的挎包，這時池生熠才發現，這個挎包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皮包模樣，內裏卻是血肉鑄成。
現在這個血肉翻滾着凝聚成一張嘴，口吐惡言。
“18路a，如果今夜再不載人回來，你的合同將延期三百年。”
還在嗦腦花的司機聽到一愣，眼眶子裏開始積蓄淚水。
眼看着司機就要哭出來，池生熠一把將挎包拉鍊關上，轉頭詢問司機。
“師傅，這合同能改名字嗎？”
打倒資本家！社畜義不容辭！
他倒要看看這個冥河酒店在作什麼妖。把指南從車座子底下拿出來，遞給池生熠，疑惑道：“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們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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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員薪酬-50】
【薪酬爲負時，便需要多工作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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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熠看的眉頭皺在一起都能夾死蒼蠅，神特麼不滿員扣50，這車滿員要幾十號人，哪有那麼多枉死靈魂剛好遇到？資本家聽了大呼內行。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的話……或許跟其他人接到消息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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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售票員開口了。
“它發現了。”
“發現什麼了？”池生熠下意識問。
售票員擡起手，拉開自己的挎包，這時池生熠才發現，這個挎包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皮包模樣，內裏卻是血肉鑄成。
現在這個血肉翻滾着凝聚成一張嘴，口吐惡言。
“18路a，如果今夜再不載人回來，你的合同將延期三百年。”
還在嗦腦花的司機聽到一愣，眼眶子裏開始積蓄淚水。
眼看着司機就要哭出來，池生熠一把將挎包拉鍊關上，轉頭詢問司機。
“師傅，這合同能改名字嗎？”
打倒資本家！社畜義不容辭！
他倒要看看這個冥河酒店在作什麼妖。把指南從車座子底下拿出來，遞給池生熠，疑惑道：“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們走呢？”
“再說吧。”池生熠接過冊子，不敢給準確答案。
隨手翻開冊子，裏面寫了不少字。
【18路公交車司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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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時間：每天23:00-24:00】
【請務必在每天23:00時出發，24:00時前抵達終點站。】
【活人薪酬+1】
【超載薪酬+1】
【不滿員薪酬-50】
【薪酬爲負時，便需要多工作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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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熠看的眉頭皺在一起都能夾死蒼蠅，神特麼不滿員扣50，這車滿員要幾十號人，哪有那麼多枉死靈魂剛好遇到？資本家聽了大呼內行。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的話……或許跟其他人接到消息有關。
不是所有的司機都沒腦子，來多少接多少，有些機靈的不想喫虧，於是就拿活人來湊……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售票員開口了。
“它發現了。”
“發現什麼了？”池生熠下意識問。
售票員擡起手，拉開自己的挎包，這時池生熠才發現，這個挎包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皮包模樣，內裏卻是血肉鑄成。
現在這個血肉翻滾着凝聚成一張嘴，口吐惡言。
“18路a，如果今夜再不載人回來，你的合同將延期三百年。”
還在嗦腦花的司機聽到一愣，眼眶子裏開始積蓄淚水。
眼看着司機就要哭出來，池生熠一把將挎包拉鍊關上，轉頭詢問司機。
“師傅，這合同能改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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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這個冥河酒店在作什麼妖。把指南從車座子底下拿出來，遞給池生熠，疑惑道：“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們走呢？”
“再說吧。”池生熠接過冊子，不敢給準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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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路公交車司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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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時間：每天23:00-24:00】
【請務必在每天23:00時出發，24:00時前抵達終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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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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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售票員開口了。
“它發現了。”
“發現什麼了？”池生熠下意識問。
售票員擡起手，拉開自己的挎包，這時池生熠才發現，這個挎包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皮包模樣，內裏卻是血肉鑄成。
現在這個血肉翻滾着凝聚成一張嘴，口吐惡言。
“18路a，如果今夜再不載人回來，你的合同將延期三百年。”
還在嗦腦花的司機聽到一愣，眼眶子裏開始積蓄淚水。
眼看着司機就要哭出來，池生熠一把將挎包拉鍊關上，轉頭詢問司機。
“師傅，這合同能改名字嗎？”
打倒資本家！社畜義不容辭！
他倒要看看這個冥河酒店在作什麼妖。把指南從車座子底下拿出來，遞給池生熠，疑惑道：“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們走呢？”
“再說吧。”池生熠接過冊子，不敢給準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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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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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生熠看的眉頭皺在一起都能夾死蒼蠅，神特麼不滿員扣50，這車滿員要幾十號人，哪有那麼多枉死靈魂剛好遇到？資本家聽了大呼內行。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的話……或許跟其他人接到消息有關。
不是所有的司機都沒腦子，來多少接多少，有些機靈的不想喫虧，於是就拿活人來湊……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售票員開口了。
“它發現了。”
“發現什麼了？”池生熠下意識問。
售票員擡起手，拉開自己的挎包，這時池生熠才發現，這個挎包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皮包模樣，內裏卻是血肉鑄成。
現在這個血肉翻滾着凝聚成一張嘴，口吐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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