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養你有點費錢
宋聞昭對沈嘉禮道:“阿禮,管管你老婆,我什麼時候浪了?”
顧明鳶嫌棄的看了封行止一眼,屁股一挪,離封行止遠了一點,然後哼了一聲。“你瞅瞅你放蕩的樣子,我看這雷霆的少爺穿的都不如你風騷。”
沈嘉禮拿了一個抱枕放在了顧明鳶的懷裏,看了宋聞昭一眼。“明鳶說的也是實話。”
宋聞昭:……
“你們夫妻倆今天晚上是來砸場子的吧?”宋聞昭不樂意了,一臉鬱悶的看向封行止。“你說你爲什麼要組這個局,在家裏看書睡覺不好麼?非要上趕着看這對狗男女秀恩愛。”
沈嘉禮輕笑,被人扣上了狗男女的帽子也不太介意。
顧明鳶聞言臉一熱,好在包廂內燈光幽暗,看不太清她臉紅的模樣,她瞪了宋聞昭一眼。“tui!誰秀恩愛了!”
封行止簡直沒眼看,放下酒杯就站了起來。“走了,打牌去,有什麼恩怨就在牌桌上解決,哥幾個今晚誰都不要手下留情,爭取讓阿禮把老婆輸在這兒。”
宋聞昭聞言樂了,跟着站起身。“你可真敢想,顧大小姐輸給你,你養得起麼?”
沈嘉禮放下酒杯,看向顧明鳶。“一起過去玩會兒?裏面也有電競設備,無聊的話你可以去打會兒遊戲。”
顧明鳶有些心動,她考慮了三秒,一臉傲慢的站了起來。“那就看看他們要花多長時間才能讓你輸的賣老婆。”
沈嘉禮輕笑:“行。”
幾個人進了被包廂侍者領到了隔壁棋牌室。
棋牌室很大,什麼玩意兒都有,顧明鳶掃了一圈,竟然還看到了專業的電競設備。
沈嘉禮等人在麻將桌上坐了下來,而說好要看他們打牌的顧明鳶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直接去了電競區。“你打吧,我先去玩會兒遊戲。”
顧明鳶平常雖然也玩遊戲,但也沒沉迷到要買專業的遊戲設備。
會所工作人員帶着顧明鳶過去,給她打開了遊戲設備。
封行止看了一眼已經戴上耳機,坐上電競椅的顧大小姐,挑了挑眉。“今天顧大小姐怎麼有興致跟你一起來?”
沈嘉禮隨手丟了一張牌出去。“她是我太太,跟我一起出席任何活動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還以爲你們夫妻關係不怎麼樣呢。”宋聞昭點了根菸,然後將煙和打火機都扔給了沈嘉禮。
沈嘉禮睨了宋聞昭一眼,沒有說話。
“阿昭你有所不知,這傢伙爲了趕回來陪老婆過中秋,硬是拉着那羣德國佬開會,把原本一個禮拜的行程壓到了三天,又熬了三十幾個小時連夜飛回來。”封行止笑。“就這追妻騷操作,我都忍不住對她刮目相看了,你還能說他們兩個夫妻關係不怎麼樣嗎?”
“槓。”宋聞昭叼着煙,衝沈嘉禮豎了個大拇指。“沈總牛逼,小弟佩服。”
沈嘉禮神色倨傲的撇了他一眼。“不用佩服,你好好學着就行,喫。”
“學?我纔不學,相親就是應付應付家裏,本少爺還沒玩夠,不打算這麼早就學阿禮踏入婚姻的墳墓。”宋聞昭不以爲然的哼哼。
“欸!我胡了,各位總,給錢給錢。”手裏拿着好牌一直憋着不說話的祈遇把手裏的牌一推,高興的朝他們攤手。
封行止笑看了祈遇一眼。“你是八百年沒贏過了嗎?憋壞了吧?”
祈遇得瑟的哼了哼。“我就一個外科醫生,拼死拼活熬夜加班救死扶傷,也就是爲了那銀錢二兩,現在好不容易拿了把好牌,哥幾個痛快點的!”
沈嘉禮痛快的給了籌碼。
封行止也給了,然後從侍者手裏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慢條斯理道:“你說你好端端的小祈總不做,非要去當醫生,現在又要跟我們面前哭窮,嗯?你還要臉麼?”
“那沒辦法,你們呢,是喜歡商場廝殺攪弄風雲從而獲得快感,可我不喜歡阿,生命的意義在於延續,從你哥們手底下獲得生命延續的沒過千也過百了,那種成就感,不是你能懂得。”
沈嘉禮接過侍者手裏的酒,撇了不遠處的顧明鳶一眼,淡淡吩咐道:“給我太太做一杯草莓果汁送過去。”
封行止聞言,嘴角一抽。“我說沈總,你也稍微控制一下。”
“控制啥呀,阿禮好不容易把老婆騙來參加我們的局,可不得好好顯擺一下,秀秀恩愛,你們也理解理解。”祈遇挑眉調侃。“情場得意,牌場就要失意,賺他的荷包就行了。”
“顯擺什麼呀,完全不懂秀恩愛的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宋聞昭哼了哼。
沈嘉禮睨了他一眼。“你沒老婆,當然不懂,以後……哦,你也不打算結婚,大概也沒什麼機會顯擺。”
宋聞昭沉默的看了他許久,最後無語的下了個結論。“你有毒。”
封行止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笑個屁,封總,你別忘了,你也是單身狗一個。”
“不好意思,各位,我又胡了,清一色,自摸。”
……
顧明鳶難得有機會體驗一把職業選手的待遇,玩的有的上頭。
她屁股一坐就連續玩兩個小時,直到手機快沒電了,才扭了扭脖子,拿起手邊的果汁喝了一口。
“沈太太,這裏可以充電,您要休息一下嗎?”站在顧明鳶身旁的侍者見她停了下來,便體貼的上前提醒。
顧明鳶看了一眼沈嘉禮那邊,想起剛剛封行止放得豪言壯語。“我過去看看他們打的怎麼樣了。”
“好的,沈太太,這邊請。”
沈嘉禮這邊,祈遇就像開了掛一樣,贏多輸少,賺的盆滿鉢滿,封行止輸的最多。
顧明鳶走過來時,特意掃了每個人胸前的籌碼一眼,眉頭高高一挑。“封行止,你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誇下海口讓我們阿禮輸到賣老婆麼?”
“怎麼你看着反而更像是你要把老婆本都要輸光了?”
封行止靠在椅子上,扔了一張牌出去,語氣不輕不重的回:“嗯……你老公說養你太費錢了,讓我們謹慎考慮。”
顧明鳶聞言看向沈嘉禮。“你說了這種話嗎?”
“就當我說了吧。”沈嘉禮聳了聳肩,然後起身給她讓了位置。“你來打一把,我去上個廁所。”
顧明鳶聞言只好坐下來接替了沈嘉禮的位置。
顧明鳶牌技一般,想着大概也打不過這幾個老狐狸,看也沒看桌面上的牌,挑了一個沒用的三萬扔了出去。
誰知她纔剛扔出去,祈遇就眼睛一亮。“等等,我胡了。嘖,小鳶兒,你可真是給哥哥面子,給錢給錢。”
這幾個人年紀都比顧明鳶大,小時候顧明鳶也拿着巧克力跟在這幾個人後面叫哥哥,企圖哄騙他們跟她玩。
所以這幾人在顧明鳶面前,一向以哥哥自稱。
顧鳶鳶無語。
封行止忍不住看着顧明鳶笑。“阿禮這一晚上都沒怎麼輸,你這可別自己把自己輸了。”
顧明鳶不服。“再來一把。”
“胡了!”
“再來!”
“不好意思自摸!”
“小鳶兒承讓了!”
沈嘉禮站在顧明鳶身後,眼睜睜的看着她一把一把的輸,也忍不住笑了。
這敗家娘們。
顧明鳶輸的心態又快崩了。
她就像一個誤闖入狼窩的小白兔,遭到四面八方的屠殺。
沈嘉禮看不下去了,在顧明鳶旁邊坐下。
封行止幸災樂禍。“大小姐,感謝你把老婆本還給我了。”
顧明鳶瞪了封行止一眼,忍住了拿麻將堵住他那張嘴的衝動,看向沈嘉禮,表情莫名有點可憐。“他們故意針對我。”
祈遇聞言舉起雙手。“小鳶兒被瞎說,我可沒有,我這純粹就是手氣好,我這個月因爲遲到被扣了不少工資,你們贊助一點兒也是應該的。”
“我也沒有,我一個子兒都沒贏你們的,一晚上純陪跑了。”宋聞昭吊兒郎當的道。
顧明鳶聞言,伸手指着封行止,回頭一臉控訴的看着沈嘉禮道:“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
沈嘉禮面不改色道。“沒事,一點小錢而已,我還輸得起。”
顧明鳶不知道他們一個籌碼算多少錢,但肯定最小的都不低於二十萬。
就她剛剛輸的,大概已經快輸了半套首飾了。
顧明鳶想了想自己才玩了一小時就輸了這麼多,就有點肉疼。“不行,你得贏回來。”
封行止賤賤的嘖了一聲,幽幽的調侃:“難得看到大小姐竟然也會心疼錢了?”
“我說什麼來着,養老婆費錢,養顧大小姐,那就更費錢了。”
“還是單身好,單身使我快樂。”祈遇點頭強烈附和。
宋聞昭漫不經心的哼道:“也不用非要單身,不結婚就行了。”
顧明鳶氣的心肝脾肺腎,哪哪都疼。“你!你們太壞了,一個個都不是東西。”
沈嘉禮將他們的調侃看在眼裏,默默的將牌一攤,衝三個人挑眉。“清一色,給錢。”
“自摸。”
“胡了。”
“十三幺,不好意思,給錢。”
“我靠,阿禮,你這是開掛了吧?”祈遇贏了一晚上的錢,幾把就被沈嘉禮贏了回去,不由得俊臉一黑。“你這是故意報復我們呢?”
“我報復了嗎?”沈嘉禮挑眉。“只是手氣好而已。”
“這是替他老婆找場子呢。”
“都怪封行止,他不知道阿禮是個睚眥必報的天蠍座麼?”祈遇眼看着自己手裏所剩無多的籌碼,氣呼呼的道。
“欸,祈醫生怎麼說話呢,我們封總也是天蠍座。”宋聞昭好笑道。
沈嘉禮轉過頭,看向顧明鳶。“幸不辱命,贏回來了。”
顧明鳶看着男人云淡風輕的模樣,心口重重跳了跳。
顧明鳶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擡了手後就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奇怪,便停在了半空中。
沈嘉禮的目光落在顧明鳶舉起的手上。
顧明鳶舉起另外一隻手,拍了拍,十分給面子的讚道:“老公真棒~!”
沈嘉禮聞言脣角若有似無的彎了彎。
其他三個人看了一眼,分別嫌棄看了他們一眼,咦了一聲。“膩歪死了。”
封行止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今晚就到這吧,困了。”
其他人感覺也差不多。
這場以祈遇風光開局,最後由沈嘉禮收割全場的牌局,最後完美宣告結束。
……
回家的路上,顧明鳶臉上還一臉春風得意。
想起封行止那些人喫癟的樣子,顧明鳶能得瑟一年。
沈嘉禮看了一眼顧明鳶小尾巴又翹上天的模樣,輕笑:“晚上你也沒喫什麼東西,要不要喫小餛飩?”
顧明鳶點了點頭。“行。”
兩人拐到了那家小喫店,打包了兩份小餛燉,十分鐘後兩人回到了別墅。
到了家後,沈嘉禮接了一個電話。
顧明鳶將小餛燉倒了出來,拿了兩個勺子,見沈嘉禮還在講電話,便將小餛飩倒到了容器裏。
顧明鳶便沒等他,自己坐在餐廳裏先吃了起來。
不過沈嘉禮電話並沒有講多久,沒兩分鐘就掛了電話。
沈嘉禮在顧明鳶對面坐下,而她碗裏的小餛燉才吃了沒幾個。
兩人都餓了,沈嘉禮喫東西很快,很快吃了見了底。
顧明鳶見他喫的這麼快,看了一下自己才吃了一半的小餛飩。“你怎麼喫這麼快?”
沈嘉禮擡眸。
“不行,你要等我,不對,我喫不完,你幫我喫一點。”顧明鳶本想叫他等等自己,隨即又覺得自己可能喫不完,便把自己碗裏的餛飩盛了一半給他。
沈嘉禮看了一眼,也沒嫌棄,默默的吃了。
顧明鳶見他三兩口又要喫完,又出聲阻止:“你、你怎麼又喫完了,你不等等我嗎?”
沈嘉禮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你喫吧,我等你。”
顧明鳶聞言哦了一聲,消停了。
顧明鳶喫着喫着,想起了一件事,便擡起頭看向沈嘉禮,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牌技那麼好,爲什麼前半局沒見你贏?”
“爲什麼要贏,沒輸就可以了。”沈嘉禮聳肩。
“哦。”顧明鳶被他這雲淡風輕的模樣裝到了,低下頭喫着碗裏的餛燉。“那你最後還不是把他們都贏了。”
沈嘉禮聞言,看着顧明鳶喫着碗裏最後一個餛飩,嘴角微勾,語氣不輕不重,像是在感嘆一般。
“養你確實還挺費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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