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以爲我老了,說話不管用了? 作者:未知 “沈覃涼,我不過就是和朋友出去玩一下,你這也要管,那也要管,像個跟屁蟲似得,你煩不煩啊!”尚阮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別墅裏面走去。 在他身後,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車上走下來,看着走進別墅的尚阮,他一張俊美的面容崩的極緊,眉宇緊緊的蹙着,帶着某種無奈和苦惱。 這時,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伯汶。 “喂。”他一邊接着電話一邊朝着別墅裏面走去。 別墅的傭人看到尚阮,忙恭敬的道,“太太,您回來了。” “我都說了,不要叫我太太,都把我叫老了。”尚阮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樓上走去,傭人見狀忙道,“太……二爺剛纔打電話爲您燉了雞湯,現在要喝……” “不喝。” “喝。”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尚阮回頭看着掛斷電話走進來的男人,她沒好氣的道,“要喝你喝,大晚上的喝雞湯,是想肥死我嗎?” 說着,她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可是等她剛走進房間,身後就傳來男人的腳步聲還有他沉冽的嗓音,“王姐,把雞湯盛好端上來。” 沈覃涼說着推開門,就見尚阮正橫趴在牀上,沒有說話。 他帶上門,朝着牀邊走了過去。 “聽話,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能任性。”他說着,伸手把尚阮抱進了懷裏。 “我沒有任性,我現在就是不想要孩子。”尚阮看着他,如秋水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着,眼裏瞬間瀰漫上了晶瑩的水霧,“老公,你看我還這麼年輕,到時生了孩子,肯定會變老的,而且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怎麼照顧他嘛!” 尚阮說着討好的摟住沈覃涼的脖子,湊過紅脣在他的嘴上親了親,表情好不可憐。 感受着脣上滑膩的觸感,沈覃涼絲毫不爲所動,淡然道,“不小,都二十四了。” 話落,尚阮俏顏瞬間一板,“你是說我人老珠黃了?” 沒有理會尚阮話裏的無理取鬧,沈覃涼道,“孩子生下來,自有傭人看,你不用管。” “可是那是我的孩子啊,我怎麼能忍住不管,萬一到時候我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尚阮還是不死心。 “我看着。”男人見招拆招。 尚阮聞言眼裏的淚水一窒,動了動,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你一個男人,怎麼能帶孩子,要是說出去,說堂堂的沈二爺竟然在家裏當保姆,那樣會讓人笑話的。”她很替他考慮。 “誰敢笑話。”沈覃涼說着拉下了她作亂的手,俊顏也倏然沉了下來。 “阮阮,孩子的事沒得商量,從現在開始,你就安心呆在家裏哪也不準去,直到孩子出世。”他說着語氣緩了緩,低頭吻了吻她紅豔的脣瓣,“乖,聽話,我會在家假陪你。” “誰要你陪啊,不要你陪。”尚阮說着一把推開他,一張臉因爲氣憤漲的通紅,“沈老頭我告訴你,你不就是看自己年紀大了,所以想要個接班人嗎?怕自己到時老了沒用……唔!” 尚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帶着懲罰的吻給堵了回去。 感受着脣上的炙熱,尚阮掙扎着想推開他,可是下一刻,她的身子忽然被人向上拖了拖,緊隨着臀部上被人用力的拍了幾下。 “沈覃涼,你打我。”尚阮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裏慢慢蓄滿了晶瑩的水霧,這次是真的。 “你竟然爲了這個還沒出世的臭小子打我,離婚,我要跟你離婚。”尚阮說着想從他的身上下去,可是身子卻被男人給抱得緊緊的。 “你這動不動就要鬧離婚的脾氣我給你慣的?”男人危險的眯着眸子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女人,“以後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這兩個字,我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牀。” 男人語氣裏一閃而過的狠厲嚇的尚阮的哭泣陡然一窒,帶着淚眼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鼻子忍不住抽了抽。 “怎麼,以爲我老了,說話不管用了?”男人說着抱着她的手臂再次緊了緊,肌膚相貼間,尚阮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正抵着她的臀部。 下一刻,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 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老男人。 尚阮在心裏狠狠的罵了幾聲,隨後趁他不注意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 “沈覃涼,你不是想要孩子嗎?爲了孩子考慮,在孩子沒出世之前你都不準碰我,要是你忍不住出去找別的女人,我們就離婚,死也要離婚。”話落,耳邊響起浴室門被重重帶上的聲音,帶着她不滿的宣泄。 沈覃涼坐在牀沿,低頭看了眼自己,緊繃的俊顏有點難看。 直到孩子出世,忍得住? 想着,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幫我約婦產科的專家,明天早上。” * 翌日。 蘇慄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辦了退房,出了酒店,她找一旁的服務員讓幫忙叫一輛出租車準備去機場。 “嗯,我等會的飛機,恐怕不能去找你了……好,等你什麼時候回去我會帶他們去看你的……嗯,好,拜拜。”蘇慄說着掛斷電話。 這時,只見眼前停下一輛黑色的轎車,有點熟悉。待車門打開之後,蘇慄才知道這股熟悉是來自哪裏了。 是昨天在醫院見到的那個女人,只見她一臉疲憊的從車上走下來,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一套,顯然是在醫院陪了孩子一晚。 而今天,他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看着他擁着女人的姿勢,帶着極濃的佔有慾,應該是她的老公。 男人長相可以稱得上極爲的俊逸,和女人算得上郎才女貌,可是在這股俊逸中,卻又帶着一股讓人覺得不舒服的陰沉的冷然。 蘇慄也說不上這股感覺來自哪裏,明明男人看着女人的眼底滿是愛意,可是她就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世南,小離一個人在醫院可以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女人擔憂的說着。 “沒事,我看着你睡了,就去醫院。”男人嗓音低柔,話語裏絲毫沒有掩飾他對懷裏女人的疼愛。 男人的話剛落,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對着女人低語了幾句什麼,隨後在她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隨後轉身走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女人揉了揉眉心,朝着蘇慄這邊走了過來,不知是身體太弱還是實在是累着了,走到蘇慄身邊的時候,她身子忽然晃了晃,蘇慄見狀忙伸手扶住了她,“小心。” “謝謝。”女人擡頭,對着蘇慄道謝,可是待她看到蘇慄的臉時卻愣住。 看她的樣子,顯然也是記得她昨天見過蘇慄的。 “沒事,小心點。”蘇慄說着扶穩了她的身子,可是手在抽回的時候卻猛然頓住,目光落在了女人的右手上,準確的說,是她右手的小指上。 “你……”蘇慄震驚的擡頭,正想問什麼,卻見一旁的男人已經接完電話走了過來。 “怎麼了,又不舒服了?”他一邊問着一邊彎腰把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朝着酒店裏面走去,“孩子的事你先不要管,好好休息。” 蘇慄站在原地,沒有動,腦海裏閃過的卻是剛纔看到的一幕。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纔的那雙手,是那樣的熟悉,和……佟宴的一模一樣。 按理說,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像佟宴那樣骨骼手掌的人肯定很多,可是不知爲什麼,蘇慄就是有一種感覺,剛纔的那雙手,那根比無名指短一半的小指一定不是巧合。 之前的那股熟悉現在也再次竄入腦海,越想,蘇慄心裏越是震驚。可是,爲什麼兩個人的臉會不一樣呢!而且,看她的樣子,她是真的不認識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不一樣的臉,可爲什麼會給她這麼強烈的熟悉感呢? 佟宴跟她從小長大,所以既然覺得熟悉,那麼她的感覺就絕對不會錯。 越想,蘇慄只覺得心裏的疑惑更濃。而且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讓她渾身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六年前佟宴沒有死,那具屍體不是她,而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佟宴,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爲什麼會改變容貌?爲什麼又會忘記了她? 而且,現在的她,還有了丈夫,有了一個女兒。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