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阮涼番外篇97 作者:未知 兄妹!她跟皇錦惶是兄妹! 光只是想一想,尚阮就覺得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而且還是個諷刺至極的冷笑話。 因爲,她從小喜歡到大,從小用盡各種方法追到大的男人,現在卻告訴他們,他們有血緣關係,他們是兄妹。 他是她的哥哥! 這好笑嗎? 尚阮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想到這裏,她擡頭,看着眼前的尚文博,神情複雜,也可以說是有點麻木。 而相比較於尚阮的震驚,坐在一旁的沈覃涼卻顯得要平靜多了,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淺淺的訝然。 就好像,這樣一個帶着震驚和荒唐的事實,雖然他不知道,可是卻早就已經提前想到了,想到了會有理由,一定會有理由。 過了好一會,尚阮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笑着開口,“爸,你不要告訴我你特意跟尚甄趕過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 尚阮很少這樣正兒八經的叫尚文博“爸”,而這次,簡單的一個字,帶着的情緒卻很多,多到尚阮自己都不知道。 尚文博複雜的看着尚阮,“阮阮,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尚阮打斷他的話,“我不管你說的這些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因爲都跟我沒關係。” 是啊!跟她沒有關係! 現在的她,跟皇錦惶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所以,對於他到底是不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她不想知道。 其實,尚阮以爲,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最起碼,以她的性格,首先應該會先跳起來大聲的質問,然後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皇錦惶,問他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不然的話,爲什麼他的態度,在突然的某一天會轉變的那麼快。 原來,這個就是他的理由嗎? 或許,他本來是喜歡她的,更或者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愛,可是在得知了這個真相後,所以就毫不留情的把她給推開。 因爲,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兄妹怎麼可能成爲情侶呢!兄妹怎麼可能結爲夫妻呢! 不可能,這樣的話是大不敬,是***,所以,他才以那樣殘忍的手段,在所有的一切她都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對所有的事下了結論。 對他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感情,做了一個最直接的結果。 心裏想的很多,可是出奇的,尚阮面上卻很平靜,平靜的讓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阮阮,我剛開始是想告訴你,可是我怕你傷心,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拖到了現在。”尚文博看着尚阮,帶着滄桑的眸子裏染上了深深的,讓人心酸的悲慟和晦暗。 尚阮靜靜的聽着他說,沒有說話,可被沈覃涼握着的手卻漸漸收緊。 “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這麼多年,皇啓元也知道了這件事,懷疑皇錦惶不是他的兒子,所以這麼多年,他對瑾華很不好。” 雖然尚文博只是用了“很不好”這三個字,可是尚阮卻聽得出來,這“很不好”代表的是什麼含義。 能把一個本來已經痊癒,而且那樣健康溫柔的一個女人逼到最後抑鬱症發作,最後還自殺,尚阮真的不敢想象,她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想到這裏,她只覺得,有些時候,有些事,真的是挺心寒的。 “他……知道了嗎?”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尚阮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可是尚文博的反應卻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我不清楚。”他說着頓了頓,又道,“我之前也一直以爲他知道,可是現在……” 現在,他也不確定了。 因爲,在瑾華去世後的第二天,皇錦惶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他說,“伯父,我媽她不是因爲你纔去世的,你不用覺得愧疚。” 當時尚文博很疑惑皇錦惶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好像,是知道,又好像是不知道。 “哦。”尚阮輕輕的應了一聲,微微低頭,平淡的嗓音裏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沈覃涼說的對,這裏的風景挺好的,你跟尚甄兩人難得來,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去逛逛。”尚阮說着轉頭看着身旁的男人,嬌嫩的小臉上帶着淺淺的笑。 “老公,我困了。”她說着,還擡手打了一個哈欠,真的一副很困的樣子。 一旁的尚文博聽到她這句話,眸光晃了晃,隨後開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着,他看着靠在沈覃涼懷裏的尚阮,並沒有向他這邊看過來,微微閉着眼睛,好像是真的困了。 尚文博沒有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病房門在耳邊關上,本來閉着眸子靠在沈覃涼的懷裏假寐的尚阮忽然擡起了頭看向他。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她看着他,眸光定定的,“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現在問吧!如果現在不問,過期我就不會回答了。” 尚阮的這番話說的很認真,身子也坐的筆直,渾身的神經也崩的緊緊的。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因爲什麼。 沈覃涼看着她一副準備大戰的模樣,薄脣微抿,卻是問,“不是困了,不睡?” 他話落,尚阮奇怪的看着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開口,“就這個?” 就這麼平靜,就真的一個問題都不想問他? 想到這裏,尚阮眼眸微眯,一個念頭在腦子裏轉了一圈,隨後從嘴裏吐了出來,“你不要告訴我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不然怎麼會這麼平靜? 可是沈覃涼卻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了句,“你現在如果要回國,我可以打電話讓宋捷去買機票。” 他的話讓尚阮先是一楞,隨後整個人瞬間就炸毛了。 “沈覃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怒瞪着看着他,“你不相信我?” 想給他買機票回國! 男人俊顏上的表情很平靜,平靜的好像此時正在和人正常的聊天。 “不回去的話就睡覺。”他說着擡手想去扶尚阮,可是尚阮卻一把推開了他的手,整個人忽然從牀上站了起來,作勢就要朝着沈覃涼撲過來。 可是,她纔剛有所動作,整個人忽然就哀嚎一聲,腹部的疼痛痛的她一陣齜牙咧嘴,腳下一個不穩就要朝着牀下栽去。 一旁的沈覃涼見狀忙起身扶住了她,看着她因爲疼痛而擠出眼眶的淚水,一張俊顏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不是讓你給我老實點,怎麼,是想再進一次手術室?”他看着她,嗓音是掩飾不住的不悅和冷沉。 尚阮此時是真的痛極了,剛纔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我都痛死了,你還說我。”尚阮一邊說着一邊抱着他,緩和了好一會,才低頭掀開自己的衣服,看着包紮的地方,已經可見紅色的鮮血了。 沈覃涼沒有說話,而是摁向了一旁的醫護鈴,不一會的時間,就有護士敲門走了進來。 尚阮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種肚皮上有一道口子,然後又給撕裂的感覺,簡直有種分分鐘分分鐘要她老命的節奏。 特麼誰說這割闌尾是個小手術來着,小手術怎麼會這麼痛! 所以,醫生給尚阮從新包紮的時候她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而且還把頭扭在一邊,雙手緊緊的抓着沈覃涼的胳膊。 好不容易包紮完,醫生收拾東西看向尚阮和沈覃涼,頓了一秒,才斟酌的開口,“因爲是剛手術室完,所以這幾天能不要做一些劇烈的運動就不要,至於有些事,先忍忍,過了這幾天就會恢復的很快了。” 醫生的話讓尚阮有點懵,直到她轉身走出病房,最後還“體貼”的爲他們帶上了病房的門的時候,尚阮才猛然醒悟過來。 臉上真是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好一會,尚阮才忍不住道,“這個醫生腦子裏都在想什麼呢!我這麼純潔的人。” 他們像是那種人嗎? 想到這裏,尚阮看向一旁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嘀咕道,“你也不像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啊!” 尚阮的這句話說的只是現在,因爲她知道,平時的沈覃涼就是飢不擇食的。 “好了,困了就先休息一下,聽醫生的話,這幾天就安分點,等出院了,隨你怎麼折騰。”沈覃涼說着替尚阮蓋上被子。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尚阮抓住她欲離開的胳膊,“你在這個時候給我買票回國是什麼意思?” 讓她回去看完皇錦惶嗎?安慰他嗎? 對上尚阮執着中帶着隱隱傷心的眸子,男人眸光微眯,俊顏上卻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 “我看你挺喜歡她的,處於禮貌,應該要回去悼念一下。”他說。 沈覃連的話落,尚阮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可是有了剛纔的教訓,這次她雖然生氣,可是卻也沒有再衝動,只是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冷聲道,“所以你這是讓你的老婆去找她的舊情人,然後在安慰中來個舊情復燃,給你戴綠帽子嗎? 尚阮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激動,胸腔因爲情緒的過激而劇烈的起伏着。 以前她也會跟他在這方面的問題上開開玩笑,可是現在,當這個問題真的從沈覃涼的口中說出來,尚阮卻發現,她接受不了。 她真的接受不了,心裏很難受,也很氣。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氣憤。 沈覃涼眸光定定的看着她,眼前的女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好像都在向他宣泄着她的不悅和氣憤。 因爲他剛纔的話? 男人漆黑的瞳仁裏一閃而過的幽芒,深邃的俊顏在頭頂的燈光折射下更給人一種矜貴到無與倫比的氣質。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他淡淡的看着她,說出口的話更是無辜的不能再無辜了。 “你剛纔……”尚阮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看着眼前的男人,俊顏上什麼情緒都看不出,可是對上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尚阮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沈覃涼無視她緊皺的眉頭,緊抿的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身爲晚輩,去悼念一下長輩難道不應該?”他看着她問。 這個時候,尚阮總算是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沈覃涼,你耍我。”尚阮惱怒的看着他,“你剛纔說的是……” 他口中的“他”根本不是“他”而是她! 是她被誤導了,以爲他指的是皇錦惶,其實他說的是皇錦惶的媽媽。 想到這裏,尚阮只覺得臉頰上一片火辣辣的,有種被套路了的感覺。 面對着尚阮的惱羞成怒,沈覃涼卻顯得很愉悅。 “阮阮。”他叫着她的名字,深邃的俊顏陡然變得溫柔下來,“我很高興。” 很高興看到她這樣的反應。 “我不高興。”尚阮沒好氣的看着他,“你剛纔不是說買機票嗎?現在就打電話,讓宋捷立刻買最早的機票,我要回去。” 她的話落,男人俊顏淡淡的,沒有絲毫氣憤的樣子,反倒開口,“沒聽剛纔醫生說你不能劇烈運動,這幾天要好好修養,所以不能坐飛機。” 不能坐飛機! 所以剛纔說要給她買機票是幾個意思? 說的好玩! 還是壓根就沒有要給她買的意思,只是說說而已? 尚阮忽然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而且她全程還一臉的配合,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想到這裏,她只覺得心裏一陣堵得慌,感覺自己就像個白癡一樣。 “沈覃涼,你出去,我困了。”尚阮說着拉過被子蓋在身上,然後背對着男人的方向,“出去之前把門給我關上。” 看着她一副賭氣的樣子,男人薄脣微勾,沒有說話,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隨後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病房,關上門,沈覃涼脣邊的笑意才慢慢消失,直到沒有。 在第一眼見到皇錦惶的時候,他就看的出來,那個男人是愛尚阮的,而且那份愛,絕對不會比他的少。 可是之前宋捷送過來的資料,每一條都顯示,是尚阮倒追他,可是他不僅各種拒絕,而且還言語羞辱。 在暮城所有人的眼中,皇錦惶或許就是不喜歡尚阮,而是尚阮不要臉死纏爛打。 可是沈覃涼知道,這樣強烈的態度轉變之下,一定會有一個被隱藏的理由。 這個理由他沒有去想,也不想去想,因爲他不想知道,無論是什麼理由。 可是當尚文博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他是驚訝的。 他沒想到,那個男人,愛得如此至深的男人,是因爲這個理由,然後才把自己的愛深深的藏在心裏,最後用冷漠和花心的外表去僞裝,而且這一裝就是這麼多年。 想到這裏,沈覃涼不得不說,他其實是佩服他的。 可是同時心裏也有點慶幸,雖然他不知道他當年是因爲什麼原因知道他跟尚阮兩人的關係,可是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尚阮如今才能成爲他的妻子。 如果偏要說當年的事是一個讓人不幸、不好的事的話,可是對沈覃涼而言,卻是幸運的。 幸運,現在的她,是他的妻。 同時,沈覃涼心裏卻也有着隱隱的顧慮,那就是對一個曾經那麼愛的男人,現在卻忽然知道他當初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她會是什麼感覺? 可是,剛纔尚阮的反應已經給了沈覃涼答案。 * 尚阮最終還是沒有回國,安心的在醫院,聽醫生和沈覃涼的話,乖乖的把身體先養好。 不過沈覃涼說的一個月才能出院的時間,最後不到半個月尚阮就出院了。 尚文博在到的第二天就回去了,尚阮想着他應該是趕着回去參加皇錦惶的母親的葬禮。 而尚甄呢!他說國內太無聊,這次好不容易得到老頭子的默許出來,他肯定要好好的玩玩纔回去,所以,他就一直留到了尚阮出院。 本來這邊也沒什麼事了,杜伯汶的身體恢復的很好,蘇慄跟餛飩還有面面在這邊也算是難得的出來的旅遊。 所以,按照某個男人之前說的話,尚阮出院後就得回國了。 “機票買這麼早,你這是怕我跑掉嗎?”尚阮看着剛出院,後腳就過來送機票的宋捷,小臉別提有多鬱悶了。 宋捷尷尬的把機票遞給一旁的沈覃涼,開口,“二爺,我沒有找到尚先生的人。” 尚阮撇了一眼沈覃涼手中的三張機票,撇了撇嘴,開口,“你要是能找到尚甄那小子,我管你叫大爺。” 從小到大,尚甄別的本身沒有,可最讓人頭疼的是,不管什麼時候,想要見他總是需要找,可偏偏每次都找不到,除非他自己良心發現然後出現。 對於這點,尚阮有好幾次都想掐死他,不過到後來,她也就漸漸的把他給直接忽略了,就當生活裏沒有這個人。 “他會在機場等我們。”沈覃涼說着把手裏的行李遞給一旁的宋捷,隨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尚阮的身上,細心叮囑,“爸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說這次一定要讓尚甄回去。” 沈覃涼的態度好像絲毫不擔心到時尚甄又給臨陣逃跑。 “還一定呢!”尚阮不以爲意,“現在回去也沒什麼事,肯定又是給他介紹哪家的小姑涼。” 說着,幾人朝着一旁停着的轎車走去。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此時口中正議論的人早就已經到了機場。 尚甄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不聽大人話的頭痛小孩,可是出奇的,對於沈覃涼這個姐夫,他不僅聽話,而且還莫名的崇拜。 對於這點,尚阮一直很好奇,問尚甄,他卻一臉神祕的說,“這是我們男人間的祕密,你一個女人家,一邊呆着去。” 每當這個時候,尚阮就有種氣的牙癢癢的感覺。 可是她是真的很好奇嘛!從小就像一個孫猴子似的尚甄,到底是爲什麼那麼聽沈覃涼的話呢!難道他是唐僧嗎?專門來克他的。 飛機起飛的時間是十一點鐘,距離現在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 只見尚甄正坐在候機廳的椅子上,頭靠在身後的椅背,臉上被蓋了一本翻看開的雜誌,戴着耳機,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在聽歌。 可也是這時,他本來靜止不動的身子忽然動了一下,隨後只見他擡手拿下臉上的雜誌,然後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腿邊。 只見人來人往的機場內,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腿邊竟然站了一個粉雕玉啄的小娃娃,真的是很小的那種,站在他的腿邊只和他的膝蓋差不多高。 小女孩看起來大約兩歲左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着隱隱的淚花,臉上一臉的無措和懵懂,白皙稚嫩的小臉吹彈可破。 是一箇中國小孩。 尚甄平時沒有跟小孩交流的經驗,可是這個孩子一看就是那種和父母走散的。 想到這裏,他擡頭像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中國人在找孩子。 “小朋友,你的媽媽呢?”尚甄低頭,試探性的開口問她。 本來小女孩還算比較平靜,可聽到尚甄口中的“媽媽”兩個字,她眼裏晶瑩的淚水瞬間就順着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 “媽媽,我要媽媽。”她一邊哭着一邊抱着尚甄的大腿,不知是不是因爲他說口的話是熟悉的中文還是別的什麼,小女孩嘴裏一個勁的重複着“媽媽”這兩個字,抱着尚甄的膝蓋不肯撒手。 尚甄也有點無措,想了一下,放下手裏的雜誌,彎身抱起小女孩,然後朝着機場的服務檯走去。 一邊走一邊問,“你先別哭,你告訴我你媽媽叫什麼。” 可是他的話對女孩絲毫不起作用,除了哭還是哭。 尚甄很是頭痛,忽然有種自己就是這女孩爹的感覺。 正在這時,本來被他抱在懷裏的小女孩忽然激動的朝着一個方向喊道,“媽媽,媽媽。” 尚甄見狀轉頭看去,只見在眼前各種膚色的人羣中,有一個東方女人正在他們不遠處站着,目光正落在他懷裏的女孩身上。 看女人的年紀大概二十多歲,在尚甄這種見識多廣的人眼中,她第一眼給他的感覺是,很漂亮,真的是那種很驚豔的美,而且懷裏的女孩五官跟她很像。 正在尚甄準備抱着懷裏的孩子走過去的時候,一旁卻傳來一道低冷的男音,“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