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顧佟番外篇27

作者:未知
而且他的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很難挑出毛病。 對於江灃這前後不一的態度,佟宴有點訝然,可是隨後卻也釋然。 現在在這些警察的心裏,她就是殺害那個韓廳長的人,只是還沒有找到證據而已。而現在,她腰間的傷,無論是從什麼角度去想,都是很可疑的。 “我腰上是因爲昨晚不小心被撞了一下,跟那個什麼韓廳長沒有關係。”佟宴說着頓了頓,目光平靜的看着江灃,道,“我很謝謝你把我送來醫院,不過我現在應該還是被拘留的身份,你要是想帶我回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走。” 江灃,“……”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邊辯解着自己不是兇手,又一邊喊着要跟他回警局的嫌疑人。 呵,有趣。 江灃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眸中的情緒意味不明。 “現在的證據還不足,按規定明早你就可以離開警局了。”江灃說。 佟宴目光平靜的看着他,“所以,我現在是要跟你回警局?” “不用。”江灃擡腕看了眼時間,道,“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佟宴一楞,頓了一秒,纔有點好笑的開口,“江隊長,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可以跟你回警局,這樣也不用麻煩你特意在這裏守着了。” 佟宴的話落,江灃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這時,一旁的病房門被打開,小劉手裏提着兩個食品袋走了進來。 “醫院附近只有這些素菜,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喫。”他一邊說着一邊把袋子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能喫就行,謝謝。”佟宴一邊說着一邊朝那邊看了過去,可是等她看到小劉打開一個食盒,露出裏面那熟悉的綠色的時候,佟宴臉上的表情有點僵。 苦瓜! “你怎麼買了苦瓜?”一旁的江灃也看到了,皺着眉走過去,一臉嫌棄的道,“你買的你負責喫完。” 小劉樂呵呵的點頭,“行啊!老闆娘可說了,這苦瓜吃了有好處的。” 江灃好像聞着那味就不舒服,轉頭看向一旁的佟宴,問,“你喫不喫?” 佟宴想到自己剛纔那句“能喫就行”,她很想點頭,可是她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你不喜歡喫正常。”江灃一臉我懂的表情,“這苦瓜的滋味我看也只有某些味覺變態的人才會天天喫不膩。” 味覺變態! 顧蕭棠應該就是那樣的人吧! 天天喫不膩。 看着佟宴臉上的怔楞,江灃忙走過來,忽然一臉好奇的問,“你跟那個傢伙在一起,沒少被逼着喫這個吧?” 佟宴回神,對上他眼裏淺淺的笑,她楞了好一會才問,“誰?” “顧蕭棠啊,他不是很喜歡喫苦瓜?”江灃一臉同情的看着她。 顧蕭棠! 他們認識? 佟宴有點訝然,聽他的語氣看來他跟顧蕭棠不僅認識,而且應該還很熟。 可這訝然也只是轉瞬即逝,佟宴卻沒有問什麼,而是淡淡的開口,“沒有。” 在他家的那幾天,他雖然天天喫苦瓜,可是也不會強迫別人跟着他一起喫。如果他當時強迫着她跟他一起喫苦瓜的話,佟宴想,她絕對不會在那裏待超過一天。 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她跟顧蕭棠之間有關係的?而且聽他的口吻,明顯也是知道他們是住在一起的? 肯定不會是顧蕭棠說的,難道是小劉? 想着,佟宴頓了頓,說了一句,“我跟顧市長沒有關係。” 可是話說完,她自己也楞了楞,這樣的解釋,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是,你們沒關係。”江灃倒是很配合,見她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一頓飯,吃了一次綠油油的健康綠色素材,沒有肉,除去被小劉包攬的苦瓜,感覺還不錯。 飯後,有醫生過來給佟宴重新換了輸液,叮囑了一遍要適當的運動運動,這樣腰上的淤血才能化開,然後就走了出去。 佟宴很怕疼,而腰上現在雖然好多了,可是稍微一動也疼,所以她索性就賴在牀上不肯動了。 對於這點,江灃也很無奈,卻也沒說什麼。 不過佟宴本來以爲江灃說要留在這裏陪她是說着玩的,可哪想飯後,不僅她留下來了,小劉也留了下來。 “你們真的不用留在這裏的。”佟宴無奈的開口,“我說了,我不會跑,如果不放心,我可以……” “這是我們的職責,你只管睡覺就行,我們不會打擾你的。”一旁的小劉打斷她的話一臉認真的說道。 職責! 她雖然是一起人命案的頭號嫌疑人,可是也應該用不着讓一個警局的隊長特意守在她身邊吧! 雖然這樣想,佟宴卻沒有再說什麼,翻了個身,背對着門閉上了眼睛。 門外。 “隊長,你爲什麼要留在這裏啊,要是不放心的話,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小劉不解的看着江灃。 “你回去,我一個人就可以。”江灃看了一眼一旁關着的病房門,銳利的眸子微微眯起,脣邊帶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劉狐疑的看着他,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了出來,“隊長,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佟小姐了?” 他說着不等江灃回答,趕忙道,“隊長,人家佟小姐可是有夫之婦,而且對方還是顧市長,你可不能犯糊塗啊!” 看着他一臉的語重心長,江灃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滾滾滾,我就是好久沒有來醫院了,所以在這過一夜,明早再回去。” 小劉,“……” 好久沒有來醫院了,這醫院是什麼好地方嗎? 想着,他看着自家隊長臉上那讓人完全摸不透的笑容,沒有再說什麼,疑惑的摸了摸頭,隨後轉身離開。 * 暮城的夜晚很漂亮,尤其是從高處俯視的感覺,讓整個城市的霓虹燈都映入眼簾,會別有一番讓人窒息的美。 leciel,是一家位於六十六層的頂樓餐廳,這家餐廳只在夜晚開放,喫飯的時候,就可以俯視整個暮城的夜間。 優美的小提琴聲響在寂靜的夜晚,露天的頂樓,配合着頭頂那耀眼的繁星還有輕輕吹佛的晚風,很是寧靜而美好。 位於靠近天台邊緣的一桌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美無儔,深邃俊逸的五官透着矜貴和肅穆,只不過他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顏卻給人一種不怎麼協調的冷意。 而在男人的對面則是坐着一個無論是氣質還是美貌都無可挑剔的女人,尤其是她身上的那套黑色的露肩裙子,更加襯托得她整個人有種高貴優雅的氣質。 “未婚夫!”慕心一手拖着腮,晶亮的眸子帶着淺淺的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呢!不過你卻沒怎麼變。” 說道這裏她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過好像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顧蕭棠看着她臉上的笑,女人白皙的肌膚在黑色的布料下襯托的更是晶瑩剔透,本就不可挑剔的五官再配上那恰到好處的妝容,是那種任何男人看了都會眼前一亮的女人。 未婚妻! 是有很多年沒見了,他的這個在十幾歲就出國唸書,直到現在,學成畢業,帶着一身耀眼回國的未婚妻。 顧蕭棠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收回,隨後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淡淡的吐出一句,“我已經結婚了。” 簡單的六個字,說的沒有任何的起伏,聲音也不大,可是卻清晰到有點刺耳的落在慕心的耳中。 “結婚?”她本來帶着笑容的面容微微皺了起來,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張俊逸的面容上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只是短暫的楞了一瞬,慕心就快速回神,問,“你跟誰結婚了?”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慕心臉上沒有表現出或者氣憤或者不悅的情緒,只是很平淡的問。 “這個你不用知道。”顧蕭棠說着頓了頓,目光直視進女人那雙帶着隱隱的睿智的眸子,“總之我們不可能結婚。” 總之我們不可能結婚! 男人稱述中帶着肯定,又好像帶着某種宣告的話語讓慕心有點好笑。 本來母親打電話給她,一直催着讓她一定要趕快跟她的這個未婚夫見上一面,或者喫個飯的時候,她就老大不情願了。 可卻沒想到,現在她人坐在這裏了,她這個未婚夫倒好,直接開口就說他已經結婚了。 從小到大,慕心就知道自己有個非常出色的未婚夫,這個出色是可以用在任何方面的。 她從小就驕傲,認爲出色的自己等以後長大了也一定要找個跟自己同樣優秀的男人,因爲這樣才能配得上她。 而顧蕭棠,她的未婚夫,是符合的,而且,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很優秀。 所以,從小到大,對於自己的這個未婚夫,她沒有什麼特別的牴觸,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喜歡,可是卻也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夫,所以這麼多年的學習中,她拒絕了很多追求自己的男生。 有一半原因或許是因爲顧蕭棠,可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爲那些男都都入不了她的眼,她看不上。 而且生在豪門,有些事慕心也看的非常的清楚,也很釋然,比如家族之間的聯姻,爲了讓事業更穩定的發展。 所以,回國後,對於家裏讓她立刻跟顧蕭棠結婚,然後進公司的想法她沒有拒絕,而是坦然接受了。 因爲她認爲,這就是她的人生,再加上顧蕭棠這個人無論從什麼角度去想都沒得挑剔,所以她自然是沒有理由去拒絕。 可是現在,貌似有人打破了這本該平靜、然後順理成章的事呢! “我記得我是你顧蕭棠的未婚妻,從以前很久就是了,而且還是經過了雙方的家長認同的。”慕心說着低頭看着自己的指甲,紅脣微彎,道,“而你現在一聲不吭結了婚,難道我連問一下對方是誰的權利都沒有嗎?” 或許是沒有感情吧!慕心還真的不是怎麼的憤怒,可是心裏還是有點不甘。 畢竟在現在這樣的社會,她要是再想去找一個像顧蕭棠這樣讓她滿意的男人可真是太難了。 “這件事我改天會去跟伯父伯母說清楚,至於補償,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提。”從始至終,顧蕭棠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冷峻的面容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自己差點結婚的未婚妻而有所緩和。 “補償就不用了,這樣顯得我好像是沒人要似的。”慕心說着身子後仰,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其實我對你還是挺喜歡的,畢竟你真的很優秀。” “而且我也一直認爲,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也只有我能配得上你。”說道這裏慕心頓了頓,精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小小的惋惜,“可是你卻娶了別的女人。” 慕心的口吻帶着屬於她的驕傲和自信,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好像沒有人會覺得她是虛有其表,因爲她身上的那抹自信的光芒是那樣的耀眼。 而此時她也更像是一個孩子被人搶走了心愛的玩具,然後不滿和抱怨。 所以對於自己的未婚夫拋棄自己跟別的女人結婚,她首先不是憤怒和羞辱,反而是好奇,到底是怎樣一個優秀的女人,竟然可以比她好,搶走了她的未婚夫。 顧蕭棠對於慕心的反應也有點訝然,畢竟,對於自己的這個未婚妻,在這之前,他可是一點都不熟。 可是訝然歸訝然,他今天的目的卻很簡單。 “你身爲當事人,出於禮貌,我覺得我們應該出來當面把話說清楚。”顧蕭棠說着目光上下掃了一眼慕心,再次道,“你不差。” 所以…… “顧市長,你這是在誇我?”慕心有點好笑的看着他,“還是在安慰我。” 顧蕭棠薄脣微彎,臉上的笑容是屬於紳士的禮儀和恰到好處,“你怎麼理解都可以。” 對於顧蕭棠的這個態度,慕心在心裏有了點小小的不悅,因爲她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到那種在別的男人看到自己時的欣賞和愛慕。 同時,她也在心裏更好奇他娶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了。 想着,她坐直身子,一臉認真的開口,“好了,你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我知道了,就是你已經結婚了,然後我們之間的婚約也吹了對吧!” 慕心說着不等顧蕭棠說話又道,“我知道了。”她點了點頭,“就像你說的,我也不差,而且很優秀,沒了你難道還嫁不出去了?”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後纏着你什麼的。”慕心說道這裏頓了頓,隨後才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想要見一下堂堂的顧市長的老婆。” 對於慕心這帶着強烈的好奇的執着,顧蕭棠眼眸微眯,俊逸的面容上掠過淺淺的不悅。 空氣短暫的停了一兩秒,隨後就見顧蕭棠開口,“你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慕心挑了挑眉,很是爽快的答應,“好啊!到時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沒有娶我。” 她話說完,一旁有服務員推着餐車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慕心見狀笑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多年不見,這一見卻是和平分手呀。” 對於她帶着調笑的話顧蕭棠沒有應,這時,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條短信,助理髮過來的。 顧蕭棠點開看了一眼,深邃的眸中一閃而過的幽芒。 “怎麼了,有事?”慕心看着他問,“不會連最後一頓飯也不肯賞臉跟我喫吧!” “沒事。”顧蕭棠收起手機,一旁的服務員把兩人點的餐點一一端上桌,隨後恭敬的離開。 * 醫院。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病房內一片漆黑,寂靜無聲。 佟宴躺在牀上,黑暗中,她沒有睡,而是睜着眼睛看着頭頂的天花板,雖然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以至於現在一個人靜下來,腦子裏浮現的全是這幾天發生的事。 而最多的,卻是那個男人的臉。 不過事情雖然多,可是歸根究底,卻都是因爲她突發奇想的去醫院捐獻給引起的。 如果沒有幾個月前填的那份表,是不是她就不會遇到顧蕭棠,不會遇到,那麼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 想到這裏,佟宴無聲的嘆了口氣。 好像從來沒有想過,她這樣平靜的生活,有一天也會有這樣不平靜的時候。 可是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平靜,習慣了一個人,所以,在她的生活裏突然闖進了一個人,而且還是那樣一個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人,說實話,她真的很頭疼。 “顧蕭棠,要是我真的坐牢了,也是你害的。”女人帶着一絲抱怨的嗓音在寂靜的黑暗中響起,很輕,然後,又恢復成了一片寂靜。 夜,更深了。 醫院內一片靜悄悄的,看着牆上的鐘表,還差不到十分鐘就十二點了。 這個店,無論是病人還是看護的家屬都已經睡了,值班臺的護士也都打着瞌睡,頭有一下沒一下垂落着。 走廊內的燈光很暗,佟宴的病房門外,江灃躺在廊椅上,身上隨意的蓋着一件外套,閉着眼睛,睡的很沉。 走廊內很安靜,安靜的幾乎可以聽到他隱隱傳來的打呼嚕的聲音。 而也是在這片安靜中,走廊的盡頭,一個深沉黑色風衣的男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身材挺拔,雙腿修長,俊逸的五官在頭頂朦朧的燈光下好像也多了一抹淡淡的暖色。 只見他徑直走到佟宴所在的病房外停了下來,看了一眼一旁睡着的江灃,隨後擡手打開門走了進去。 可也就是在他走進去,然後病房的門從裏面給關上的瞬間,一旁正打着呼嚕本應該熟睡的江灃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燈光下,他雖然面露睏倦,可是那雙銳利的眸子裏卻是清明一片,一點都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他就這樣躺在廊椅上沒有動,雙手枕在腦後,看着空氣中的某一個點,緊抿的薄脣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隨後,只見寂靜的走廊內響起他低低的呢喃聲,“果然還是來了。” 病房內。 佟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可是在夢裏,她又做了那個夢。 相比較於之前那麼多年都處於模糊和一無所知的夢,在這短短的幾天的時間裏,這個夢好像都在慢慢的變得清晰明朗起來。 可雖然這樣,夢醒過後,她卻還是一無所知,茫然一片。 而這次,在夢裏,她又看到了那個小女孩,就站在自己不遠處,她正哭喊着向自己求救,可是無論她怎麼走,怎麼跑,她們之間的距離好像都不會變。 然後,那陣讓人窒息的爆炸再次響起,女孩嬌小的身子被淹沒,然後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見,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一片殘忍的塵埃。 在這之前,每次夢做到這裏,佟宴都會醒過來,可是這次,她卻沒有醒。 沒有醒,所以這個夢在繼續做下去。 爆炸過後,在眼前的一片廢墟中,除了之前的那個小女孩,這次,她竟然還看到了兩外兩個人。 好像是一男一女,兩人的臉她都看不清,很朦朧,可是佟宴卻可以感覺到,兩人在說着什麼,亦或者是在爭吵,可是她卻聽不到聲音。 她只知道女孩的情緒很激動,而那個男孩,沉默的時間比說話的時間要多。 誰,到底是誰? 這些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夢裏? 心中涌起一股無形的悲慟,莫名其妙,不知來自哪裏,可是卻莫名的讓佟宴想落淚。 而且這股悲慟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抓在她的胸口,讓她呼吸不過來,有種要窒息而亡的感覺。 也就是這時,這股莫名的恐懼在瞬間煙消雲散,那隻抓着自己的手也不見了,窒息的感覺消失,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是一個溺水的孩子。 眼前的白光也消失了,然後變成了一片死寂的黑。 佟宴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好像是在病房,躺在牀上,又好像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醒,還是還在夢裏。 因爲,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人抱着自己,鼻尖的氣息有點熟悉,她卻想不起來是誰。而且後腰上的疼痛好像加重了些,很熱,像是誰舉着一把火在她的皮膚上灼燒着,極其的難受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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