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顧佟番外篇83 作者:未知 “怎麼了?”顧蕭棠臉色一正,忙擡手把佟宴整個人都抱入了懷裏,“碰着哪了?我看看。” 說着他就要拿開她的手,可是才一動作,佟宴忽然擡頭看向他,褐色的眸子裏帶着一絲呆楞。 好像因爲她剛睡醒,一時間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眼下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兩人貼的很近,佟宴幾乎就是整個人坐在他的懷裏,除了兩人在那個那個的時候有零距離的親密外,其他的時間還沒有像這樣……親密過。 佟宴都可以感覺到,只要她稍微一動,自己的臀部在男人那帶着健壯和結實的大腿上摩擦的那種感覺…… 要命! 難道她昨天喝醉酒然後幹了些什麼不該乾的? 想着,佟宴細軟的眉毛越蹙越深,最後都快打結了。 “很痛嗎?”顧蕭棠說着,不等佟宴回答,轉身對着一旁剛好走過的一位空姐問道,“你們這裏有……” “不用,我沒事。”佟宴忙打斷了他的話,隨後再次道,“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 說着,她暗自咬了咬牙,在空姐含笑的目光中,快速的從顧蕭棠的腿上離開坐到了另一邊,中間還特意留了點距離。 他們所乘坐的應該是頭等艙,每個座位都是雙排對立的,而且與其他的座位之間也都是隔開的,具有一定的隱祕性。 可這樣的話重點就來了呀,雖然位置足夠大,可是能讓佟宴挪動的地方卻只有固定的那一點。 顧蕭棠坐在原位沒有動,看着佟宴這突然對他的排斥,他濃眉微蹙,俊顏掠過淺淺的不悅。 好像應了那句話,一朝回到解放前。 此時的佟宴,臉上所呈現的表情已經不是昨天喝醉後的她了。 顧蕭棠彷彿還記得,在抱着她上飛機的時候,她雖然在睡夢中,可是他卻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賴。 “過來。”顧蕭棠開口,嗓音平靜,沒有帶上其他任何情緒。 對上男人深邃漆黑的眸子,佟宴脣角僵硬的扯了扯,腦海中閃現過的某些零零碎碎的畫面讓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那個,我是怎麼上來的?”佟宴一邊說着一邊擡頭向四周看去,心裏也同時疑惑,她是昨天中午回去的,又沒喫安眠藥,所以她是怎麼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的? “我抱的。”顧蕭棠說着伸過手,不顧佟宴臉上的拒絕,把她再次拉入了懷裏。 剛纔佟宴醒來的時候是撞到了顧蕭棠的胳膊,而且剛好是胳膊肘那裏,因爲她起身的力道才過突然,所以還是有一定力道的。 顧蕭棠沒有理會佟宴臉上淺淺的埋怨,拉開她的手看向她的額頭,沒什麼事,就是有點紅紅的。 “你怎麼不叫醒我?”佟宴話剛落,肚子裏忽然傳來一聲“咕咕”的聲音,她有點尷尬的低頭,“那個,我餓了。” 顧蕭棠看着她明顯弱下來的聲音,沒有說話,招手喊過一旁的空姐點了一些餐點。 佟宴再次被抱坐在她的腿上很是不自在,可是顧蕭棠的態度好像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 “你能先放我下去嗎?這樣坐着不好喫東西。”佟宴說完就想再次遛下去,可是顧蕭棠放在她腰間的手卻扣扣的緊緊的。 “坐好,別動。”頭頂響起男人冷冽中透着絲許不悅的嗓音,佟宴聽完條件反射的停止了亂動的身子。 見她安分下來,顧蕭棠的眉宇這才舒展了些,擡手探了探佟宴的額頭,問,“頭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佟宴回,說着頓了頓,又道,“有一點。” 有一點暈眩,不知是不是因爲剛醒來的緣故,還是因爲現在在飛機上,佟宴總感覺身子連帶頭都有點眩暈的感覺。 她話落,顧蕭棠抱着她的身子換了個位置,使得佟宴的面朝向他,隨後,用自己的額頭探向了佟宴的。 時間彷彿在此刻靜止,佟宴呆楞的坐在他的腿上,看着她忽然貼近的動作,看着眼前這張忽然放大的俊顏,這樣近的距離,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的任何一切 心跳好像在此時有漏跳了半拍,隨後,就是一番加快的跳動。 佟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臉頰好像越來越熱了。 “好像有點燙。”耳邊忽然響起男人微帶凝重的嗓音,佟宴猛然回神,卻聽顧蕭棠再次道,“還好我讓瑋笙備了點藥,等會你喫完東西就喫。” 顧蕭棠說着低頭輕吻了一下佟宴的脣瓣,“以後不會喝酒就別喝那麼多。” 說着,他抱着佟宴的胳膊緊了緊,拉過放在一旁的毛毯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佟宴被他摁在懷裏,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周圍一片安靜,安靜的她都可以聽到從男人的胸腔裏傳來的那一下一下富有節奏的心跳聲。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應該啊! 她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可爲什麼醒來後,卻發現,她跟顧蕭棠之間,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喝酒之後的事,她只是有隱約的印象,可是卻記不全,斷斷續續的,她卻無法判斷自己昨天在喝酒之後都幹了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其實佟宴很少喝酒的,因爲她不怎麼喜歡酒精的味道,尤其是啤酒,在她第一次聞到啤酒的味道的時候真心覺得那個味道有人能喝下去真的特佩服。 而在她的人生中鮮少的幾次喝酒都是跟蘇慄在一塊,最熟悉的人,所以也沒什麼顧及,就算做了什麼也無所謂。 而昨天是因爲什麼而忽然想喝酒呢? 真的是因爲像賈主任說的那樣,今天是她跟顧蕭棠大喜的日子,她很高興,所以想要喝酒慶祝一下,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昨天,在她喝醉後,在她身邊的人卻不是好友蘇慄,而是……顧蕭棠! 所以,現在想來,她都不敢相信昨天自己竟然喝了兩瓶啤酒。 都說喝醉了的人會發酒瘋,所以,她昨晚是對顧蕭棠發了酒瘋,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嗎? 想到這裏,佟宴的臉色有微微的變化, 完全不知道佟宴心裏在想着什麼,顧蕭棠只當她是頭實在是不舒服,默默在心裏收回了之前想讓她偶爾喝點酒也是不錯的想法了。 空姐的服務速度會快,不一會顧蕭棠點的食物就送了上來。 典型的飛機餐,雖然是,可是這食物畢竟還是飛機上的。 味道還挺好聞,挺香的,可是不知爲什麼,聞着那還算不錯的味道,佟宴明明肚子很餓,卻沒有半點想要動筷的衝動。 “大哥,大嫂怎麼了?”耳邊傳來顧瑋笙的聲音,擡頭看去,只見他跟俞婧正從後面的商務艙走過來。 佟宴此時也不掙扎了,反正她掙扎了顧蕭棠也不給鬆手,所以就直接的賴在他的懷裏,頭埋在他的胸口,聽到顧瑋笙的聲音不由擡頭看向他,問,“你們怎麼沒有跟我們坐在一起?” “還不是大哥說你身體不舒服嘛,怕你坐在我們那會更不舒服,所以就選這了。”顧瑋笙一邊說着一邊擁着俞靖,笑眯眯的道,“不過聽說跟大哥一樣疼老婆的還有一個呢!也是說他老婆不舒服,然後也買了頭等艙……” 說到這裏顧瑋笙頓了頓,轉頭朝一旁看去,道,“應該就在你們前面,我看那個男人跟大哥疼大嫂相比可是絲毫不逞多讓哦。” 聽着他帶着調笑的話語,佟宴面上有點不自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面無表情的男人,心裏不由疑惑: 他,疼她? 疼? 這樣一個帶着溫柔和寵溺的字,竟然讓佟宴有一瞬間的恍惚。 恍惚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真的在一夜之間就悄悄的改變了。 更或者說,顧瑋笙用錯了字。 想着,佟宴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由從顧蕭棠的懷裏擡起頭,問,“不是定的遊輪之旅嗎?爲什麼我們會在飛機上。” 慕城就有直接去往各個地方的碼頭,所以他們現在爲什麼會在飛機上? “我們的第一站目的地是在布達佩斯,要從雲城出發。”一旁始終沒有出聲的俞靖說到。 “雲城?”佟宴問,“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去雲城嗎?” “嗯。”顧瑋笙點頭,隨後又補了道,“其實慕城也可以直接過去布達佩斯的,只不過我聽說這次的遊客中有一對夫妻是雲城的,好像有點什麼事,就先繞到雲城,然後從那裏出發了。” “噢,這樣啊!”佟宴有點若有所思的點頭,不知在想着什麼。 顧瑋笙看了兩人一眼,把手裏的感冒藥遞了過來,道,“馬上就到了,要是大嫂實在不舒服的話,我們在雲城找個醫院看看。” 說着,他擁着懷裏的俞靖走了回去。 佟宴顧蕭棠拿過感冒藥放在一旁,低頭看着懷裏有點發愣的女人,道,“先喫點東西?” “不吃了。”佟宴搖頭,端過眼前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有點怏怏的道,“我再睡會,到了你叫我。” 說着,她拉過身上的毯子,在顧蕭棠的身上動了動,左看看又看看,然後才把雙腳放在一旁,頭枕在顧蕭棠的腿上,緊接着又再次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顧蕭棠身子有點僵硬的坐在原地,低頭,看着半側着身子枕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剛纔的那一番動作佟宴是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可是俗不知她睡的地方…… 顧蕭棠不僅身子僵硬,臉色也和僵硬,可是偏偏沒一會的時間,枕在他腿上的女人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就在這樣一陣若無其事的“撩撥”了之後,她就心安理得的睡了過去。 想着,顧蕭棠的額角抽了抽,低頭看着自己的某處,隨後又看向女人那白皙如凝脂般的側顏,他眸光暗了又暗,最後,眸底的那片濃稠的墨色還是給他生生的壓了下去。 不過,現在的佟宴,他可以理解爲,她這是酒還沒醒嗎? * 這次佟宴不是因爲困所以睡得沉,而是因爲頭很沉,所以想睡,而且身子也怏怏的,非常的不舒服,重要的是,肚子也很不舒服。 她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邊傳來男人一下一下的喊聲的時候,她才幽幽轉醒。 “到了,我們下去。”顧蕭棠見她醒了,拿過一旁的外套一邊替她穿上一邊問,“怎麼樣,還不舒服嗎?” 佟宴沒有說話,對上他深邃中帶着一絲擔憂的眸子,她秀眉輕輕的蹙了起來,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皺着小臉,低低的吐出兩個字,“肚子。” 就是不舒服,佟宴也不知道是哪種不舒服,反正就是難受。 見她這樣,顧蕭棠的眉頭越蹙越深,俊顏也越來越沉。只見他沒有說話,而是擡手把佟宴直接抱了起來朝着機艙外面走去。 佟宴窩在他的懷裏,身子蜷縮成了一團,睡了這麼一會,不僅沒有絲毫好轉,她反而覺得渾身更不舒服了,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不就隨性的喝一次酒,吃了一次火鍋嗎?有必要這樣折騰她嗎? 正在佟宴鬱悶的時候,目光越過顧蕭棠的肩膀落在了在他們的座位的正前方的另一個位置上的一男一女。 之所以看到,是因爲佟宴發現,現在這架飛機上,貌似應該只有他們四人了。 男的正背對着這邊站着,身穿一套黑色的休閒服,從背影看身材應該不賴,而在他面前的女孩則是勾着他的脖子在說些什麼,精緻的面容上帶着撒嬌討好的笑,身子更是柔軟無骨的掛在男人的身上。 佟宴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和女人的目光對上。 短暫的接觸,兩人都是一愣。 因爲在目光對上的那一刻,佟宴竟然覺得對方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正疑惑着,顧蕭棠已經抱着她走出了艙門,外面顧瑋笙跟俞靖兩人見兩人終於出來了,不由抱怨道,“我說大哥大嫂,這其他人可都應該到酒店了,你們怎麼就那麼墨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