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衝突

作者:踏雪真人
爐鼎只是修煉的一種用具,冠以這種名字的女修或者男修,都是地位低下。單方面做出付出,卻沒有回報。

  真正地位平等的雙修,正式名聲就是道侶。

  用俗世的語言來解釋,道侶就是正式夫妻。爐鼎麼,連小三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個玩物,譬如XX器。

  羅浮是東海頂級大宗門,若輪實力卻是雲光宗數倍。在羅旭看來,雲光宗送出一個女修給他兒子做爐鼎,那是看得起雲光宗。

  雲光宗要是敢不從,就要給雲光宗一點好看了。未必要滅掉雲光宗,但卡住對方脖子,卻能輕易做到。

  到時候,雲光宗內外交通斷絕,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羅旭也不是突發狂想,要對付雲光宗。而是經過了幾百年發展,羅浮也到了一個瓶頸。

  想要繼續向前,一是有人突破到十三階,元神化成道果,成就元果強者。

  但這一點太難了。別說東海,就是中原衆多宗門,又有幾個元果強者。

  元果太難了,能不成全看天意。唯有擴張宗門勢力,這纔是最簡單有效的手段。

  東海各大宗門早就劃定了勢力範圍,沒有一個足夠的理由,也不方便翻臉動手。

  長生宗和碧木宗都很強,但距離羅浮太遠了。他們就算想伸手過來折騰,也很難做到。

  羅浮距離雲光宗最近,雲光宗又一向軟趴趴的好欺負。這和心劍宗又不一樣。

  別看心劍宗實力和雲光宗相若,但他們都劍修。寧可直中取,不再曲中求。

  真要欺負到心劍宗頭上,對方反應一定會非常激烈強硬。

  羅旭不怕心劍宗,卻不想一開始就弄塊難啃的骨頭。

  相比之下,雲光宗就很好欺負了。如果雲光宗屈服了第一次,那就更好辦了。繼續不斷的欺負,搜刮雲光宗的資源,斬斷他們的所有潛力。

  不用幾百年,雲光宗後繼無人,還不是羅浮的盤中之物。

  羅旭可是有雄心壯志的,想着有生之年雄霸東海。在他看來,只要兒子羅烜爭氣一些,這目標並不算難。

  這一次論劍大會,就是羅烜揚名東海的開始。

  出於這種目的,羅旭對於這次東海論劍大會很是重視。各種準備極其周全。

  隨着東海論劍大會開始的日期不斷臨近,各個宗門也陸續抵達。

  羅旭作爲主持人,都要親自出面招呼。對於一些小宗門,羅旭都毫不客氣。

  那些小宗門也惹不起羅旭,都乖乖的奉上好話,狂拍羅旭父子馬屁。

  對於長生宗,碧木宗這等大宗門,羅旭就是真的熱情豪爽,又禮數周到,絕不會說一句難聽的話。

  天劍島上各大宗門齊聚,也讓這荒蕪之地多了幾分熱鬧。到了晚上,更是靈光沖天,特別絢爛。

  雲雨宗的飛艦,是最後一個到的。

  羅旭按照習慣,也親自拜訪了雲雨宗的雨師珏。

  他一上飛艦,就看到衣着風格大變的雲雨宗衆多女修,不禁是一愣。

  這麼妖嬈精緻的道衣,卻不是雲雨宗的風格。難道雲雨宗改成修了雙修法門?

  羅旭雖然見多識廣,卻也沒見過這個。眼看着數十風格各異的美女在那翩然起舞,他都覺得眼睛有點不夠用了。

  羅旭還注意到,甲板那有個長椅,一個年輕修者大模大樣躺在那正欣賞舞蹈。他旁邊有三個絕色美女服侍着,端茶遞水,伺候的好不周到。

  雨師珏到是穿的很鄭重嚴肅,她何等身份,可不會像年輕弟子那麼沒數。當着羅旭的面,雨師珏其實略有點尷尬。

  雲雨宗堂堂名門正派,穿成這樣,到像是那些採花的魔門女修。

  “道友多年未見,風采依然。”

  羅旭不太看得上雲雨宗,但對方畢竟是中原宗門,態度上總歸要客氣一些。

  他說着話,目光不禁瞟向躺在不遠處的年輕修者,那意思很明顯,這位是幹什麼的?

  雲雨宗是女修宗門,並不會收男弟子。這男子大模大樣躺在那,就好像老祖宗一樣,做派比雨師珏還牛逼。

  而且,那青年明明看到了他,卻沒有任何招呼的意思。這也太狂妄了。

  羅旭性格張揚,在東海已經是數一數二狂妄人物。卻沒想到,一個年輕人敢在他面前擺架子。

  就算是長生宗宗主,也不敢在他勉強這麼躺着。

  羅旭有點生氣,但拿不準對方來歷,卻不敢隨意發脾氣。萬一對方是中原大宗門的強者,那就尷尬了。

  雨師珏也明白羅旭的意思,她其實不想介紹,介紹了她就太尷尬了。但這人身份又不是祕密,在論劍大會還要出場,藏也藏不住。

  她只能強笑一聲,“這位是玄陽道友。”

  “玄陽?”

  羅烜在一旁聽的眼睛一亮,出聲問:“可是心劍宗玄陽?”

  “是。”雨師珏答了一個字,然後就緊緊抿着嘴,再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羅旭和羅烜就更不解了,心劍宗和雲光宗可沒什麼關係。玄陽不過是心劍宗的一個小輩,怎麼大模大樣躺在那,像個老祖宗似的?

  羅旭看了兩眼高正陽,對方卻對他視若不見,躺的那叫一個舒服自在。這讓羅旭都有點牙癢癢,真想給那小子一劍。

  他忍不住對雨師珏說:“玄陽是心劍宗的人,在這裏卻是何故?”

  “自有隱情,卻不方便和外人說。”雨師珏怎麼說,只能不說,一口回絕了羅旭。

  羅烜卻也忍不住了,他看着那個在高正陽身邊發嗲的少女,“那是雲光宗的雲桃桃吧?”

  他雖沒見過雲桃桃,手裏卻有云桃桃的水影留像。

  雲桃桃既純真又美麗,身材還那麼有特點,很有辨識度。

  羅烜只看了兩眼,就幾乎確定了雲桃桃的身份。他很是憤怒,這是他內定的鼎爐,怎麼看那樣子,卻成了玄陽的玩物。

  這種事情,是羅烜萬萬不能容忍的。

  雨師珏看了眼羅烜,發現他目光兇狠,滿是殺氣。心裏不禁嘆氣,怎麼沒事也要生出點事來。

  她也不知道雲桃桃和羅烜是什麼關係,沉吟了下說:“正是。”

  羅烜就真忍不住了,他大步走到雲桃桃的面前,冷聲說:“你一個女孩子,要矜持。跟着男人摟摟抱抱成什麼話。”

  雲桃桃瞪着大眼睛,滿臉茫然。她不認識羅烜,更不知道這傢伙突然跑過來罵她是爲什麼。

  但她脾氣也不是那麼好,轉即有點生氣皺着鼻子說:“你是誰啊,和你有關係麼?”

  羅烜冷笑一聲:“我是羅浮劍宗羅烜。”

  “不認識。”

  雲桃桃對高正陽委屈的說:“真是莫名其妙。”

  高正陽一擺拂塵:“這裏輪不到你說話,還不退下。”

  羅烜臉色一變,正要催發劍器給對方一個好看,可水火拂塵鼓盪的水火元力,卻推的不斷的向後退。

  那股力量並不暴烈,卻磅礴浩然,不論羅烜如何抵抗都擋不住。被水火元力一直推出了飛艦數十丈外,那力量無聲消散,羅烜才勉強站住。

  羅旭在旁邊眼睜睜的看着,心裏也是驚疑不定。

  他對自己兒子再瞭解不過,就憑背上一對的神劍,東海就沒有金丹能和羅烜爭鋒。

  高正陽輕輕一記拂塵,就把他兒子硬趕下飛艦,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這樣雄厚霸道元力,讓他這個元神都爲之驚歎。

  元神強者用出這樣力量不稀奇,關鍵是高正陽輕描淡寫,全不發力。這就難了。

  羅旭目光落在水火拂塵上,他發現高正陽修爲並不算多強,關鍵是這柄水火拂塵,卻是罕見的神器。

  比較起來,似乎比羅烜背上雙劍還要強盛幾分。

  羅旭目光轉動,還是沒有當場發作,轉身拂袖而去。

  他堂堂羅浮宗主,元神強者,和一個小輩翻臉發怒,也未免太失了身份。

  羅旭雖然看上了高正陽的水火拂塵,也不可能當衆翻臉去搶。何況,旁邊還有雨師珏。

  這位好歹也是元神強者,倉促動手,卻未必能突破雨師珏這一關。

  事情有變,他卻要好好計劃一番,不能隨便動手。

  羅旭飛到羅烜身邊問:“你沒事吧?”

  羅烜還死死盯着高正陽,目光裏滿是怨恨。他一生都順風順水,當着雲桃桃等女修的面,卻丟了如此大的臉。

  羅烜沒有當場拔劍動手,已經是非常的剋制了。他對羅旭說:“我沒事,只是這人那拂塵有鬼。”

  被高正陽拂塵抽臉後,羅烜冷靜下來,立即發現了問題核心,高正陽自身修爲沒什麼,全憑拂塵之力。

  “心劍宗何時有這等異寶神器?”

  羅旭也有些不解:“再說,玄陽名不見經,又是絕劍峯弟子,怎麼也輪不到他用這件神器。真是奇怪……”

  以心劍宗的底蘊,這樣神器已經相當於宗門鎮宗神物。就算玄海,都沒資格拎着隨便嘚瑟。

  羅旭不知道水火拂塵是高正陽煉製的,自然怎麼都想不通其中道理。

  羅烜陰沉的說:“玄陽有這等神器,想贏他就難了。”

  水火拂塵催發元力雄厚無盡,哪怕沒其他變化,在擂臺上正面搏殺,羅烜也佔不到便宜。

  他吃了一次虧後,立即意識到對方有多麻煩。

  “無怪心劍宗那小女人猖狂,原來他有這等神器。”

  羅烜對父親求助說:“父親,你要幫我啊。”

  羅旭臉色一冷,“你就這點不好,遇到事情不想着自己解決,就想靠着我。”

  羅烜被訓的低下頭,他有些無奈的解釋:“對方沒什麼本事全憑神器之力,我也是沒辦法。”

  “水火元力雄厚,也不沒剋制之法。”

  羅旭沉吟了一下說:“我把宗門的五嶽神劍令借給你。這件神器威力霸道,你很難駕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

  東海論劍大會,比的還是個人修爲。都拿出神器來互相砸,贏了別人也不服氣。

  羅旭想讓兒子拿劍魁,不是因爲想要這個虛名,而是要給兒子造勢。如果大家都心不服口不服,那拿到劍魁也沒意義。

  “父親放心,我知道輕重。”羅烜保證說。

  兩父子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天劍島就傳開了羅烜受挫的消息。

  這些消息也不知傳了多少人,說的也愈發誇張。

  說什麼羅烜看中高正陽女人想搶,卻被高正陽打掉了滿嘴牙。要不是羅旭鞠躬道歉,苦苦懇求,羅烜就要被人當場打死了……

  傳消息的人,肯定是對羅浮滿是惡意。羅旭這等強者,聽了之後,也是氣的拍案而起。羅烜更不用說,眼睛都氣的發紅。

  羅氏父子這段時間太高調了,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別人當面不敢說什麼,背後當然要各種編排。

  偏偏又出了這種時期,衆人說起來當然是調油加醋,放滿了調料,確保足夠火爆。

  羅氏父子氣壞了,卻又不能找高正陽去動手。這口氣,只能忍着等到擂臺上再去發泄。

  別人都是看熱鬧,也不怕什麼。雲光宗宗主雲拓卻有點急了,雲光宗就挨着羅浮,可以說仰對方鼻息。

  這件事激怒了羅浮,對雲光宗毫無益處。

  雲拓急忙親自去了雲雨宗的飛艦,找到了雲桃桃。

  “你怎麼口無遮攔,得罪了羅旭。這人看似豪氣大度,骨子裏卻陰險狠辣。”

  雲拓長長嘆氣說:“桃桃,你可惹了大禍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羅旭父子道歉。”

  雲桃桃噘着嘴:“我又沒說什麼,我幹什麼道歉。”

  “你越大越不聽話了!”

  雲拓板着臉訓斥:“你扔下你哥哥,跟着一個外人就跑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雲拓其實昨天就來了,和雨師珏談過之後,也就沒管雲桃桃。都待這麼多天,也不差這幾天。

  只是出了這種事情,雲拓卻不能再讓雲桃桃待在外面了。

  雲桃桃求助的看向高正陽,她脾氣雖大,也不敢和父親對着幹。

  高正陽一攤手錶示無奈,父親教訓自己女兒,他可不能干涉。也沒必要干涉。

  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存活之道。雲光宗看着軟趴趴的很讓人不爽,但這是宗門的生存智慧。也暗合雲光宗的心法。

  就像雲雨宗的雨師珏一樣,看着冷硬的元神強者,一轉頭就變得老實溫和,任憑他怎麼擺弄雲雨宗弟子,都全無一絲戾氣。

  從這點可以看的出來,雲雨宗和雲光宗真是同出一源。

  “你先回去吧。”

  高正陽柔聲說:“其他的事情,等論劍大會結束再說。”

  雲桃桃很的不捨,在高正陽什麼何等快活自在,無拘無束。她這輩子都沒如此開心過。

  她趴在高正陽耳邊低聲說:“你說了要帶我去中原玩的,要信守諾言啊!”

  “我說話有不算過麼。”

  高正陽安慰說:“把你心放在那,沒事的。”

  “我就怕我爸把我賣了……”

  雲桃桃也不傻,經常有人會說這種事情。她跑到鬼獄島跟着雲豐,未嘗不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只要你不願意,沒人能強迫你。”

  高正陽說:“你堂堂金丹,怕個毛線。不行就幹!”

  雲桃桃雙眉一揚,神情振奮的點頭:“對,不行就幹!”

  雲拓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他不禁責怪瞪了眼雲豐,就是雲豐沒看好,才讓雲桃桃學壞了。

  雲豐滿臉無辜,這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些日子麻煩道友照顧小女,多謝多謝。”

  雲拓對於雲桃桃可以不客氣,對高正陽卻不敢。他和雨師珏聊過,雖然雨師珏說的很隱晦,但他對高正陽也有多瞭解。

  他並不相信高正陽真有翻覆東海的神通,卻不會得罪高正陽。

  雲拓帶着雲桃桃走了,高正陽到沒什麼,雨紅蓮和白靈卻很悵然。

  三個女孩在一起待了很多天,很是熱鬧。

  尤其是白靈,特別感慨:“桃桃去了,鬥地主就少了一個人!好難過……”

  高正陽不太喜歡玩鬥地主,而且他牌技厲害的很。白靈還是更願意和桃桃玩。

  桃桃是那種典型的玩牌一根筋,特別容易對付。想到從此少了一個上好牌友,白靈都不想喫中飯了。

  雲桃桃走了,真芳卻來了。

  “宗主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真芳親密的貼着高正陽,恨不能整個人都和高正陽融合在一起。她嘴裏漫不經心的問着,雙手又像兩條蛇一般在高正陽身上亂竄。

  玄海也知道高正陽不喜歡他,他也不太想見高正陽。只是論劍大會馬上就開始了,高正陽還待在雲雨宗這裏,就不太好了。

  “回去幹什麼,看着他老臉沒勁。”

  高正陽可不想回去,自從被髮配了,他對玄海就有了點看法。

  真芳卻肩負重任,她媚眼如絲,瞟着高正陽低聲:“回去我陪你啊……”

  “我在這有數十美女陪着。”高正陽拍了拍真芳後腰下面的渾圓,“想唱歌就唱歌,想跳舞就跳舞,開心。”

  真芳也不敢多勸,高正陽纔是她的大腿,這一點她還是分得清楚的。她想了下堅決說:“那我留下來陪你,我還有些姿勢不懂,請師叔深入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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