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真實、虛幻
臥室裏的系統提示聲伴隨着柔和音樂，把沉睡狀態的白湖喚醒。
白湖慢慢睜開眼睛，腦子還有點昏沉。昨天晚上她和鶴晴太高興了，喝了太多的酒。
不過一想到衛虎、範雲鵬那些人輸掉內褲的難看錶情，她就覺得特別值。
這羣人囂張慣了，就該狠狠收拾他們。也多虧了鶴晴給力，遊戲居然玩的那麼好。
鶴晴意外得到的傳承，比她想象的更給力。想到這一點，白湖又是忍不住一陣羨慕。
昨天晚上爲了慶祝勝利，她和鶴晴都有點失控了。在一個清酒吧裏，喝到酩酊大醉。幸好她叫了家裏人，把鶴晴先送回去。
白湖坐在牀上，總覺得忘了什麼事情。她捂着額頭想了一下，對了，是要和老爸說一聲，警告衛虎這羣小子不要找鶴晴麻煩。
這羣傢伙仗着家裏的勢力，做事肆無忌憚。真要鬧出事情來，對鶴晴是個大麻煩。
白湖搖搖頭，昨天晚上真是喝的太多了。
白湖衝了澡，坐在那吐納運功，整個人就徹底清醒過來。她邁步走進餐廳的時候，她父親白銘已經坐在了那裏。
“老爸早。”
“昨天你回來那麼晚，幹什麼去了？”
白銘微微皺眉：“白天才和你說不要出去亂跑，你就跑出去玩的那麼晚。”
“和朋友喝酒了。太高興，就喝的有點多。”
白湖給老爸賠笑撒嬌，“爸，我今天起一定聽話。”
“你這孩子啊，也不小了。別整天就知道玩。”
白銘對這個小女兒也捨不得太嚴厲，白湖做事有點野，但終究還是知道輕重的。也不需說太多。
他想了下說：“我已經幫你聯繫了正陽學院。給你報的法術理論分院。還有二十天的時間面試，你準備一下……”
“正陽學院？”
白湖有點不願意的說：“我想去光明大學。”
光明大學纔是人族最頂級大學，或者月神大學，天林大學，都是超一流大學。正陽學院雖然也是一流，比起這幾所大學就有差距了。
“正陽學院專門走理論研究路線，適合你。“
白銘說：“你在武道和法術都沒有頂級天賦，就別想着當強者了。力量越強，責任也越大。女孩子沒必要那麼好強。你安心做個研究人員，地位高工作清閒，多好。”
“我還想去參軍，駕駛靈甲和異族大戰！”
白湖和老爸商量：“不行讓我去靈甲相關專業也好啊。”
“胡鬧。靈甲專業大都是戰鬥專業。異族大戰那麼好玩？十級強者面前，低級靈甲都是炮灰。想都不要想了。”
白銘一口否決了白湖要求，這種人生大事沒的商量。
白湖一臉鬱悶，但老爸這個樣子，也是擺明了沒的商量。她坐在那微微嘟着嘴，表示她很不開心。
“戰場的殘酷你不懂。”
白銘對於女兒的英雄夢想很是不屑。他年輕的時候也這樣，但參加過幾次戰鬥後，就再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爸，那我求你個事情。”
白湖知道沒的商量，趁機說：“我有個好朋友鶴晴，和你說過好幾次的那個女孩。被堂哥一羣朋友騷擾，你說句話，讓他們老實點。就是衛虎、範雲鵬他們……”
“還有黎輝麼？”白銘突然問了一句。
“對，就是這三個貨，特別噁心下作。”
白湖又有點好奇：“老爸，你還知道他們名字？”
以白銘這種身份，也不可能去關注一羣胡作非爲的少爺。認識他們老爸還差不多。
白銘神色深沉的說：“昨天晚上出了一個意外，三個人帶着車隊在楓林路那面飆車，都失控墜入山谷，一共死了十四個人。全都燒成了一團渣。還是通過基因測定查出他們身份。”
“啊？”
白湖特別驚訝，幾個人就這麼死了？雖說這些傢伙的都該死，但就這麼輕易都死掉，還是讓她覺得有點不對。
白銘懷疑的看了眼白湖，“不是和你有關係吧？”
“沒有沒有。”
白湖急忙擺手否認，“我們就是下午在網吧見過。玩遊戲他們輸了，就都氣急敗壞的跑了。居然都死了，老天有眼啊。哈哈……”
想到這羣害人傢伙都死光了，白湖又一陣開心。真是老天眷顧，幫她們解決了麻煩。
“別亂說話。衛家和範家都很憤怒，他們覺得的是有人搗鬼。正在瘋狂調查。”
白銘說：“你不要去惹麻煩。這兩家路子很野，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亂七八糟事情來。”
“呃，我們昨天才贏了他們幾百萬，會有問題麼？”
白湖有點擔心，轉賬記錄並不難查詢。這件事他們很難甩掉麻煩。
“幾百萬這麼多？”
白銘這個層次自然不會把幾百萬當回事，但放在白湖他們身上就不一樣了。
“他們欺人太甚，我們就和他們打賭……”
白湖生怕出事，把事情詳細說一遍。着重強調對方的醜陋嘴臉。
“按理來說你們和這件事沒關係。就怕那兩家人發瘋，遷怒你的朋友。”
白銘提議說：“讓你朋友先出門兩個月。這段時間不要待在天嶽都了。以免有危險……”
“爸，你幫我說句話吧。”白湖一聽情況不妙，急忙和老爸撒嬌。
白銘無奈的說：“我怎麼說話，別碰我女兒朋友……他們反倒會以爲這件事和你們有關係。既然和你們無關，他們查到你這裏，也不敢太放肆。”
喫過早飯，白湖就急忙聯繫了鶴晴，“老鶴，衛虎他們出車禍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啊？”
鶴晴表現的非常喫驚，白湖一臉理解的說：“我才聽說的時候也嚇一跳。看來你是屬黑烏鴉的，那個靈光公司也都死了。真是誰得罪你誰倒黴。哈哈哈……”
白湖自顧說的開心，沒注意到鶴晴表情有點複雜。她說：“我老爸讓你出去躲幾天，避免被牽連。我正要去光明都報考正陽學院，你要不跟我報一所學院吧。我們在同學，以你的現在條件絕對能被錄取……”
從本質的上說，白湖其實是個傻白甜。只是看着有點野性。那也只是她表現個性的一種手段。
鶴晴原本還聽佩服白湖，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卻逐漸發現的白湖其實很簡單。她甚至還沒能有自己穩定的三觀，是一個很容易被影響的人。
“好啊好啊，我好好考慮一下……”
鶴晴和白湖聊了一會，把情況都問清楚了，結束通話後，她迫不及待的問高正陽：“老高，你是怎麼做到的？”
鶴晴記得很清楚，她可是把人都砍成了兩截。那場面相當血腥。這些人最後居然出了車禍，這就太神奇了。
她完全想不通，高正陽是怎麼做到的。這樣多大的勢力，多少人手，才能做到這一點。
但看老高現在的落魄樣子，怎麼看不出有那麼勢力。
“其實很簡單，不過做用了一點心靈幻象。虛擬出一個事實。”
高正陽淡然說：“人接受外界信息都是通過各種感知。視覺、聽覺、嗅覺，感覺，神識，等等。這些收集信息的方式，非常容易被控制。”
“你修改了白湖白君的記憶，這個我能理解。但其他辦案人員呢，所有相關的資料，飆車的影像資料等等，怎麼辦？”
鶴晴還是很不解，高正陽難道去修改所有相關人員的記憶，這也太麻煩了。
“不是那樣的，是製造一個心靈幻象。所有相關的接觸者，都會被自動導入心靈幻象。所見所聞所知，都是我設計好的。”
“所有人都察覺不到這裏面有問題？”鶴晴很是懷疑，幻象總歸有是假的，接觸的人越多，越容易出問題。
“人界，有誰能看穿我做的心靈幻象？”
高正陽好笑的說：“我其實到挺期待這樣的人物出現。當所有信息都無限接近真實，那就是真實。
我是在時光長河上修改了衛虎等人死亡信息，就算有強者追溯時光，也只能看到我留下的信息。”
鶴晴想了一下滿是震驚的說：“那也太厲害了吧。這樣簡直可以製造出一個真實世界！”
“哪有什麼真實世界，所有真實都是相對而言。我創造一個真實世界，並不難。”
高正陽說：“你要這樣看，紀元核心法則是大型運行程序。紀元一切，都由這個程序生成。人也好，物也好，不過是紀元程序上生出的一段數據信息。
所謂強者，就是掌握了紀元核心程序的權限。我現在權限就非常高，想改什麼數據很容易。”
“紀元就是這樣？”鶴晴瞪大眼睛，這個說法太顛覆她對世界的認知了，也顛覆了她對自身的認知。
“本質就是如此。”
高正陽說：“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天網上的虛擬實境如果無限接近真實，那就是真實。”
“這總是有差距的吧？”鶴晴還是覺得不對。
“我問你一個簡單問題，1=……循環麼？”
“當然不等於。”
這麼簡單的問題，鶴晴完全是不用思考。
“三分之一是多少？”
“……循環。”
“三個三分之一呢？”
“我、靠……”
“所謂真實，永遠是有前提的。沒有絕對。”
高正陽淡然說：“懂得了紀元本質，你就知道，所謂文明秩序，只是最表層的東西。你對於世界的認知，幾乎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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