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1.四年未見,再遇厲紹憬,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場景
王嬸對着電話笑道:“他在呀,不過你要等一下,我得上樓去幫你找他,好嗎?”
“好……”小女孩乖巧的答應着。
小女孩的話音未落,那頭,電話就已經被人奪了過去。
很快,電話裏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責備聲:“元寶,不聽話!怎麼又給你厲叔叔打電話?他很忙的……蠹”
電話裏響起了小女孩委屈的聲音,她嘟噥道:“人家想他了嘛!”
王嬸聽完,心都化了,對着手機說道:“靜雯小姐,孩子還小,什麼也不懂,您別責怪她,我這就上去叫先生來接電話……髹”
曲靜雯在電話裏應了一聲,問道:“他現在在家?可從昨晚開始,他手機就一直關機。”
王嬸說道:“在,不過先生一早纔回來,許是累了,也沒怎麼說話就回房去了。”
電話裏的曲靜雯靜默了片刻,開口道:“那好吧,先讓他休息吧,等他醒了,你讓他回個電話給我,剛好我也有點事找他。”
“好的。”王嬸應道。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小女孩不滿意的哭鬧聲,與此同時,電話也被切斷。
……
厲紹憬的確累了。
洗完了澡,躺在牀上,沒過多久就入了睡。
這一覺,他睡的極其不踏實,夢裏翻來覆去都是顧妤的影子。
亂七八糟的場景一一在他腦中閃過。
有顧妤從窗口爬下來的,摔在雪地裏的。也有她在英國街頭和嚴復跑累了,彎着腰相視而笑的。更有她騎在陌生男人的身上,生澀的挑逗着的畫面。
他的胸口壓抑的難受,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夢裏,他一把將顧妤從那男人身上拽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將她抵在牆上。
他腦子裏時而混亂,時而空白,身體裏的欲.望破繭而出。
當着那個陌生男人的面,他把她按在牆上侵犯。
顧妤的身體讓他着迷,也讓他瘋狂。
心裏對她的怨恨,一波強過一波。
顧妤在哭,而他也全然不顧,一遍遍的逼問着她:“你爲什麼要生下他的孩子,爲什麼背叛我!你不是說你再也不回來嗎?!”
她不回答,他便更用力,直逼的她臣服。
厲紹憬從不知道自己內心裏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他開始後悔,她也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爲什麼要這麼欺負她?!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身下突然的一熱,厲紹憬突然從夢中驚醒。
猛的從牀上坐起,他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就連頭髮都是溼的。
他彎着腰,低頭大口的喘着氣。
將被子一把掀開,果然……
……
從浴室裏出來,厲紹憬將牀單直接從牀上拽下去,丟進了浴室的換洗籃裏。
將一件墨蘭色的襯衫穿在身上,低頭系袖釦的功夫,門被王嬸在外面敲響:“先生,您醒了嗎?”
厲紹憬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將門從裏面拉開。
王嬸見厲紹憬像要出門的樣子,忙問道:“午飯您不在家吃了?”
厲紹憬手裏拎着外套,越過她,平靜道:“不吃了,不用帶我的份。”
王嬸跟着他的腳步下了樓,並在他身後說道:“剛剛靜雯小姐打了電話過來,說找您有事,我見你睡着,就沒叫醒您。”
厲紹憬聞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很快,厲紹憬在門口換了鞋,打開了門。
王嬸還想說什麼,而他人已經走了出去。
……
別墅外,厲紹憬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將電話打給曲靜雯。
電話響了很久,曲靜雯才接了起來。
“什麼事?”厲紹憬一邊啓動引擎,一邊對着手機問道。
曲靜雯沉默了幾秒,開口問道:“顧妤回來了,你知道嗎?”
厲紹憬檸動車鑰匙的手頓了頓,停了下來,轉而淡淡答道:“嗯。”
片刻後,曲靜雯又說道:“那我姐那邊……”
厲紹憬的眉頭蹙了起來,淡漠的對着手機說道:“你轉告她,顧妤如果想告,我管不了……”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隨手丟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重新啓動了車,引擎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厲紹憬煩躁的揉了揉額角,而這一刻,他又哪也不想去了。
車子在原地停了許久,不知道爲什麼,厲紹憬的腦子裏全都是清早的那個小傢伙的身影。
一想到他是顧妤和韓敘的孩子,厲紹憬的煙癮又犯了。
摸出了煙盒,抽了一顆出來放進嘴裏,低頭點燃。
他靠在車座上,闔上了眼。
——
週末,韓程程的車停在了薛宅的門口。
顧妤剛從一場應酬中出來,前腳到家,後腳韓程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韓程程約了幾個當年的小夥伴打算給顧妤接風。
顧妤本就有些醉意,可架不住韓程程三番兩次打電話過來磨。
顧妤換掉了身上的ol套裝,坐在牀前接過丁嬸遞過來的一杯水。
看着臉色酡紅的顧妤,丁嬸勸道:“要不,我還是出去推了韓小少爺吧,聚會哪天不行?幹嘛非要趕在今天。”
顧妤擺了擺手,將水杯遞給丁嬸:“算了,我沒事,我已經答應程程了。”
說完,顧妤當着丁嬸的面,將最後一件衣服脫掉,露出裏面黑色的文.胸。
丁嬸不經意的擡頭間,目光落在顧妤胸部下方。
那裏有一道疤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異常顯眼。
丁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疤,擡起頭看向顧妤:“小姐,您身上的疤怎麼來的?”
顧妤這才意識到了什麼,直接將疤痕擋住,隨手從衣櫃裏拽了一件套頭的毛衣,套在了身上。
丁嬸的臉色有些發白,一臉擔心的注視着着顧妤。
顧妤知道已經瞞不住,便一臉淡然的說道:“不過是幾年前做了個小手術而已。”
小手術?!
丁嬸的丈夫活着的時候,曾經是肝膽科的醫生,能在這個位置動刀,是不是小手術,丁嬸再清楚不過。
知道丁嬸起疑也是因爲關心,顧妤對着丁嬸笑笑,道:“是肝臟手術留下的疤,不過已經很多年了,您不用這麼擔心。”
丁嬸有些心疼,問道:“薛老知道嗎?”
顧妤搖了搖頭,嘴角輕輕抿着。
丁嬸將顧妤的毛衣揭開,伸出手去觸摸那道疤,刀口足有7、8釐米長,雖然很多年過去,可依舊觸目驚心。
丁嬸的手忍不住有些顫抖,擡起頭:”小妤,這些年來,你一個人在外面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啊?”
聞言,顧妤彎起嘴角,將丁嬸的手從自己的身上移開,說道:“無論經歷過什麼,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您的面前嗎?”
丁嬸的鼻尖一酸,而顧妤已經又從衣櫃裏取了一件大衣外套出來,道:“我可能會晚一點回來,如果超過11點就不用給我留門了,我去程程家睡。”
丁嬸沒說什麼,點頭,看着顧妤出門。
……
門外,韓程程的一顆煙已經抽盡,剛剛將菸蒂捻滅,顧妤就出來了。
顧妤脫掉了一身職業套裝,換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半長羽絨外套,頭髮沒有紮起,隨意的散着,一如從前漂亮。
韓程程狗腿的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做奴才狀,一臉壞笑道:“顧總,請。”
顧妤瞪了他一眼,上了車,自己從裏面關上了車門。
路上,韓程程的手機一直在響。
顧妤幾次朝着韓程程看去,問道:“怎麼不接電話?”
說着,將手機從手機架上取了下來,拿到眼前。
顧妤一眼就看到了上面來電的名字,顯示的是黃芮。
韓程程伸出手,一把將手機從顧妤手裏搶了回去,隨手按掉,一臉煩躁道:“別理她。”
顧妤有些莫名其妙,她如果沒記錯,韓程程和黃芮的關係一直很好。怎麼現在卻連他的電話都不接了?
對此,韓程程也沒多解釋。
……
樺山路的路口處,韓程程將車停了下來,轉頭對着顧妤說:“你等我會兒,我去買盒煙。”
顧妤點了點頭,看着韓程程推開車門,下了車。
可韓程程並沒有進路旁的便利店,而是拐去了便利店旁的一家藥房。
顧妤正疑惑間,韓程程的手機又響了。
顧妤不願多管閒事,本想幫韓程程將手機按掉,卻不想,一不小心將電話接通了。
“喂?”電話裏傳來了黃芮有些急切的聲音。
既然已經接通,顧妤也不好再重新掛斷,只得將手機放在耳邊,對着手機“喂?”了一聲。
電話裏的黃芮愣了片刻,開口問道:“顧妤?”
顧妤輕輕的吸了口氣,對着手機說道:“芮芮,四年不見,你還好嗎?”
電話裏傳來黃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片刻後,她的聲調沉了下去,問道:“顧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個月左右了。”顧妤淡淡說道。
電話裏傳來一聲極其輕的笑,顧妤有些沒聽清。
那聲笑讓顧妤的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卻也說不出爲什麼來。
很快,黃芮問道:“韓程程呢?”
顧妤朝着車窗外看了一眼:“他去買菸了,一會兒回來。”
“好,我知道了。”
說完,黃芮半分與她敘舊的意思也沒有,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妤還愣着,很快,車門被拉開,韓程程帶着一股涼氣坐上了上來。
關上車門後,韓程程低頭給自己繫着安全帶。
“你不是去買菸嗎?去藥店做什麼?”顧妤開口問道。
韓程程系安全帶的手頓了頓,很快又恢復了一臉平靜,隨口答道:“這幾天嗓子有點發炎,順便買點藥。”
顧妤的目光放在韓程程大衣外套口袋上,那裏面的確又多了一盒煙。
——
私人會所的包房裏,顧妤的到來,又掀起了一個小高.潮。
在座的人,顧妤大多都是認識的,有不少曾經都是軍屬大院裏一起長大的發小。
當然,也有一些顧妤不認得的新面孔。
顧妤的出現,的確驚豔了不少人的目光。
顧妤和在座的人打了招呼,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熱絡的情緒來,甚至在保持得體微笑的同時,還帶着些客套的疏離。
韓程程叫了不少的酒水進來,也特意給顧妤點了榴蓮酥。
顧妤雖然沒怎麼喫東西,酒卻被身邊人勸着喝了不少,而且全程都在走神。
韓程程幾次看她,都沒得到她的眼神迴應,不覺間有些擔心起來。
顧妤的酒喝的不含糊,韓程程也沒多勸,心想着,大不了像從前一樣,她醉死過去,把她拖回家也就是了。
門外,有爭吵的聲音正傳進來。
有人起身,出門去看,門被打開的那一刻,聲音更清晰了些許。
“你們憑什麼攔着我不讓我進去,我男朋友在裏面!”
女人高亢的聲音傳進來,聲音有那麼幾分耳熟。
顧妤擡起頭來。很快,韓程程已經從沙發裏起身,邁開長腿,直接跨過茶几,朝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韓程程出門以後,很快,外面的爭吵聲平息了下來。
周圍的人都面面相覷,和顧妤一樣,並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
顧妤有些頭暈,起身對着身側的女孩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女孩有些擔憂,問道:“顧妤,你沒事吧?”
顧妤搖了搖頭:“沒事。”
顧妤忍着想吐的衝動,打開包房的門,一個人走了出來。
……
走廊裏,輕音樂的背景聲,讓顧妤浮躁情緒放鬆下來。
拐角處,兩個人似乎正在發生爭執,身影顧妤覺得熟悉。
認出了其中的一個身影是屬於黃芮後,她好奇的走了過去……
不出十米的距離,顧妤停了下來。
韓程程正一臉憤怒的盯着黃芮,根本沒有留意到顧妤的靠近。
“黃芮,你今天要是不把藥吃了,以後就別他媽的來見我!”韓程程怒道,並將小藥盒扔在黃芮的身上。
藥盒砸在黃芮的外套上,輕彈了一下,轉而落在了她的腳邊。
顧妤一眼就看得出,那是一盒獨立包裝的72小時緊急避.孕藥。
顧妤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兩人。
很快,黃芮咬着嘴脣,眼淚掉下來了。她一臉委屈道:“我知道,是因爲顧妤回來了,對嗎?”
韓程程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強壓着火氣,對着她說道:“黃芮,我說話你聽不懂是不是?我早就對你說了,我們倆沒戲,你扯上顧妤幹什麼?!”
黃芮擡起頭,看着比他高出一頭的韓程程,不死心的說道:“你就是喜歡顧妤,你爲什麼不敢對她說?她走了四年,你都放不下她!她現在回來了,你高興了?既然你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跟我在一起,那昨晚發生的事,到底算什麼?”
韓程程徹底被黃芮逼急了,刺紅着眼怒道:“我已經跟你說了,昨晚我喝醉了,喝醉了你懂嗎?!老子要是想跟你在一起,早就碰你了,用等到今天嗎?!”
韓程程不客氣的指着黃芮,說道:“反正話也說盡了,藥我也給你買了,你喫不喫我不管,以後出了什麼事,少他媽的賴在我頭上。”
說完,韓程程一把將黃芮拽着他的手掀開,繞過她就朝顧妤這邊走過來。
擡頭間,韓程程的腳步卻頓住了,在看到顧妤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血色幾乎褪盡。
顧妤表現的異常冷靜,轉過身,朝着來時路的方向返回。
“顧妤——”
韓程程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可顧妤卻並沒有停下,腳步甚至越來越快。
手腕被韓程程在身後一把拽住。
被韓程程扳着肩膀轉過身來,顧妤暈的有些站不住。
爲了和韓程程保持些距離,顧妤將脊背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儘量支撐自己的身體平衡。
“你聽我說……”韓程程想解釋。
顧妤忍住想吐的衝動,眉頭緊緊蹙着,她醉的不淺,卻對着韓程程擺着手,道:“不用跟我說,這件事與我無關……”
韓程程的酒也沒少喝,雙手依舊扶在顧妤的肩上,低頭定定的注視着她,眸子裏的情緒翻涌着:“顧妤,從始至終,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真的沒有一點位置嗎?”
“別說了。”顧妤搖着頭。
她的腦子早就亂了,她現在什麼也不想聽。
她只知道,如果韓程程現在閉上嘴,那麼,她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像從前一樣。
韓程程的眼圈是紅的,他明明看着顧妤就在他眼前,可卻從來也走不進她的心裏去。
顧妤想離開,手放在他的胸前,推拒着他的靠近。
韓程程忍太久了,從懂得男女之事時起,他的腦海中就再沒有裝進其它的女孩身影。
他一次次的看着顧妤沉淪在別的男人的感情世界中,唯獨自己像個外人,也只能眼睜睜看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可這一刻,韓程程不想忍了,他雙手捧起顧妤的臉頰,就吻了下去。
被突然的酒氣衝進口腔,顧妤崩潰了……
……
走廊裏的電梯門正緩慢的開啓,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從裏面走出。
而率先走出來的溫肖默,擡頭間,一眼就看到了被韓程程欺在牆壁上顧妤。
從溫肖默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出顧妤是被迫的還是主動的,總之,兩個人吻在一起,根本不避人。
他停住了腳,轉過頭,朝着身側厲紹憬看過去。
果然,厲紹憬也停了下來,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顧妤終於躲開了韓程程的鉗制,大口的喘着氣。
要不是手腕還被韓程程固定着,她真想一巴掌扇了過去。
韓程程的嘴角破了,是被顧妤咬的,殷紅的血沾在顧妤的嘴脣處,顯得顧妤的臉色更加蒼白。
將手腕從他的大手中抽出,顧妤憤怒的將他從身前推開。
顧妤伸出手將嘴角上的血一把抹去,再也沒看韓程程一眼,低着頭大步的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直到厲紹憬的身前,顧妤突然頓住腳步。
一雙筆直的褲線進入視線,她擡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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