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或許他只是單純在外面養女人了呢
虞知意看向正在一旁看戲的平王妃。
平王妃收斂了笑容,只是眸中還滿是感興趣的意味:“確實有些事情想要請虞郎中幫忙。”
她的態度比虞嬌嬌二人好多了,不論是神態還是語氣,甚至是眼神裏,都沒有半點鄙夷或者嫌棄的意思。
不等虞知意說什麼,她便朝着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立馬從身後的下人的手中拿出了一個籃子。
打開籃子,只見裏面整整齊齊地擺着一層銀錠子。
“我來的時候打聽了,虞郎中的規矩便是辦事的時候只收現銀。”
虞知意看着那一層銀錠子,粗略一數,竟然有二十塊之多。
“平王妃請說。”
虞知意接過籃子遞給了一旁的張香。
她從杜家出來的時候,只帶走了這兩個丫鬟。
至於紫鳶更是不用說,她是她的人,自然只會跟着她的走。
只可惜那丫頭還在外面辦事,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李柔今日有事,所以便是張香在一旁伺候。
張香雖然跟了虞知意一段時間,但從來都是在外面伺候,從沒一下子見過這麼多錢。
這樣的大場面讓她愣在了原地。
不過,一股想要當一品丫鬟的力量喚醒了她,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從平王妃的手中接過了那籃子。
然後……險些一個趔趄。
好重!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果然沉重。
可是這樣的沉重,她喜歡!
倒是平王妃身後的侍女看到張香如此沒出息的模樣,眸中劃過了一抹鄙夷之色。
虞知意喚來了吳管事茶點。
意鸞慈善的茶點和外面的自然是不同的,全都是紅鸞一手安排的。
點心是酥脆的雪媚娘和核桃酥,茶是蜜桃烏龍茶,還有一樣外面有價無市的火爆小喫——辣條。
看到辣條,平王妃愣了愣:“沒想到能在虞郎中這裏喫到外面千金難求的辣條。”
說是千金難求倒是誇張了,不過辣條大漲價是真的。
自從辣條出現之後,喜歡喫辣和不喜歡喫辣的人都迷上了這種香辣霸道的小喫。
只可惜福運齋每日只限量出售一百份,一份又只有可憐的幾張。
辣條的名聲太過響亮,城中許多人都是慕名而去的,供不應求之下,福運齋的少東家就退出了限量出售的政策。
一開始,每桌都能點上好幾盤辣條。
現在,一桌客人只能點上一份,而且,如果這一桌有中午來的客人,那晚上就不能再點了。
這種政策,直接杜絕了不少人想要拉親朋好友來多喫幾份辣條的漏洞。
雖然平王府身爲一品皇親,可以憑藉身份得到辣條,卻也是限量的,最多兩份。
若是想憑藉身份來多要幾分的話……
不好意思,福運齋的身後站着小公爺。
小公爺雖然沒有實權,可他爹有啊。
平王妃也挺喜歡這種小喫,奈何每次分到的量都太少了,她相公還要用辣條來招待客人,能分到她手裏的也就只有一兩片。
倒是眼前的盤子裏,粗略數去,差不多有十來片左右!
一旁的侍女壓低聲音提醒道:“王妃,如今外面有許多人在仿製辣條。”
這是在提醒平王妃別抱太大的希望,說不定眼前的辣條只是看起來像,味道卻不怎麼樣呢。
虞知意沒多解釋什麼,只是又問回了剛纔的問題:“平王妃現在可以說說遇到的麻煩了嗎?”
平王妃將目光從辣條上收回。
從侍女說那辣條可能是仿製品的時候,她就沒什麼興趣了。
平王妃先是朝着吳管事看了一眼。
虞知意會意,擺了擺手讓吳管事和張香都下去。
平王妃這才道:“我懷疑,我相公遇到鬼了。”
這話虞知意目光在平王妃的臉上掃了一眼,沒發表什麼意見,等着平王妃繼續說。
平王妃接着道:“大約是一個月前開始吧,我相公晚上回來之後頭一次沒有處理公務,甚至沒有洗澡,直接就睡覺了。”
“那段時間他剛纔從三豐山回來,京中不少人宴請他,我以爲他只是因爲心情好喝多了,沒有多想。”
“可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月,他每天都早出晚歸,回來就直接睡了。”
虞知意問道:“王妃怎麼會懷疑他是被鬼纏上了?或許,他只是單純在外面有女人了呢?”
平王妃:“……”
你是會說話的。
抿脣平復了一下心情,平王妃道:“確實懷疑過,所以我派人調查了王爺這段時間的行程,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每日除了在兵部任職外,便是和幾個友人去酒樓喝酒。”
“我特意查過,他們的同行之人裏,根本就沒有女人。而且他們去的酒樓也都是正經的酒樓,並沒有什麼腌臢的女人。”
虞知意點點頭。
平王妃又道:“半個月後,這種情況就變了。”
“他每日下了職就會回家,也不再是倒頭就睡。可不等我高興起來,就發現情況更不對了。”
“他每日都把自己鎖在書房裏。”
“我一開始以爲他是在處理公務,直到有一天我想要去給他送雞湯,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
“他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而且從談話的內容裏可以判斷出,對面是個女人。可奇怪的是,裏面並沒有傳出女人的聲音。”
“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被女鬼纏上了?”
虞知意思索了片刻:“王妃的身上的確是沾染了陰氣,不過具體的情況,還要等看到王爺再說。”
“虞郎中什麼時候有空?能否現在就去?”
虞知意正要說話,就見兩個工作人員擡了一個擔架進來。
虞知意麪色一變:“王妃稍等。”
她快步走到門口,看着擔架上已經陷入了昏迷的人問道:“怎麼回事?”
擔架上躺着的也是意鸞慈善的工作人員,此時對方遍體鱗傷,尤其是以腹部和胸口的傷口最爲嚴重。
看傷口就能判斷出,打人的人應該是衝着要人命去的。
平王妃見虞知意要爲了一個下人耽誤自己的事情,黛眉蹙了蹙,不過到底沒有說什麼。
很快她就拍了拍胸口,慶幸自己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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