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有些放肆了
“林甲正,俺家嫂嫂不管现在何处,既然俺哥找到了這裡,你总得有個交代吧?”
“你是何人?”
“俺是兆民哥远房堂弟,林兆惠。”
“哦,你想要個什么交代?”
林兆惠恶狠狠盯着林丰的眼睛。
“你敢說俺家嫂嫂不在此军营内嗎?”
“的确不在這裡。”
林丰淡淡地說。
“好,给你两個選擇,一是让俺几個进入营内查看一番,另一個,林甲正须给俺哥一個交代。”
“呵呵,你有些放肆了。”
“就问你敢不敢吧。”
林丰沉默下来。
面对這几個岭兜子村的村民,林丰到底還是不忍下手。
正犹豫间,白静在他旁边的隔板下,伸手拽了拽他的裤脚。
林丰低下头,见白静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营门。
那意思是,让她出去自己处理此事。
林丰看到白静黑亮的眼眸裡带了决绝之意。
轻轻冲她摆摆手。
“好,我林丰可以给你们個交代,回家等着吧,三日之内,必有答复。”
林兆惠一伸拇指:“是條汉子,那俺们就回家等候三日便是。”
說完,嘴角带了冷笑,转身拉了木排就走。
那老头和老太太则摇头咂摸着嘴,啧啧有声地扭身走了。
看到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林丰舔了舔嘴唇。
“這個林兆惠你可认识?”
白静摇摇头:“未曾听說過。”
“一身的匪气,估计是当年林兆民一伙的土匪。”
“哥,不如让俺回去,随他处置好了,一個残废,又能如何得俺。”
林丰一摆手,让她跟自己回到屋子裡。
“我有一主意,不知你敢不敢按计划行事?”
“只要是哥出的主意,俺有啥不敢。”
白静一脸的坚毅。
林丰随手从腰间摘下铜甲鞑子的短刀,往白静面前一递。
“此刀锋利,别伤了自己。”
白静一笑:“俺自小随父习练弓马,甚少受伤。”
林丰又沉思片刻。
“那林兆惠敢留下此话,必然有所准备,正好让我试试夜间的准头。”
白静一脸疑惑。
“夜间射箭?”
林丰嘿嘿一笑:“我觉得听力十分了得,必将能给我自己一個惊喜。”
說完挥挥手:“事不宜迟,老子不想让他们等三日,今晚就按计划进行。”
天至傍晚时,崔一脚等人纷纷回到营地。
林丰招手让他和李雄进屋裡。
胡进才和张常有也硬挤了进来。
“老大,您不能厚此薄彼,俺也是您的心腹,谁敢二心,必遭天谴。”
林丰苦笑,摆摆手让众人都坐下。
白静已经将林兆民家的位置及周围环境画了出来。
林丰就着她画的地圖,跟几個人交代了自己的计划。
崔一脚听完,一脸不屑。
“老大,還用费這劲,一帮子土匪而已,让俺马踏匪窝,提头来见老大。”
林丰摆手:“我還有一层意思在裡面。”
众人安静下来。
“此次除匪计划,将各自为战,训练一下各位的夜战能力。”
顿了顿:“鞑子马快弓准,在這個平原上咱吃大了亏,但是,他们不善攻城,也不善夜战。”
胡进才嘴快:“咱就偏偏選擇跟鞑子夜战,让他们肚子疼。”
“巷战咱经历過一次,战果大家也看得到,這次试试夜战如何。”
“好主意。”
“跟着老大就是爽快,鞑子這次有难了。”
几個人十分兴奋。
林丰让白静和王前婆娘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当然,說是丰盛,也就是白粥熬得稠一些,再加上些干肉。
林丰還剩下了小半皮囊烈酒,让一伙汉子顿时连呼過瘾。
烈酒只是每人尝了一口,就见了底。
林丰吃完饭,便让众人赶紧去睡觉,以便夜裡的行动有精神。
林兆惠拽了林兆民回到他的家裡。
他确实是林兆民当土匪时的同伙,两人私交甚好。
而且,当时两人因私藏劫来的钱财,被老大拿住痛脚。
是林兆民自己抗下了所有,被挑断脚筋,赶出了土匪队伍。
林兆民找不到媳妇,直到几天前,得知白静躲在烽火营裡,顿时怒火冲天。
烽火台裡都是些什么人,他当然知道得很清楚。
自己媳妇生得俊俏水灵,进了那個地方,還有個好?
但是自己残疾的身子,无法可施,便想到了土匪兄弟林兆惠。
林兆惠接到林兆民的信,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自然不会拒绝。
随即带了几個土匪兄弟,一起悄悄来到岭兜子村,林兆民家裡。
当他听說现在烽火营裡当甲正的是一個本村傻乎乎的家伙时,心裡便存了轻视之心。
故意用言语激怒林丰,想让他主动对自己动手。
而自己伙同几個土匪兄弟,在林兆民家做了陷阱。
以林兆惠的算计,林丰当在第三天时,才会对他们做出行动。
到了晚上,他依然让一個土匪兄弟放哨,其他人吃過晚饭便歇下了。
天過三更时,那放哨的土匪窝在墙角裡,昏昏睡去。
此时,从暗夜裡轻轻走過一個人影。
那人熟练地拨开院门的木插,推门进了院子。
林兆民穷困潦倒,茅草屋子连個门都沒有,只挂了個破烂棉帘子。
当门口是林兆惠睡在一堆干草铺上。
他做土匪日久,警惕性很高。
睡梦裡听到有动静,随即惊醒過来。
借着暗淡的月色,发现站在他面前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吓得他跳了起来,探手摸了身边的铁刀,身子退到墙边。
“谁?”
他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有土匪迅速燃起火把。
白静安静地站在屋子中间,淡淡地看着一屋子粗豪的汉子。
心裡琢磨着,林丰算计的倒是真准。
林兆惠举刀向前,上下打量着白静。
林兆民也被惊醒,从裡屋探出头来。
“啊!你個死婆娘,怎不死在外面,還知道回家!”
白静不理会他的喝骂。
林兆惠放松下来,收起铁刀笑道。
“原来是嫂子回来了,呵呵,想那林丰也不過如此,经不住老子的吓唬。”
林兆民厉声喝道:“给老子滚进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心情激动,多日的怨愤,憋在胸口无法发泄。
白静默默转身往裡屋走去。
林兆惠在后调笑:“哥啊,這么俊的媳妇,下手轻些才好。”
他的话引起一众土匪的笑闹。
白静跨进裡屋的门槛,站在土炕前。
“给老子脱光衣服,跪下!”
林兆民越想越气,大声喝骂着,伸手去抓放在炕角的藤條。
這是他经常虐待白静的工具,也是他平日发泄的一种方式。
白静依然不声不响地爬到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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