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大戰再起！ 作者：未知 在離在鎮口堡20多公里的地方，正駐紮着清兵的一座大營，大片的營帳配合一色的純白鑲紅旗號，顯得氣象森嚴，而大營正中一根高高挑起的甲喇大纛，顯示出這是入侵鎮虜衛的清兵最高頭目，甲嘞章京的駐營所在地。 而不時有一隊隊的清兵自營內進出，也都是神情愉悅，這些清兵自從進入鎮虜衛以來，接連攻破了好幾個堡寨，斬獲頗豐，只是這一切，等到由二個牛錄章京帶領的近百騎潰兵逃回來之後，一切就變味了。 “你們這兩個狗奴才，居然還有臉回來！我大清國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在韃子的大帳內，二個逃回來的牛錄章京正跪在地上，一個甲嘞章京正在拼命地鞭打他們！ 而那兩個牛錄章京也不敢還嘴，清兵軍中那可是等級森嚴的，不過等到這個甲嘞章京打累之後，那兩個牛錄章京才訴苦道：“章京大人，非是我等疏忽大意，實在是那夥明軍太過狡猾，除此之外，那些明軍的火器也和尋常明軍不一樣，非常厲害！我們抵擋不住，這才潰敗的啊……” “哦？”這個甲嘞章京就是若有所思起來，話說他這次來犯鎮虜衛，一共領有5個牛錄，只是到現在爲止，包括這兩個逃回來的牛錄，可還是有一個牛錄聯繫不上了，難道說…… “那麼你們知道，擊敗你們的是哪路明軍麼？”這個甲嘞章京就是連忙問道。 “根據哨探偵察所得，是明國此地一個後千戶所派出的軍隊。” “什麼？”這個甲嘞章京馬上想起來了，失去聯繫的那個牛錄，正是被他派往前去攻打那個後千戶所的，而現在以這二個牛錄的遭遇來看，先前那個牛錄顯然也已經凶多吉少了！ 只是，把這二者聯繫起來，這個甲嘞章京頭上冷汗都下來了，他一個甲嘞章京下轄五個牛錄，1500戰兵，可是現在呢，連同這逃回來的一百多潰兵，一共只剩下二個牛錄多一點了。 一個小小的千戶所，就折損了他一半人馬？這簡直就是歷年以來都沒有的慘敗了！ 這，這……想到以後主子知道後，他將面臨的怒火，這個甲嘞章京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就有清兵進來稟報：“揚古利大人到！” “什麼？” 這個甲嘞章京聽了就是大喜過望，揚古利在大清國可是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他是努爾哈赤的女婿，也就是俗稱的額駙，並且這位額駙還屢立戰功，在大清國的地位僅次於貝勒。 而這次八旗入關，他也親率一部重兵，在附近作戰，所以現在揚古利大人居然來到，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而這時就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將走了進來，身穿耀眼的鎏銀盔甲，此人正是揚古利。 揚古利今年已經65歲，按照古人的標準來說，已經是進入了古稀之年。 不過這個老傢伙確實厲害，雖然年紀已經這麼大了，依舊能夠舞動三十斤重的大刀，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就連這次入關征戰，他也是主將之一。 “見過超品公！”等到揚古利進入大帳之後，那個甲嘞章京連同在帳內的其他清兵軍官，都是一起撣了一下箭袖，然後左膝前屈，給揚古利行了一個請安之禮。 揚古利就是點點頭，只是等他看見兩個被打的滿身傷痕的牛錄章京後，就是有些驚訝。 等到問明瞭原因之後，揚古利花白的鬍子都翹了起來，驚訝的道：“照你們這麼說，一個小小的明國防守官，居然打敗了二個牛錄？” “沒錯，還請大人爲我們報仇！”那兩個牛錄章京就是齊聲懇求道。 “好！”揚古利就是用力一揮手道：“既然這個明國將官如此厲害，那就一定要消滅他！不然等他以後繼續做大，那才真正難以對付了！” “我這次帶來了一個甲嘞的兵馬，足夠滅掉他了！萬一還不夠，我還能調一萬勇士過來！” “太好了！” 聽見揚古利這麼說，那個甲嘞章京頓時就放下心來，既然這樣那就再也不用擔心了，現在他還有本部兵馬700多人，加上揚古利帶來的1500人，加起來就有二千多大清勇士了，已經大大超過那個明國將官了。 更不用說以揚古利大人的身份，還能源源不斷的調兵過來，這樣就算那個明國防守官再厲害，也可以一舉拿下了！ 要說揚古利這個老傢伙，還真是個將才，史載他行軍四十餘年，身經大小百餘戰，功業卓著，看來確實不是吹牛的。 這不瞭解情況後，都沒有絲毫耽擱的，當天他就下令發兵，以他帶來的正黃旗人馬，和原來的鑲白旗人馬，合計二千多清兵，浩浩蕩蕩的前往鎮口堡而來！ 而且這二千多清兵，都不用走冤枉路的，一路上自有潛伏的奸細給他們指路。 不過揚古利還是很遺憾地得知，這個明國防守官還是非常小心的，居然把堡內所有的商戶全都遷出了，不然的話到時候發動堡內的內奸，拿下鎮口堡還要容易。 而在當天下午，二千多清兵就趕到了鎮口堡，將其團團圍困！ “大人，出事了，韃子大部隊來了！”此時的千戶官廳內，楊山蘆正在悠閒地翻閱兵書呢，此時劉大棒槌就是快步進來稟報道。 “是嗎？”楊山蘆就平靜的點點頭，等到他把那兩個牛錄打趴下之後，他就已經想到這一天了。 “來了多少人？”楊山蘆就是很平靜的問道。 “聽說不少，好像有二千多韃子！” 楊山蘆聽了就是眼皮一跳，還真是看得起我啊……攻打區區一個千戶所就要來這麼多韃子！ 不過就算是這樣，楊山蘆依然毫不擔心，以鎮口堡的堅強防禦，他有信心把這裏變成一個血肉磨盤！ 接着楊山蘆就帶上了手下所有的軍官，一起趕到了城牆上。 等到登上城牆一看，發現城下的清兵果然聲勢浩大，那真是刀槍如林，旌旗如林！而且看他們的旗號，除了鑲白旗之外，連正黃旗都來了！ 而正黃旗那可了不得，這可是八旗中的上四旗，是清兵精銳中的精銳！ “呵呵，看來是要給我來一下狠的了！不過想要攻下我鎮口堡，還要長一副好牙口！”楊山蘆就是冷冷一笑，以堡內存儲的那麼多彈藥，那麼多糧米，想要攻下鎮口堡，呵呵，拿命來換吧！ 接着楊山蘆又觀察了一陣後，就是驚訝的發現，這次來的清兵中，除了正中挑起二杆甲喇章京的大纛之外，其後居然還有一杆巨大的織金大蠢高高挑起，分外的醒目。 咦？居然是織金大蠢？按照清兵的等級劃分來說，織金大纛要高於甲嘞章京的黑色大纛，僅低於八旗貝勒的織金龍蠢，看來應該是來了一個大人物了！ 接着楊山蘆就想到了一個人……舒穆祿揚古利！也是這次入關的第三號人物，老奴的女婿！ 呵呵，還真是看得起我啊……連這樣的大將都來了！不過這樣纔好啊，我已經爲你做好了佈置！ 看過之後，楊山蘆就問身邊的軍官：“傳令下去，做好戰鬥準備！” “是！”跟隨在楊山蘆身邊的衆多軍官，都是一起點頭，自從發現清兵大軍到達之後，城上已經是一級戒備了！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非常敬業的海繼廉，在得知清兵來臨之後，他早已經帶領着七八個風紀軍士，在城上往來巡視，如果有怯弱不敢戰者，那就當場拿下。 而且如今的玄甲軍，經過兩場大戰下來，對於清兵已經再無畏懼，所以儘管清兵來勢洶洶，卻也無所畏懼！一雙雙眼睛只是盯着城下的清兵……狗韃子，來吧！ 此時約是下午一點多，城外的清兵已經做起了攻城的準備。 不過在開始之前，就看見從清兵陣營中出來一個漢人通事，也就是翻譯官。 這個漢人通事跑到離着鎮口堡近百步的地方，就是大聲叫道：“城上的明軍聽着，我大清國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們願意投降的話，我家一等公大人保證你們不死，並且人人都可以擡旗！當官！而要是冥頑不靈的話，那就休怪生靈塗炭了！” “呸！” 看見又是一個忘了祖宗的，城上衆多玄甲軍都是露出不屑之色，至於這個傢伙所說的勸降，更是不爲所動……難道就要像這個傢伙一樣，好好的人不當，要當滿人的狗麼？ 不過這個漢人通事看來還有點受虐的傾向，看見城上毫無反應，接着又囉囉嗦嗦的開始說第二遍…… 不料這時，楊山蘆身邊的劉大棒槌已經嫌他囉嗦，乾脆從一旁抓過一支鳥銃，朝他開了一槍。 好吧，雖然距離有些遠，這一槍明顯是射不中他的，不過這突如其來的槍聲，還是把這個漢人通事給嚇了一跳！嚇得屁滾尿流的就跑回去了！ 而衆人見了，都是哈哈大笑。 既然這樣，清兵當然知道招降已經不可能了，於是下一刻，他們就行動起來，只見從清兵陣營中分出了五六百個清兵，其中一半是步甲，馬甲等主力，另外一半就是跟役和披甲人。 並且這些跟役還推出來了30多輛盾車，向着城下逼來。 這些盾車都是專用的攻城工具，用厚實的木板鉚接而成，再鋪上厚厚的皮革棉被等物，可以有效地抵擋槍炮弓箭，下面則是裝有輪子，行動靈活。如果沒有壕溝什麼的擋路，他們可以一直推到城下。 而在盾車後面，還有清兵推着近百輛獨輪小車，上面載滿泥土等物，這就是用來填埋溝塹之用。只等推到城下之後，就把溝渠填平，利於盾車攻城。 而在更後面，則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步甲和馬甲，人人手持大弓，到時候就可以伺機而動。 至於更後面，還有一隊隊的清兵精騎伺機而動，這些精騎人人手持弓箭，就是一個個流動火力點，到時候發現哪裏有機會，就可以迅速突擊，掩護攻城的清兵撕開城防！ 而且清兵上來就是來勢不小，足足出動了二個牛錄！在城牆下呈現出一個約五十丈寬的扇形攻擊，可謂大動干戈。 看見清兵來勢洶洶，衆人還是微微有些緊張的，不過楊山蘆卻是毫無緊張之色，反而是用手一指城下的這些跟役和步甲什麼的，大笑道：“呵呵，送腦袋的又來了！有沒有人和我打賭，待會他們能跑回去一半麼？” “哈哈！” 衆人聽得都是哈哈大笑，緊張之情也緩解了不少。 而楊山蘆呢，還真是有這個底氣的！要知道現在的清兵，可沒有後世入主中原之後，推着那繳獲的無敵大將軍炮，到處攻城掠寨的威風！ 就好那場著名的江陰血戰，如果沒有無敵大將軍炮助陣，韃子要拿下還真夠嗆！所以更不用說現在了，就憑這些小小的盾車，還真是來送人頭的。 當然，小也有小的好處，一般對付這種盾車，只能靠城上的火炮，就像楊山蘆準備的八門佛朗機炮，雖然射擊精度不怎麼樣，但是打中的話，還是效果不錯的。 這時城下的清兵，推着這些盾車小心的前進，已經逼到了100多步的範圍，楊山蘆看見已經進入弗朗機的射程，就是點點頭道：“放炮！” 轟轟轟！城上的八門佛朗機一起開炮！而且這些佛郎機操作起來非常簡單，可以稱之爲傻瓜炮。 隨着整整八枚碗口大小的鐵球飛出之後，衆人都是期待的看了起來。 不過還別說，馬上就取得了首發命中！衆人清晰的看見，其中有一顆鐵球正好打中了一輛盾車的正上方！ 然後就聽見啪的一下巨響，這輛盾車就像是一個被砸中的雞蛋一般，頓時就四分五裂了，什麼木刺木板到處亂飛，當然這個威力也相當不小，然後躲在這輛盾車後面的那些清兵跟役就慘了…… 有的直接被打中腦袋的，那是當場斷氣，有的就算是打中胸脯什麼的，在幾乎是緊挨着的情況下，那也是去了半條小命了。 於是就這麼一下，躲在這輛盾車後的十幾個跟役，瞬間全部報銷！ “好！” 衆人見了都是大聲叫好，這一炮值啊…… 不過除此之外，其他的幾炮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不過總算數量不少，其中有一半的鐵球落地之後，兇猛地一路前行，在躲閃不及的清兵中趟開了一條血路……反正一路滾過之後，地上胳膊大腿什麼的，零件不少。 “也算值了！” 看見取得這樣的成果，衆人都是表示滿意。倒是指揮開炮的程猛，還有些貪心不足，瞪了一眼那些打空的炮手之後，繼續指揮開炮。 而楊山蘆見了也不管他，老實說這些佛郎機的成本幾乎是沒有的，如果每次開炮都能取得這樣的戰績，他已經是非常歡喜了。 接下來又連續開了3輪炮，敲掉了二輛盾車，並且製造了一大批殘疾人之後，清兵已經衝過了佛郎機開炮的範圍。 接下來都能感覺到這些清兵，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推車的動作都變得輕快起來，顯然以他們以往的認知，接下來一直到城牆的這段距離，除了猛火油之外，都沒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他們了。 而以他們的認知，猛火油這種東西，不是一個小小的千戶所能擁有的。 而楊山蘆見了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呵呵，以爲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剛纔還只是開胃菜呢！ 因爲此時的城牆上，已經布好了密密麻麻的鳥銃兵，每一個城牆的垛口處，都有一支鳥銃伸了出來！ 而且因爲鳥銃兵非常充足，就有近400鳥銃兵之多，所以同樣可以實施三段式射擊，每個垛口開槍過後，可以不停的換人！ 於是接下來這些清兵就悲劇了，再等到這些盾車進入了六十步的打擊範圍後，那是百槍齊鳴，那些清兵又是瞬間被打倒一大片！ 甚至很多人都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呢？安全的盾車也不安全了嗎？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經過改良後的新式鳥銃，雖然無法像佛郎機一樣，一炮轟碎盾車，但是打穿那些木板和牛皮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想想看，在這樣的距離上，連雙層鐵甲都能打穿，這些木板什麼的還打不穿嗎？ 於是這樣一來，這些清兵的跟役和披甲人就悲劇了，而且因爲都躲在盾車後面，密度無形中更加高了，所以都成了活靶子！城上的鳥銃兵們只要對準了這些盾車射擊就可以！ 於是這些本來信奉小車不倒只管推的清兵們，在一波又一波的鳥銃射擊下，開始變得欲仙欲死！ 越來越多的盾車開始走的扭扭斜斜，也就是不走尋常路！甚至到了最後，都跳起了秧歌舞！ 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因爲平均每輛盾車要遭受近十支鳥銃的射擊，能不跳舞嗎？ 於是在推到近三十步的距離的時候，已經有一半的盾車失去了動力！清兵傷亡慘重！ 不過不得不說，這些清兵不愧都是精銳，戰鬥力強悍異常！ 都遭受如此傷亡之後，不僅沒有崩潰，反而紛紛發起反擊！ 他們或者是射箭，或者甩出手中的鐵骨朵！而且是從盾車後的步甲馬甲開始，一直到最後騎馬遊走的那些精騎，密密麻麻的箭雨都呈現出立體式攻擊！ “注意隱蔽！” 城牆各處的明軍軍官都是紛紛大吼！並且都把腦袋縮了進去！而事先準備的懸戶什麼的，就是用水打溼的被子，也都紛紛掛了起來。 不過就算這樣，懸戶又沉又重，懸掛不可能那麼迅速，所以就是這樣的空隙，傷亡依然出現了…… 很多垛口都有利箭閃電般的射入，並且瞬間造成了傷亡！ 有的鳥銃兵被直接射中了脖子，雖有鐵葉圍領擋住，但清兵的弓箭那是連皮糙肉厚的黑熊都能射死的，這點算的了什麼，箭頭直接都把這個鳥銃兵的脖子給射穿了！ 甚至最慘的一個鳥銃兵，他身上雖是穿着鐵甲，不過面門上卻是中了三隻利箭，看着是慘不忍睹。 而且這些被射中的二十多個鳥銃兵，就算是沒有直接命中要害的，估計也活不成了，因爲清兵的弓箭都在糞水中泡過，含有毒素，所以只要射中後，那就是凶多吉少。 “這些狗韃子！”楊山蘆非常心疼，只要能夠堅持下來，這些玄甲軍就是最好的精兵！可是現在呢……卻這樣大批被射殺！ 特別是楊山蘆看得清楚，這輪箭雨中，那些在最後方遊弋的韃子精騎，一併造成了很大的威脅！這些清兵精騎，最少都是馬甲以上，征戰七八年的老兵！剛纔的傷亡中，很多都是他們造成的！ 甚至在這樣的威脅下，鳥銃兵的射擊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神箭手太多啊！ 不過在下一刻，楊山蘆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因爲他的援兵來了！ 只見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正有一大片黑壓壓的騎兵揮舞着馬刀，朝着清兵大營衝殺而來！ 這些騎兵雖然個人技藝比不上那些清兵精騎，但是他們的人數不少，足足四五百人一起高速衝鋒……還真的很有威勢！ 大概清兵也很少遇見這種敢向他們發動攻擊的騎兵吧，稍稍愣了一下之後，清兵馬上派出了所轄的騎兵，並且同樣有四五百人之多，向着這些蒙古騎兵就衝了上去！ 只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預想中的騎兵對決並沒有發生，這些蒙古騎兵在距離還有近百步的時候，忽然就是調轉馬頭……退了。 我靠！那些清兵精騎見了就是大怒！本來他們還想狠狠教訓一下這些蒙古騎兵，誰纔是真正馬背上的王者！沒想到對方居然慫了！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這些清兵精騎也就返回陣營本部，畢竟當前戰況，以攻破鎮口堡爲首要任務。 只是在這些清兵精騎剛剛調轉馬頭之後，那些已經退下去的蒙古騎兵又返回了……像牛皮糖似的粘住不放了。 我靠！這下這些清兵精騎真的火了……大清國的威嚴不容褻瀆！在請示了揚古利之後，這些清兵精騎乾脆就一直追了上去！要給這些混蛋玩意一個教訓！ 不過這裏已經可以算是蒙古騎兵半個主場了，雖然他們的戰鬥力比不上這些八旗精銳，但是論起騎馬的技術來可並不差的，特別是在這種逃命的時候！ 於是這樣一來，一支拼命逃，一支拼命追，這兩支騎兵就一前一後跑遠了。 而楊山蘆見了之後，臉上就是露出了笑容……呵呵，某位公主殿下執行他的戰略意圖，還是非常不錯的嘛……而這也正是他在此前，向她面授的機宜。 現在是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但是不能硬拼！畢竟敵人是真的強，而是要展開游擊戰！ 當然，像此時很多大明的遊擊一樣，遊而不擊也是不行的，楊山蘆已經給他們設計好了一個殺招，等到遊擊到最後，就能狠狠給這些韃子精騎一個教訓！ 至於現在嘛，把這些韃子騎兵引開之後，效果也是非常不錯的，城防的壓力瞬間減輕不少。 不過不得不說，在清兵這樣不計傷亡的衝鋒後，已經有接近一半的清兵衝到了城牆下，然後他們就是架起雲梯，開始登城……瞬間有十幾架雲梯架了起來。 不過玄甲軍對此也早有準備，在注意防備清兵利箭的同時，各種滾石檑木都是不要錢似的往下砸下去！ 包括有很多輔兵，擡着一鍋一鍋滾燙的金汁往清兵頭上傾倒！這些金汁都是剛剛煮開的，新鮮熱辣，熱氣騰騰！相信這些攻城的清兵品嚐到之後，一定會留下難忘的印象。 在攻守雙方都不怕死的情況下，守城一方還是佔有絕對優勢的。 清兵的這一輪攻勢，很快就被玄甲軍給打了下去！甚至那些牛錄章京期待中的能夠登上城頭作戰，根本都沒能達到！ 大多數的清兵都還沒有爬到一半的雲梯，就已經紛紛被打了下去。甚至是最勇猛的勇士，身上披了再多的鐵甲，在改良式鳥銃的威力下，也是紛紛飲恨當場。 咚咚咚咚！ 清兵的陣營中響起了鳴金收兵的聲音……這一波攻擊收場了。 “哈哈，韃子退嘍！”看見殘餘的清兵忙不迭的逃了回去，只留下了陣地上的一地狼藉，城上的玄甲軍都是歡呼起來！雖然他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可正在這時，海日古卻忽然走到楊山蘆身邊，焦急的道：“大人你快去看看吧，針眼頭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