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終於又見面了

作者:未知
前進的腳步在文嘉佳轉過頭來的一瞬猛然頓住,沈赫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 文嘉佳同樣是這種認知,她使勁眨了眨眼,站起身。 “Eric?”文嘉佳自認沒有看錯,但還是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已有7年多未見的前夫沈赫。 這一聲稱呼讓處在驚愕中的沈赫剎時回覆神智,他雙眸一下陰鷙,緊緊盯視文嘉佳,提步緩慢的朝她走過去。 沒有聞見危險的氣息,只感到氣溫彷彿突然降了些,文嘉佳揚起紅脣,“It'sbeenalongtime.How'sgoing?” 她笑得張揚性感,撩撥頭髮的嫵媚姿態,和7年前一模一樣。 沈赫嘴角微乎其微的勾了一下。文嘉佳微微一愣。 好陰冷。 這樣的沈赫,文嘉佳從未見過。印象中,沈赫總是一副戲笑的模樣,對事對人的態度散漫無謂,身上既帶有富家子弟的玩世不恭,也具備菁英階層的謀睿冷峻。像這樣嚴肅陰沉,渾身籠罩着駭人寒氣的,文嘉佳是第一次見。 “Hey,what'swrongwithyou?”文嘉佳不解他怎麼了,朝他揮下手,又用英語問他。 她習慣和他說英語,也和7年前一模一樣。 沈赫又是陰冷的勾了勾脣,站定到文嘉佳面前,照在她面龐的明亮燈光剎時被沈赫高大的身軀遮擋掉大半。 望着沈赫迸射出陰戾眼神的暗黑眸子,文嘉佳心不由的顫了下,但她並不畏怕,只覺奇怪的輕微蹙了蹙眉,隨即又笑問:“Areyouok?” 沈赫還是不語,薄冷的脣瓣緩緩劃開陰森的笑弧,擡手張開手掌掐到文嘉佳的脖子上,“GraceWen,Wefinallyseeeachotheragain.” 他聲嗓還是那樣低醇磁性,可浸滿徹透人骨髓的寒涼。 文嘉佳身形倏的一僵,垂眸看眼自己脖子上的那隻大掌。 沈赫手漸漸收緊。 “Whatareyoudoing?”文嘉佳一下驚懼,身體急朝後退。 背後是緊閉的房門,文嘉佳退無可退,貼到了門板上。她全身繃緊成弦,緊盯沈赫的綠色眼眸現出驚恐,本能的去扯沈赫的手。 沈赫手臂強硬如鋼鐵,不但絲毫沒被文嘉佳扯掉,反還收得更緊。 “He……He……”文嘉佳被掐得臉脹得通紅,已經快不能呼吸,她想呼救命,可音全被沈赫掐在喉嚨裏。 終於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沈赫笑弧擴大,卻是依舊沒有笑意,陰冷得令文嘉佳汗毛根根豎起,彷彿看到了死神一般。 “住手!” 就在文嘉佳以爲自己會死在沈赫手裏時,溫涼的驚喝聲陡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沈赫手驀得頓住,不及回頭看,溫涼已疾步衝到他們這裏,一把扯掉沈赫的手, 呼吸一下暢通,文嘉佳猛咳。 “嘉佳,你沒事吧?”溫涼撫拍她背,心裏的驚嚇毫不亞於文嘉佳。 剛纔出電梯就看見沈赫死死掐着文嘉佳脖子,那表情真像要將文嘉佳掐死的。 文嘉佳無暇回話,只一個勁的猛咳。 溫涼憤怒的看向沈赫,“沈赫!” 溫涼質問的話將要噴礴而出,卻在看見沈赫陰沉至極的面容的剎那一下收住口。 沈赫緊緊盯視着溫涼因生氣而泛紅的臉,此時此刻,他已將之前一些疑惑不解的事都梳理清晰。 文嘉佳早就來海城了。那次悠悠說溫涼與人約會,應該就是和文嘉佳。同沈修澤有一腿的那個GraceWen也不是溫涼,是文嘉佳。 這件事悠悠知道,林立珵知道,沈修澤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獨他不知道。 “爲什麼瞞着我?”沈赫握緊手掌,強抑被欺瞞的惱怒。 溫涼千算萬算,如何也沒有料到沈赫與文嘉佳會是在這個情境下重遇。 “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溫涼氣也未消,從剛纔沈赫的激烈反應來看,她瞞着他是對的。 沈赫眼瞼狠狠一跳,握拳的手骨節突出發白。 生怕沈赫一衝動又會對文嘉佳做狠事,溫涼馬上打開門,和文嘉佳進屋去了。 關上門,溫涼把文嘉佳扶坐到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水,然後又走回門後往貓眼裏看去。 沈赫還站在原地沒有走,目光直直的定在門上,眼神陰戾鋒銳的似是要穿透這道門。 溫涼內心涌起股淡淡的酸澀滋味。 “你們認識?”喝完一杯水,文嘉佳終於緩過勁兒,很不可思議溫涼竟和沈赫認識。 聽見文嘉佳問話,溫涼轉身。 事發的太過突然,她毫無思想準備,一時不知該怎麼向文嘉佳解釋她和沈赫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嗯。”溫涼聲音淡淡,不顯什麼情緒。朝文嘉佳走過去。 “怎麼會這麼巧!”文嘉佳從包裏拿出煙來抽,“你們什麼關係?”看剛纔溫涼和沈赫之間的模樣,不像只是普通認識。 “沒關係。” 文嘉佳挑眼看向一臉坦然自若的溫涼,吐出口菸圈,嘴角勾起抹笑,調侃,“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溫涼心微微一漾,“不是。” 說完,溫涼突然感到一陣心虛,不知爲何。 文嘉佳脖子上的指印很明顯,溫涼擔心剛纔沈赫把她掐傷了,問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文嘉佳摸下脖子,不以爲意地挑下眉,“沒事。”又抽了口煙,“不過他到底是怎麼了,像變了個人。” 文嘉佳十分費解,沈赫爲何要掐她,他的樣子根本不是和她開玩笑的,是真想把她往死裏掐。 說完,她突然又想起件事,“對了,他左腿是不是有問題?”先前,沈赫朝她走來時,她看見他的腿似乎有點跛。 溫涼點下頭。 文嘉佳頗爲喫驚,“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弄的?” 沈赫以前酷愛運動,跑步、打籃球,現在成了跛子,這些運動都不能再做,是不是因爲這個,所以他心理變態了? 文嘉佳內心胡亂猜測,只聽溫涼又聲音淡淡的說:“聽說是車禍。” “車禍?”文嘉佳又是一訝。 “嗯。” 溫涼盯凝着一臉很感意外的文嘉佳。沈赫的腿是文嘉佳所致,但具體如何她也不是很清楚,沈赫從沒對她說過。文嘉佳更是一無所知。 文嘉佳撇撇嘴,不再追問。她對沈赫早就無感,和陌生人無異,他的事與她毫無關係。 她拿過茶几上空了的糖果盒,把菸灰撣落到裏面,拿起遙控打開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檔搞笑的綜藝節目,文嘉佳邊看邊笑。見她對沈赫毫不再關心,溫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朝門口看去。不知道沈赫走了沒有。 “唉?Emily呢?” 文嘉佳問話滑過溫涼耳畔,將她注意力拉回。 “她去同學家了。” 今天上午她們剛回到海城,就有好幾個同學邀請悠悠去家裏玩,其中一個同學今天過生日,悠悠就選擇去了那人家。 沈赫的話似乎越來越得到驗證。 “對了,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文嘉佳每次來都不提前打招呼,這和溫涼的習性不太符合。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文嘉佳挑笑反問,又從煙盒裏抽出根菸點燃。 溫涼笑笑,“當然可以來。”她很高興文嘉佳能來,還希望她以後經常來,所以之前才把家裏的鑰匙給她。 “我是來拿項鍊的。” “哦。”溫涼這纔想起,上次原本要把項鍊還給文嘉佳,後來被鄧憶莎打人的事給攪忘了。 溫涼去房間把項鍊拿過來。 文嘉佳拿到手上,“你知道這條項鍊是誰給的?” 溫涼心陡然一沉。 沈赫! “文柏森。” “爸爸!”溫涼又一詫。 文嘉佳鄙夷的一嗤,“什麼爸爸,是混蛋。” 每次提起文柏森,文嘉佳總是這副不齒的態度,溫涼真的很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導致現在的局面。 抿脣猶豫了幾秒,溫涼還是開口又問了:“你和爸爸到底爲什麼關係這樣差?” “我不想說,以後有機會你自己問他。” 和之前一樣,文嘉佳還是閉口不談,溫涼也不能強迫她開口,看眼她手裏的項鍊,有些不解,“既然你這麼厭惡他,爲什麼還要戴着他給你的項鍊?” “你以爲我是爲了他戴的?”文嘉佳輕蔑的笑了聲,笑臉忽而黯下去,面龐呈現出淡淡的憂傷,“這是媽媽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溫涼愕住。 “這是媽媽的項鍊?”隔了2秒,溫涼回神,從文嘉佳手裏把項鍊又拿過來,珍貴無比的細細撫看。 雖然跟着母親,但母親沒有留給溫涼什麼珍貴的東西,只有幾張照片。每當溫涼想念母親,只能拿那些照片出來看。 項鍊是18k的黃金,並不值什麼錢,可對於溫涼來說卻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 溫涼眼眶不知不覺的發熱、溼潤,心也酸澀起來。 看她哭了,文嘉佳微微詫異,想她一定是想母親了,文嘉佳內心也起了酸楚,但馬上揮走,轉移話題,“今天你房東沒來給你送喫的嗎?” 溫涼微怔了下,反應過來,下意識又往門看了眼。搖頭。 文嘉佳也是隨口說說的,無謂的挑了挑脣,又問溫涼有什麼喫的,她午餐沒喫,餓了。 溫涼給她下了碗麪。在她喫的時候,溫涼勸她以後作息還是要有規律的好,按時喫飯睡覺,煙也要少抽點。 文嘉佳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沒覺得不好,不當回事的聳聳肩。 喫完飯,文嘉佳還有事就走了。溫涼去廚房洗碗,聽見門鈴聲,以爲文嘉佳落了什麼東西返回拿,打開門,卻見是沈赫。 不等溫涼做出反應,沈赫就自顧進來,他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溫涼,反手把門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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