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驚人的發現 作者:未知 文嘉佳驚訝得說不出話,一瞬不瞬的望着沈修澤。 沈修澤卻是一眼沒有瞧文嘉佳,冷冷甩下男人的手,“她只是摔倒了,沒有要訛你。” 他聲音跟他模樣一樣冰凍,男人不禁生怕的嚥了下口水,“我,我沒說她碰瓷,是她……”看沈修澤眼神瞬變得更爲冷了,男人一下噤聲,皮笑肉不笑的賠笑,“沒事,一場誤會,誤會。” 說完,男人便灰溜溜的回了自己車,開車走了。 沈修澤這才轉眸看向文嘉佳。他表情依然不變,視線往下,朝文嘉佳腳踝看去。看了幾秒,他擡眸對上文嘉佳的綠色眼眸。 儘管被雨水沖刷得潮溼了,文嘉佳的眼睛還是晶亮清澈。 沈修澤喉結深深一滾,片刻,他轉身,一語不發地往自己車走去。 “等一下。”文嘉佳急切的叫住他,沈修澤停下腳步,微側首。 “我腳崴了,能送我去地鐵站嗎?”文嘉佳腳確實疼得厲害,一瘸一拐的走向沈修澤。 沈修澤默不作聲,熟知他脾性的司機懂他意思,對文嘉佳說:“上車吧。” 由於她渾身都溼了,司機讓她坐在前面副駕駛位。 文嘉佳從前面中控臺上的紙巾盒裏抽了幾張紙,將臉上和頭髮上的雨水擦淨,而後往後視鏡裏的沈修澤看去。 沈修澤坐姿如常的端正,臉容依然冷沉,別向窗外。 文嘉佳原本想謝他,見他這副高冷模樣,她改變了主意,挑脣,扯出揶揄的笑,“怎麼又來管我閒事?” 沈修澤轉眸睨她眼,面無一絲波瀾,內心卻有浪潮在涌動。 他也不知自己爲何在見到文嘉佳與別人發生衝突時又出手相幫,只知道那一刻他很緊張,心跳都加速了,於是毫不猶豫的就叫司機停車,下車阻止男人對她動粗。 手機鈴聲陡響起,化解了沈修澤不知如何回答的沉默。 看見來電人,沈修澤冷沉的臉剎時又沉了幾分,文嘉佳見狀不由轉過頭,看向手機。 從她的角度看不見屏幕,這時,沈修澤接通電話。 他沒有說話。聽筒裏傳出對方的聲音,是個女人。 女人具體說了什麼,文嘉佳聽不清,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可能是鄧憶莎。 “我有事,很晚回來,你不用等我。”女人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沈修澤冷冷冰冰的話語打斷。 很明顯他對對方極不待見,這更讓文嘉佳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女人還在說話,沈修澤把電話掛了。 “你老婆?”抑住內心的澀痛,文嘉佳裝作一副灑脫無謂的態度,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沈修澤左手無名指的上鉑金戒指。 她記得那天在機場候機室,沈修澤拒絕她表白,說要結婚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沈修澤朝她看眼,脣瓣緊抿成一條直線,將手機放回口袋。 “你老婆可真慘,新婚就獨守空房。不怕她給你戴綠帽子嗎?”文嘉佳揶揄,心更澀痛了幾分。 司機瞥眼文嘉佳,表情有些微的怪異。隨即又看眼後視鏡裏的沈修澤,只見沈修澤冷繃着臉,開口,“這是我的事。” 文嘉佳調笑的面容凝了凝。 是啊,這是他的事,她有什麼資格管。 那天,他已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碾碎,告之他們不會再有任何情感瓜葛。 他結婚了。已是有婦之夫。 過去,只要她對一個男人有興趣,不會管那個男人是否有伴侶都會插足,但是現在她不會了。 她不願再玩弄感情。 累了,厭倦了。 她也爲她過去的那些所作所爲受到了懲罰。 地鐵站到了,司機停下車,文嘉佳道了聲謝下車走了。 雨還在下,看情形還會要繼續下很久,司機回頭問沈修澤要不要給文嘉佳送把傘。沈修澤抿脣不語,目光緊緊凝着文嘉佳一瘸一拐的背影,放在腿上的手蜷緊成拳。 片刻,他喉結艱深一滾,深吸口氣,似是在強壓下胸中某種難以承載的情緒,道:“開車。” 海城的冬天並不長,到了3月底天氣就漸漸轉暖,不過早晚還是比較涼。溫涼早上出門就穿了一件薄針織裙,沒有帶外套,待下班時風力比早上更強,她受了風寒,有點感冒了。 阿嚏—阿嚏— 溫涼捂住鼻子打着噴嚏邁出電梯。 她又第一時間習慣的偏頭去看沈赫家門,2箇中年男人正站在沈赫家門前按門鈴。 溫涼暗詫,走過去。“你們是誰?” 聽見她問話,2個男人同時轉過頭,其中一人自報家門,“我們是物業的。”手指了指沈赫家門,“你知道這家人什麼時候回來?” 溫涼內心微微一澀,她也想知道沈赫什麼時候會回來。 “不知道。”溫涼說,又問:“你們有什麼事?” “他家樓下的鄰居打電話給我們,說他家漏水把他們天花板弄得滲水,牆皮都脫落了好幾塊,我們懷疑可能是水管爆了。最近氣溫急速回升,有好幾家人家發生水管爆裂的事了。” 溫涼一聽這事挺嚴重,如果真是水管爆了,那沈赫家裏現在一定已是水漫金山。於是道:“他已經很久沒住這裏了,也沒人聯繫得上他,你們可以想辦法進去嗎?” “啊?”未經房主允許私自進入民宅是違法的,物業的人不敢,“這個……這個……恐怕不行吧。” “沒關係的,我是他朋友,等他回來我會和他說。”溫涼堅持讓物業的人設法開門。 物業的人感到十分棘手,可事情總要解決的。“我打電話問一下我們領導吧。” 片刻,和領導將情況作了彙報,並得到領導批准後,物業的人就找來開鎖公司將沈赫家門打開。 果然是水管爆了,屋內像發了大水一般,沒有一處能下腳的地。溫涼跟在物業人員後面,踩着水進到屋裏。 與沈赫做了這麼久鄰居,溫涼還是第一次進到他家。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經檢查,是熱水器的水管。由於一個冬天沒有用過,裏面的餘水沒放乾淨,天氣熱了後產生熱脹發生爆裂。 找到原因,關閉了水管總伐後,物業人員就走了,臨走前他們讓溫涼想辦法聯繫到沈赫,給樓下造成的損失必須要賠償。 溫涼應允,卻是暗自無奈的一嘆。 環視了圈被水浸得一片狼藉的屋子,除了地上的水,屋內不是很亂,可見沈赫平時非常注重整潔。 溫涼思忖片刻,脫下風衣,捲起衣袖,開始清理屋子。 花了近1個小時,纔將客廳收拾乾淨,隨後溫涼又相繼將廚房、衛生間和書房打掃好,最後來到沈赫臥室。 一打開臥室的門,溫涼目光立即被牀上沈赫的睡衣吸過去。 灰色系,他一慣的着裝風格。 溫涼走到牀邊,拿起沈赫睡衣。睡衣上似乎還殘留着沈赫身上清洗過後的沐浴露的香味。溫涼情不自禁的將睡衣放到鼻子下輕輕嗅聞,閉上眼睛。 她鼻子微塞,那股香味卻還是鑽進了鼻腔,深入到她心裏。 溫涼鼻子突然一酸。她睜開眼睛,發現眼睛也酸了。下一刻,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愕了瞬,趕緊將沈赫的睡衣疊好放到枕頭上。 疊完衣服,溫涼見牀頭櫃上的菸缸裏堆滿了菸蒂和菸灰。沈赫煙癮並不是很大,想必是那段時間“盛世”新藥醜聞讓他徹夜難眠。 一抹澀然劃過溫涼心頭。 她即刻壓下,將菸缸倒空清洗乾淨。 溫涼有輕微的潔癖,見不得桌上放着亂七八糟的東西,於是又拿起牀頭櫃上的IPAD,拉開抽屜要將它放進去。 一張照片驀的撞進她眼簾,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 溫涼一愕,拿起照片。 原來不止一張,下面還有。至少有10幾張。 她一張一張的看,每一張都是她。有她坐在醫院樓下花園長椅上的,有她在自家陽臺上曬衣服的,還有她在附近那家超市買東西的,這些照片全是中遠距離照的。 沈赫是什麼時候拍的這些照片?她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