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徹底死心

作者:未知
在宋琬芬驚訝的叫出沈赫名字時,溫涼已經看見了他。她沒有任何驚愕,沈赫會追到這裏她早料到,只是想不到來的這樣快。 “你來這裏做什麼?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溫涼一改先前的平和,換成一慣對沈赫的冷臉,很不客氣的說。 宋琬芬不解溫涼爲何對沈赫這般態度,溫涼待人再冷淡,也不會無禮。 “小涼,好好說話。”她好言提醒。 沈赫已然習慣了,他不在意,與溫涼對他的惡劣態度相比,她去做無國界醫生纔是最要他命的。 “不許去做無國界醫生!”沈赫俊容嚴肅堅毅,說話口氣容不得別人有半分反對意見的霸道。 溫涼詫異他怎會知道,第一反應就是悠悠告訴的他,她朝站在樓梯上,因聽到沈赫聲音下樓來的悠悠看眼。 悠悠不明溫涼目光的含義,朝她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 原來沈赫是特意來勸阻溫涼的。 宋琬芬對沈赫的印象本就很好,現在對他更爲讚譽。 見又多了一個人幫勸,溫耀誠暫時放下沈赫與林立珵溫涼之間的感情問題,與沈赫統一戰線,可是溫涼態度也十分堅決,並更不客氣的對沈赫說:“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就知道她會如此頑固。 沈赫氣得握緊拳頭,真想把溫涼打一頓,然後捆起來綁在自己身邊,讓她一步不離自己。 但,他不能。 “好,如果你一定要去,我跟你一起。” 空氣在沈赫話落的一瞬一下安靜。 溫涼懵了,怔然的望着沈赫。 溫耀誠和宋琬芬都萬萬沒想到沈赫會說這樣的話,兩人目瞪口呆。 沈赫神情堅定不移。 他是認真的。 儘管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他未曾做過這樣的打算。但既然溫涼這樣堅決,那他就成全她,在她身邊守護她。 至於“盛世”今後該如何運作,他現在也考慮不了那麼多,再議。 “我也要去!”突然,悠悠響亮的叫道。 她奔下樓,跑到沈赫和溫涼中間,拉住溫涼手,溫涼回過神。 “媽媽,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悠悠並不知道溫涼要去的地方有多麼危險,她只想不與溫涼分離。先前因怕溫涼不高興她纔沒再拗,現在好了,有呵呵叔叔支持她。 就在悠悠滿懷歡喜時,只聽溫涼和沈赫異口同聲,“你不能去!” 悠悠有如被一盆冷水澆頭,“爲什麼?” “那裏不是小孩子可以去的地方。” “我不是小孩子!”不滿溫涼總把她當小孩,這個不行,那個不許,悠悠昂起頭,氣呼呼的回嘴。 這是她第一次叛逆溫涼。 溫涼繃緊臉頰,一語不發。 見此,沈赫柔下語氣,勸說悠悠,“悠悠,你媽媽說的對,你現在太小,還不能去那個地方。等你以後長大了再去。” 聽沈赫也這樣說,悠悠瞬間像只泄了氣的皮球,垂下小腦袋,兩隻眼睛盈滿淚,吧嗒吧嗒的掉到地上。 沈赫安撫的摸摸她的頭。 一旁的宋琬芬看悠悠哭了,很是心疼,將她攬到自己懷裏,“悠悠是好孩子,最聽媽媽的話了,對吧。” 悠悠哭着點頭。宋琬芬疼惜的擡起她小臉,擦掉她臉上的眼淚,“舅婆陪你上去睡覺,好嗎?” 悠悠看眼溫涼,知道沒有再商量的餘地,她抽了抽鼻子,又點下頭,和宋琬芬上樓回了房間。 此時,溫耀誠的火氣已降下,但面色依然嚴峻,也不管沈赫說的是真是假,他還是不同意,“小涼,大家都反對,你是不是不應該再這麼固執。” 溫涼不說話。 氣氛又回到最初的僵持,沈赫視線從溫涼臉上移向溫耀誠,“伯父,這件事請放心交給我。” 溫耀誠被沈赫渾身散發出的敢於擔負一切和自信把握任何的強勢氣魄微微震住,他不由的選擇相信他。“好,那就拜託你好好勸勸她。” 溫耀誠也上樓去了,溫涼和沈赫還彼此站在原地,兩人各自的態度也依然沒有改變。 “沈赫,你不必再說。”溫涼先開口,“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這麼堅決,是因爲做無國界醫生是謹言的遺願,我必須幫他實現,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 沈赫眼瞼猝然抽跳一下。 方謹言。又是方謹言。 一股悲哀從心底急速涌到喉嚨口,沈赫喉結艱澀一滾,吞下濃烈的酸澀,“你就這麼愛方謹言?” “當然,他是我丈夫。”溫涼口氣決絕。 她真是有情有義。 也真是冷酷無情。 沈赫的心被“丈夫”2個字重重砸了下,疼得悶住了呼吸,但臉上沒有泄出一分痛色。 “可是他已經死了,你爲何不能試着放下他?”他掩住心痛,又說。 溫涼立即又回道:“我爲什麼要放下?我愛他,這輩子都只會愛他。” 她冷冷的話語如一把冷箭直扎進沈赫心上,沈赫倏得握緊手掌,極用力的,骨節泛白突起。 說不出話了,他痛得一個字再不說不出。強掩的痛色也再掩匿不住。 溫涼打開門,臉龐轉爲逐客的冷硬。 4月的天並不冷,可沈赫直感覺自己渾身被灌進冷風,從頭到腳冰涼。 這裏不是別的地方,他可以厚臉皮的耍無賴不走。況且,他不走又能怎樣。 從溫涼剛纔說話的態度來看,她不是爲了擊退他故意放狠話,她確確實實還愛着方謹言。深深的愛着。 他費盡精力企圖讓溫涼從痛失舊愛的創傷中走出,接受一份新的愛情的希冀被溫涼毫不留情的毀滅。 他失敗了,敗給了一個死人。想再努力戰勝對方的可能都沒有。 完敗! 沈赫擡起腳,他從未感覺自己的腳這樣重過,像綁了千斤重負。 他一步一步,步伐沉重的走到門口。溫涼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冷漠的目光看在門外。 沈赫停住腳,嚅動脣瓣,似是還有話要說,可是溫涼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說完,無謂沈赫會是什麼反應,她強行將沈赫推出門外,關上門。 沈赫擡起頭,天黑了。 沒有月亮,沒有云,也沒有星星。烏黑一片。 他勾起脣瓣,苦澀而自嘲的,又緩緩轉過頭,看向身後緊閉的屋門。 門後,溫涼像被人施了定術,一動不動的站着,手緊緊握住門把。 她不明白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胸腔會那麼那麼的痛,像被萬箭扎穿。 剛纔,對沈赫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也是這種感覺,尤其在說這輩子只會愛方謹言時。 除了痛,當時她還有些心虛。但無暇去探究那是爲何,滿腦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讓沈赫對自己徹底的死心,不要再來糾纏她。 看沈赫的反應,她應該成功了。 過了許久,溫涼才從莫名的心痛中緩過勁。 她走去窗邊。屋外沒有人。 沈赫已經走了。 一抹失意忽的從心頭掠過。溫涼再次莫名。深呼吸了下,強迫將沈赫和剛纔發生的事一併從腦中驅走,轉身上樓。 留下一封告別信,趁溫耀誠他們還沒有起牀,溫涼帶着對方謹言的緬懷和完成他遺願的信念,坐第二天早上第一班機去了法國。 培訓原計劃爲期半個月,但在第3天,也門突然爆發武裝衝突,大量平民傷重,加之還有疫症,急需加派救援力量,溫涼被指派到了那裏。 由於事發突然,走得緊急,溫涼來不及告知溫耀誠,與他們暫時失聯。 就在溫涼麪臨隨時被病毒感染、和受暴力、飢餓、死亡的威脅,奮戰在也門救援第一線,身在海城的沈赫同樣面臨一場嚴峻的事態。 “盛世”頂層會議室,沈赫站在會議桌的主位。 這裏本有張椅子,但現在被沈佑愷拿到了一邊。可如過去有椅子坐時那樣,沈赫嘴角噙着任任何人都看不出內心真實情緒的笑,環視與會的10來個股東,右手食指在桌上有節奏的輕點着。 他是一清早被突然通知到這裏開股東大會的。會議由沈佑愷召集。沈佑愷什麼目的沈赫早800年前就算準了,不過沒想到沈佑愷這麼迫不及待行動。 既然他活得不耐煩,自己急着要找死,他就勉爲其難的犧牲自己睡眠,滿足他心願。 “太不周到了,怎麼連個早餐也不準備。”沈赫斜眼朝沈佑愷瞥去,口氣戲謔的道。 沈佑愷譏誚一笑,“這個時候你還喫得下?我還真是佩服你。” 沈赫挑眉,故作不解,“爲什麼喫不下?”擡手摸摸自己的胃,“我胃口好着呢,不僅喫得下自己那份,還喫得下別人的。” 沈赫的一語雙關沈佑愷聽懂了,他聚滿陰險光澤的眼眸微抽了抽,緊盯沈赫。 沈赫不屑再看他,懶懶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祕書,吩咐她給他泡杯咖啡,再買了個雞蛋火腿三明治,還特別叮囑芝士要雙份。 祕書嘴角抽抽,心裏嘀咕的和沈佑愷一樣。 現在會議室裏氛圍凝重,除了沈赫,其他人全都正襟危坐,神情肅穆。她聽說這個會議是要將沈赫驅逐出”盛世“,她相信沈赫肯定也知道,他怎麼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有閒情雅興喫早餐? 嘀咕歸嘀咕,祕書還是去了,很快就把早餐買來。回來時,會議還沒開始,會議室和剛纔一樣肅靜。 沈赫點了點桌子,示意祕書把早餐放到上面。祕書提着膽,很小心的,儘量不發出一點點聲響的把東西放到了桌上。 沈赫拿起咖啡,打開蓋子,杯子裏立即冒出咖啡的香氣。 沈赫閉眼,模樣十分享受的聞了聞,“嗯?真香!” 沈佑愷脣瓣勾起無語的冷笑,在座的其他股東紛紛不滿的皺起眉頭,只有坐在右手邊第一張椅子上的沈修澤,面無表情、目光寡淡的看着沈赫演戲。 看沈赫喝了2口咖啡,又慢條斯理的開始喫起三明治,沈佑愷強作不急不躁終再沉不住,“你好了沒有?” 沈赫一派驚訝,“你在等我?”又挑起戲謔的笑,“我一直都在等你呢。還以爲你早上牙沒刷,怕臭着大家,不好意思開口。” 沈佑愷差點沒被這話氣噎住,臉色青了青。 清清嗓子,沈佑愷快速調整好面部表情,恢復先前的鎮靜,面向衆人,切入正題,“各位股東,今天召集大家來開這個會議,是我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他頓下話,看眼沈赫,沈赫一眼沒瞧他,正在津津有味的喫着三明治。 沈佑愷嘴角微微一勾,奸佞和得勝盡現,再次看回衆股東,“我們這位不經董事會決議,擅自霸位“盛世”總裁的先生,手中已沒再持有‘盛世’一分股份。” 一語落畢,除了與沈佑愷一個陣營的幾個股東外,其餘股東一聽全都震驚得瞠目結舌。 會議室裏一時鴉雀無聲。 “什麼意思?”片刻,大家相繼迴轉過神,有些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讓沈佑愷再解釋清楚。 沈佑愷又挑起得勝的笑,“早在今年1月,沈赫就已將他所持有的所有‘盛世’股份都轉賣給了沈修澤。也就是說,沈赫現在已沒有資格再待在‘盛世’,更沒有資格再做‘盛世’總裁。” 這次大家都不再懷疑自己的聽力,目光一致看向了沈修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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