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做個配得上他的女人 作者:未知 因爲事先和沈赫誰都沒料到會他們會在一起,這裏也沒有備安全套,和沈赫的那一次沒做任何措施,算着是安全期,她就抱了僥倖心理,誰知道這麼不巧中招了。 溫涼放開拳頭,手心裏已全是汗。她拿起驗孕棒,大腦亂成了麻。 是否和沈赫結婚,她都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現在又意外懷孕,怎麼辦? 外面突然起風,氣窗口的百葉窗被風吹起,發出啪啪的聲響,沈赫眼皮莫名的跳了下。 沈赫合上文件夾,身體一下向後,重重靠到椅背上,閉眼擡手揉眉心。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2下,沈赫沒有睜眼,說了句“進”。辦公室門隨之打開,沈修澤大步走了進來。 “你要訂婚了?” 沈赫睜開一隻眼睛,他不再是以往見到沈修澤時那副諷刺的模樣,神情正色。 “怎麼回事?”沈修澤站定到辦公桌前,臉龐是慣常的冷沉。 沈赫睜開了另一隻眼睛,嘴角似諷似蔑的一勾,哼了聲,“你很閒?” 無視他嘲諷,沈修澤自顧又問:“你不是和溫涼在一起了嘛,爲什麼還要和別人訂婚?!”他萬分不解,語氣裏還帶着幾分質問意味。 前幾天文嘉佳才和溫涼聯繫過,溫涼告訴她,她和沈赫的事,他還暗自爲沈赫高興,誰知今天一早看報紙,上面刊登了沈赫與程媛訂婚的消息,他很震驚,立即就過來了。 沈赫俯身向前,坐直身體,一隻手握住金筆,輕蔑的笑睇沈修澤,“我做什麼,要跟你解釋?你老幾?” 沈修澤一點不氣,定定直視着他。 儘管沈赫表情是在笑,但看不出一絲的笑意,眼底還有稍弱的難以言明的情緒在涌動。 “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沈修澤瞭解沈赫,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爲了溫涼,他犧牲了那麼多,也付出了許多,他有多愛溫涼,知道的人全都有目共睹。現在總算修成正果,他不會不珍惜,又拋棄溫涼。 沈赫抿脣不語,笑容還掛在脣邊。 沈修澤沉住耐性,“沈赫,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對策。” 沈赫笑了,“要不你代我訂婚?” 他態度又迴歸到慣常的戲謔,沈修澤皺眉。 “幫不了?”沈赫挑眉,譏誚的哼笑一聲,“沒能耐就少管閒事。還有,你已經辭職了,以後別再到這裏。” 沈修澤還是一點不生氣,微揚下巴,氣勢不亞沈赫,“我還是‘盛世’的第二股東。” 沈赫從鼻腔裏哼出一個不屑的音節,“那就董事會見。” 他逐客之意明顯,再留在這裏也從他嘴裏撬不出任何信息,沈修澤只好走。 “等等。” 沈修澤停下步子,沈赫的話隨即又從背後落了過來,“別多嘴。” 這話什麼意思,沈修澤很明白。他本來也沒打算告訴文嘉佳。現在事情還沒搞明白,不知道沈赫這麼做是不是又有什麼祕密的計劃,若貿貿然告知她,她一定會跟溫涼說,溫涼得知後會是什麼反應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會好受。所以他不會多這個嘴,等過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什麼都沒再說,沈修澤離開了。沈赫笑臉在門關上的一刻一下斂起,陰沉下臉龐,把筆泄憤般的扔向對面的書櫃。筆反彈到茶几,砸中菸缸。 乒鈴乓啷的聲響讓辦公室外的祕書驚得手抖了下,手上水杯裏的水灑到桌上。祕書回頭看眼辦公室,搖了搖頭。 從昨天下午,她老闆的心情就烏雲蓋頂,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沈赫站在落地窗前,深深的吸了口煙,內心壓抑煩悶得快要爆炸。 和程媛訂婚實屬爲她病情考慮。那次沒有拒絕程媛的訂婚後,程媛開始積極配合醫生治療,但是不見成效。昨天程媛又提起這事,沈赫還是那個態度,程媛卻不依了,又發病,不但把藥通通扔了,還拿剪刀刺傷了要給她打鎮靜劑的護士,最後還把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沈赫答應。 沈赫無奈答應,不過是緩兵之計,沒有料到程家會把他和程媛訂婚的消息通報給媒體。 早上刷手機新聞看到時他怒不可遏,馬上打電話給程鴻生質問,程鴻生卻說是程媛要求的。一開始程鴻生也有所顧慮,後來程媛又以死相逼,他不得不這樣做。 現在幾乎全海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一個上午,沈國連已經給他打了4、5通電話,他一個也沒有接。 這事別人知道沈赫無所謂,他最怕的是被溫涼知道。雖然是假的,但這種事任哪個女人知道了心裏都會多少不舒服,說不定還會胡思亂想。 他相信沈修澤不會說,所以現在只希望文嘉佳不會從別的渠道知道這事,而後告訴溫涼。 彼時,文嘉佳坐在教室裏,連打了3個噴嚏。 爲了能用流利的中文和沈修澤溝通,並留在海城發展,文嘉佳報了箇中文學習班。已經上了一週的課。 “誰在想我?”文嘉佳誚弄了句,拿紙擦鼻子。 下課鈴響了,文嘉佳收拾好東西出了教室。 這家教育機構在天悅中心的5樓,每次上完課,文嘉佳都會在商場裏逛一圈,不過也不是每次都買東西,就是打發打發時間。 最近沈修澤很忙。從“盛世”離職後他就有意自己創業,前段時間一直在做調研考察,直到上週才正式着手啓動,所以沒有太多時間陪文嘉佳。 文嘉佳倒也不埋怨他,反而還開始學起了做飯,雖然做的不怎麼地,但至少幫沈修澤減輕了一部分負擔。 沈修澤不是擅於表達情感的人,他嘴上沒說任何甜言蜜語,不過從他的神情間,文嘉佳看得出他對此十分感動。有時候那些菜文嘉佳自己都咽不下去,惱得要倒掉,但沈修澤卻說好喫,把它們喫個精光。 看他這樣,文嘉佳既心悅又心疼。要知道沈修澤是個非常講究生活細節的人,喫穿用度都精益求精,哪有這麼不講究過。可自從和她在一起,他生活習慣改變了許多,更多的是配合她,遷就她。所以文嘉佳也暗自決定,要努力提升自己,向他靠近,做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 逛到3樓,路過一家造型社,文嘉佳想起已有2個月沒做過頭髮,看時間離沈修澤下班過來還有好幾個小時,文嘉佳就決定去染個頭發。 剛坐下把要求告訴髮型師,文嘉佳就從鏡子裏看見自己身後的洗頭間裏,沈芸芸剛洗完頭從那裏出來。她心裏暗嗔了句“見鬼”,而後就裝沒見着,拿了本雜誌看起來。 過了片刻,聽見髮型師和文嘉佳在說話,沈芸芸纔看見文嘉佳。她明顯的一愣,隨即又像以前每次見文嘉佳那樣,鄙夷而惡狠狠的白了文嘉佳一眼。 文嘉佳毫不在意,也像以前每次看見她那樣,輕蔑而譏誚地勾了勾脣,隨即又把她當空氣。 沈芸芸可不像文嘉佳那樣不把她放眼裏,文嘉佳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恨死她,早想找機會教訓她。 在正事上,沈芸芸腦子不好使,但在使壞整人上卻是聰明絕頂。看眼文嘉佳邊上正在調染髮劑的髮型師,她大眼珠子一轉,一個壞點子立馬跳了出來。 沈芸芸朝自己的髮型師招了招手,髮型師彎下身問她有什麼吩咐,她擡手遮住自己的嘴,在髮型師耳邊低語了幾句,髮型師聽後面龐掠過抹驚訝,轉頭看眼文嘉佳。 “這……”髮型師明顯爲難,沈芸芸要他做的事可是違反職業操守的,搞不好會丟飯碗。 “這什麼這!”沈芸芸眼不悅的一瞪,壓低聲音訓道:“出了問題我負責,你要不做,以後我不會再到你們店裏做頭髮。” 沈芸芸是這裏的超級VIP,髮型師的業績大部分都靠沈芸芸,換言之,沈芸芸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若是他不答應,丟了這個大客戶,他也擔當不起。 “好吧。”髮型師硬着頭皮答應下來,但心裏還是害怕,“那等下客人投訴,你一定要保我們啊。” “放心吧!”沈芸芸不耐煩美髮師的囉裏八嗦,揮揮手讓他趕緊的。 髮型師去到文嘉佳的髮型師那裏,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和沈芸芸髮型師在初聽到沈芸芸話的反應一樣,文嘉佳的髮型師也是一愕,這個表情恰好被擡頭拿水喝的文嘉佳瞥見,嗅覺敏銳的她立即覺出一絲不對勁。 文嘉佳不動聲色地朝沈芸芸看去。 沈芸芸有點小心計,但不深,此刻她雖沒正面看文嘉佳,但時不時用眼睛瞟文嘉佳,嘴角還勾着藏也藏不住的壞笑。 文嘉佳確定沈芸芸是要對她使壞,她好笑的挑挑脣,繼續裝作一副被矇在鼓裏,還毫無察覺的模樣。 這時,髮型師也被說服了,對文嘉佳說:“文小姐,染髮劑不夠了,我再到後面去補點。” 一聽這話,文嘉佳差不多知道沈芸芸用的是什麼招。“OK.”她笑道,內心嗤諷沈芸芸太幼稚。 很快,髮型師回來了,剛要給文嘉佳頭髮上色,文嘉佳說要上洗手間。 文嘉佳起身去向洗手間,經過沈芸芸身旁時故意看了她一眼。似乎已經看見勝利的曙光,沈芸芸嘴角的壞笑扯得更大了。 文嘉佳離開沒多時,一個洗頭小妹走到髮型師邊上,不知跟他說了什麼,髮型師放下染髮劑碗,去到了外面,小妹立即拿過染髮劑碗往沈芸芸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