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邪門兒 作者:未知 導師還有事,沒聊一會兒就先走了。溫涼隨即也走。沈赫找不到挽留的理由,只能心痛得看着她離去。 只走了幾步,溫涼突然又轉身,走回沈赫跟前。 沈赫來不及詫異,只聽溫涼問:“你知道沈修澤在哪裏?” 沈赫一愣,“你找他幹嗎?” 他疑惑地輕蹙起眉頭,不解溫涼要找沈修澤爲何不去問文嘉佳,而來問他。 溫涼不語。 沈赫虛眯了眯眼眸,睿智的大腦馬上作出判斷,“他們吵架了?” 溫涼冷若冰霜的面龐微動了動,依舊不應。 大致就是這麼回事了,沈赫不再問,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沈修澤。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接,沈赫剛要掛斷,沈修澤接了。不待他開口,沈赫直接就問:“在哪兒?” “什麼事?”沈修澤聲音慣常的冷冰冰,聽不出任何情緒。 一改平時對沈修澤嘲諷的口氣,沈赫聲嗓正經,“有事找你。” 沈修澤不爲所動,“什麼事?” “得見面說,電話裏不方便。” 似是在思忖,沈修澤不作聲,片刻把地址報給了沈赫。 沈赫勾勾脣,“現在過來,等我。” 收起電話,沈赫拿出車鑰匙,“走吧。” 溫涼身形不動,“他在哪裏?” 她明顯不願跟沈赫去,沈赫內心澀然,卻不遂她願,“跟我走。” “你告訴我就可以了。”溫涼固執堅持。 沈赫把鑰匙揣回兜裏,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去算了。” 溫涼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妥協了。 兩人往電梯去,沈赫瞥眼與他並肩行走,目不斜視望着前方的溫涼,嘴角泄出一絲竊笑。 今天他真是好運,不但在他設計下,溫涼真來聽了講座,讓他如願以償再見到她。現在還意外得了個加獎,與溫涼同行去找沈修澤。如果運氣再好些,說不定他們還能待在一起更長時間。 “沈修澤在哪裏?”上了車,溫涼又問。 沈赫纔不傻,現在說了,溫涼鐵定下車自己去。“到了你就知道。” 玩心機,溫涼不是沈赫對手,她也不會玩,真的只是着急才問。見沈赫還是不肯說,她便不再浪費脣舌,跟着他走。 天空豔陽高照,沈赫開着車,心裏在暗罵。 這天他媽的也太好了,爲什麼就不能下個雨,最好再下點刀子什麼的。這樣就會堵車,他和溫涼就不會很快到地方。 “能開快點嗎?” 沈赫車速奇慢無比,後面的車一輛輛的超越他們,甚至還被旁邊非機動車道上的好幾輛電瓶車給超了,溫涼忍了很久,終於再忍不住開口催促。 沈赫踩油門的腳又微鬆了點,車速比剛纔又減了些,“我這車最近出了點故障,不能開快。” “……”溫涼無語,他車有問題爲何不早說。“我還是把地址給我,我自己打車吧。”要按他這速度,開到地方估計太陽都落山了。 沈赫裝沒聽見,目視前方,佯裝很認真地在開車。 以爲他真沒聽見,溫涼重複道:“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 沈赫依舊裝傻,溫涼意識到他是在裝了。“沈赫!”她生氣地冷下臉,微微提高了聲嗓,“你是故意的吧,其實你車沒有壞。” 要是承認溫涼肯定是徹底翻臉了,還會立馬下車走人,沈赫絕不會幹這種傻事兒。他面容立即一轉,裝出一副受到極大冤枉的,擡起右手,伸出3根手指,“我對天發誓,要是我騙你,我車馬上就壞!” 話落,車子猛向前衝了下,旋即熄火。 靠! 不會這麼邪門兒吧?! 沈赫愕怔住。 溫涼望着他,表情是“你還有什麼話說”的。 向來臨危不亂的沈赫此時內心有點小崩潰,但半點不露,他擡手捋了下垂到額前的碎髮,一臉鎮定,“你等等,稍安勿躁,我下去看看。”說完,不給溫涼說話機會,飛快下車,關上車門,按下車鎖。 鑰匙在沈赫身上,溫涼被反鎖在車裏,下不了車。 她有些惱,但又沒轍,只能氣瞪沈赫。 沈赫掩住壞笑,仍裝無辜,打開引擎蓋檢查車子。檢查了圈,初步斷定可能是發動機傳感器出了問題。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不難解決,他自己就能修。 沈赫拍了拍髒了的手,走回副駕駛門旁,按下車控車窗鍵。車窗降下一半。 “你再等會兒,我馬上搞定。”他對車裏的溫涼說,一臉小菜一碟的笑,隨即又問:“你渴不渴?那兒有水。” 他下巴朝中央扶手的杯託示意下。杯托裏有一瓶礦泉水。 溫涼別開微惱的臉不睬他,一眼沒往杯託那兒瞧。 沈赫不介意地笑了笑,去拿工具修車。 如沈赫所言,車很快就修好了。他們再次出發。不久,車上了高速,並往城外的方向開,溫涼疑惑,“你開錯了吧?” “沒有,沈修澤在外地。” 溫涼驚得一下坐直身體,“你爲什麼不早說?!” 沈赫挑下眉,一副這有什麼的很無所謂的態度,“早說晚說不一樣?” 溫涼氣結,早知道沈修澤在外地,打死她都不會上車。 “外地哪裏?”溫涼壓住火氣。已經上了賊船,她再發火也無濟於事。 沈赫頭往指示牌的方向輕點下,溫涼看過去。 還好,就在臨市,離海城不到100公里。 溫涼氣稍消了些。突然想到點點和豆豆,她顧不得再氣,馬上打電話給保姆。 寶寶們已經睡醒起牀,正在喫點心,溫涼關照保姆小心照顧寶寶,她有些事晚點回來。打完電話她還是不放心,又馬上給文嘉佳打去,讓她現在就去她家,幫着照看寶寶。 “爲什麼不讓裴向風回去?”沈赫不解,口氣不自覺流露出對裴向風的微微敵意。 溫涼把手機放回口袋,冷臉冷聲,“與你無關。” 沈赫心頭一澀。她說得不錯,確實與他無關。 溫涼現在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可他依然每事關心。 他愛她,也與她無關。 溫涼心間也莫名變得悶悶的,轉臉看向窗外。 裴向風昨天下午去外地“濠生”旗下的酒店巡察工作了,要好幾天纔回來。首站正是他們要去的臨市。 不幸被溫涼言中,他們到地方太陽真的落山了。 沈赫又給沈修澤打了個電話,問他是否還在這裏,沈修澤說是,沈赫便掛了電話,讓溫涼下車。 “沈修澤在這裏?”溫涼有些不相信。這裏是會所。 沈赫懂溫涼的表情。沈修澤是男人中的異類,好男人中的楷模,極少到這種地方消遣。但不代表不會來,比如爲了應酬。就像他一樣。不是爲了應酬,他也不會踏足這種地方半步。 “嗯哼?”沈赫笑了笑,要幫溫涼解開安全帶,卻被溫涼擋住了,她自己解開。 兩人下車,進了會所。 溫涼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但在電視劇裏見過,和電視劇裏演的一樣,這裏富麗堂皇,令溫涼聯想到了“紙醉金迷”這個成語。 這種地方除了在這裏工作的,其他女人是不會來的。溫涼條件反射地渾身不自在,步子緩慢地跟在沈赫身後。沈赫洞悉溫涼心思,故意也走得很慢。 坐電梯上樓,到了某間包廂門前,沈赫不敲門直接開門。 門一打開,激情的音樂聲立即傳出。裏面的人一驚,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沈赫和溫涼也目光齊齊地看向裏面。 沙發上坐了一排人。兩人一眼看見的不是坐在最邊上的沈修澤,而是離他幾個身位,靠中間的裴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