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就和他在一起

作者:未知
被溫涼請出手術室後,裴向風沒有離開,心情十分沉重地在手術室外等候。大約7?8分鐘後溫涼出來了,他詫異。溫涼眼睛通紅,眼眶裏裹滿眼淚,一句話沒有說走了。 裴向風忙問幫她手術的醫生,醫生告訴他,剛纔手術前做最後的超聲檢查,溫涼竟然懷的是雙胞胎。醫生最後一次問溫涼是否真要打掉,溫涼本已堅定的決心動搖了,她躺在手術牀上思考了足足5分鐘,最後起身出了手術室。 在醫院頂樓的天台,裴向風找到了溫涼,溫涼正站在天台邊緣,目光望向遠方。她背影都顯得那麼的悲傷。裴向風萬分心疼,心中當即就有了一個想法。但能否落實,還要看溫涼的意願。 “接下去,你有什麼打算?” 耳邊突然響起裴向風的問話,溫涼怔了下,立即收起悲傷的表情,擡手擦掉臉頰上的淚,轉過頭,用她一慣對待所有人的疏離冷漠的態度說:“這是我的事。” 裴向風神情正色,“做單親媽媽很辛苦,對孩子的成長也不利。” 溫涼不響。 “跟我結婚怎麼樣?” 驚訝之色剎時掠過溫涼臉龐,她愕怔地看着裴向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裴向風神情鄭重,絲毫不是說笑或神智不清的,“當然知道。” 溫涼又不說話了,滿面不可思議。 “你願意嗎?”裴向風又問。 “No.”溫涼斷然拒絕。 溫涼的回答在裴向風的意料之中,他早做好第二方案,“我們可以假結婚。我做孩子名義上的父親,讓她們有完整的家,我也可以幫着你一起照顧她們。”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溫涼眼神裏透出明顯的戒備,似是認定裴向風別有企圖。 “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裴向風凝視溫涼的眼睛,眼神真摯灼熱,沒有一絲的虛僞,“Grace,你先別急着拒絕,考慮考慮。” 溫涼一語不發,對他對視了許久,“這樣對你不公平。”她還是拒絕。 “我不在乎。”裴向風決心不動。他沒有考慮過自己,他只在意溫涼。不願讓她再受一點苦痛,他要爲她遮擋風雨。 當然,他也不是不抱另一種希望。那就是兩人朝夕相處久了,有一天溫涼也會愛上他。 溫涼沒有再拒絕,也沒有同意,2天后纔給裴向風答覆。 她同意了,但有一個條件——不能讓雙方家人知道這事。裴向風有些不理解,溫涼給到的解釋是,萬一裴向風愛上了別的女人,他就必然不會繼續與她假扮夫妻,他們也省得再麻煩向家人澄清。 聽她這樣說,裴向風笑了。溫涼的顧慮實在多餘。他對溫涼的感情他很清楚,他從未這樣認定過一個女人。他會一直愛溫涼,不會見異思遷。但如果他不答應,溫涼肯定也不會再同意,所以他答應了。就這樣,他們成爲了“夫妻”。 由於懷孕,溫涼不得不辭去無國界醫生的工作,原本他們打算回溫涼的家鄉美國,可是經過再三考慮,溫涼認爲在那裏會有極大可能遇見熟人,不想讓任何知道,最後他們決定去沒有人認識他們的法國。 除了沒有夫妻之實,他們在其他各方面都像是對真正的夫妻。尤其是裴向風,盡心盡職地履行着一個丈夫和父親該履行的責任和義務。這越發讓溫涼對他感到虧欠和感激,從最初刻意與裴向風保持肢體上的距離,漸漸地接受了裴向風對她親暱的舉止。 裴向風是個正人君子,沒有因此而得寸進尺,仍以尊重溫涼爲原則,在她可接受範圍內與她親密接觸,不越一分界。 在裴向風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下,溫涼的整個孕期都過得十分舒適。唯獨有一次,溫涼遭了罪。 那是溫涼預產期的前1周,因爲孕婦奶粉喝完了,裴向風去超市購買,誰知溫涼在這時要分娩。她沒有給裴向風打電話,迎着暴風雨自己開車去了醫院。當裴向風接到通知趕到醫院的時候,溫涼已經進了產房。 聽醫生說,溫涼來的時候十指已經全開,羊水都破了,還出了不少血。她痛得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路也走不動路。幸好及時趕到,如果再晚一點,寶寶很可能受到細菌感染而夭折。 每每想到這件事,裴向風都自責難當,惱恨自己沒有在這個溫涼最最需要人照護和陪伴的時候在她身邊。 萬幸2個寶寶都很健康。不知是不是知道溫涼生她們時吃了大苦頭,從出生至今寶寶鮮少生病,也很好帶,沒有太過折騰過他們兩人。 寶寶的戶藉理所當然的隨了溫涼,但對外稱是裴向風的,也跟裴向風姓。原先寶寶的名字溫涼要自己起,但裴向風希望由他起。想反正總有一天寶寶要改名換姓,溫涼便沒有拒絕。 爲給寶寶起個好聽的名字,裴向風翻了2天的字典,又給她們起了2個可愛的小名。溫涼沒有任何挑剔,全都採用了。 他們一家四口不受任何外界的打擾,溫馨安逸的生活了2年半。直到今年元旦,嚴慧儀打電話給裴向風,告知程鴻生的身體欠佳,希望他過年能回家探望探望。裴向風也自責這麼多年沒有盡過做兒子的孝道,向溫涼提出想回函城,但又不放心她和寶寶三個人獨自在法國,希望她們能同他一起。 在等溫涼迴應的時候,裴向風內心萬分忐忑,他與溫涼會否往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就看溫涼是否會同意。一旦她同意,就表示她已接受讓父母知道她的存在。 當看見溫涼點頭的一刻,裴向風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之後,溫涼竟又說既然是以他太太的身份同他一起回家探親,那便不能讓他父母看出破綻,在所有親戚朋友面前要表現得像是真夫妻。她還提出將2個寶寶的歲數說小半年。 由於全然沉浸在喜悅中,裴向風沒有對溫涼要隱瞞寶寶真實的年紀產生疑問,滿口答應。 如今他明白了,溫涼之所以同意和他回來,並且假戲真做,不是因爲她的心開始接受他,而是因爲沈赫。她要讓沈赫看一看,她離開了他,生活得幸福美滿。 她是要刺激沈赫,還是讓他後悔,他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很明確。他於她不過是一顆報復前男友的棋子。溫涼應該是還愛着沈赫。 得知真相的那天,裴向風如遭晴天霹靂,原本滿懷着憧憬與溫涼能相愛的那顆熾熱的心,像被人硬生生地剝離了身體,劇烈的痛侵虐着他身體每一個角落。 和沈赫在咖啡店分開後,他呆坐了許久許久,直到店家要打烊才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車回的家,回家之後他沒有勇氣再看溫涼一眼,怕自己會忍不住流眼淚。他直接回了自己房間,躺到牀上。 那晚,他一夜未閤眼,伴着如絞的心痛思考他與溫涼何去何從。天際泛出魚肚白的時候,他終於做了決定——他要裝還被矇在鼓裏,維持與溫涼假夫妻的關係。 不管溫涼是否還愛着沈赫,沈赫已經結婚,他們不會複合。只要溫涼還願意待在他身邊,他就還有希望會讓溫涼愛上他。1年不行,就2年,2年不行就5年、10年、20年,他不在意需要多長時間。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程媛當年出事竟是一場騙局,沈赫要同程媛離婚。他終日惶惶不安,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溫涼會向他提出結束關係。 不想坐以待斃,於是他先發制人,中傷沈赫當年拋棄溫涼是因爲更愛自己,溫涼被他成功拐進了坑。之後他又加緊腳步,說服了溫涼跟他回美國。誰知又生事變,打亂了他的計劃,不得以他只能調整策略。 將溫耀誠他們接來的另一個目的,是他想借助他們對溫涼的影響,促使溫涼與沈赫劃清界限,並助力他與溫涼結合。 正當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計劃發展,一個巨大的雷毫無預兆地向他砸來。 沈赫知道了真相。 他被打得措手不及。儘管他表現得沉着鎮定,招架自如,卻也清楚那是兵敗將倒前最後的無用抵抗。 現在真相大白,以溫涼的性格,不會再與他繼續生活在一起。 她要離開他了。 “原來是這樣,小涼你怎麼……” 點點病房裏,剛聽完溫涼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溫耀誠既生氣又難受,喉嚨被酸澀哽得再說不下去,蒼老的眼睛裏盈滿熱淚。 宋琬芬早已落淚。她竟不知溫涼爲了2個孩子犧牲那麼大,受到差點痛失孩子苦難,也不知她不回美國探望他們,是不想讓他們爲她操心擔憂。爲此她還曾在心裏埋怨過她。 不過比起對溫涼的心疼,她更加的感激裴向風,“向風真是好人。”宋琬芬抹着眼角的淚,她不知該如何去表達對裴向風的感恩。他對溫涼的恩情,恐怕他們餘生都無以爲報。 “小涼,你就和他在一起吧,成爲真正的夫妻。” 溫涼泛紅的眼裏也全是淚,她緊抿脣瓣,默不作聲。 溫耀誠現在想的可不是這個問題,他很快平復住情緒,“沈赫已經知道寶寶是他的,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舅舅的意思溫涼明白,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我不會把孩子給他。”她口氣異常堅定,眼神是不容撼動的堅決。 “如果他一定要呢?” 溫涼緊握住手。 她可以失去一切,獨獨不能失去2個寶寶。如果沈赫一定要和她爭寶寶,她會徹底與他絕裂。 這話溫涼沒有說出口,宋琬芬卻看得出,“我想沈赫應該不會做的這麼絕。”她說:“他愛小涼,知道小涼最在乎的就是點點和豆豆。” 以對沈赫人品的瞭解,溫耀誠也認爲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世事無絕對,誰也說不準。 把這事暫且放一邊,溫耀誠朝病牀上已經睡得香沉香沉的點點和豆豆看眼,輕嘆口氣,又說:“即使沈赫不跟你爭寶寶,也一定會要她們認他。她們還這麼小,不懂大人之間的這些複雜的事,你要怎麼跟她們解釋沈赫纔是她們的爸爸,你也要想好。” 舅舅說的沒錯,今天沈赫已經迫不及待要豆豆改口叫他爸爸,而豆豆的反應也表現出她十分的牴觸。寶寶雖不懂事,但也有自己的思想。突然換了爸爸,她們肯定困惑,不會接受。 溫涼一瞬不瞬地望着牀上的2個寶寶,心間漫開濃濃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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