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爲什麼要騙她? 作者:未知 15:41:07你撤回了一條消息 “沈總去函城了。”祕書滿面詫異的告訴溫涼。她毫不知情沈赫與溫涼在鬧分居,以爲溫涼知道的。 “什麼時候去的?” 看眼牆上的鐘上,祕書說:“1小時前。” “是一個人嗎?” “是的。” “他腿好了?” “沒有,不過比前幾天好些。我有提議和他一起去,但沈總拒絕了。” 認識溫涼以來,祕書還是第一次見溫涼這樣不淡定,說話語速快且連珠炮式的發問。她由詫異變爲喫驚,不由忘了“不多嘴”這一祕書首要法則,問溫涼:“沈總沒跟您說嗎?” 溫涼無意回答,一心擔憂沈赫,“能幫我查下最早一班去函城的飛機是什麼時候?” 祕書忙應命查詢。下班機是中午,溫涼趕不及了,讓祕書訂再下一班。不待祕書訂好,她就迫不及待直奔機場。 抵達函城已是傍晚,溫涼一下飛機就又給沈赫打電話。 手機終於通了。 “你在哪裏?”不及沈赫先說話,溫涼馬上問。 本來看溫涼給他打電話,沈赫就意外,現在又聽溫涼口氣這樣急的問,沈赫微微一愣,“在公司啊。” 聽他鎮定自若的在撒謊,溫涼心起狐疑,“是嗎?可你祕書說在你函城。你到底在哪?” 肯定她是去過“盛世”了,沈赫只好說實話,“我在函城。”隨即又疑問,“怎麼了,老婆?” 溫涼提起的心落了一半,“我也在函城。” 沈赫喫驚萬分,“啊,你怎麼也過來了?你來做什麼?” 溫涼先不跟他解釋,又問他,“你現在哪裏?” “我,”沈赫似是猶豫了一下下,隨後說:“我在‘濠生’。” 溫涼一詫,沈赫怎麼會去那裏。 “你在那裏別走,我現在過來。” 說了聲“好”,等溫涼掛斷電話,沈赫才把電話掛了,看向坐在對面的程媛。 知道電話是溫涼打來的,程媛嘴角譏諷的一勾,“還以爲她多傲呢,知道你來找我,她不放心,追來了。” 無視她嘲諷,沈赫把手機放回桌上,俊臉迴歸到接電話前的肅冷,“要說的我已經說完,該怎麼做你自己斟酌。” “如果我不識相呢?”程媛又譏誚的輕笑一聲。 沈赫可不是來找她商量的,“程媛,你是聰明人。” 程媛話雖這樣說,但沈赫自信她會聽從。 程媛收起笑,定定望着沈赫。 儘管仍認定沈赫是程媛車禍的製造者,但裴向風一直找不到證據,加之程媛又醒了,不想再與沈赫有任何牽扯,裴向風決定不再追究此事,也沒將這事告訴程家任何一人,因此程媛至今以爲自己只是運氣不好出了意外。 經過車禍這件事,加之裴向風和嚴慧儀又從旁開導,程媛慢慢想通了。生命太脆弱而有限,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不必再浪費感情,而是應該將愛留給真愛她的人。對溫涼的恨意,也因爲思想的轉變和是溫涼將她喚醒而在逐漸淡化。 以爲與沈赫和溫涼之間就此切斷關聯,沒想到今天沈赫突然來找她,程媛大爲喫驚,來之前她躊躇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來看看沈赫究竟有何貴幹。 和以往一樣,沈赫見到她沒有一句廢話,開門見山地說不論以往他們之間有過多少的不愉快,希望自此之後大家都既往不咎,彼此遠離,各自安好。 他面容依舊陰冷,上位者的霸傲氣場也一分不減,但語氣非常誠懇,程媛起初以爲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亦是在做夢,直到溫涼的這個電話過來,才確定坐在面前的人確實是沈赫。 “你得絕症了?”程媛半嘲弄半認真的說,審度的目光在沈赫臉上仔細打量,又移向他右腿。 先前沈赫來時柱着柺杖,當時程媛就想他腿是怎麼了,難道舊疾復發?可再一看不是左腿。 懂程媛話意,沈赫神色不變。 果然,程媛就繼續說:“只有將死之人才會良心發現,大發慈悲。” “你以爲我是爲你?”沈赫輕蔑地一哼。 這纔是沈赫嘛。 程媛諷笑的臉微微一凝,內心忖道,馬上又豎起高度警戒。 “提防”二字在她臉上寫得清清楚楚,沈赫脣瓣又鄙夷的掀了掀。 若不是爲了得到溫涼原諒,他怎麼可能會要與程媛不計前嫌、握手言和。可即使這樣做了,他也沒有把握溫涼會原諒。 根本無所謂程媛什麼想法,沈赫自顧說:“聽說你腦子裏還有個小血塊,要手術難度很大。” 在程媛又一次驚訝的眼神中,沈赫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到桌上推給她,“這是Dr。Terry的聯繫方式,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了,你想什麼時候手術隨時聯繫他。” 這個醫生程媛知道,他是目前腦外科最權威的專家,此前裴向風也有找過他爲程媛手術,但被對方無理由拒絕了。 看眼名片,程媛不敢拿,她就是不信沈赫有這麼好心,“你有什麼目的?” 她臉上的提防更甚,目不轉睛地盯視沈赫,生怕錯過他一個細微的表情。 沈赫依然神色不變,交握雙手,身體靠後倚到椅背上,“我剛纔已經說的很清楚,你是腦子被撞聽不懂人話了?” 程媛身形還是不動,又盯着沈赫看了片刻,才遲疑的伸出手,拿過名片。 算算時間溫涼快要到了,不想讓溫涼見到程媛,沈赫冷聲遂人,“好了,你可以走了。” 還是不相信沈赫,程媛警告,“你最好別有什麼陰謀,否則我哥不會放過你。” 呵,裴向風算個什麼東西。威脅得到他嗎? 沈赫輕蔑勾脣,卻是沒將這話說出來。 程媛走後不多時溫涼就到了。見沈赫一個人,溫涼疑雲加劇,“你來這裏做什麼?” “約了人談事。” “客戶?”溫涼半信半疑,就算沈赫約人談事也不會約在“濠生”。而且如果真是公事,他爲什麼要騙她? 溫涼視線下意識瞥向桌上的水杯,水杯上赫然印着口紅印。 溫涼眉心猝然一跳。 她的心思哪逃得過沈赫法眼,他笑了笑,“那個女人住在這兒,她嫌麻煩不高興約在其他地方,就讓我到這裏。” 說罷,他招呼服務生將程媛喝過的水杯撤走,爲溫涼點了杯橙汁和一塊紐約芝士。隨即拍了拍邊上的座位,“別站着了,累不累。” 看不出他在撒謊,也相信沈赫絕不會有別的女人,溫涼信了,目光又轉向被沈赫靠放在沙發椅邊的柺杖。 剛到這裏,溫涼就一眼看到了這根柺杖。 “你腿傷得這麼嚴重,爲什麼瞞我?”溫涼沒聽沈赫話坐下,而是略帶了責備的口氣又問。 沈赫不以爲意的挑下眉,歪頭看眼一點沒消腫的右小腿,又挑笑地看回溫涼,口氣更不當回事的,“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Lucie?” 猜想肯定是祕書說的,只聽溫涼道:“你表嫂。” 沈赫一愣,馬上黠笑起來,“什麼我表嫂,也是你表嫂好嘛。” 只是習慣性的這樣說,溫涼反應過來不由窘了窘臉。 肯定溫涼來這兒是擔心他的傷,想不到這次因禍得福,沈赫心情大好,不再催溫涼坐到他邊上的座位,拍拍自己腿,“來老婆,過來坐。” 溫涼站着不動,有些生氣沈赫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你真想再殘條腿?” 看她這樣在乎他,沈赫更爲高興,笑得比桌上花瓶裏的花還盛放,存心逗她,“哦對,你現在是萬噸巨輪。” “……”溫涼被噎得又好氣又好笑。 就是要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沈赫開懷爽笑。笑聲有些大,惹來周圍人奇異的眼光。 不想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溫涼暗嗔了沈赫一眼,坐到他邊上。 沈赫纔不管別人目光,他眼裏只有溫涼一個人,他端起橙汁要喂溫涼,“老婆,渴不渴,喝點橙汁潤潤喉。” 溫涼拿手擋住,又擺出冷然的態度,“我自己來。” 沈赫繼續走皮厚政策,拿下她手,“我犯了這麼大錯,就罰我爲你效勞吧。” 他嬉皮笑臉的,溫涼怎麼再裝得起來生氣,板着的臉不由柔了些許,不再推拒,任由沈赫喂她喝。 見有轉機,沈赫再接再厲,又舀了勺蛋糕喂到溫涼嘴邊,像哄豆豆點點一樣,“來老婆,張嘴,啊——” 邊上有幾桌人還在看着他們呢,2個女人在掩嘴竊笑,溫涼既尷尬又羞赧的紅了臉,手輕掐了下沈赫,示意他放下來。 沈赫不理,仍要溫涼喫。溫涼沒轍,只好漲紅着臉張嘴喫掉。 沈赫的腿確實腫得很厲害,之前藉口加班不去給悠悠過生日,就是不想讓溫涼擔心自責。 溫涼很自責,要帶沈赫再去醫院檢查,沈赫知道自己沒什麼事,不肯去,“你多讓我抱抱親親,我很快就好了。” 又嬉皮笑臉的說着,沈赫趁勢抱住了溫涼。溫涼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又不敢用力,隨之推開他,“走不走?” 沈赫看眼表,最後一班回海城的飛機已經起飛了,他們只能在這裏住一晚。 顧及到沈赫腿腳不便,他們就在“濠生”開了間房。 正好“盛世”在這裏有個合作項目,喫過晚餐沈赫去找合作伙伴,也是樓少棠的摯友,“紀氏”總裁紀寒時談事,原本溫涼不放心要跟着一起去,但沈赫說不知道要談到幾點,而且他們談公事又要抽菸又要喝酒的,溫涼在邊上會受影響,於是沈赫一個人去了。 由於走得着急,溫涼沒來得及告訴溫耀誠,待沈赫走後,她就打電話給溫耀誠。文嘉佳正巧也在那裏,她有一堆的育兒問題要請教溫涼,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剛掛電話門鈴響了。 以爲是沈赫忘帶門卡,溫涼走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