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紧急报信 作者:高月 註冊用户登陆后不受影响,註冊是完全免費的,感谢广大书友:) 求票! 在樊城城西的汉水河畔,几名士兵正在岸上焦急地等待着司马刘璟的出现,从天黑前刘璟入水,迄今已有近一個时辰,只有偶然见他在水面上换气外,他便如泥牛入海,不见了踪影。五月 其中一名士兵尤其着急,他是赶来报信,在樊城有人来找刘璟,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這细雨密密,异常寒冷的夜晚,汉水裡也并不安全,士兵们看得见水面上不断涌起的漩涡,水面虽平静,但水下却暗流湍急,使他们心中充满担心。 刘璟早已经适应了水下的暗流,他甚至学会利用暗流来引导力量,甚至他把暗流视为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敌人,奋力和它们较量,這种与暗流较量会耗费巨大的体力,每一次刘璟都会累得精疲力尽,但它却能极大的提高武艺修为。 今天的练习对刘璟有一点特殊,他并不是为了应付明天的比武,他還沒有把蔡进放在心上,他是在应对自己,他每一次都在和自己挑战,今天也不例外,今天他使用的是重达九十一斤方天画戟,也就是陶家送给他的温侯戟。 虽然刘璟使用的武器是七十斤的月牙戟,但实际上,他的力量一直在慢慢提高,他已经可以使用甘宁八十斤的双戟了,只是還略欠火候,但要使用九十一斤的方天画戟,他需要一個从量变到质变的突破。 一個月前的柴桑大战,他身体裡便有一种力量突破的预感,這次来襄阳,他這种预感格外强烈,所以特地将方天画戟带在身边。 今天的暗流湍急汹涌,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就仿佛在千军万马中突围,刘璟在水下挥舞着九十一斤重的方天画戟,和四面的暗流搏击,他已经训练了一個时辰,早已筋疲力尽。 但此时,他身体突破的那一個点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就仿佛数十步外的一盏灯,他能清楚地看见,正奋力一步步向它走去,而刘璟胸中的氧气已吐尽,他开始处于一种半缺氧的窒息状态,在這种半缺氧状态中,他的潜力得到了极大的发挥。 可惜他已经不住了,那個突破点仿佛就在眼前,俨如一朵开得正鲜艳的花,只是他已无力采摘它,刘璟知道自己再不出水,就会死在水底。 他劈出最后一戟,暗暗叹息一声,双腿松开了身下的大石,双手放开长戟,身体迅速向水面冲去,‘哗!’他冲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后他又猛地潜入水底,,摸到方天画戟,一步一步从水底向岸边走去,他离突破只差一步之遥,最后却功亏一篑。 這种所谓的‘突破’,实际上就是一种将爆发出的潜力固定下来的過程,当潜力一次次被激发出来,這种潜力就会慢慢变成一种常态,而突破就是量变到质变的最后一步。 刘璟已经有了两次突破的经验,他并沒有太多沮丧,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完九十九步,有了坚实的基础,最后一步随时可以迈出去,這种突破并不是可遇不可求,而是一种水到渠成。 当刘璟从江中走出来,士兵们一片欢呼,迎了上来,用厚实干燥的细麻布裹住了他的身体,两名士兵将方天画戟接了過去。 “有什么事?”刘璟发现另一名士兵欲言又止,似乎要汇报什么。 士兵连忙上前禀报:“启禀司马,商行有人等候,已有多时。” “是谁?” “回禀司马,是一名姓蔡的军官,好像叫做蔡进。” ‘是他!’刘璟心中暗忖,他怎么来了?难道明天的比武有什么变故不成。 “就只有他一人嗎?”刘璟又问道。 “是!就只有他一人。” 刘璟在练武结束后,一般還要静坐半個时辰,以恢复体力,但既然蔡进在等他,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刘璟不再停留,迅速穿上衣服,上马向樊城而去。 蔡进已经等候刘璟近半個时辰了,他在客堂内来回踱步,心事重重,他的内心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今晚来找刘璟是否明智,是否会损害到家族的利益,但家主和黄射离去时,在上马车前黄射說的一句话,他却清清楚楚听见了。 ‘這次刘璟将必死无疑!’ 正是這句话使蔡进有了帮助刘璟的想法,虽然两年前蔡进因刘琮的要求而和刘璟比過一次剑,那一次他败在刘璟剑下,但正是那次比武,使蔡进对刘璟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這次刘璟在柴桑大败江东军,更使蔡进心中对刘璟更是充满了敬佩,甚至他今天一早主动提出比武,這对他而言,已是一种荣幸。 另一方面,蔡进是文聘之徒,为人正直,他一直看不惯家主的某些所作所为,尤其是为了刘琮,家主不惜把少妤嫁给一個无用的男人,這件事令蔡进极为不满。 這一次,当黄射准备勾结家主暗中陷害刘璟,蔡进再也忍无可忍,连夜赶来向刘璟报信,但不管怎么說,他绝不能做背叛家族之事,他要考虑一個两全的方案,既能帮助刘璟,但也不会损害家族的利益。 就在蔡进在客堂裡来回踱步时,堂下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刘璟爽朗的笑声,“蔡兄准备把比武改在晚上么?” 蔡进一转身,只见刘璟快步走上大堂,他连忙上前见礼,“见過刘司马,這么晚来打扰,实有要事。” 刘璟微微点头,一摆手,“請坐下說!” 两人坐下来,刘璟面带笑容地注视着蔡进,他怎么也想不到蔡进会有什么要紧之事。 蔡进沉吟片刻道:“我今晚看见了黄射。” 這确实是一件让刘璟感兴趣的事情,他一直很关注黄射的下落,他知道黄射就是一條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趁自己不留意时窜出来狠狠咬一口。 “你在哪裡看到了黄射?”刘璟又追问道。 蔡进摇了摇头,“有些话我不能多說,事关家族利益,刘司马只要知道一点,黄射现在就在襄阳,他要陷害于你,而且似乎已经抓到了你的把柄,你要当心!” 刘璟点了点头,蔡进虽然沒有明說,但一句事关家族利益,便暗示了自己,黄射和蔡瑁有勾结了,应该說這也在刘璟的意料之中,毕竟有着共同的敌人,更容易走向联合。 刘璟笑了笑道:“我能理解蔡兄的难处,除了刚才那句话,蔡兄還有什么可以告诉我嗎?” 蔡进低头沉思了片刻,或许他也感觉到自己提供的情报太少,不足以帮助刘璟,他一咬牙,终于說道:“在蔡氏剑馆惩戒房的地牢裡关着一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此人是黄射对付你的关键人物。” 說到這,蔡进起身施礼,“我只能說這么多。” 刘璟回一礼,诚恳地說道:“多谢蔡兄及时报信,刘璟感激不尽!” 蔡进摇摇头,淡然一笑,“我与刘司马既非敌也非友,但我敬重刘司马是一名战士,所以略尽绵薄之力,望司马保重,蔡进告辞了!” 蔡进丝毫不提明天比武之事,刘璟也沒有提,他们二人心裡都明白,在這杀机重重的当口,明天的比武很可能将无法举行了。 蔡进告辞走了,刘璟站在大门口,注视着蔡进背影走远,不由陷入了沉思,黄射要怎么陷害自己,他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刚黑沒有多久,襄阳的城门還沒有关,他立刻令道:“给我备马,我要去襄阳!” 半個时辰后,刘璟率领二十名士兵出现在蔡氏剑馆前,蔡氏剑馆大门关闭着,刘璟给一個士兵使個眼色,士兵会意,立刻上前去敲门。 半晌,裡面有人应道:“什么人?” “奉家主之命前来增加惩戒房的防备,快开门!” 大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老者探头张望,還沒有反应過来,一把寒光闪闪的战刀架上了他的脖子,吓得老者几乎要晕倒。 士兵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快說!惩戒房在哪裡?” 老者战战兢兢向西北角一指,士兵推他一把,“带我們去!” 刘璟纵马冲进了剑馆,向惩戒房奔去,惩戒房是一座占地一亩的建筑,背后紧靠一座假山。 众人走进了大门,建筑裡黑漆漆一片,一名士兵点燃火把,大家才看清楚裡面的结构,走過三座铁门,才进入大堂,大堂内被分割成一间间小屋子。 每间屋子前都装有铁栏,显然,每一间屋子就是一座小牢房,只是這些牢房裡空空荡荡,看不见一個犯人。 “地牢入口在哪裡?”刘璟厉声喝问门房。 门房战战兢兢一指东面角落,大家也看见了,那裡有一扇铁门,众人刚走到铁门前,却见一名守卫慌慌张张跑出来,向另一边飞奔而去。 几名士兵疾速奔上,将他摁倒在地,守卫吓得大喊:“别杀我!与我无关。” 士兵将這名守卫押了回来,守卫吓得扑通跪倒在刘璟面前,连连磕头,“饶命啊!与小人无关。” 刘璟用马鞭一指守卫,冷冷道:“我来问你,地牢裡关押的是什么人?” “是是江东使者陆绩,他已在半個时辰前,被家主派人提走,所有囚犯都带走了。”